到了此時,吳道田的玉牌內合計有了兩千五百萬靈石,那位不知名的黑蜂,又跟著贏了一次。
此時擂臺下的場面有些冷,連雞鳴老翁都主動認輸,沒人再敢小瞧吳道田了,原來人家一直扮豬吃虎,想把吳道田當軟柿子捏的那些命丹修士,簡直成了笑柄,剛才幾位蠢蠢欲動的修士,此時全部低著頭,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一位身高四尺的童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擂臺,看到這位童子出現,就連一幫黃庭真人都忍不住伸長脖子。此人只是貌若童子,實際年齡可不小,只因修行的功法的原因,表面看去才如稚子。
“九皋童子怎么又上場了,他不是已經贏了九場了嗎?”有位黃庭真人向身邊一位好友問道。
“見獵心喜吧,反正這一場即使輸了也沒什么影響,就說那雞鳴老翁剛才也已經贏了八場,沒想到這一場竟然主動認輸。”另一位黃庭真人說道。
“這九皋童子和雞鳴老翁都是成名很早的人物,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今依然困守在命丹境。連雞鳴老翁都主動認輸,這少年是何須人也?不知這九皋童子怎么樣?”
“這可不好說,主要是臺上這位少年,有點看不清深淺啊!不知是何來歷,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修為怎么如此了得,而且這心計也不一般,這贏了多少靈石啊,我都眼紅了。”
這一場賭注,是黃庭真人之間的較量,押注的幾乎都是黃庭真人,輸贏的比例大約是一比一,押贏的六千萬,押吳道田輸的也有六千萬。
有一部分黃庭真人可是很清楚,這位九皋童子的攻擊手段很詭異,不知為何,包括雞鳴老翁在內的幾位,這次卻沒有上臺當擂主,也可能是丟不起這個臉吧,畢竟是成名百年的人物了,還和小輩同臺爭斗。
“我大體記得,這九皋童子、雞鳴老翁大約是與你我同一輩的人物,當年也是頂尖的人物,聽說這兩位當初成就了假天丹,這百年內,我們都到黃庭四境了,兩人依然在命丹境打磨,看來所謀非小。”一位黃庭真人緩緩的說道。
“還能謀什么,我們這些傳承悠久的門派都心知肚明,還不是想越過黃庭七境,直接進入大黃庭嗎?成功的有幾人?真以為有些天資就能走這條路?這條路那有那么好走的,他們的壽元也所剩不多了,現在為了資源,每年同小輩爭奪,還真是夠拉下臉皮的。”一位黃庭真人不屑地說道。
“這條路,沒有雄厚的資源支撐,萬難!”有位黃庭真人嘆息,“當年這兩位的資質何其出眾,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
擂臺上,吳道田看著這位童子,內心也是一陣感嘆,這九皋童子和那雞鳴老翁是百年前的同一輩修士,當年都是資質驚艷的天之驕子。如今已經二百五十多歲了,只剩下幾十年的壽命了,現在為了修煉資源,還在和小輩搶食。
在以往,危樓靠一次次的性命搏殺,算是修行界中的一匹黑馬,但缺陷也顯而易見,那就是,沒有底蘊深厚的傳承,有大黃庭真人坐鎮的門派都會清楚一些秘聞,但沒有大黃庭真人坐鎮的門派,見識肯定淺薄了。
通過老艄公,吳道田已然明白這兩人所謀為何,如今他自己也是在走這條路。想走這條路,那有這么容易,可是需要大量的資源做后盾,而且對命丹要求很高,選擇走這條道的命丹修士,無疑都是資質出眾之輩。
目前吳道田認識的人中,他懷疑洛水和河圖就是走的這條路。
自從出了霸城后,每夜有大量的靈氣灌注身體,吳道田才敢選擇走這條路,沒有這些條件之前,他根本不敢。想必這雞鳴老翁、九皋童子的修行之路定是異常坎坷了,不然不會每年都參加暗市的賭斗,和一群小輩搶奪資源。
九皋童子本沒有必要再上臺,他已經贏了九次,但看到雞鳴老翁鎩羽而歸,他提起了興趣。
九皋童子和雞鳴老翁相交多年,兩人知根知底,以雞鳴老翁這么多年的積累,即使面對黃庭六境真人,也不會落下風,怎么會載在這個小輩手里,看此人的年紀,并不像是在命丹境打磨了很多年。
擂臺上,九皋童子體內溢出無數道元氣,簡直無法想象,一位命丹境修士的身體怎么會容納如此海量的元氣。
一道道元氣匯集,都化成童子模樣,九皋童子的身形逐漸的模糊,他的**好像就是為了存儲這些元氣,元氣溢出后,他的身形已經消散。
