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女兒治病,我們只好把那一顆珍藏了許多年的靈芝拿了出來,打算帶著靈芝去找朱扁鵲看病。”
“那株靈芝乃是我的公公早年在山中采藥的時候采到的,據(jù)說當時那株靈芝就已經(jīng)有五十年之久了,如今又過了這么多年,那一株靈芝少說也有八十年的歷史。”
“八十年?”
龍劍飛和阿俊聞言皆是一愣,暗嘆這東西絕對是個好貨。
雖然說別人動不動就喜歡說什么百年,或者千年靈芝,但實際上,靈芝超過二十年都不少之又少的,超過五十年的更是根本看不見,至于所謂的千年靈芝,那都是騙人的玩意兒,根本不可信。
所以靈芝能有五十年,就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了,若是有百八十年的,那更是少見。
為此阿俊連忙追問道:“后來你們帶著靈芝去了楓林寨沒有?”
“去了!”
農(nóng)婦慘然一笑,嘀咕道:“那日天氣正好,我和丈夫早早的就起床背著女兒往楓林寨趕路,可是在路上卻遇到了白蓮邪教的人。”
“他們看到了我丈夫袋子里裝的靈芝,于是就起了歹心,想要將那一株靈芝給搶走。”
“那株靈芝乃是我女兒救命之物,當然不可能給他們搶走,于是我丈夫就和他們爭斗了起來,可憐那白蓮教人多勢眾,最后丈夫便被他們給害死慘死于高望界的山腳下。”
“本來是帶女兒去看病的,結(jié)果卻變成了一場喪死。”
“為此我只能帶著女兒返回朱家村來匆匆把丈夫給埋了,便是自那以后,我們家失去了一個勞動力,也就沒有了收入來源,更是無力再去找朱扁鵲看病了,如今已經(jīng)拖了一年多的時間,女兒的病情也越發(fā)嚴重,現(xiàn)在一天的時間里,幾乎有一半都是在昏睡的狀態(tài)之中。”
“哪怕就算醒過來,人的精神也不太好,而且還會伴隨著咳嗽,人也相當?shù)南荨!?br />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怕女兒早晚要出事情!”
“這么奇怪的病癥?”
阿俊當場便試探性的問:“大嬸,那您可不可以帶我們?nèi)タ纯茨畠旱那闆r?”
“我早年也跟著師傅學過一些醫(yī)術(shù),對于疑難雜癥,還是有一定經(jīng)驗的,如果您相信我的話,那就帶我過去看看情況,也許我能找到一個救治她的辦法也未必呢!”
“你?”
農(nóng)婦驚了一驚,詫異道:“你沒有開玩笑嗎?”
“你真的懂醫(yī)術(shù)?”
顯然農(nóng)婦還是有一些不太相信,眼前這個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人長得眉清止秀的人,不像是那種有大能力的人。
何況她早年帶著女兒看了那么多所謂的名醫(yī)以及老中醫(yī),那些上了年紀的中醫(yī)尚且沒有辦法,他一個年輕人能有辦法?
故而聽到對方毛遂自薦的時候,她還是有一些不太信任。
王若雪見狀則催促道:“大嬸,您就放心吧,我這位兄弟他的醫(yī)術(shù)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他師傅還是早年湘西地區(qū)赫赫有名的沅凌神醫(yī)。”
“您讓他試一下也不吃虧啊,萬一真的治好了您女兒的病,那不是皆大歡喜之事嗎?”
“就當是給您,也給您女兒一個機會吧!”
“哦……”
聽王若雪這么一強調(diào),那家婦倒是稍微放心了一點點,但是考慮到自己家徒四壁,也確實是沒有錢再看病了,不由得苦笑道:“實不相瞞,眼下我們家也沒有多余的閑錢看病了,所以我想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這就是我女兒的命,我已經(jīng)認命了……”
“我們不收錢!”王若雪和阿俊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說了出來。
“大嬸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收錢!”
“不管能不能治好您的女兒,我們都是分文不取的。”
“只是如果治不好的話,也請您不要怪罪我們才好!”阿俊禮貌的安慰著,同時又與王若雪示意了一眼。
王若雪當然明白他這個眼神的意思,當下便點了點頭,等于是默許了他的行動。
等到了王若雪的首肯之后,阿俊也就沒有了后顧之憂,這樣治起病來當然也就更加有信心。
“既然不收錢,那就隨我過來看看。”
農(nóng)婦客氣的朝眾人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帶著三人往最里面那間屋子走去。
待打開布簾之后,三人走進去一看,頓時被現(xiàn)場的情形嚇了一跳。
那幽暗的房間里,一張破舊的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女孩,十分的消瘦,而且身上似乎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生氣了。
整個房間雖然手勢的還算干凈,但卻仍然有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在彌漫,這種氣息對于他們這種修行之,一下子就能聞出來。
“奇怪,這不是昏睡蠱的味道嗎?”
