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妞皺著眉頭,很是糾結(jié):“可是不是聽說,皇上也是三宮六院,后妃七十二個嗎?”
“對。”小黎重重點(diǎn)頭:“我爹說,皇帝就是最大的渣男,就是他壞,才帶著天下所有男子一起壞。”
“真的嗎?”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大妞小妞還是很猶豫:“那這么說,容七公子真的也是……渣男了?”
小黎一口咬定:“當(dāng)然了,所以他是壞人,你們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大妞連連點(diǎn)頭:“我與他不熟悉,不會走近的。”
小妞遲疑一下,也心有戚戚:“容七公子不喜歡我,我與他也走得不近。”但是,小妞還是不覺得容七公子是壞人,哪怕他是小黎小公子說的那個什么“渣男”,但是,小妞也覺得他不壞的……
小黎看兩個小丫頭都很聽話,老懷安慰的點(diǎn)頭,還特地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們懂事,我就放心了。”
大妞小妞再次點(diǎn)頭,然后齊齊圍過去,求小黎小公子再說一些關(guān)于皇帝是渣男的事,這種事,感覺光聽聽就好有意思。
三個小孩在下面圍成一團(tuán)。
而樓上,柳蔚看著容棱回房,換衣,鋪床,動作一氣呵成,柳蔚就站在容棱后頭,看著容棱一番動作,一句話也沒說。
大略是柳蔚的視線太灼人,容棱頓了一下,回頭看柳蔚一眼。
柳蔚立刻噙著眸子,乖乖的看著他。
容棱蹙了蹙眉:“有事?”
柳蔚搖頭,走過去,坐到床榻邊,瞧著容棱,問:“你不是沐浴嗎?”
容棱坐到柳蔚的旁邊,表情很疲憊,而后揉了揉眉心,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明日吧。”
看得出容棱當(dāng)真很累,柳蔚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起身,跑到容棱后頭,伸手為他按頭。
軟綿的手感,輕重有度的在自己頭上各穴按壓,不得不說,的確很舒服,很解累。
但哪怕再舒服,容棱還是捉住柳蔚的手,將她移開,示意不用了。
柳蔚不依不饒的:“捏捏會好很多。”
“無須。”男人態(tài)度很執(zhí)拗。
柳蔚索性直接黏上去,笑著說:“要不你躺著,我替你按按背?”
“不用。”
“那按按肩膀。”說著,柳蔚手已經(jīng)動上去,扣住人家肩膀就不撒手。
容棱蹙了蹙眉,猛然起身,面帶不耐煩的道:“我去沐浴。”說著,隨意從衣柜里拿出件衣服,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柳蔚蹲坐在床上,聽著房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心都碎了。
看來,果然是需要放大招了。
深吸一口氣,柳蔚跳下床,莊嚴(yán)而凝重的在床底下刨啊刨,刨了個包裹出來,打開,抖出里面的衣服,一咬牙,換上。
容棱沐浴回來,**的頭發(fā),貼著皮膚,令他不太舒服。
進(jìn)了房間,沒有瞧見柳蔚,容棱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想回頭看看走廊,可還未轉(zhuǎn)頭,就聽床榻里,傳來一道柔軟的聲音:“回來了?”
熟悉中又帶著些不熟悉的感覺的聲音,令容棱微愣,容棱上前兩步,果然瞧見床榻里頭,躺著個人。
反手將房門闔上,容棱隨口問:“睡了?”
柳蔚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掖在脖子下頭,掖得很死,不露一絲皮膚,才回容棱:“嗯,我也有些累了。”
容棱沒說什么,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將脫下的衣服放到一邊。
柳蔚看著容棱走來走去的挺拔身影,猶豫一下,道:“你也上塌吧。”
容棱看柳蔚一眼,繼續(xù)擦頭發(fā),說:“你先睡。”
柳蔚舔舔唇瓣,執(zhí)著的道:“一起睡,你先上來。”
容棱有些古怪的看向柳蔚。
柳蔚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卻笑得尤為尷尬。
不知柳蔚存了什么心思,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容棱遲疑一下,便放下干布,走到塌邊。
上了榻,容棱要掀開被子,柳蔚卻把被子壓得很緊,說:“先吹蠟燭。”
容棱不解其意,但也沒甚在意,一揮手,利索將蠟燭熄滅。
屋子里轉(zhuǎn)瞬漆黑,容棱掀開被角,睡了進(jìn)去,男人的頭發(fā)還未干透,就這么躺下,多少有些不舒服。
而睡在內(nèi)側(cè)的柳蔚,在做了一通心理建設(shè)后,將身子,慢慢貼到容棱身上。
這種把戲,這幾夜,柳蔚每晚都做,容棱已經(jīng)麻木了,他正打算隨意將她推開,自己側(cè)身睡,背對著她,就像前幾夜一樣,可手碰到她的身子時,容棱卻愣了一下。
柳蔚睡覺時穿什么衣服,穿幾件衣服,衣服的手感是什么,容棱可謂都一清二楚,眼下手里摸到的這件衣服,手感卻明顯與平日不同。
因?yàn)檫@種不同,容棱稍稍頓了一下,而柳蔚也再接再厲的貼上來,最后,索性整個人,撲進(jìn)他的懷里。
不對,的確不對,太不對了……
容棱沉默一下,霍然起身,將被子一掀,指尖捏了團(tuán)內(nèi)力,那股內(nèi)力被他擲出,不偏不倚的飄到剛剛熄滅沒多久的蠟燭火芯上,接著,下一秒,房間里亮堂起來。
而容棱回頭,也恰好瞧見了讓他驚駭?shù)囊荒弧?br />
柳蔚躺在床上,身子一動未動,柳蔚現(xiàn)在的摸樣其實(shí)并不好看,至少柳蔚自己覺得不好看。
容棱沐浴的時間并不長,柳蔚的準(zhǔn)備工作并未做太久,至少,除了換衣服外之外,她甚至不施粉黛,一點(diǎn)妝容也沒添。
而落在容棱眼里,柳蔚現(xiàn)在的摸樣,卻足以讓他不能自持。
目露忐忑的女子,緊張的躺在床榻,女子的頭發(fā)被拆了開,瀑布一般的披散開來,一大半被她壓在身下,剩下的零散發(fā)絲,調(diào)皮的露在外頭,黑色的發(fā)絲趁著她雪白的皮膚,透著一種鮮明對比,令人瞳孔一顫。
而這還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她這件衣服。
淺藍(lán)的對襟小儒裙,是夏季的女子裙裳,因?yàn)橐路醣。谶@盛冬之際,便自然的顯出一種贏弱潺潺,柔媚可欺的摸樣。
柳蔚解開了束恟,恟前一雙圓軟在單薄的衣衫內(nèi),若隱若現(xiàn),更是讓容棱本就深邃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容棱的目光太灼人,柳蔚很尷尬。
柳蔚臉頰紅透了,拘謹(jǐn)?shù)淖饋恚Y(jié)結(jié)巴巴的說:“是……是小黎……他他說,他很久沒見著他娘親了……讓讓我穿一下這個……都,都是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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