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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到鎮子口便聽到八門坊方向傳來打斗聲。
這時候天剛黑,正是大家剛吃完晚飯孩子們在大街上打鬧嬉戲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歸家團聚的時候,本該非常熱鬧才對,然而卻是家家戶戶關門閉戶,除了八門坊,到處都是一片安靜就連狗都不叫了,夾著尾巴縮在門前的狗窩里瑟瑟發抖。
她拔劍出鞘手握分水劍趕到八門坊便見到有兩伙人在大街上打得難分難解。
一伙人約有三四十人正是太平觀的道士。
另一伙人則穿得五花八門,衣服式樣和拿的兵器,包括出招和路數都各異。
他們與太平觀的道長們打成一團,雙方各有死傷。
房頂上,玉璇道長右手拿著拂塵,左手拿著劍正和朱明龍朱九爺戰得難分難舍。
她見識過朱九爺的手段這位是還沒死就開始修煉鬼道的鬼修走的是陰毒路數渾身帶毒還有著濃濃的陰氣,比惡鬼還難纏,是八門寨排名第九的高手。
她從來沒有見過玉璇道長出手,只知道她會功夫,但到底實力怎么樣就不知道了。如今玉璇道長和朱九爺交手,竟是壓著他打。
朱九爺形如鬼魅,快若幻影。
玉璇道長則身形輕盈飄忽,猶如漫天飛花,與朱九爺以快打快,絲毫不落下乘。她的劍法走的是輕快路數,左手的劍與右手的拂塵配合得天依無縫,拂塵挽出花影,劍從拂塵中穿出,出招神鬼莫測。她一個人兩只手,竟同時使出了兩種不同的武功套路和武器,使得朱九爺像是一個人同時與配合默契心靈相通的兩個人作戰。
她在旁邊看得都覺得玉璇道長這么打朱九爺有點欺負人,也明白太平觀要打八門寨的勇氣從哪來了。實力擺在這,自然是說打就能打的。
忽然,一股磅礴的劍氣從前方涌現,緊跟著,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以氣吞山河之勢迎劍刺向另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男子。
玄色長袍男子身形凌空,離地一尺多高,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朝前方疾行,強大的劍氣自他手里的劍和身上以狂暴之勢朝著四周席卷開,將地上的青石板都掀飛,斬碎。他的劍氣化作龍影,震得空氣都發出龍吟之聲。
師父!
龍池震驚地看著那男子,像是第一次認識他師父似的。她從來沒見過他的師父有這么重的殺氣,也從不知道她師父的劍氣竟然這么凌厲。
與他師父交手的男子,被他師父一劍穿胸,劍氣激蕩間,他的身體也被劍氣攪碎,尸體碎塊伴隨著血雨彌漫。她師父卻像是毫無覺察般,任由那血雨澆了滿身滿臉,然后,提著劍,猶如猛虎入羊群般朝著與太平觀道士拼殺的那些人殺了過去。
劍光掠過,飛起一片人頭,一道道血箭從斷掉的頸項噴濺到空中,下起了漫天血雨。
她師父身上的殺氣,把太平觀的道士都鎮住了。
龍池也看呆了。
電光火石間,地上便倒了三四十具尸體。
與他們交手的那些人,除了朱明龍還在苦苦支撐,其余人全都斃命倒地。
她師父抬頭朝他看來,那眼神,凌厲中透著幾分凄厲,與平時判若兩人。
她喊了聲:“師父。”
三途道長收劍回鞘,問龍池:“你怎么來了?”
龍池趕緊跑過去,說:“村子里,來了伙星月宗的人,笑面佛帶來的,他們圍在葫蘆井旁邊,說什么水脈……龍穴……陣眼……”她簡明扼要地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三途道長,同時把笑面佛領來的那人長什么樣,也告訴了他,然后問:“那是什么人?”
三途道長說:“那人是星月宗的一個峰主,擅長陣法,名叫龍青。”他的話音一頓,面色沉重地說了句:“我們的師門就是被星月宗所滅。”
龍池“啊?”了聲,問:“我們還有師門?”她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她以前一直以為師父的師父就和她的師父一樣,孤家寡人一個,然后收了個徒弟,傳下了劍法。竟然另有隱情。她說:“什么仇什么恨,要滅滿門。”她說著,就見她師父又看了她一眼,她趕緊說:“師父,我十六了,您不用擔心我年幼承受不住,可以告訴我了。”
旁邊的房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具尸體,“啪”地一聲摔在龍池和她師父的身邊。
龍池定睛一看,正是朱明龍。他已經氣絕,雙眼圓瞪地躺在地上,表情還寫著難以置信。
玉璇道長飄然落在地上,輕哼一聲,顯然很瞧不上朱明龍的模樣。她掃了眼地上的尸體,問龍池:“你怎么來了?”
龍池看看她師父,又看看玉璇道長,心說:“你倆要不要這么心有靈犀,連問的問題都一樣。”
她只好又把灘涂村來了伙星月宗的人再復述了遍,告訴玉璇道長。她注意到,玉璇道長聽到星月宗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她師父的反應。她好奇地湊近玉璇道長身邊,悄聲問:“玉璇師父,您知道我師父……還有我,跟星月宗有滅門之仇啊?”