王若雪好歹也是出身于名門之中,而且眼下又是王家最有機會繼承族長之位的人,所以眼界和知識量,自然非尋常人可以相提并論。
剛一走進屋子里,聞到那一股氣息的時候,她心中就已經(jīng)隱隱有一些猜測了。
“確實是昏睡蠱的氣息!”
阿俊他更是這一方面的專家,對于這種氣息,他更是一分分鐘就能聞出來。
所以聽到王若雪驚呼之后,他也第一時間附和:“這股氣息確實是出乎昏睡蠱,而且看你女兒現(xiàn)在這種日日昏睡不醒的狀況,應該就是中了昏睡蠱才會這樣的。”
“只是這昏睡蠱一般人也不會使,在湘西地區(qū)也很少看到會有人使這種毒蠱,你女兒怎么會中這種蠱毒的呢?”
“昏睡蠱?”
農(nóng)婦當場一愣,隨即弱弱的反問:“聽你們二人所言,那我女兒豈不是并非生病,而是中了蠱毒所致?”
“可是你們確定這就是昏睡蠱嗎?”
“以前我們也請祝由師幫忙看過,但是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就是昏睡蠱啊,你們甚至都沒有替他把過脈,也沒有替她看過病,就憑一點點的氣息,就斷定是昏睡蠱,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并不夸張!”
王若雪冷靜的擺了擺手,然后示意眾人先行離開房間,以免打擾到小女兒的休息。
待到眾人重新回到了客廳里之后,她這才面色凝重的解釋:“這種昏睡蠱原本就是我們王家一位先輩發(fā)明出來的蠱毒。”
“這種蠱毒并不算強烈,而且也不是致命之物,以前只是用于麻痹別人罷了,并沒有用來害人。”
“后來昏睡蠱被王家的一個弟子傳到了江湖之中,湘西地區(qū)許多的祝由師都爭先煉制昏睡蠱,以至于后來很多湘西地區(qū)的祝由師都懂得煉制昏睡蠱之法。”
“之后也就漸漸的用于殺人害命之用了,但是這種昏睡蠱毒并不會立即致人死命,只會慢慢的蠶食人身里的精氣神,然后殺人于無形。”
“一般情況下,在沒有完全發(fā)病之前,是很難看出來這就是昏睡蠱的,因為昏睡蠱毒是無影無形的,而且早期不會有明顯的癥狀。”
“可是一旦發(fā)病之后,情況就會相當?shù)奈kU,而且越到后期,也就越發(fā)難治。”
“如今你女兒的情況已經(jīng)相當?shù)膰乐亓耍偃缭缭谝荒曛埃銈冋娴娜チ藯髁终脑挘敲匆灾毂怡o之能,不出三日的功夫,就能幫你把女兒身上的昏睡蠱毒給解除了,并且還能把你女兒的身體也給調(diào)理好,不至于日后落下病根。”
“但是現(xiàn)在她的情況十分危急,就算治好了昏睡蠱毒,以后身體可能也會比尋常人差,能不能完全恢復元氣,還是一個未知之數(shù)!”
“所以就算我們出手救治,你也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我明白!”
不等王若雪把話說完,農(nóng)婦已經(jīng)無比欣喜的叫嚷道:“只要能把我女兒身上的蠱毒給驅(qū)除了,那么她以后不管是什么樣子,我都可以接受。”
“這些年她天天躺在床上,一天比一天的消瘦,我眼看著她身上的變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不管她的元氣能不能恢復,我都不想再看到她繼續(xù)這樣昏睡了!”
“求求你們,一定要治好我女兒身上的昏睡蠱毒,來生就算是當牛做馬,我也心甘情愿報答你們?nèi)话。 ?br />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jīng)撲嗵一聲,跪倒在了三人的面前。
“別別別,這可使不得!”
龍劍飛連忙一個箭步竄前一去,將農(nóng)婦給扶了起來,接著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其實你只需要感謝若雪姐姐和阿俊就可以了,主是他們二人出手,我對于這昏睡蠱毒也只是限于聽說而已,根本不知道怎么救治,所以你不用感謝我。”
“但是對于阿俊和若雪姐姐,你卻可以大大的放心,若雪姐姐是王家的大小姐,她將來還會繼承王家的家主之位,只要有她出手,一切都可以保證安全!”
“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不會有事情的!”
“王家大小姐?”
