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跟潘琳面對面坐著,今晚他們兩人成了李蕓熙的隨從。他注視著李蕓熙從遠(yuǎn)處走回來,在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下,對坐在對面的潘琳說:“你聽說過那個什么bn公司嗎?什么來頭?”
潘琳搖頭:“不清楚。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李蕓熙端起面前的橙汁喝了一大口說:“這個bn在國內(nèi)大談并購項(xiàng)目,在余州的項(xiàng)目直接指定公司,我們梅肯智訊竟然連邀請函都沒有,這是什么情況!這個什么bn,我打聽了一下,竟然沒人了解這家公司的詳細(xì)情況,奇了怪了,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潘琳問:“是要并購哪家公司?”
李蕓熙看了一眼沈和說:“美佳食品。”
潘琳指著沈和說:“是要并購沈和他們公司?那你問問沈和呀,沈和,你知道點(diǎn)什么情況嗎?”
沈和做了一個在嘴上拉上拉鏈,封口的動作,表示自己不能說話。潘琳說:“怎么回事?一個晚上不說話,鬧哪樣?”
李蕓熙哼了一聲,白了沈和一眼說:“也不用裝模作樣,叫你說你就說。”
得了指令,沈和開口:“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剛上班,聽馬總打電話的時候提到過并購,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蕓熙說:“問你也是白問。”
沈和說:“我還是不說話了。”
潘琳看看他們兩個,忍不住道:“你們倆什么情況?話都不讓說了,李蕓熙什么時候這么獨(dú)裁了。”
沈和搖搖頭,裝模作樣地說:“不敢說。”
潘琳像個路見不平的女俠,很有氣魄地說:“怕什么,說!我跟你說,男人就不能怕女人,不能慣著女人。”
潘琳這話說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女人,沈和隱隱覺得這是個陷阱。他看一眼李蕓熙,見她對潘琳的話沒反應(yīng),就說:“我今天就是說了幾句她身上這件衣服”
李蕓熙說話了:“你給我閉嘴。”
沈和再次做了個封口的動作,一個“你看吧”的表情。潘琳撇嘴:“什么鬼?你們這算是在秀恩愛嗎?”
李蕓熙咬牙說:“秀個屁。”
潘琳回她一句:“粗魯。”
李蕓熙安安靜靜坐不了幾分鐘,要么是有人來找她說話,要么是她去找別人。來這之前,沈和分明從她的臉上看到疲憊之色,可是一到了這里,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安能達(dá)大中國區(qū)總裁來了,我去探探口風(fēng)。”
這不,她剛坐了沒有五分鐘,又站起來,踩著一雙高跟鞋跑了。沈和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看華燈照在她美麗的臉上,看她周圍環(huán)繞的男人,很想走過去拽起她的手,把她帶離這個地方。但是,他也只能這么想想。
他收回目光,看著對面的潘琳,忽然說:“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如果你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第三只眼這幾個字,你會想到什么?”
“二郎神?”
沈和對潘琳這個回答不滿意,就又說:“這樣,你走進(jìn)一個陌生的房間,在桌上看見一張神秘的紙條,上面寫著第三只眼,你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你認(rèn)為這四個字說的是什么?”
潘琳想了想說:“可能是一個什么行動,類似于天行動,獵豹行動什么的第三只眼特別行動?”
“還有呢?”
“還有嘛,我覺得第三只眼也可以是一種獨(dú)特的視角,看問題與別人不同,從另外一種非常新穎的、獨(dú)特的角度去看待一個問題。”
這時潘琳的手機(jī)響了,她接起電話,然后就往外走了,剩下沈和一個人。
他喝完面前的一杯酒,潘琳還沒回來,李蕓熙也不見了蹤影。時間慢慢逝去,他好像聽得見時間流淌的聲音,忽然的,他就焦躁起來。
人,很多人,男人,女人,還有酒,閃爍的燈光就像此時此地,卻又不是此時此地。他能感覺到一個陷阱,什么樣的陷阱,他不知道。他感覺外面不遠(yuǎn)的地方有什么,他應(yīng)該去看一看。
沈和站起來,朝外邊走去。好像有什么人就在附近,有什么事情就要發(fā)生,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在給他指路。
走出宴會大廳,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回廊中間。這幢建筑是余州非常有名的一個建筑,四通八達(dá),分為b四個區(qū)。不熟悉的人往往會搞不清楚各個區(qū)域的方向。
沈和也不熟悉這里的地形,這是他第二次來這里。但此時他的腳步卻沒有猶疑,沿著回廊往前走,好像知道是要往哪里走。此刻認(rèn)路的不是眼睛,而是這一雙腳。
他走入一個玻璃通道,來到了一個戶外花園,接著,再進(jìn)入一個室內(nèi)回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獨(dú)自一個人走在沒有地毯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腳步聲。
遠(yuǎn)遠(yuǎn)的,有另一個腳步聲響起,由遠(yuǎn)及近,他看見有一個男子迎面走來。
那個男子身形修長,和沈和差不多的身高。走近后,可以看到他清俊的長相,讓沈和產(chǎn)生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說不清的感覺,不安?焦躁?在他們就要交錯而過的時候,沈和對那人說:“你好!”
那人愣了一下,禮貌地向他點(diǎn)點(diǎn)頭:“你好!”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沈和發(fā)覺自己好像說了一句老舊的、搭訕女孩兒用的套路話。那男子好像并不見怪,態(tài)度從容,很有禮貌的對他說:“您認(rèn)錯人了。”
年青男人就這樣徑直走掉了。沈和覺得他的步伐似乎跟常人不同,他很想追上去、攔住他,或者,干脆尾隨他,看看他去哪里。
沈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樣古怪的想法,但是心里就是有一個聲音叫他這么干。就在他準(zhǔn)備付諸行動,真的跟上去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另一個腳步聲。
他回頭去看,是認(rèn)識的人。準(zhǔn)確的說,是他認(rèn)識對方而對方不認(rèn)識他的一個人,李蕓熙的父親,著名企業(yè)家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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