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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第81章 樓太后的用意

作者/二月清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話雖在謝琳意料之中,卻并未給她帶來驚喜,可眼下的情況,除了在蔚藍與姜衍身上下功夫,便只能從尹尚與尹娜身上尋找突破口。

    她黛眉微蹙,看向姜澤道:“那么,你是打算從誰身上下手?”

    “自然是尹尚。”姜澤聞言微頓,順著思路道:“很明顯,尹娜是聽從尹尚的吩咐行事,咱們與尹尚接觸,也就不必直接出面了,這樣一來,就算事情與咱們設(shè)想的有所出入,老三與蔚池也抓不到絲毫把柄。”

    倒是想的比先前周全了些,可又未免顧此失彼,顯得有些畏首畏尾了。

    “你想得很好,可焉知尹尚就一定會按照你的想法行事?”謝琳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茶盞,意有所指道:“上一次針對蔚池,便是你與尹尚各出了一半人手。”

    結(jié)果事發(fā)后姜澤將所有事情推到尹尚身上,直接讓尹尚背了黑鍋,但凡有心氣兒又能看得清楚局勢的,大約都不會接受姜澤的做法。

    雖說尹尚在洪武帝面前不得寵,卻好歹是個皇子,謝琳從不懷疑他是否心高氣傲,又更何況尹尚本就是個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的,她不大贊同,“再來一次,想要取信尹尚只怕很難。”

    姜澤聽出謝琳話中的未盡之言,面子上不禁有些掛不住,可在謝琳跟前,他暫時還沒有造次的資本。

    心中憋屈,他想了想斟酌道:“母后不用擔心,上次的事情,尹尚人在大夏,尚且還有與咱們周旋的余力,可這次卻不同了,前些日子他才遭到重創(chuàng),如今又在咱們啟泰的地盤上,且身邊并無得力的人手,就算尹尚再是記恨兒子,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

    “你這是打算仗勢而為了?”謝琳淡淡看了他一眼,見他還沒轉(zhuǎn)過彎來,目光中不由流露出明顯的失望,干脆將話說得更明白些,“若按照你的想法行事,且不說因為上次的事情,你與尹尚現(xiàn)在本來就勢同水火,再加上你這半是算計半是威脅的態(tài)度,就算尹尚最終退步,不僅不會服你,只怕反而會更加記恨于你,而眼下并不是動尹尚的最佳時機。

    再則說,蔚池與姜衍都不是好對付的,蔚藍也不是善茬子,你總要考慮到計劃失敗的后果吧?若是直接與尹尚接觸,計劃成功還好,那是皆大歡喜若是計劃失敗,你覺得尹尚會如何看你?焉知他不會認為是你故意耍詐落井下石?”

    “這,這應該不會吧?”姜澤聽了之后不免神色訕訕,在謝琳的逼視下,后背上竟隱隱生出一層細汗,“依母后的意思是,咱們應該直接從尹娜身上下手?可這樣完全經(jīng)不起細查,豈非擺明了留下把柄給蔚池與姜衍?”

    謝琳面色難看,恨鐵不成鋼道:“今日之后,咱們與蔚池姜衍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蔚池與姜衍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你我什么心思,蔚池與姜衍同樣一清二楚,如今只不過是為了面子上好看些,勉強給彼此留了一層遮羞布而已,事到如今,你莫不是以為,只要咱們不直接出面,鎮(zhèn)國將軍府和睿王府與咱們之間的立場就能改變?”

    姜澤又何嘗不明白這點,可他私心里總認為,能少留下些把柄總是好的,更何況尹尚與尹娜本就是一體,找上誰又有什么差?

    但謝琳話已至此,他倒是也不好強行反駁,到時候事情出了紕漏,也免得今日的事情重演,他又被痛斥得體無完膚。

    謝琳卻是沒等他說話,直接點醒他道:“沒準現(xiàn)如今蔚池與姜衍已經(jīng)料到咱們的下一步計劃,再往后,也不過是看誰棋高一著罷了,既然如此,咱們又何需遮掩?”