顯然這一個頭銜又把農(nóng)婦給嚇了一大跳。
她在湘西生活了這么多年,又怎么會不知道王家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呢?
一聽對方是王家大小姐,她心中那種驚喜和詫異之情,幾乎已經(jīng)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程度,她估計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王家大小姐,居然會光臨他們這個破敗的家,而且還出手救治她病危的女兒。
這對于普通的湘西人家來說,簡直就是天降福緣啊!
“你們當真是四大家族的人?”
“這位當真是王家的大小姐?”由于心中十分的震驚,故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她有一些不太敢相信,所以就再一次強調(diào)了起來。
“當然!”
龍劍飛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得意的笑道:“你以為王家人的身份,也是可以隨便冒充的嗎?”
“其實不瞞你說,我們這一次之所以會經(jīng)過你們村子,那是因為要去壺瓶山對付白蓮教和星魔教的妖人。”
“本來是打算早點趕到壺瓶山的,因為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給耽擱了,所以才會在到你們家里來借宿一晚的。”
“我們?nèi)耸亲S砂孜椎茏樱^對的正派人士,沒有任何的惡意。”
“等到明天早上天色一亮,我們立即離開些,絕對不會多作打擾的,至于你女兒的病,你就放心吧,有阿俊和若雪姐姐出手,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們兩都是這方面的專家人物,但凡出手必然是藥到病除。”
“你就只需要等著你女兒康復便是了!”
“行行行!”
既然龍劍飛都已經(jīng)說得如此清楚了,那農(nóng)婦自然也沒有什么可擔憂的,當下重重的點了點頭,復又有些語氣倫次的說:“那三位就先在這里坐著,小婦人去準備一些酒菜給三位貴客享用,只是鄉(xiāng)野之地也沒有什么好的飯菜,三位貴客不要嫌棄就好。”
“你去忙吧。”
王若雪沖著婦人灑然一笑,然后沒有再多言什么。
這個農(nóng)婦也是一個聰明人,看他們?nèi)说谋砬椋匀恢浪麄兛赡芤塘渴裁词虑榱耍斚乱膊桓叶嘧鞔驍_,快速的抱起兒子就往外面的廚房走去。
待到婦人走出大廳之后,王若雪這才面色凝重的四下掃視一眼,沉聲道:“方才那個女童的病情我已經(jīng)大致看過了,那是昏睡蠱后期的癥狀,如今已經(jīng)是相當?shù)膰乐亓耍绻耆斡瑤缀跏强赡艿氖虑椤!?br />
“因為這些年她在昏睡的過程中,丟失了太多的無氣,就算能把她體內(nèi)的昏睡蠱毒給殺死,但是她丟失的元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補回來的,除非能把他們家之前丟失的那一株大靈芝給找回來,然后再輔以人參和地黃,也許能在氣血雙補的情況下,令她恢復九成的元氣。”
“是啊。”
阿俊也不免有些傷感的嘀咕:“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居然對一個年紀小小的女童下這么惡毒的手。”
“別看這昏睡毒蠱不會取人性命,實際上這就是一種慢性自殺,比當場取人性命更可惡。”
“染上了昏睡蠱毒的人,會一直以一種昏睡的狀態(tài)沉睡,偶爾醒過來一下也是沒有什么精神可言,但染上昏睡蠱毒的人,生命卻會在不知不覺之中一點一點的流失,直到完全變成一幅骨頭架子的時候,就是到了死亡的時候。”
“最可惡的是,這種蠱毒早期確實非常的難以看出來,所以很多的患上了昏睡蠱毒之后,都沒有什么太明顯的癥狀,等到完全發(fā)病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時晚矣。”
“只是我一直有些想不通,你說什么人會如此惡毒,對一個小女童下這么重的手呢?”
“一般下昏睡蠱毒的人,基本上都是深仇大恨才對啊!”
“不過……”
說到這里阿俊忽然又話鋒一轉(zhuǎn),分析道:“拋開事情的成因不談,咱們就她的病情來討論,如今這小女童的病情已經(jīng)十分嚴重,若是不加以施治的話,不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她可能就會真正的死掉。”
“現(xiàn)在估計也只有半條命了,不過我看到她有一絲絲的氣息一直都沒有消散,而且身上的死氣也沒有完全形成,所以我猜想,應該是這個農(nóng)婦用了什么藥在給她吊命,所以她才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不死。”
“要想完全治好這昏睡蠱毒,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殺死這昏睡蠱毒,我卻有一個不錯的辦法,而且應該能奏效,因為以往我?guī)煾翟眠@個方法幫人治過昏睡蠱毒!”