擂臺之上,一下出現六位童子,有童子拎著水火花籃,有童子捧著玉如意,有童子手持古鐘,有童子托著玲瓏寶塔,有童子腳踩古劍,有童子騎著白鶴。。。。。。從四面八方奔向吳道田。
“這九皋童子修行的功法真的詭異,究竟哪一個才是真身?”有黃庭真人問道。
“應該是那手拎水火花籃的童子,那花籃內不斷的冒出劍氣。”一位黃庭真人驚訝的說。
“也許是那位手持古鐘的童子,那古鐘可是玄黃之氣凝聚,這得需要多少玄黃之氣才能形成古鐘模樣,那古鐘讓我感覺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一位黃庭真人感嘆。
“諸位道友忽略的最重要的,有六位童子,這說明什么?”一位黃庭真人開口道:“黃庭七境真人最多才能化出六位分身。”
“這九皋童子的修為,難道已經堪比黃庭七境?”一位黃庭真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也許,說不定,是他修行功法的神異,和修為無關。”
“并不是六位化身,其中肯定有一個是他的真身,這么算來,只有五位化身。”
“五位化身,這手段也堪比黃庭六境真人了,這九皋童子當初成就假天丹,又在命丹境打磨了百年,有此修為也不足為怪。”
九皋童子的想法很簡單,對方竟然能讓雞鳴翁主動認輸,那絕對不簡單,只有開始就全力以赴,才能逼出對方的實力,他倒是想瞧瞧這少年有何手段?
吳道田眼睜睜的看著,九皋童子的身影完全消失,然后多出了六位童子。
吳道田閉目靜心,然后他感覺有些奇怪,這六位童子都是靈氣所化,沒有一個是真身。
真身不可能消失,那真身在何處?
吳道田凝聚雙目,天眼通望去,幾位童子以及法寶都是靈氣所化,只有那只白鶴有些怪異,看似沒有血肉之氣,好似靈氣所化,但卻有一絲靈性。
這白鶴絕非靈氣所化,難道是九皋童子的真身所化,但這怎么可能,據吳道田所知,即使是天黃庭也沒有這等變幻的仙家手段。
吳道田內心有了一個猜測,那只有一個解釋。別人可能還不了解,吳道田自己可是有本命妖,所以他知道,主人能融入本命妖體內,而且融入后,血肉之氣會淡化,呈現的狀態是靈氣所化。
那只有這一個解釋了,這白鶴是九皋童子的的本命妖。
這么一想也就明白,這童子為何號稱九皋童子。
九皋,亦作九皋處士,又作九皋禽。九皋本意為曲折深遠的沼澤,白鶴常棲于此,故得名,有詩云:“九皋聲斷楚天秋,玉頂丹砂一夕休。”
九皋童子修行的功法未知,但應該是類似道家一氣化三清之類的功法。
即使黃庭七境真人,這化身也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所以吳道田打算先耗過這段時間。
一位童子拋出水火花籃,兩道劍氣從水火花籃中飛起,一道水瑩瑩,一道紅彤彤,然后那位童子飛入水火花籃,花籃轟然炸裂,變成漫天飛舞的水流、火焰,綴在兩道劍氣之后。
這兩道劍氣乍現,讓暗市中大半的黃庭真人臉色發紅,設身處地,若是讓他們站在擂臺之上,他們根本接不小這兩道劍氣。
遠離這處擂臺,山高不知云深處,一位頭戴碧玉冠,身穿翡翠袍的中年坐在古樹下,擂臺上所發生的事情,竟然都浮現在空中,下面站在一位白白胖胖的老者,長得很是富態,看著像一位富家翁,赫然是曾經出現在霸城的那位金無指。
“無指,這次從霸城回來,你修為精進了很多。”碧冠中年說道。
“碧塵師叔,這次霸城之行,真的差點有去無回,那天棄老祖究竟是何來歷,差點被他害慘了。”金無指哭喪著臉說道。
“我和他也無深交,并不清楚他的來歷,現在看來,肯定是那霸城之人了。這次經歷對你來說,也并非壞事,這太一玄門的天道大陣,一旦觸發,那有生還的機會,你這次近距離接觸仙器,這次經歷也是你以后成家天黃庭的機緣。”碧冠中年說道。
“我倒無所謂,主要是我那徒兒,妄兒可是殷家子弟中根基最好的一位,若是喪命在霸城,不但是大殷王朝的損失,也是我們暗市的巨大損失啊!”金無指一臉的后怕,看著空中顯示的畫面,他說道:“這少年是霸城的一位吏員。”
“你說擂臺上那位少年,是來自霸城,還是大商王朝的一名吏員?”碧冠中年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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