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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第27章 懷疑

作者/二月清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事實就是如此,謝琳聽到此處也是輕嘆一聲。

    見姜澤面色難看,她復又斟了杯茶遞給姜澤,語重心長道:“我兒說得不錯,可世間萬事萬物皆是相克,相對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存在利弊兩面,也必然存了對應之策。

    眼下的境況,咱們確實需要慎重以對,但也著實不必太過悲觀氣餒,需知人生在世,從來就沒有坦途可言。這一路上總有風浪坎坷,倘若每發生一件事情,咱們都將其視作沉甸甸的包袱,那日子便會過得不堪負重失了樂趣。便是最后達成所愿,也不過是汲汲營營窮盡心力罷了,如此這般,還追求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又有何意義?”

    謝琳的話音落下,花房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冬日陽光和煦,并不如夏秋季節般熱烈刺目,此時時辰正好,和風習習,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再加上花房的四壁有暖氣,花房里氤氳著淺淡清甜的花草香氣。

    花房的大門敞開,不時有風輕輕拂過,明媚的陽光透過琉璃瓦灑下,折射出細碎剔透的斑駁流光,柔和的光點均勻的鋪灑在陳放得錯落有致的花草苗木間,一動一靜皆是難言的靜雅,置身其中,令人身心更加愜意舒暢。

    許是因著環境不同,讓人的心情也迥然不同,此時此刻,謝琳對著姜澤,竟是難得循循善誘推心置腹。

    姜澤聞言頗有些詫異,但也只是怔愣了一瞬,唇角便勾起一抹笑容在這點上,他自忖做不到謝琳這般坦然無畏。

    心中認同,姜澤端起茶來一口飲盡,茶香純凈,入口清爽甘甜,是上好的明前蕊芽,只一口,姜澤便知這是南方少有的云溪貢茶,每年的產量不過三斤左右,只在績溪縣翠湖嶺以西的濛沫山才有,就連他的承運殿也只分得半斤,其余的皆是送到延禧宮來了。

    他點點頭,放下茶杯,認真看向謝琳道:“母后說的極是,兒子比之母后多有不及,還請母后為兒子解惑。”

    謝琳頷首,放下手中的紅泥壺,語調緩緩,輕柔卻不失沉穩道:“這頭一樁,便是要探探蔚藍到底有多少斤兩,至于她與蔚栩離京的真相,是否真如蔚池所說由玄清出手相救,亦或有別的原因,母后也只能盡量一探。”

    “母后……”姜澤不解,聞言面上有些訝然,他們不是在說針對蔚池與姜衍,具體要采用什么對策嗎?怎么轉而扯到蔚藍身上了?

    謝琳輕輕抬手,正色道:“你方才說了許多,也全都說在了點子上,但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人物,這人便是蔚藍姐弟,或者干脆說是蔚藍。咱們之前的所有計劃與動作,幾乎都將蔚藍排除在外,如今看來,忽略蔚藍,或許是咱們犯的最致命的錯誤。”

    謝琳也是在得知蔚藍姐弟活著回京時,才驚覺,在先前出現的所有變故中,無論是她還是姜澤,幾乎都因著蔚藍的年齡,不知不覺中,就將蔚藍忽略的徹底,可事實上,他們所有計劃的夭折與受挫,又似乎都與蔚藍有關。

    而蔚藍與蔚栩,是構成與決定他們成敗最為關鍵的一環。興許在得知蔚藍姐弟還活著之前,謝琳并不覺得這是個錯誤,也沒有引起足夠重視,但蔚藍姐弟偏偏活著回來了,且是在姜澤下旨追封這姐弟二人之后,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想都讓人覺得好笑。

    細想下來,自羅魏死后的十來年,謝琳無論是在前朝還是后宮皆是橫行無忌,根本就無人能掠其鋒芒,可蔚藍姐弟活著的事實,就像有人對久未遇到挫折的謝琳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并在她頭頂敲下重重一錘。

    倘這一切真是因著蔚藍而改變,那她謝琳還真是陰溝里翻了船。

    謝琳思及此,不由垂下眼眸笑了笑,心中燃起斗志,她略作停頓,將話題引向蔚藍道:“你仔細想想,看母后說的是否有道理,咱們所有的計劃,幾乎都是在曦和院走水之后,才偏離了原來的軌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以至于一步步陷入如今這樣被動的境地。”

