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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第169章 取箭

作者/二月清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頓了頓,韓棟出聲道:“我們到的時候你哥已經陷入昏迷,身上中了七刀,前胸,后背、雙腿、手臂皆是有傷。”至于白條右手筋脈已經被挑斷的事情,韓棟有所保留。

    他當時雖出手保住了白條的雙腿,但右手卻不能幸免,至于左手,大約對方覺得白條是右手使用兵器,這才會僥幸得以保全。

    可眼下白條連命都不一定撿得回來,再來說手筋被挑斷,又有什么意義?韓棟私以為,與性命相比,其余的皆可靠后。

    白條與白貝的身份韓棟一清二楚,也清楚白條于凌家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他言罷見白貝不曾出聲,不由擰眉朝她看了眼,見她兀自盯著前方出神,只身形有些僵直,不由在心底暗嘆了聲,又補充道:“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服用養息丸后,梁曉已經將他送去麻城,你哥哥生性堅毅,想是不會有事,我已經查看過,這七刀雖然傷口很深,卻并未傷及要害。”

    “多謝。”白貝聞言,這才轉過神來,朝幾人點了點頭,唇角浮現出一個清淺的幅度。她也是習武之人,又如何能不清楚韓棟話中的意味?

    但如今既是還活著,就還有希望不是?她也相信白條是堅韌之人,若非如此,當年凌家滅門,也無法帶著她逃出生天,最后“巧遇”雷文瑾,又去了翡翠島。

    主子沒事,白條也還活著,這對她來說已是最好的結果。至于后面的,兩位并非大奸大惡之人,想來老天會多眷顧幾分。思及此,白貝握了握拳,心中情緒慢慢平靜。

    “你先把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下。”韓棟看了眼白貝衣物上的破損與血漬出聲。

    白貝微一頷首,“我沒事,都是皮肉傷,之前已經上過一次藥了。”這點小傷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先前之所以會方寸大亂,也是因為今日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多。

    蔚藍且不必說了,這是她一心想要護著的主子,而白條,那是她親哥哥,凌家唯一的血脈,生死關頭,她怎么能做到無動于衷?若真的如此,那她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韓棟見她心中有數,也不再多說,遂將視線移到掛起來的披風上,目光專注有神,似能將披風洞穿。

    恰在此時,幾人聽得一聲悶哼,緊接著有重物墜地的聲音。這聲音雖然細微,所謂的重物,也不過是有別與山林草木的小件金銀鐵器,但在寂靜之中,卻顯得尤為明顯。

    幾人相視一眼,誰也沒說話,而是拉長了耳朵細聽,待察覺到披風之后的兩道呼吸并無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眼中浮現出驚喜之色。

    姜衍也松了口氣,他盤腿而坐,先是查看了蔚藍的傷口,發現不再滲血,這才重新撒上藥粉,取下周圍的銀針,將蔚藍斜靠在自己腿上。

    試探了下蔚藍身上的溫度,察覺到熱度已經降下來些,姜衍又犯了愁,似是被什么事情困擾,他皺了皺眉,望著蔚藍光潔的后背,眸中神色忽明忽暗。

    這膚色與他半個時辰前所見的赤紅不同,隨著溫度降下,此時已經漸漸恢復白皙,火光下,只帶著淡淡一層緋色,也因此,暴露在外的紅腫傷口,就顯得尤為扎眼。

    頓了頓,他自顧自解下身上的披風,又脫了外袍,將中衣褪下撕成長寬均勻的布條,這才不慌不忙的幫蔚藍包扎傷口。可這傷口在背心靠左,要包扎只能圍著腋下繞圈,他目光閃了閃,重新扶起蔚藍,抬手輕輕掀開蔚藍的前襟。

    因著時間緊急,之前給蔚藍扎針取箭頭,只將蔚藍后背上的衣衫撕下一塊,姜衍并未接觸到蔚藍胸前的皮膚,可眼下卻是不同,他掀起蔚藍外衫的手不禁有些微抖。

    蔚藍身量纖細,對姜衍來說原是并無多少分量,但二人畢竟尚未成親,雖是事急從權,可姜衍心中還是覺得好生掙扎。當然,這掙扎并非因為他不敢,而是這樣做對還是不對。要論本心,他自是希望與自己的心上人親近的,可趁人之危,是不是太過孟浪猥瑣?