    她一面說著,一面思索道:“若你是抱著與尹尚重修舊好再次結(jié)盟的想法,依哀家看,倒不如直接從尹娜身上下手。總歸尹娜能嫁入睿王府,對咱們來說是好事一樁,咱們能幫多少算多少,如此就算事情敗了,有尹娜擋在前面,尹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若是事情成了,則權(quán)當是咱們欲與尹尚重修舊好的誠意。”

    姜澤只是有些自大缺乏主見,又不是真的愚笨不堪,聽到此處便也明白過來。他面上放松了些,露出些許笑意道:“還是母后思慮周全,尹娜只是區(qū)區(qū)女子,就算貴為公主,眼界智謀卻不能與尹尚相提并論,再加上她原本就生得美貌,又出身尊貴,今日在宴席上又已經(jīng)對蔚藍表現(xiàn)出嫉妒之心,咱們與她接觸倒是省心許多,若是操作的當,只怕稍微撩撥下,她就會傾盡全力。”

    謝琳見他明白過來,頷首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層,你且記住了,這女人的心思與男子大為不同,尹娜能被洪武帝選中和親,這本身就意味著她沒有別的退路,再加上老三長了一副好皮囊,又有哪個懷春少女看了是不心動的?便是尹娜出身高貴見慣了美人,估計也不能幸免,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嫉妒心理,老三對她表現(xiàn)得越是不為所動,只怕她就越是不肯罷休。”

    “母后說的是,這尹娜好歹也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也只有老三這等不解風情的人才會無動于衷。”姜澤思及尹娜的身段樣貌,心頭微微有些火熱。

    他自來喜歡爽利潑辣的美人,尹娜不僅長得嬌艷,今日在宮宴上也表現(xiàn)的頗為大膽,姜澤早就看夠了嬌嬌弱弱行止間如出一轍的閨秀們,尹娜的出現(xiàn)不禁讓他眼前一亮。

    謝琳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由想起圣元帝于蘇昭儀的那一段,心下暗忖,姜澤果然是圣元帝的兒子,就連這花心的性子也是一脈相承。

    生怕他壞事,謝琳又出言敲打道:“這天下間美人兒多的是,但前提是你要有命享受。如今你根基未穩(wěn),其它的事情且不必著急,還是先將眼下的事情處理好才是正道。”

    姜澤瞬間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母后放心,兒子自有分寸。”作為男人,江山和美人他自然是都愛的,但江山又比美人更加重要,這話便是謝琳不說,姜澤心里也清楚,倘若失去江山,他估計連命都保不住,又何談美人。

    響鼓不用重錘,謝琳見他態(tài)度坦然,便也不多言,又望了眼窗外,揉了揉額頭道:“你也累了一日了,且先回去歇著吧。”

    姜澤聽罷點點頭,卻是又想起另外一茬,皺眉道:“母后,還有件事情,兒子看著覺得不對勁。”

    “你想說樓家和褚家的事情?”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謝琳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嗯。”姜澤鷹眸微瞇,“自從那老太婆死了,樓家一直沒派人前往上京城,這些年行事也極盡低調(diào),這次樓家上京,竟然連褚家也出動了,兒子怎么看都覺得這兩府來者不善,且是有備而來。”

    謝琳面色微冷,輕哼道:“是又如何?那老虔婆已經(jīng)死了多年,只怕尸身都被蛇蟲鼠蟻啃光了,樓家早些年不敢動,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如今出面,料想也是因為老三回京,蔚池又暗中鼓動!”

    姜澤見謝琳雖然面上憤恨,但言語間卻并不怎么將樓褚兩家放在眼里,不由問道:“母后就不擔心?”

    謝琳挑了挑眉,擺手道:“有什么好擔心的?這兩家已經(jīng)偃旗息鼓多年,樓家現(xiàn)如今并無什么得用的人,朝中關(guān)鍵位置上也沒有他們的人手,而褚家,雖然在清流中頗有名聲,可在清流中有名聲的還少嗎?孔府與國子監(jiān)祭酒顧府不也要算?更甚至紫芝山也要算,可文人造反,最多也就打打嘴仗,并不能起到實質(zhì)性的作用,咱們只要能將鎮(zhèn)國將軍府與老三控制住,這些人都不足為慮。”

    “母后看的明白。”姜澤心下也松了口氣,可轉(zhuǎn)而又抿唇道:“可還有個肅南王府。”