    姜澤聞言微怔,他沉默了一瞬,若有所思道:“按照原計劃,若曦和院不曾走水,蔚藍姐弟該是被送去了昕陽,那后來的事情,應該還在咱們的計劃之中。”

    謝琳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姜澤似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醍醐灌頂般逐一分析道:“若無此事,一來,蔚孔氏不會擔心蔚家二房被牽連進去,心虛之下匆忙杖斃兩個婆子來頂罪,直接將自己管家不利造成蔚藍姐弟殞命的事情給坐實了。

    母后與兒子也不會先后下旨,對蔚家二房作出了懲處。如今便是蔚藍姐弟沒死,蔚家二房在針對蔚藍姐弟一事上失職疏忽,也已成為既定事實,且斷無更改。

    而蔚家大房與二房早就不睦,蔚池想將蔚家二房分出去,只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此事一出,恰好正中蔚池下懷,咱們等于是在幫著蔚池清理門戶。

    反之,若是曦和院不曾走水,蔚家二房如今應當還是一枚活棋,即便蔚池對蔚家二房再是不滿,蔚陳氏還活著,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蔚池也不好輕易將蔚家二房掃地出門,那么,兩房之間至少還能維持表面和睦,兒子日后若想從蔚桓處打探蔚池的消息,也算多個渠道。

    二來,孔志高不會因此受到孔氏牽累,自然也就不會被閑置。以往姜澄對孔志高多有倚重,倘孔志高不被閑置,便能牽制住姜澄,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姜澄對孔志高失望透頂,竟隱隱有脫離孔志高、呈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兒子也不可能在針對姜澄一事上如此被動,對姜澄的動作更是一無所知。

    三來,岑剛不會在早朝上要求徹查此事,兒子也不會因著怕牽扯太多,干脆將事情交給京兆尹來辦,以至于杜威不敢深查,只揣摩著兒子的心思匆忙結案。其結果,不但證實了那兩個婆子的罪行,也再次坐實了蔚孔氏對蔚藍姐弟的疏忽苛待。

    如今蔚池要對蔚家二房出手,便是礙著之前的案底,咱們也只能對蔚池的動作睜只眼閉只眼,且不能幫蔚家二房說上一言半句。且此事說到底,對兒子的名聲也是有損。

    四來,若是沒有曦和院走水一事,兒子與尹尚不會相互猜忌,合作也就不會破裂,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有洪武帝為表歉意,修書欲與啟泰聯姻一事。

    與大夏聯姻一事,從本質上講,不但非姜衍與蔚池所愿,也非兒子所愿,兒子之前之所以一力促成此事,蓋因蔚藍已死,想讓姜衍娶了尹娜,來個釜底抽薪,徹底斷了姜衍的退路。可如今蔚藍姐弟活著,兒子又才應下此事,若姜衍不愿,兒子便進退兩難,等于將自己架在火上烤。

    可君無戲言,此乃國之大事,斷然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大夏的使臣隊伍應該已經出發,尹娜好歹是公主之尊,既然來了啟泰,又如何肯輕易回去?

    莫說尹娜本人了,便是洪武帝的面子也掛不住。如此,尹娜在啟泰的歸宿,便成了一個問題,可三國來賀的時間統一,有南疆與北戎見證,就算咱們想要糊弄過去,只怕也是不易。”

    姜澤一口氣說完,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之前從來沒想過,倘若蔚藍還活著會是怎樣的局面,如今想想,不禁讓他后背滲出一層冷汗。無論這些是必然還是巧合,總歸結果已經讓他足夠震驚。

    且尹娜的歸宿,還真的是個問題,除了他,啟泰國如今的成年皇子只有姜衍與姜澄,他是決計不可能納了尹娜為妃的,而姜衍與姜澄有婚約在身,其他宗室成員,雖年齡也有相當的,可若是沒有足夠的身份與能力來匹配,一則大夏不會答應,二則,他也不會答應,因為駕馭不了伊娜的,勢必會將啟泰的朝政要事泄露出去。

    見姜澤腦子終于轉過彎,謝琳不由得欣慰的點了點頭,“所以,對于蔚藍,咱們不得不防,無論是因著她以往是如何離京,還是她未來有可能是姜衍王妃的身份。”謝琳說到這,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輕嘆道:“若蔚藍當真平平無奇,估計姜衍也不會急著在此時出手。”

