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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第一百一十章 這作死的節奏

作者/二月清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杜威對發妻張氏很是敬重,聞言接過熱茶猛灌了兩口,又囫圇抹了把臉,才拍著張氏的手沉聲嘆道:“夫人有所不知,此事不僅攸關朝局,也涉及到杜家的身死存亡,為夫不得不慎重。”

    事到如今,杜威也無意再瞞張氏。通過與蔚家二房的接觸,以及他為官多年的經驗,蔚池遇襲失蹤之事,只怕與新帝難脫干系。

    新帝雖然還沒明確表示要對杜家動手,杜家也暫時安穩,但這安穩卻如同建在砂礫軟土之上的房屋,誰也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傾塌。

    新帝并不是杜威想象中的圣明君主,他甚至狹隘心狠得沒有底線,試問,一個能伙同臣子伐害功臣的人,又怎么會是好相與的?

    杜家被這樣的人盯上,想要脫身只怕千難萬難,而謝太后同樣貪婪狠毒,他們一旦在杜家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怕是寧愿毀掉,也不會讓其繼續存在,到時候等待杜家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杜威思及此處,不由萬分慶幸自己已經將老娘和兒女送走但轉瞬想到母親至今還未傳來平安信,又不免心中擔憂。

    杜夫人張氏閨名麗娘,是連云山下葫蘆鎮一位張姓秀才之女,從小被秀才當小子教養,性子通透豁達,馬上功夫也極為了得,她十六歲就嫁予杜威,陪著杜威一路上京趕考及至外放赴任,十幾年來同甘共苦任勞任怨,又為杜威育有兩子一女,夫妻二人向來感情甚篤,杜威在政事上也并不避諱這位結發妻子。

    聽杜威如此一說,張氏也不由端肅了神情,抬手揮退屋中伺候的下人,出聲問道:“老爺可是為了此事,才將母親和螺哥兒佩姐兒送走?”

    張氏并不是淺薄無知的性子,幾日前杜威接下旨意徹查鎮國將軍府走水一案,下朝后并未立即去衙門,而是直接回了杜府給荀老夫人請安,期間耽誤了小半個時辰才出的門。

    當時張氏正與府中管事議事,母子二人具體商談了些什么,張氏并不知情,只婆母荀氏在杜威出府后,當即便提出要帶著兩個孩子回西海郡老宅省親,且午飯后就出發了。

    張氏當時雖覺有異,但一來她信任杜威,二來荀老夫人自來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又每年都會回西海郡一趟,是以張氏也沒深究,如今看來卻是事態嚴重了,若非如此,杜威也不會在接下圣旨的當日就讓婆母和兩個孩子離開了上京城。

    杜威面色歉疚,輕拍著張氏的手點點頭,“就知道此事瞞不過你,我原還存著幾分僥幸心思,想著若是能將鎮國將軍府走水一事查清,也算是有驚無險,便先不告訴于你,也省得你擔心。但這幾日多番探查無果,陛下又催著結案,我這心里也沒底了。麗娘,是我沒用,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老爺何時跟我外道了?咱們夫妻一體,自然是有難同當有福共享。”張氏雖暗怪杜威沒有早早與她商量,卻也知道杜威是出于一片好意,當即反握住杜威的手輕聲開解,又道:“老爺別急,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眼下到底是個什么情形?”

    一般只有遇到抄家滅族的大罪,臣子們才會把家中老小悄悄送走,張氏對杜威的性格頗為了解,心道此事多半與皇室有關,否則杜威不會如臨大敵。

    杜威點點頭,起身負手在房中踱步,神色凝重道:“如今京中局勢已亂,徹查鎮國將軍府走水一案,原本不算大事,差事沒辦好,頂多是被降職或罷官,但如今新帝初立,有大哥這層關系在,此事就斷然沒有輕易了結的可能。”

    張氏聞言起身走到門邊,先是吩咐了候在門外的丫鬟嬤嬤們將房門看好,這才返身,皺眉道:“老爺的意思?陛下此舉是沖著大哥去的?”

    杜威雖然沒將話直接挑明,但張氏聰慧,只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深意,她頓了頓不由心下微驚。

    如今想來,倒是真的不符常理,皇帝若真的有心想要查鎮國將軍府走水一案,理應將此案交由刑部或者大理寺、亦或是干脆三司共同查案,但他卻偏偏將此案交給了京兆尹。

    交給京兆尹也不是不行,但據張氏所知,杜威這些日子早出晚歸,卻是絲毫線索也沒查出來。想必皇帝讓杜威查案是假,想要借機為難杜家才是真。

    眼下蔚池已死,蔚家軍群龍無首,暫代蕭關守將、統帥三軍的正是大哥杜權。若皇帝的本意是為了拿下蔚家軍的兵權,又還有什么比控制住軍中將領的家眷更為直接有效的?