    他說著看向謝琳,眸中滿是陰霾,擔憂道“樓褚兩家,兒子倒并不太擔心,兒子擔心的是肅南王府與鎮(zhèn)國將軍府聯(lián)手,這樣一來,老三就等于有了多重助力,有紫芝山與樓褚兩家相助,再加上朝中態(tài)度曖昧不明的漏網(wǎng)之魚,長此以往,這并不是個好現(xiàn)象。”

    這點謝琳自是清楚,可當務(wù)之急,她并不能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說再多也是枉然,更何況,依照姜澤的心性,若是她表現(xiàn)得太過忌憚,只怕對方還沒真的做出什么大的舉動,姜澤就有可能亂了方寸,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

    她頓了頓,不甚在意道:“就算老三有鎮(zhèn)國將軍府與肅南王府,再加上樓褚兩家與紫芝山,暫時也無法跟咱們抗衡。澤兒,你得清楚,無論是鎮(zhèn)國將軍府與肅南王府,這兩府都擁有百年清名,若非被逼到絕路,這兩府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拼著百年清名不要,與咱們明火執(zhí)仗的對著干。”

    她說到這又是輕哼一聲,面上神色很是不屑,“這些偽君子,只要咱們掌握好尺度,就算老三傍上這兩府,也不過是多了個咱們不好擅自動他的籌碼。可咱們要動他,難不成還需要敲鑼打鼓明示天下?”

    姜澤聽著心頭一熱,方才還陰郁的心情,就好似雨后初晴,瞬間便明朗起來,他大大的松了口氣,朝謝琳拱手道:“還是母后高見,兒子不及母后多矣!”

    謝琳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別拍母后的馬屁了,今日你也累了,且回去歇著吧,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樓褚兩家你在朝中留意些就行,只要他們沒別的動作,你就暫時不必動他們,也免得有人說咱們薄情寡恩。”

    姜澤應了聲,起身給謝琳施了一禮,又特地與喬嬤嬤說了番要照顧好謝琳之類的熨帖話,這才出了延禧宮。

    母子二人的對話,被趴在延禧宮房頂?shù)臉窍蜿柵c褚航聽得一清二楚,待姜澤走得不見人影,延禧宮的燈火熄滅,二人這才提氣掠向?qū)m墻方向。

    延禧宮位于皇宮西北方,出了宮墻便是凌云山支脈,與鎮(zhèn)國將軍府相距并不算遠。

    此時夜深人靜,靠近山腳的一帶靜悄悄的,因著在宮宴上幾乎沒吃什么東西,又趴在房頂上吹了半天冷風,甫一下得地來,不禁讓人覺得冷颼颼的。

    二人并排而行,褚航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樓向陽抱著胳膊斜睨了他一眼,擠眉弄眼道:“喂,不如咱們?nèi)ド缴峡纯矗驇字灰拔锟玖顺裕俊?br />
    他說著解下腰間的酒囊,在褚航眼前晃了晃,挑眉道:“兄弟我在宮宴上順了一壺酒,咱們正好促膝長談?”

    促膝長談是不用想了,褚航自覺與他沒什么話說,但舉國盛事,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推斷,上京城此時必定守備森嚴,睿王府與鎮(zhèn)國將軍府也必定有謝琳母子安排的眼線,無論他們是去客棧投宿,還是去鎮(zhèn)國將軍府或者睿王府,都有可能驚動不該驚動的人。

    而他們方才之所以能在皇宮中行走自如,多半得益于謝琳與姜澤的自負。

    褚航向來不喜歡麻煩,聞言也沒什么意見,他點點頭道:“去吧。”

    樓向陽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個冷冰冰的木頭疙瘩不愿意去,到時候少不得還要費番口舌。二人達成一致,又都有武藝傍身,腳下動作加快,不過兩盞茶的時間就在山腰處尋了個避風的山坳,樓向陽喜潔,自發(fā)的去拾掇柴禾,褚航則負責打獵。

    片刻后,山凹處便有火光亮起。樓向陽一面往火堆中扔著樹枝,一面道:“聽了這么多,你有什么想法?”

    褚航又如何看不明白樓向陽的小心思,他不咸不淡的看了樓向陽一眼,揚眉道:“你有什么想法?”樓褚兩家之所以會讓他與樓向陽一起上京,很顯然已經(jīng)達成某種共識,樓向陽此時仍旁敲側(cè)擊問他的想法,會不會顯得太遲、又是不是太小心謹慎了些?

