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再次見到容棱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清晨了。
容三王爺,正身影孤寂的站在客船二樓的甲板,迎著海風(fēng),看著遠(yuǎn)處升起的太陽。
一直有早睡早起習(xí)慣的玉染,打算來甲板晨練,看到師兄,很驚訝的問:“師兄怎的起這般早。”
她話音剛落,就見背對著她的冷峻男子,微微側(cè)眸,瞧了她一眼。
玉染無知無覺,走到師兄身邊,一邊伸懶腰,一邊滿臉微笑的也看著太陽,道:“真美啊。”
容棱沒說話,淡然的目光,掃了眼玉染的腳下。
玉染見他半晌沒動靜,疑惑的看去一眼,一看,就看到師兄正盯著她腳下,她好奇的也低頭,然后便看到自己腳下,正踩著一截薄毯,薄毯旁邊,還有一個枕頭。
玉染:“”
容棱:“”
玉染:“”
容棱:“”
寂靜的氣氛,在兄妹二人間彌漫,過了不知多久,玉染面色復(fù)雜的問:“師兄,你昨夜在這兒睡的嗎?”
容棱沒回答,挺直了背脊,轉(zhuǎn)身離開。
玉染叫住他,情急之下,拍了他后背一下,然后便感覺師兄的背肌恍惚顫了一下?
“師兄”玉染是真的關(guān)心他,忍不住又用手去貼了貼,隨即非常錯愕:“師兄,你怎么受傷了?”
容棱長長的吐了口氣,語氣很平靜:“無事。”
“怎么可能無事,都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傷幾天了?傷哪兒了?怎么傷成這樣還在甲板睡,師兄,你這樣太不愛惜自己身體了!”
玉染嚴(yán)肅控訴,越到后面,說得越激動,最后甚至顧不得其他,直接拉著師兄的袖子,把他往船艙里帶,她覺得嫂嫂肯定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了,憑嫂嫂的醫(yī)術(shù),師兄不可能被碰一下傷口反應(yīng)就這么大。
師兄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就算不想嫂嫂擔(dān)心,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這傷口要是惡化可怎么辦!
玉染一腔熱血,拉著容棱就去敲柳蔚的房門。
來開門的是小妞。玉染認(rèn)識她,看到小姑娘手里拿著布巾,就知道她是來伺候嫂嫂起身的,嫂嫂應(yīng)是醒了。
她探頭往里一看,果然看到嫂嫂正抱著丑丑,正在哄女兒。
“嫂嫂,我有事同你說。”丑丑還沒醒,玉染不敢太大聲,細(xì)聲細(xì)氣的道。
柳蔚將丑丑小心翼翼的遞給明香,然后起身,走到門口,關(guān)上艙門,出走廊問:“何事?”
玉染立刻把師兄的事說了,語氣非常憤慨:“嫂嫂,師兄這樣隱瞞傷情,是不是太不應(yīng)該了!”
柳蔚眼皮掀了掀,瞧著容棱:“你受傷了?”
容棱沒做聲,虛咳一聲。
柳蔚瞇起眼:“還咳嗽?傷寒了?”
容棱側(cè)了下首,勉強(qiáng)道:“無事。”
柳蔚點(diǎn)點(diǎn)頭,對玉染道:“他說無事。”
玉染皺起眉,指責(zé)師兄:“師兄你對嫂嫂害什么羞,傷了就是傷了,諱疾忌醫(yī)不好,嫂嫂,你快給他包扎吧,還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柳蔚又問容棱:“要進(jìn)房休養(yǎng)休養(yǎng)?”
容棱抿了抿唇,語氣依舊那么平緩,說的話,也還是那句:“無事。”
他越是這么逞強(qiáng),玉染越難受,忍不住道:“師兄你再這樣,我告訴師父了!”
容棱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又十分無奈。
柳蔚瞧著兩人這一來一往,突然笑出了聲。
她的笑太突兀,玉染愣住了。
柳蔚無奈的抬手拍拍玉染的腦門,道:“你還太嫩了,你以為你師兄是什么?小羔羊?他還有委屈自己的時候?他就是條大尾巴狼,你讓他賣了還給他數(shù)錢呢。”
玉染一臉莫名,不知這是什么狀況。
柳蔚走到容棱跟前,問:“讓你去甲板睡一晚,不得了了,裝起病了?還利用玉染在我跟前裝瘋賣傻?我說容三王爺,咱們認(rèn)錯受罰時,能不能虛心點(diǎn),整天就想著這些歪門邪道,不務(wù)正業(yè)。我現(xiàn)在就問你,后背疼不疼,是不是傷寒了?你那一身內(nèi)力,是不是擺設(shè)?”
容棱被柳蔚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又瞧旁邊回過味來的玉染,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微妙,再次虛咳一聲,一臉自如的道:“我說了,無事。”
意思就是,我一直說我沒事,是你們說我傷了病了,所以是你們的問題,跟我沒關(guān)系。
好一出金蟬脫殼,本來還以為自己在當(dāng)好人,實際上還真讓人給賣了的玉染氣得鼓起腮幫子,捏著拳頭說:“我這就去告訴師父!”
她說完,一跺腳就往師父的艙房去。
等她離開,柳蔚閑閑的靠著門板,道:“演砸了吧?”
容棱看著她,目光幽怨。
柳蔚嘖了聲,捧起男人的臉:“所以啊,干嘛對我有所隱瞞呢?不是說好了不騙我,不瞞我,什么事都兩人商商量量著定嗎?容都尉,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容棱趁機(jī)傾身,擁住柳蔚的身子,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聲音里透著委屈:“那你何時出夠氣?”
柳蔚拍拍他的后腦勺:“誰知道,反正現(xiàn)在還氣著。”
嘴里說著生氣,身子卻任著人抱。
容棱吐了口氣,把她抱得更緊了,無聲求饒。
柳蔚無動于衷,半晌,將人推開,開門進(jìn)了艙房。
容棱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柳蔚回頭看著他,摸摸他的臉,道:“去把毯子和枕頭收了,放在甲板擋著人過路。”
容棱立馬道:“被玉染踩臟了。”
柳蔚笑了聲:“那就趁著白日有太陽趕緊洗了,不然晚上沒得蓋哦。”
容棱:“”
三王爺兩夫妻在鬧矛盾,吃午膳的時候,大家都看出來了。
因為三王爺沒上席,是自己去隔壁偏廳,與暗衛(wèi)們一起吃的,而王妃,坐在了正廳的主位,像東道主一樣,還給王爺?shù)膸煾笂A菜。
餐席上大家的表情各異。
芳鵲不明所以,小聲問玉染:“師兄怎么不過來吃?”
一提到這個玉染就憤憤,她“砰”的一聲把手里的筷子掰成兩半,這才緩了口氣說:“餓死他算了!”
芳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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