    張氏想到此處不由心中揪成一團,若此事當真,那杜家的處境可謂是岌岌可危。

    張家與杜家都是葫蘆鎮人,當年張氏雖然年紀還但卻對杜家的情形一清二楚。自家夫君與大伯年紀很小的時候便沒了父親,是由婆母荀氏拉扯著長大的,母子三人日子過得艱難,甚至是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又遑論習武和識字?

    杜家能有如今的境遇,全賴蔚池照拂。

    這一切都是蔚池將杜權帶入軍中,杜家的日子才開始改變的。蔚家對杜家有恩,大哥也對蔚池忠心耿耿,如今蔚家軍由大哥統領,皇帝此舉用心險惡,既想謀奪兵權鞏固皇權,

    又想脅迫杜家,陷杜家于不義。

    杜威見張氏面上閃過了然,肅容點點頭,“不僅如此,為夫這幾日因著查案,與蔚家二房多有接觸,雖然別的線索沒查出來,卻發現蔚將軍夫婦之死,應當與蔚家二房有關。”

    張麗娘沉著臉,名門望族的家族內斗自來激烈,自杜威踏入官場,這樣的事情她聽過的、見過的已經太多,可謂是屢見不鮮。

    “也就是說,陛下讓老爺查案,本意是為了保住蔚家二房?”

    張氏心念急轉,只覺得驚駭,連自家老爺都能看透的事情,沒道理皇帝看不明白,所以皇帝此舉,既是為了拖杜家下水,也是為了試探杜家的心意,說白一點,更是為了包庇蔚家二房又或者干脆是說,蔚池夫婦之死,根本就是出于那位授意!

    杜威與張氏的視線對上,肯定的點點頭,“這正是為夫覺得棘手的地方。”

    “老爺可有什么打算?”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說到底,又有幾個臣子能心甘情愿為了君主而死?尤其這君主還是個心胸狹隘為人狠辣的。

    張氏心中沉吟,想到婆母和一雙兒女已經被送走,心下不禁微微放松幾分,問道:“母親現下可是已經到了蕭關?”

    既然婆母不是為了回鄉省親,那應該是已經去了蕭關。

    “還沒收到回信,估摸著也就這兩日了。”杜威搖搖頭,心知張氏擔憂,又安撫道:“我已經給大哥寫信,又讓長風帶了八名軍中好手隨行,路上安全應該是沒問題,大哥收到信后自然會有計較。”

    “剩下的你無須擔心,我這兩日就將案子給結了,陛下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兩日之后就能見分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杜威也是無法,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案子給結了,看皇帝的態度再做打算。

    張氏點點頭,明白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好在杜家的根基不在京城,大兒子杜文濤前兩年就去了軍中歷練,如今母親和次子、幼女也去了蕭關,大哥大嫂都是極為寬厚的人,就算他們在上京城出了什么意外,也沒什么后顧之憂。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杜威微微沉吟后,又思忖道:“其實,事情也未必就如咱們想象的那么糟糕。”

    “此話怎講?”張氏聞言若有所思,朝中局勢她不如杜威了解得透徹。

    杜威腳步微頓,在繡著錦鯉嬉戲的雕花屏風前停下,他稍顯平凡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精光,“說起來,陛下想要一時半刻在朝中只手遮天只怕不易。”

    張氏想了想,道:“可是與三皇子留京有關?”

    杜威點點頭,在張氏身邊坐下,喝了口茶徐徐道:“陛下讓三皇子留京,封了睿王,進了寧王派系的戶部任職,四皇子封寧王,進了三皇子派系的工部任職。今日又下旨讓睿王前往黑河郡清查稅銀貪墨一案,而在此之前,戶部尚書高明橋與寧王殿下走得極近,只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陛下此舉,是打著讓睿王與寧王相互掣肘的主意。這原也沒什么,帝王之術,自來如此,可問題的關鍵在于,咱們這位陛下有些操之過急了。”

    張氏明白,杜威所言非虛,睿王的生母羅皇后死于謝太后之手,睿王與謝太后母子素有舊怨,這幾乎是全啟泰、甚至是四國高層皆知的、公開的不算秘密的秘密。

    睿王留京,就算是皇帝不對睿王下手,睿王也會找準時機對謝琳母子出手,偏皇帝才剛登上皇位,便急不可耐的湊上前去撩撥。歷代帝王,有幾個不是登基數載,才能肅清內政,將皇權穩穩握在手心的?

    皇帝莫不是以為睿王自小離宮,就真的一無是處,是個可任由人掌控生死的木偶架子?三公難道還能是吃素的?