    不過,在這樣的大事面前,謹慎些總也沒錯,褚航并不清楚樓褚兩家眼下的和睦是不是錯覺,又是否有不為人知的矛盾,如此想著,他心中不禁有些狐疑,目帶研判的看向樓向陽。

    樓向陽聞言撇了撇嘴,又往火堆里送了塊枯枝,這才收斂了神色,看向褚航道:“說實話,我對褚家的態(tài)度有些不解。”

    “怎么個不解法,你說。”既然樓向陽直言不諱,褚航也不遮掩。

    “論理說,樓家會在此時站出來,全因我祖父與先太后并鎮(zhèn)國將軍府老夫人的關(guān)系,可褚家卻是不同,之前我皇姑祖母會將懿旨交給褚家保管,還可以理解為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是為了樓家與睿王著想,可褚家與鎮(zhèn)國將軍府只是遠親,且褚家如今并無人在朝為官,又何需趟這趟渾水?”

    便是褚家要看在肅南王妃的面上,也無需將事情做在明面上,就像這次的懿旨一事,完全可以直接叫給樓家處理,能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

    這點褚航并非沒有想過,他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野兔,沉吟了一瞬,淡淡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可以確定的是,褚家此舉,絕對誠意十足。”

    他說著,眼中少見的浮現(xiàn)出幾分笑意,看向樓向陽道:“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原來也不過這么點。在我看來,其實褚家出不出面都是一回事,早在你皇姑祖母將封地懿旨交給褚家保管時,褚家的立場就已經(jīng)注定。”

    面前的野兔被烤得滋滋作響,褚航抬頭看了看天色,復又低頭道:“昨日之后,無論褚家是進還是退,都會被謝琳母子惦記上。與其此時冒著得罪睿王的風險,掩耳盜鈴的打退堂鼓,反倒不如堅定立場走到底。”

    “可褚家不是一直與世無爭,只管教書育人么?”褚航平時話很少,樓向陽也知道他說得很有道理,且他能說出這番話,已經(jīng)算給了他好臉色,換做以往,便是不搭理他也是常事。

    褚航聞言搖了搖頭,“我祖父與父親雖然只會教書育人,卻不代表看不清楚局勢。”

    這話說的已經(jīng)非常明了,甚至算是直白,樓向陽聽了點點頭,思及肅南王妃,心下又明了幾分,倘若褚磬真的只一心教書育人,當初也不會將女兒嫁入鎮(zhèn)國將軍府。

    權(quán)勢傾軋之下,想要繁榮與保全一個家族,便是再清高的人也不能免俗。又更何況,皇姑祖母將懿旨交給褚家保管,說的好聽點是信重,說的難聽便是為了保全樓家,將褚家拖下了水。褚家既然接下這份托付,便早早晚晚都要走這一遭。有的,只是時間上的差異。

    想明白后,樓向陽喝了口酒,又將酒囊遞給褚航道:“謝琳母子的嘴臉方才你也看到了,接下來可是有什么計劃,明日是否要去睿王府?”

    從前為了完成任務(wù),褚航自來沒有喝酒的習慣,更何況,這時代的酒水壓根就沒什么喝頭,他擺擺手,火光明滅,使得他面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我明日會去鎮(zhèn)國將軍府。”

    褚家只與鎮(zhèn)國將軍府有親,便是鎮(zhèn)國將軍府與睿王結(jié)親,他也斷然沒有送上門去供人驅(qū)使的道理,更遑論,褚家雖然表明了態(tài)度,卻并非一定要站在睿王的船上按照他的想法,不是還有肅南王府與鎮(zhèn)國將軍府嗎?

    再則說了,關(guān)于蔚藍的事情,他勢必要先弄清楚,無論這個蔚藍是不是他認識的蔚藍,他總要做到心中有數(shù)。

    樓向陽卻是不明白褚航這層心思,他頓了頓,輕嗤道:“兄弟我今晚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姜澤好歹是一國帝王,卻沒想到在謝琳面前就像個應聲蟲,且就會使些下作手段,果然是長在婦人之手,也難怪皇姑祖母會留下這道懿旨了,這啟泰江山若是僅靠姜澤一人,沒準什么時候就被大夏與北戎啃得渣都不剩。”

    褚航已經(jīng)對之前的歷史陳留下過一番苦功,聞言挑眉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別管他用什么手段,站在他與謝琳的立場,無論白貓還是黑貓,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再說,這母子二人什么時候計較過手段了?若是計較手段,他們能走到今日這步?”