“什么辦法?”龍劍飛當場便忍不住好奇的追問了起來。
對于他來說,雖然蠱毒并不是特別的陌生,但卻也并不是算特別的了解,因為他在龍家這么多年,修的主要是術(shù),不是毒。
所以各方面的蠱毒他雖然也都有所耳聞,甚至還能解一些小的蠱毒,但是對于這種疑難大病,他就束手無策了。
所以一聽阿俊有什么奏效的計策,他立即忍不住追問了起來。
從這方面來說,龍劍飛其實也是一個相當熱情的人,而且也非常的樂于助人,所以才會對這個農(nóng)婦家的事情,表現(xiàn)的如此熱切而關(guān)注。
“童子尿!”
不等阿俊開口說話,王若雪卻已經(jīng)一臉嗤笑的回答了他的提問。
接著又與阿俊對視了一眼,這才淺笑道:“童子尿乃是一種極陽剛的東西,可以破除許多的妖魔邪術(shù),對于一些極陰的蠱毒,也是有著很好的效果。”
“用童子尿再配合兩味驅(qū)蟲的藥草,就能很快便那些昏睡蠱毒給殺死在體內(nèi),之后再喂服一下瀉藥,那么幾日之后,那些死掉的昏睡蠱毒就會在被排泄出來。”
“阿俊,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很對。”
阿俊會心的朝著王若雪咧嘴一笑,贊嘆道:“果然不愧是王家大小姐,確實有著許多不同于尋常人的厲害之處。”
“正如王小姐所言,這昏睡蠱毒只需要用童子尿,再加上兩味殺蟲的藥草,就能將昏睡蠱毒給完全殺死。”
“只是這幾味藥如果加在一起的話,就有一點太過于王道,后面如果再度服用瀉藥,那么小女童本就已經(jīng)極虛弱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承受的住。”
“屆時就算是把她體內(nèi)的昏睡蠱毒都給殺死了,便是她的身體也會隨著那些蠱毒一起死掉,那么到時候可以得不嘗失了。”
“所以在我看來,王小姐的那個藥方,只適用于那些初步感染昏睡蠱毒的人,因為初步感染昏睡蠱毒的人,他們的身體狀態(tài)相對都還比較穩(wěn)定,體內(nèi)的元氣也并沒有被完全蠶食掉,所以可以承受得住那些猛烈的藥。”
“可是這個女童是絕地不行的,從她那枯瘦的身體就可見一斑了。”
“哦……”
聽完阿俊這么一說,王若雪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暗嘆自己果然還是學藝不精,這么淺顯的道理居然都沒有弄清楚。
如果不是有阿俊在這里的話,那么她肯定就會按自己的方子來給小女童治病了,結(jié)果治到最后可能就是搭上這小女童的性命,那么自己豈不是就等于平白無故殺死了一個人?
這種結(jié)果肯定是令人觸目驚心的。
但王若雪也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女子,她從來不是那種驕傲的人,而且也不會自以為是。
聽到阿俊的解釋之后,她感覺自己也是獲益匪淺,于是連忙欣喜的笑道:“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方才聽你說了一下關(guān)于藥著的君臣之道,我倒是學會了不少的東西,甚至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
“方才我所說提到的那兩味藥,確實是比較王道,一般成年人服下去之后,都會有一些難以承受,這個小女童服用之后,肯定會更加無法承受。”
“只是我方才救人心切,也沒有想到這么多的前因后果,幸而有阿俊提醒,我才避免造成大錯。”
“看來你這沅凌毒王弟子的身份,還當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哪里,哪里。”
能得到這位王家大小姐這般的夸獎,阿俊的心中自然也是極為受用的。
當下有些欣喜的擺手道:“王小姐這樣說可就折煞我了,其實我只是學到了師傅三成的皮毛罷了,否則也不至于淪落到成為星魔教的走狗。”
“當然現(xiàn)在也不是談論這些話題的時候,我想咱們既然已經(jīng)找出了病因,那么不如就現(xiàn)在做一個決策,看看如何辨癥施治,可好?”
“很好。”
王若雪當下也正了正神色,冷靜的分析道:“阿俊,我不知道你所用的那幾味藥材到底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你的方子是什么樣的,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治好這個小女童,并且保證不傷她的性命。”
“再者,我看這個大嬸家里曬的藥材也挺多的,既然他們家就是采藥世家,那么想必藥材的收藏量也是比較驚人的。”
“一會兒不如就由你和大嬸一起去煎藥,然后給這小女童服下,如何?”
“然后今晚咱們再觀察她一晚,如果情況穩(wěn)定的話,那咱們明天一早就離開,如果情況不穩(wěn)定的話,那咱們明天就待上半日,之后再離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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