    就更不用說寧王了,那雖然是個表面上看起來紈绔跳脫的,可幾年前蘇昭儀過世,寧王也不過十歲出頭,他能在謝太后母子手中留下命來安穩至今,又怎么可能是個心思淺顯的?

    別管這二人平時表現得如何,只看他們的成長軌跡,這知道二人大約是心性堅韌又善于隱忍謀劃之輩,他們又怎么會輕易如了皇帝的愿?皇帝此舉又何止是操之過急,照張氏自己理解的來看,這跟上趕著找死差不多了。

    “真如老爺所說,這倒是咱們的機會了。”張氏想明白了笑著道。

    杜威頷首,“夫人言之有理,這場博弈才剛開始,雖說陛下穩居高位,但他要以一敵二,甚至是以一敵三,誰勝誰負,結局委實難料。今日朝堂之上,睿王應下去黑河郡之后,寧王雖表現的不甘憤慨,可誰又能保證,他二人會不會轉眼間就達成了共識,直接調轉槍頭對準陛下呢?”

    更何況,新帝的心性著實不怎么好,除了剛愎自用心胸狹隘,還陰晴不定歹毒狠辣。

    朝堂如戰場,雖沒有硝煙那也是戰場,從來就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寧王的生母位份不顯,眼下他之所以抗爭,大約不過是想要在荊棘中殺出一條路,所求不過是安安穩穩活著。

    在睿王尚未回京之前,他與睿王素無交集,二人之間并無深刻到化解不開的仇怨,若二人真的想要聯手,也不過是尋常普通之事,倒是比二人針鋒相對的可能性高出許多。

    人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杜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賴蔚將軍提攜照拂。

    杜威喝著茶沉思,大哥杜權為人忠厚,跟著蔚將軍馳騁沙場多年,皇室對蔚家軍的那點心思,想必大哥心知肚明。對于蔚將軍遇襲失蹤一事的內情,大哥興許比自己還要了解幾分,他又如何肯對新帝俯首稱臣,輕易讓新帝染指蔚家軍?

    想到大哥杜權那寧折不彎的性子,杜威微微瞇了瞇眼,既然如此,他留在上京城中,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麗娘,要不你也回老宅吧?”杜威想了想,目光柔和的看向這個跟著他一路走來,經歷時光流轉已然韶華不再的女人。

    張氏聞言白了杜威一眼,隨即輕輕搖頭,二人少年夫妻,杜威心中所思所想,她又如何能看不出來?

    “老爺莫不是累糊涂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就是回了老宅又能如何?該來的終歸要來,濤哥已經十七,螺哥兒和佩姐兒也都十三了,有母親和大哥大嫂看顧他們,我并不擔心。反倒是你,上京城里風雨飄搖,我留下來,即使幫不上什么忙,能打點好后宅也是好的。更何況,若真如老爺所說,我這個時候走了,豈不是更加招人眼?”

    杜威聞言一怔,繼而含笑點點頭,看向張氏道:“看我,還真是忙糊涂了,竟不如麗娘你看得明白,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杜威說著垂下頭來,張氏嫁給已經十幾年,這十幾年來,張氏跟著他東奔西跑,絕大部分時間都在任上,就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如今要張氏跟著他一起冒險,杜威心中飽含愧疚,可他還別無選擇。

    張氏的話說得都對,不說張氏現如今離開會有多么惹眼,只他日后所要謀劃的事,后宅必須要有人打理。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張氏見他這副樣子,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眼角浮現出幾絲笑紋,“官場的爾虞我詐咱倆已經見識了不少,眼下雖然形勢逼人,但再是困頓,又如何能比得過初入官場時的戰戰兢兢?”

    杜威吁出一口氣來,看向張氏點點頭,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室內沉悶頓時一掃而空。

    這是兩人多年來養成的默契。杜威出身貧寒,張氏也出身不顯,二人身后皆無家族可以依仗,杜威能從小小的縣丞一路升任至京兆尹,其中艱辛著實難以計數,但再難,他們也攜手一起趟過來了。

    “行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已經累了好些天了,我先去準備些吃食,你下午還得上衙。”張氏說罷笑著起身,一面吩咐丫鬟婆子們打水伺候杜威洗漱,又一面拿了糕點過來讓杜威先墊墊肚子。

    是夜,玄墨閣中燭火搖曳。

    “三哥,這些都是可用之人。”姜澄一襲黑衣,一面翹著二郎腿歪在軟榻上吃東西,一面從懷中摸出本小冊子遞給姜衍。

    姜衍接過,大略翻了兩頁,看向姜澄,有些意味深長道:“苦心經營多年,若名單上的人真的行貪墨之事,三哥可不會留情。”

    姜澄不以為意,拍落手上的糕點屑擺手道:“沒事,貪官污吏么,該殺的殺,該砍的砍,不用給弟弟留面子。”

    當年蘇家滿門被屠,姜澄雖疑心是謝琳所為,但若是沒有當地的貪官污吏做幫兇,他母妃又怎么會家破人亡入了宮,最后落得個凄涼慘死結局?