    也是到了此時,謝琳方才釋然,十一歲雖還年幼,但卻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也絕不是對一切都懵懂無知的年紀。

    高門大族里出來的閨秀,又有幾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尤其是蔚藍在遭受連番打擊之后,越是殘忍的事實,越是催促著人成長。

    就好比她,至少她在十一歲的時候,因著身份處處受到冷眼與排擠,她已經懂得如何借勢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懂得如何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并想盡辦法來改變自己的身份。

    姜澤不如謝琳想的深,但聞言還是咕噥了一句,道:“沒準姜衍只是因為洞悉了啟泰與大夏聯姻之事,臨時找了蔚藍來擋一擋呢?”可細想之下,他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搖頭道:“也不大可能,便是為了蔚家軍的兵權,就算蔚藍只是個無鹽女加傻子,姜衍大概也不會放過。”

    思及此,姜澤不免又想到與羅皇后并列為啟泰雙姝的雷雨薇,蔚池也是個儒雅俊朗的,蔚藍又怎么可能會是無鹽女?

    謝琳點點頭,喝了口茶繼續道:“鎮國將軍府就好比一顆根深葉茂的參天大樹,嫡支雖然歷來人丁單薄,但卻個個出色,并不是輕易就能撼動的。歷代啟泰帝王,也不是沒人打過蔚家軍兵權的主意,可你看有誰成功了?

    按照慣例,蔚家的每任家主,從接掌蔚家軍兵權開始,幾乎有大半的時間都駐扎在邊關,他們為什么就能放心上京城的家小?還不是因為他們留了足夠的人手,上京城一旦出現變故,這些人定然傾力相護,也因此,他們心中才能沒有掛礙。

    彼時蔚池雖然音訊全無,但雷雨薇母子三人皆在上京城,依照以往慣例,蔚池不可能沒留后手,可他這后手到底是什么,又留下了多少人在上京城,咱們并不清楚底細。

    說起來,在解決了那六名暗衛之后,鎮國將軍府確實再無其他暗衛出現,可這都只是表象,如今看來未必就做得了準。以往你父皇總說鎮國將軍府的暗衛如何神出鬼沒實力過人,我總也不信,但經此一時,卻由不得我不信了。

    不曾出現過,不代表就不存在。明面上能看得見的勢力,并不讓人忌憚,可怕的是隱在暗處的,咱們并不知道深淺,而事實也證明,興許真的有這樣一批人,而這些人,只不過不曾露面罷了。

    蔚藍姐弟之所以能夠逃脫,也未必就是玄清的功勞,因為蔚藍與姜衍并無交集,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她未必就會全身心的信賴姜衍與玄清。說到底,整件事情中唯一的變數,便是雷雨薇的死,可能順利的鏟除雷雨薇,這還得益于尹尚插手。”

    謝琳說到這,重重的嘆息一聲,她現在是越發相信自己心中所想,也越發肯定了蔚藍在整件事情中一定是做了些什么,只她現在還沒見過蔚藍,事情的真相也沒查清,她并不清楚蔚藍到底在其中都做了些什么,才會導致如今的局面。

    可她兒子是帝王,日后這后宮之中定然還會出現許多女人,今日她勢必要讓姜澤明白,即便是作為手握生死大權的帝王,也不能看輕任何一個女人的道理無論這些女人年幼還是年老,是貌美還是色衰!

    畢竟,姜澤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倘若沒有她費心算計,沒有她在其中斡旋,這九五之尊的位置,又如何能輪得到姜澤?

    母子倆雖然都對蔚藍產生了懷疑,但因為側重點不同,心思卻并不在同一頻率上。

    見姜澤似乎仍將蔚藍擺在附庸與籌碼的位置,謝琳干脆將話說得更直白些,“雷雨薇死后,不獨你我,包括尹尚,甚至是蔚家二房都對蔚藍姐弟虎視眈眈。曦和院走水的前一日下午,蔚藍做主將蔚家大房的私產全都存入了盛宇,接著在次日凌晨,曦和院便走水,并傳出蔚藍姐弟的死訊,這是否太過巧合?這其中的緣由,你可不曾細想過?”

    在此之前,盡管謝琳自己對蔚藍也不曾有過懷疑,但她只是一介婦人,姜澤是帝王,又如何能與她一概而論?她必定是要將姜澤培養成最出色的帝王,將所有看輕他們母子的人全都踩在腳下!