    就算他與蔚藍的關系板上釘釘,也有自信自己日后定然不會負了蔚藍,卻畢竟是在蔚藍毫無意識的前提下進行,如此未免不夠尊重。

    眉心擰緊了一瞬,姜衍穿上自己的外袍,閉了閉眼,出聲道:“白貝!”

    白貝正聽著里面的動靜,聞言一愣,隨即道:“在!”

    “睿王爺有何吩咐?”

    “進來吧。”姜衍披上披風,重新扶好蔚藍,“給你家主子包扎傷口。”

    白貝的動作比反應快上一步,口中應好的同時,人已經到了蔚藍跟前。她先是抬眸看了姜衍一眼,見他面色薄紅,忙低下頭去,拿起旁邊的細軟棉布幫蔚藍包扎。

    姜衍兩只手固定蔚藍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別開頭去,待面上熱度稍褪,聞著蔚藍身上的血腥味皺眉道:“你家主子可有換洗衣物?等下給她擦擦身,出了一身的汗,容易風寒。”

    白貝手下動作微頓,睿王爺這是在嫌棄她家小姐?可她家小姐還真沒準備衣物,當下不禁有些氣短,“回王爺,主子原是打算今日就到牯牛山的,因此并無換洗衣物。”

    她說著頭埋得更低了些,心里不免覺得自己這個大丫鬟有些不稱職。

    雖說誰都知道她與聽濤聽雨于蔚藍,護衛的職責多過丫鬟,但蔚藍身邊并無其她大丫鬟,這些事情原就是該她們做的。蔚藍年歲尚小,為人又不拘小節,會忽略這些細節在所難免,可她們這些隨身伺候的也沒想到,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姜衍果然皺了皺眉,面上露出不虞的神色,但這面色誰也不曾瞧見。

    粟米心知自家主子喜潔,扯了扯嘴角試探道:“主子,要不屬下把您的換洗衣物拿過來?”這總不該反對吧?總歸是為了蔚大小姐好,想來自家主子會愿意忍受接下來兩日沒有干凈的衣物可以置換。

    自家主子已經開始挑剔蔚大小姐的衣物,就證明蔚大小姐已經沒有什么大礙。如此,有好戲可以看,他心里也松了口氣,旋即目露戲謔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完不由朝韓棟幾人眨了眨眼。

    韓棟幾人此時仍沉默著,先是因姜衍讓白貝進去伺候心里暗自點頭,后又因著姜衍一句話神色各異,再見粟米的表情,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下不免感嘆,到底是皇孫貴胄,便是到了這步田地,仍是頗多講究。

    他們雖算得上是家將,但實際上所行之事,卻與江湖兒女更為類同,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誰又真的那么講究了?不過,睿王的語氣雖然嫌棄,卻好歹是對自家小主子好。

    姜衍如何不知粟米那點小心思,語聲淡淡道:“去拿!”他當然不會介意蔚藍穿他的衣服,不但不介意,心里還有些無法言說的喜悅,似乎這樣一來,他與蔚藍的距離就更近了些。

    粟米聳聳肩,面上揚起笑臉,飛快的朝著拴馬的樹林而去。

    梅朵與安平之前被攔在披風之外,此時已經有些等不及了,聽的姜衍出聲,似乎意識到里面的情況有所改變,不由得激動的圍著蔚藍三人轉圈,一副恨不得馬上沖進去的架勢。

    姜衍察覺到外間的動靜,也沒當回事。蔚藍暫時脫險,他心里松了口氣,這才開始追問白貝,了解他之前并不知曉的細節,“你家主子受傷后曾服用過天心丸?”

