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都如愿的舔著糖葫蘆時,柳蔚回頭,已不見容溯身影。
柳蔚也沒在意,正要帶三個孩子回去,卻遠遠的,在人群中瞧見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
柳蔚定了定眸,再想看仔細時,那身影已消失,街上人來人往,剛才那一眼,仿佛只是錯覺。
但柳蔚知道,那不是錯覺!
三樂當(dāng)鋪就在隔壁街上,在街上恰巧遇見當(dāng)鋪那位李老,也是正常。
“爹!毙±柰蝗谎鲱^喚了一聲。
柳蔚轉(zhuǎn)過來,隨意應(yīng)了一聲:“嗯?”
“容叔叔!毙〖一锷熘潭痰氖种,往旁邊一指。
柳蔚順著兒子的手指看去,果然瞧見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容棱正站在那里,而他旁邊,站著個衣著樸素的男子。
兩人正在說話,看似捻熟。
柳蔚認(rèn)得那人,是鎮(zhèn)格門的暗衛(wèi),在建陽府時見過。
原本打算先把三個孩子送回客棧,再與容棱回合,去三樂當(dāng)鋪,現(xiàn)在既然街上遇到了,便省得多走一趟了。
柳蔚沒有多想,牽著三個孩子,就走了過去。
隨著柳蔚和孩子的走進,那邊容棱,也看到了她。
柳蔚一笑,正想快走兩步,卻見容棱轉(zhuǎn)過頭去,對那暗衛(wèi)說了兩句,那暗衛(wèi)聽在耳里,眼睛卻盯著柳蔚的方向。
柳蔚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停住步伐,站在幾步之外。
很快,容棱與那暗衛(wèi)說完,暗衛(wèi)垂首點頭,轉(zhuǎn)身,便利落閃進了附近的小巷子。
直到暗衛(wèi)人消失,容棱才走過來,他面上表情平平,與平日看起來一樣,沒什么不同,更沒有半分異常。
但柳蔚不知為何,卻覺得有些不對。
“何時醒的,怎的不多睡會兒!比堇忭樖秩嗳嘈±璧念^發(fā),隨口問柳蔚。
柳蔚也隨口回道:“睡夠了。”
說完,卻看了眼那暗衛(wèi)離開的方向,遲疑的問:“出了什么事嗎?”
容棱看了柳蔚一眼,搖頭:“沒有,怎的這么問!
柳蔚也不知為什么要這么問,但就覺得,好像有什么事。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zhǔn)的。
容棱對她信任,柳蔚很清楚,他們之間,幾乎沒多少秘密,可方才,她遠遠走來,容棱的神態(tài),動作,卻分明是有什么事,不想被她知道。
盡管知道容棱身份不同,有些秘密也是正常。
但相識以來,在公事方面,容棱卻從未瞞過她。
哪怕權(quán)王有意謀反,包括那皇家世代相傳的藏寶圖,他都能坦然而之的告訴她,因此,她不知,還有什么事,是他竟不能坦然相告的。
柳蔚其實不想多問,對于鎮(zhèn)格門的事,她也不想知道,她沒有這么多的好奇心。
但偏偏容棱這樣刻意的避開她,反而卻讓她有些在意了。
看容棱目光坦蕩,眼神平常,似乎真的什么事都沒有,柳蔚也懶得揭穿他,只道,自己要去三樂當(dāng)鋪。
容棱自然隨行。
一路上,小黎興致勃勃的給容棱講那女鬼之事,說的活靈活現(xiàn),還將那黎姑娘的身世,都原封不動的復(fù)述了一遍。
容棱全程平靜的聽著,時不時的提了兩句,與小黎言語交流。
柳蔚在旁邊看著,卻總覺得,容棱有些心不在焉。
沒一會兒,便到了三樂當(dāng)鋪,可令柳蔚沒想到的是,當(dāng)鋪竟然沒有開門!
柳蔚皺皺眉,上前瞧了兩下,里頭一片靜謐,沒人應(yīng)門。
“幾位是來當(dāng)東西的嗎?”當(dāng)鋪外面賣紅薯的攤販突然問了一句。
柳蔚看了攤販一眼,停頓一下,點點頭。
那攤主便說:“那就去其他當(dāng)鋪吧,三樂當(dāng)鋪這幾日歇業(yè),說是至少半個月不開門!
“不開門?”柳蔚眼神凌了起來。
“是啊,昨晚上聽到的,說是京都總鋪那邊,有什么事情要商議,好像是店面轉(zhuǎn)賣,還是換鋪子的問題?傊,突然就關(guān)門了,說要閉店半個月,等到總鋪的人商量出結(jié)果了再開。這說來也怪,好好一家當(dāng)鋪,怎么說關(guān)就關(guān),這要是遇到當(dāng)東西的還好,要是遇到贖東西的,可如何是好!
攤販隨口抱怨了幾句,到最后,又補充道:“對了,方才李老過來拿東西,好像說,今日還是明日,要叫人來貼個告示。”
柳蔚方才也看到了李老,便立刻問:“李老走了嗎?”
“走了啊!睌傌湹溃骸澳昧藮|西就走了,走了也有一炷香功夫了。”
柳蔚眉頭緊鎖,又問:“大哥可知道李老的住處?”
“。俊彼坪鯖]想到他們會向他打聽住處,攤販愣了一下,才說:“住處是不知道,好像以前,李老與當(dāng)鋪的幾個大管事,都是住在當(dāng)鋪后面的院子的,不過方才李老出去了,想來也沒住這里了。”
柳蔚靜靜的聽在耳里,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怎的就這么巧,說關(guān)店就關(guān)店了,還偏偏是在今日。
柳蔚心頭莫名煩躁,容棱在旁瞧見,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暖暖的稍顯粗糙的男人指尖,摩擦著柳蔚細軟的指腹,他低聲道:“我這便叫人去查。”
柳蔚低垂著眼看著地面,還是點點頭:“嗯!闭Z氣卻很低落。
半晌,柳蔚又補充一句:“還有那對姐妹。”
原本想著,三樂當(dāng)鋪跑不了,要查什么,自然有的是法子,卻不想,一間當(dāng)鋪,當(dāng)真是說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要查的東西查不到了,甚至連人都消失了。
這種情況下,那對姐妹,柳蔚便不打算再放過。
還好,那對姐妹雖說身份不明,但至少,有個人的身份是可見的。
紀(jì)楓鳶。
八秀坊一等舞姬。
古庸府的大名人。
柳蔚就不信,一夜之間,八秀坊也關(guān)門了。
因為當(dāng)鋪沒找到人,柳蔚與容棱打算回客棧,可剛走幾步,就見前頭一幫衙役浩浩蕩蕩的撥開人群走過來。
柳蔚抬眸一看,就看到幾個熟人。
正是那日帶著船家來認(rèn)人的那名衙役頭頭,因為柳蔚將古庸府夸得天花亂墜,臨走前,那名衙役還將柳蔚直接喚作柳兄弟,相逢恨晚的不得了。
一幫子衙役氣勢洶洶的走來,看這陣仗,倒是有些唬人。
柳蔚打起精神,看了眼后頭鋪門緊閉的三樂當(dāng)鋪,微微沉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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