    “明面上看,此事是肅南王府雷震霆出面,但具體是不是雷震霆出面的,咱們同樣毫不知情。如此,蔚藍到底是因著雷震霆的手書將私庫財產存入盛宇,還是因為蔚池留下的人在背后出謀劃策,亦或者是因為姜衍與紫芝山忽然出手、更甚者,是蔚藍自己洞悉了蔚家二房的目的,才會破釜沉舟出此下策,如今誰又能說得清楚?”

    姜澤聞言有些發懵,他覺得謝琳對蔚藍的評估有些言過其實了,他先前的一番分析,可全都是建立在蔚藍身后有蔚家軍基礎之上。

    在他看來,這一切,很可能是因為姜衍看準了蔚藍,又見蔚池下落不明,這才會主動出擊撿漏的,在他內心深處,并不相信蔚藍會有這樣的能力,“母后,便是聰慧如表妹,設身處地到蔚藍的位置,也不一定能洞悉蔚家二房的目的,何況蔚藍以往的名聲并不怎么好聽。”

    他口中的表妹,自然是指謝詩意。對于蔚藍以往的名聲,姜澤亦是有所耳聞,傳言那只是個囂張跋扈,遇事莽撞的小姑娘,在蔚家大房陷入絕境的情況下,便是個心思沉穩的大人,也未必會有這樣的魄力,更何況是蔚藍?

    謝琳聞言擺擺手,不贊同道:“母后與你說過,為君者不可剛愎自用,更不可輕視任何對手,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難道還不夠引起你的重視?”

    她說著,面上終于露出不滿,開始疾言厲色起來,“無論蔚藍是出于什么原因做下這個決定,她都只有十一歲,即便她是聽了旁人出謀劃策,最終拍板的仍舊是她,倘蔚藍真是個莽撞看不清形勢的,你覺得她如今還能活著?

    不管蔚藍姐弟是蔚池的人護送離京,亦或他們真是被玄清所救,都不能否認蔚藍在關鍵時候起到的作用,你要清楚,蔚栩只是五歲稚兒,就算他是蔚池的嫡子,姜衍與蔚池的下屬,也必然不會聽從一個五歲稚兒的意見!所以,拍板做這個決定的,只能是蔚藍!

    可彼時蔚池生死不明,雷雨薇又是新喪。蔚藍在前途未卜、又有幼弟要照料的情況下做出這個決定,很顯然,她本身絕不會是個驕縱跋扈,毫無見識的閨閣千金,咱們也萬不能再將她當做天真無知的小綿羊來對待!

    在這點上,母后希望你能看得明白,便是母后明日召了蔚藍進宮,也未必能從她口中問出什么真話來,母后能做的,便是先將蔚藍叫進宮來,也好試試她的深淺,既然蔚池話已出口,具體能不能問出什么來還是兩說,你可同時派人將前些日子的事情再調查一番。”

    姜澤被謝琳忽然的厲聲驚了一下,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兒子明白了,依母后的意思,無論蔚藍姐弟到底是因何逃過一劫,都不可否認蔚藍本身就不好對付。

    如今再判定姜衍是否有預謀的,又是否與蔚池早就暗度陳倉,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蔚池與姜衍已經走到一起,咱們接下來要做的,應該是如何分化他們,而蔚藍是聯系蔚池與姜衍的重要紐帶,咱們切不可小瞧了她。”

    謝琳喝下一口熱茶,清甜微苦的味道讓她心里舒暢了些,她這才壓下心底的不滿,恢復一貫的從容道:“不錯,是人都有弱點,蔚池的弱點便是蔚藍與蔚栩,而姜衍的弱點,既可說是蔚家軍的兵權,也可說是蔚藍。無論姜衍是怎么想的,但凡他想圖謀蔚家軍的兵權,就只能通過蔚藍。母后先時會說蔚藍還活著并不一定就是壞事,也因如此。

    既然知道這二人的弱點都是蔚藍,那事情就好辦了,只要能拿捏住蔚藍,便等于拿住了這二人的命脈,蔚藍本人到底如何,現今還是個未知數,一切等明日過后便能見分曉,到時候,具體要怎么做,咱們可再行商議。

    至于尹尚與姜澄,咱們只需各個擊破即可,便是姜衍與蔚池,除了拿捏住蔚藍,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說了半天,終于邁入正題,姜澤聞言雙眸一亮,越過桌案上擺放的諸多茶器,主動為謝琳斟了杯茶,殷勤道:“母后請說,兒子洗耳恭聽!”