    他之前之所以沒動這些人,不過是覺得這是姜澤的天下,他無須操心,如今三哥回來了,那情形則又另有不同,“三哥,你最好把他們都大卸八塊,再把他們貪墨的銀兩全都拿了,帶回上京分給我一成。”

    “你可是掉進錢眼里了。”姜衍狀似無奈的搖搖頭,將冊子收好,又道:“我已經安排人手盯著蔚桓和孔志高,你留意著謝正清。”

    “知道了,三哥放心。”姜澄毫不猶豫的應下,思索片刻后,又目光灼灼的看向姜衍道:“三哥,你會如此爽快的答應去黑河郡,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幾日前與姜衍的一番談話,讓姜澄清楚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有多蠢,二人商議之后,俱是把目光投向了目前尚在禁足的孔志高,爾后蔚藍在信中對岷獨峰和尹卓的分析,姜衍也對姜澄如實相告,姜澄私以為自家三哥不會如此輕易的輕忽真相,是以才會有此一問。

    姜衍含笑的看了他一眼,目露戲謔道:“這么看你倒不是很笨,當初怎么就栽在孔志高手里了?蔚池乃啟泰功臣,若孔志高真有通敵叛國之心,再加上納木錯的高徒尹卓,蕭關形勢必然嚴峻,我必定是要去看看的。”

    姜澄點點頭,“確實如此,總不能邊關打起來了咱們還一無所知,也就姜澤那個蠢貨還有心思搞內訌,自以為坐上龍椅就萬事大吉了,哎!”姜澄說著又坐直身子,撇嘴道:“李洪那廝是曹奎的心腹愛將,三哥要去蕭關,怕是不好甩脫他。”

    姜衍對著燭光轉動手中的白玉杯,燭火下杯身輕薄剔透,映照出一層忽明忽暗的灰黑暗影。他面色沉靜道:“李洪是曹奎的人不假。可天下之事大多利字當先。”

    “曹奎此人圓滑,心思極為巧妙,他能于萬軍之中得了父皇青眼,十年間由從四品守將爬上正一品北征軍統帥的位置,不但授封國公,還將唯一的女兒送進宮做了皇后,其膽識手段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審時度勢。

    而李洪十四歲就投在曹奎帳下,二十三歲為將,當然也不可能是蠢貨。此去黑河郡,姜澤派李洪隨行,不單你我看得出他的意圖,李洪和曹奎自然也看得出。

    曹奎把李洪當親兒子栽培,謝琳和姜澤之前就竭力打壓曹奎的親子曹芳霖,使得曹芳霖只在戶部供了份閑職,但實際上,卻行著商賈之事經管鑫源票號曹奎對此只怕是早就心懷不滿,不過是礙著皇后的面子,才會隱而不發。

    若姜澤為了在東郊大營安插自己的勢力,又朝李洪下手,無論姜澤私底下是如何與曹奎分說的,曹奎面子上又是如何應承,他心中對謝琳和姜澤的不滿只會更深。”

    姜衍說到這看了姜澄一眼,淡笑道:“此行若是李洪安然無恙還好,若是李洪殞命,曹奎和姜澤之間難保不會陷入僵局。”

    “三哥的意思?”姜澄雙眼發亮,毫不掩飾眼中的崇拜之色。

    姜衍垂眸,擱下茶杯往錦榻上靠了靠,道:“只要李洪不犯蠢,蕭關之行并不難辦。”

    “要是他犯蠢怎么辦?三哥,咱們可是要”姜澄做了個殺雞摸脖子的動作。

    “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想動他。啟泰國目前雖看似風平浪靜,但實則內里暗潮洶涌。姜澤登基未久,三國虎視眈眈,蔚池失蹤,啟泰不僅損失一員猛將,與肅南王府也生了嫌隙。朝中可用之人不多,能不殺就不殺吧,更何況咱們與曹奎一系只是政治立場不同,關鍵時候還是能用的。”

    姜澄翻了個白眼,對姜衍的話內心認同,卻總覺得有些不甘,“曹奎畢竟是姜澤的臂膀,遲早是生死仇敵,三哥又何必手下留情?”

    姜衍搖搖頭,“不急,姜澤根基未穩就已經開始動小心思,曹奎就算面上不顯,心中卻不免與他離心。如今皇后無子,你道曹奎所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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