    白貝一面利落的在蔚藍腋下打了個結,一面點頭,“嗯,主子受傷后屬下曾給主子服用了一丸,但先前主子交代過,此藥不可多用……”

    所以便是蔚藍后來的情形不好,她也沒再敢給蔚藍服用。

    這藥還是他們離京之前,姜衍親手交到蔚藍手中的。因著有郁圃這個神醫傳人在,姜衍手中從不乏稀缺良藥,而姜衍又向來緊張蔚藍,時不時就會給蔚藍一些解毒療傷的藥丸隨身攜帶。

    姜衍聞言沒吭聲,等粟米將自己的衣物拿過來,二人合力給蔚藍換好,又喂了些水,他這才將蔚藍攬入懷中,又命人將披風撤了。

    二人的對話不曾遮掩,是以韓棟等人聽得明白,待姜衍抱著蔚藍起身,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姜衍身上,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眸中的意思卻很明白。

    姜衍抱著人坐下,這才道:“暫時沒事了。”

    梅朵與安平雖是很想靠近蔚藍,但卻似乎有些懼怕姜衍,并不敢靠得太近,只一左一右蹲在他幾步遠的地方,眼巴巴的看著自家主子。

    “睿王爺之前的話是何意?”韓棟睨了看了眼兩只。他自是知道蔚藍暫時沒事了,要是有事,就算姜衍是圣人,大約也不可能如此平靜,“還是說這天心丸有問題?”

    與姜衍不同,蔚家軍的高層將領,自蔚池而下到麒麟衛伏虎營康,出任務多是隨身攜帶養息丸,天心丸韓棟以前曾聽說過,卻并不了解。

    “倒也并非如此。”姜衍搖了搖頭,用披風將蔚藍裹入懷中,“天心丸是我交給阿藍家主子的,斷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懷疑她是因為中毒,傷情才會加重。若非如此,區區箭傷,還不至于讓她意識全無性命垂危。”

    蔚藍何其堅韌,他說罷看向白貝,“你家主子從受傷到我們出現,可是只服用了天心丸?”倒也并非他懷疑白貝,而是這毒來歷蹊蹺不甚明顯,他也只是懷疑,之前從不曾見過,是以免不了多問幾句。

    白貝有些怔愣,聞言點點頭,“屬下并不敢給主子服用其它藥物,身上也沒有別的藥物。”說著皺眉,仔細回想蔚藍受傷后的每個細節,頓了頓若有所思道:“可主子的傷口只是紅腫,并未有別的變化。”

    白貝想不通,姜衍怎么就能確定自家主子是中毒了,傷口既不曾發黑,也不曾青紫,僅僅是紅腫,這些都是受傷后的正常反應。

    韓棟幾人聞言先是看了眼白貝,再是看向姜衍。白貝的話他們相信,可姜衍的話,他們同樣相信,若非有十足理由,姜衍斷不會輕易開口。

    “正因如此,情況才更糟糕。”姜衍頷首,眸色冷冷道:“本王且問你,你家主子是從何時高熱的,從高熱到昏迷,前后又經歷了多長時間?”白貝雖然出色,但卻還是不夠細心,姜衍這話出口,無疑帶著對白貝的不滿。

    可白貝是蔚藍的人,倒也不好太過苛責。且不幸中的萬幸,是蔚藍昏迷后,白貝不曾亂來,讓蔚藍的情況巧妙的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若非如此,蔚藍只怕根本就等不到他出現。

    白貝被姜衍的眼神看得一抖,隨即一五一十道:“主子受傷后,屬下帶著主子倉皇進了對面的林子,之后越過小溪到了此處,當時主子雖疼痛難忍,但卻不曾昏厥。

    后來主子打發屬下到溪畔查看情況,屬下去了后,發現有陣法阻擋,便嘗試著尋找陣眼,但因不放心主子,只兩刻鐘便回了,所以,從主子受傷,到主子高熱昏迷,前后約莫半個時辰。”

    “當時屬下沒想那么多,只以為主子是受傷才會高熱,便將人移到了溪邊,用溪水降溫。”她說罷面色有些發白,不確定道:“睿王爺,可是屬下做錯了什么,會不會害了主子?”