    “對付尹尚,你只需與洪武帝保持親近,并聯系上尹尚的幾位皇兄,天高皇帝遠,尹尚投鼠忌器,定然掀不起什么風浪來。而咱們之前與他合作的事情,如今證據已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他拿不出證據,就不足為慮。

    尹尚也不是蠢人,沒有萬全把握,他定然不會貿然張口,且蔚池如今安然回來,就算蔚池本人不頂用了,蔚池麾下的三十萬蔚家軍卻不是吃素的。于啟泰來說,蔚池是臣,我兒是君,蔚池若是想對你動手,便會背上弒君造反的名聲,鎮國將軍府百年清名,蔚池如何能拿來開玩笑?量他也是不敢!

    可他尹尚又算個什么東西?便是蔚池的隱魂衛被滅了個干凈,也還有三千伏虎營,蔚池只分出小隊人馬與之周旋,尹尚也會苦不堪言,是以,他若識時務,就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出來,畢竟這對他自己來說,同樣不是什么好事。”

    謝琳心中受用,面上便帶出幾分笑意,侃侃而談道:“對付姜澄,這就更簡單了,如今蔚藍姐弟既已回京,孔志高好歹是朝中重臣,就算教女不嚴,禁足這么些日子也該夠了。而孔欣瑜與姜澄的婚約一日不解除,姜澄與孔府就萬難劃清干系,該怎么做,姜澄自然心中有數。”

    姜澤點頭,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先帝的賜婚圣旨,可不是那么好解除的。他方才也是慌了神,這才會覺得壓在頭上的擔子重逾千斤,“那蔚池與姜衍呢?”

    “對付蔚池,還有比蔚家二房更合適的人嗎?別的不說,蔚陳氏與蔚孔氏就不是省油的燈。”謝琳面上的笑意愈發柔和,“蔚家大房如今沒有主母,而蔚池與姜衍的弱點都是蔚藍,這后宅的事情,自然是要在后宅解決,本宮還真就怎不信,蔚藍再是聰慧,也不過一黃毛丫頭,又如何能掙脫得出這婆媳二人的掌心?若姜衍執意要娶蔚藍,也不是不可以,總歸蔚藍如今年歲還小,正是該好好學習規矩的時候,皇家的媳婦,又哪里是那么好當的?”

    說到最后,謝琳的尾音不自覺上揚,露出幾分志在必得來。

    “母后此舉甚妙!”姜澤聞言面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中充滿算計,“有蔚陳氏與蔚孔氏出手,母后若是再派兩個厲害的嬤嬤去鎮國將軍府,先不說蔚藍的一舉一動都在咱們監視之下,便是宮中嬤嬤會使出的手段,只怕蔚藍也要掉下一層皮來!”

    更何況,蔚藍以前是那樣的名聲,一聽就是沖動不喜被拘著的,又如何能經得起宮中這些十八般技藝樣樣精通的老嬤嬤磋磨?再有就是,能被他母后看重,在延禧宮中排的上號的嬤嬤,手段只怕比蔚陳氏與蔚孔氏還要厲害,有這幾座大山壓下去,不愁制不住蔚藍。

    謝琳點頭,“再有蔚池本人,蔚家大房與二房雖是注定要分家,經此一事,也再難恢復到往日和睦,但蔚藍姐弟總歸還活著不是?可見蔚家二房雖然有錯,但也不算無可挽回,我兒將來要做圣人明君,該罰的時候自然要罰,但該獎的時候也要獎,母后稍后便下旨解了蔚陳氏與蔚孔氏的禁足。

    至于蔚桓,他在禮部侍郎這個位置上也坐了兩年了,年年考評都是優,如今也該升升了,此次三國來賀,我兒便是讓蔚桓來挑個大梁也未嘗不可。”

    姜澤繼續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成算。

    剩下一個姜衍,眼下除了他與謝琳用身份來壓制,估計誰也動不了他。而要對付姜衍,只能他自己來,十年前姜衍從他手上逃脫,如今既是他親自下旨留了姜衍在京,這個局,也勢必他親自來解,姜衍的性命,也只能由他來終結。

    題外話

    好吧,開始懷疑蔚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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