    見樓向陽怔住,他轉(zhuǎn)而又笑道:“你的意思是,你皇姑祖母特地給睿王劃分封地在西海郡,一則是為了保全睿王的性命,一則是為了睿王與鎮(zhèn)國將軍府聯(lián)姻,讓西海郡徹底歸在睿王治下,也好讓西海郡發(fā)展起來,如此不但可以更好的治理西北,亦可讓大夏人沒有絲毫作亂的機會?”

    “難道不是?”樓向陽聞言一愣,“咱們東邊有二十萬水師,只要倭人與水匪不是大規(guī)模進犯,壓根就不用擔心北邊鹿城的守將是姜澤的岳父曹奎,只要有曹皇后在,姜澤也無需擔心北戎人作亂而南邊有肅南王,南疆無論進退,都不足為慮。剩下的便只有蕭關(guān),皇姑祖母此舉豈非一舉兩得…”

    他說著,見褚航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褚航話中有話,不由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除了以上兩點,還有別的意思?”

    樓向陽自小在世家長大,享受著最好的教育,就算黑河郡不如上京城波云詭譎,該知道的卻還是都知道,他初時不曾深想,不過是因為樓太后是他嫡親的姑祖母,他不愿意將樓太后想得太過心思深沉。

    而褚航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指樓太后留下這兩道懿旨,除了以上用意,還有讓姜衍監(jiān)視與取代蔚家軍的用意。

    姜澤身上有回紇人的血統(tǒng)眾所周知,誰都知道樓太后不喜歡謝琳母子,又或者,樓太后之所以開創(chuàng)先例給姜衍封地,又特地將封地劃分在西海郡,就是為了留下一線希望,是為了鼓動姜衍崛起,讓姜衍直接將謝琳母子拉下馬!

    怪道樓家多年沒有動作,此次蔚池與姜衍來信,族中叔伯與祖父想都不用想,就一口應下了,從龍之功,那得是多大的誘惑!

    想通此節(jié),樓向陽不由得勃然變色,又想到褚航的身份,一時間不由得吶吶無言,他想說褚航是多慮了,可想了想,這話卻連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反倒是褚航見他這副樣子,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我什么都沒說。”

    樓向陽心中暗嗤,是啊,你什么都沒說,可你又什么都說了!

    他收斂了情緒,故作輕松道:“想不到你看著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冷不丁說句話還挺有道理。”真的好有道理哇,這道理深刻得,連他這個比褚航大上兩歲的人,都免不了心中噓唏。

    褚航笑了笑不再多言,只在心中思忖著鎮(zhèn)國將軍府如今的處境,想蔚藍與姜衍的婚約。因為記掛著蔚藍,又想到他如今與蔚藍的身份,一時間心中不由覺得煩躁。

    樓向陽對此一無所知,見褚航沉默不語,心中也有些作難。

    上京城的局勢,已經(jīng)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但無論是樓家還是褚家,現(xiàn)如今都已經(jīng)落子,就算想退,也是不大可能。

    深夜的凌云山安靜異常,因著是冬日,就連蟲鳴聲都幾不可聞,山間只聽得到風聲與柴禾燃燒的噼啪聲,良久后,樓向陽似是想起什么,輕嘆道:“如此,咱們短時間內(nèi),應該是不會回黑河郡了吧?”

    褚航從架子上將烤熟的兔子拿下來遞給他,又放了個山雞上去,不甚在意道:“回不回黑河郡倒是無所謂。”

    他看著一臉苦相的樓向陽,淡淡揚眉道:“難不成你以為到了上京城,你還有閑暇的功夫?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謝琳母子與鎮(zhèn)國將軍府并睿王府的對峙,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定下輸贏,再加上有大夏、更甚至有南疆與北戎的介入,事情只怕不會簡單。”

    既然人都到上京城了,又已經(jīng)擺明態(tài)度,若睿王不是蠢得無可救藥,就斷然沒有就此放過的道理,沒見還有外敵虎視眈眈么,有送上門的免費勞力可以用,換作是他,大約只會說:上京城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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