    韓棟幾人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姜衍,看他到底會說出什么不同的話來。

    “你該慶幸你家主子心性堅韌,毒發后心態尚可,既不曾抓撓,也不曾調動內息抵擋。若非她自己強韌,根本就無法從毒發堅持到現在。至于你用溪水給你家主子降溫,雖然效果不大,但卻不至于害了你家主子。”

    姜衍并未苛責白貝,說到這視線落在精鐵打造的箭頭上,“這也是對方的狡詐之處。這毒幾乎無色無味,毒發之后與正常受傷高熱無異,但實則毒素能快速游走于全身,致人高熱揮汗如雨。一般人若遇到這種情況,定然以為是受傷高熱,要么按照傷后高熱開方下藥,要么會用內力抵擋降溫,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雪上加霜。”

    “睿王爺是懷疑尹卓在箭上抹毒?”韓棟皺了皺眉,谷楠已經快速上前將從蔚藍體內取出的箭頭撿起來細細查看。

    姜衍點頭,“本王之所以這樣說并非毫無根據。”

    “最開始察覺到不對,是本王發現阿藍雖然呼吸微弱,但心跳卻異常有力,這才會給她服用解毒丸。這解毒丸雖然沒能起太大作用,但卻能稍作緩解。

    事實也證明,本王的判斷沒錯。之后因著擔心箭頭帶著倒鉤,本王先是用了內力將阿藍的心脈包裹住,這才將箭頭震出,但阿藍的筋脈,卻與常人格外不同。”

    說到這他頓了頓,若有所思道:“幾位皆是習武之人,阿藍修習內力不過兩年,體內筋脈如何,幾位當是心中有數,但實則,阿藍的筋脈似乎驟然間拓寬了不少,這并不正常。”

    幾人同時皺眉,面上詫異有之,驚奇有之,震驚有之、但更多的,還是狐疑,韓棟道:“屬下倒是不知,世上還有這樣的毒,若是無法解毒,結果會如何?”

    “若是不及時用藥,很可能持續高熱脫水而死。若是按尋常高熱治療服藥,寒熱交替之下,只會死的更快,倘若擅用內力,隨著體內筋脈拓寬,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因為承受不住忽然充盈的內力走火入魔,要么爆體而亡。”

    白貝聽完后嘴唇微抖,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正如姜衍所說,她現在應該慶幸自己方寸大亂之下,并不曾往蔚藍輸送內力!

    “這箭頭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從蔚藍身體里取出的箭頭在韓棟幾人手中傳遞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谷楠手中。他抬了抬眉,“睿王爺既是如此說,可是對這毒有所了解?”

    “之前曾在某古籍上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來。”姜衍頷首,“這毒只可能是尹卓下的,隱魂衛與尹卓打交道的時候更多,韓統領可聽過?”

    韓棟搖頭,看向白貝道:“想來這也是尹卓今日未曾緊追不舍的原因了。”

    白貝定了定神,點頭道:“之前主子也有所猜測,但沒想得這么深,只以為尹卓是仗著箭術超群,主子被重傷后,在這荒山野嶺的,若不及時診治,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

    “既是不知,那便查吧。”姜衍垂眸看了看在自己懷中睡得安穩的人,眸中有冷色劃過,“解毒丸只能暫時壓制,眼下還是盡快趕回牯牛山才是正經。”

    “也好,屬下已經傳信與將軍,鐘弋荀很快就會趕來。”韓棟點點頭起身,“睿王殿下接下來作何安排?”他還沒來得及問姜衍忽然離京的原因,但也不打算多問了,總歸眼下離姜衍前往西海郡的時間并不太長。

    姜衍起身道:“本王隨你們一同去臥龍山莊,稍后會傳信讓郁圃過來。”至于上京城那攤子事,且讓鳴雨自己發揮。謝琳和姜澤想怎么辦,盡隨二人折騰,其余的,他已經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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