玉璇道長瞥了眼龍池,從鼻腔里發出聲“嗯哼”,便沒再理龍池,而是問三途道長:“八門寨還是灘涂村?”
三途道長說:“你去八門寨和北堂未濟他們會合,我帶著小池子回灘涂村。我們分頭行事。”
玉璇道長應了聲:“好。”說道:“保重。”當即帶著太平觀的弟子趕往八門寨。
龍池跟在她師父身邊往灘涂村趕。
三途道長施展輕功,腳尖點在草尖樹葉上跑得飛快。
龍池不徐不慢地跟在他的身邊,半步不落。
待到了沒人的野地里時,龍池才問:“師父,星月宗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要滅我們師門?他們這次過來,是來追殺我們的嗎?哎,不對呀,不像是沖著我來的,倒像是沖著七重樓……”如果是沖著他們師徒來的,早把她圍了。
三途道長落在地上,沉默兩息時間,才說:“為師出自龍門宗,是龍門宗的掌派大弟子。”
龍池不解地問:“什么叫掌派大弟子?”
三途道長解釋道:“負責管理門下弟子的,叫做掌派大弟子。”他說完,便繼續朝著灘涂村趕去。
龍池恍然大悟,“這就和八門寨那傻缺少寨主在八門寨的地位是一樣的,對吧?”
三途道長斜睨眼龍池,繼續趕路。
龍池嘿嘿干笑兩聲,繼續跟在她師父身邊。她問:“龍門宗現在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嗎?師父,你既然是掌派大弟子,又這么厲害,是不是要振興龍門宗,把龍門宗發揚光大?”
三途道長聽見自己徒弟的喋喋不休只覺心累。她對著外人話不多,私底下卻有點話嘮。
十六了,也沒太多長進。
三途道長繼續趕路,待到了灘涂村的村口,見到把守在村口的水匪,提起劍便沖殺了過去。
他從把守村口的水匪間過去時,劍光閃爍,鮮血四濺,他飛快地掠了過去,地上,則留下了十幾具水匪尸體。
龍池見狀,拔劍出鞘,手里提著劍朝著村子里去。
她師父放過了路上的其他水匪,直奔葫蘆井。
龍池跟在后面清理那些水匪。這些水匪的武功平平,她一劍一個。
她師父對著水匪大開殺戒,必有殺的理由,且這些水匪,哪個不是血債累累,如今更是威脅要屠村。她知道他們不是空口說白話,如果她真的觸犯到他們,他們真的能干出屠殺無辜村民的事。
她這些年,見到死去的無辜者太多了。
師父說,見到有人為惡麻木不仁無動于衷,那也是一種惡。
師父說,劍為君子,執劍者,當持天地正義。
師父說,行善,用在錯誤的對象身上,那也是為惡。例如,把善良用在這些水匪身上,便是對他們的一種縱容。所以,她收尸不是為了水匪,而是為了不使灘涂村成為冤魂遍地,活人無法立足的鬼地。
師父說,水匪行惡,終有一日,必除!
她覺得,就在今日。
靠近村口的水匪并不多,她進去沒多久,便和星月宗的黑衣人對上了。他們的武功不弱,且人多勢眾,她孤身一人,于是,陷入了苦戰。
不過,和他們拼殺,比起在江里陷進游尸群里,還是要輕松得多。
忽然,叫喊聲傳來:“小池子,你住手,不然老子就殺了這些村民。”
龍池聽聲音就知道是趙村的二榔頭,她連頭都沒抬一下,直接回道:“二榔頭,說得你好像沒有家人老小似的。雖然同住灘涂村,大家都是灘涂村的村民,可他們即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我的親友,你殺了他們,大不了我殺了你全家,幫他們報仇就是。”說話間,又一劍將一個人的脖子切開,飆出大蓬的鮮血。
師父說,遇到惡人,得比他們更兇更惡!
她劃槳會把游尸引過來。
它們會來掀她乘坐的木頭,想把她掀進水里。因此她挑的木頭通常都是長條型的,自己騎坐在上面,有游尸過來時她能看得見,且不用下水,直接拔出分水劍,手起劍落,不是削去它們的腦袋就是削去它們伸過來的爪子。
游尸被削去腦袋,同樣也會死。
這時候的陽光仍烈,她乘坐的木板也小,遮不住太多水面,陽光可以照到水下,這讓絕大部分游尸不愿靠近她,只會在她靠近有大片的飄浮物時,藏身在飄浮物下的游尸會冒著被陽光灼傷的危險進行短暫的攻擊。
龍池劃著木頭來到岸邊,她轉身把拴在木頭上的繩子解下來,再把拴在繩子上的尸體一具具解開,扛到岸上整齊擺好。
此刻,已是夕陽西下時分。
王二狗和卦初買夠了柴火,兩個人正拿著扁擔往這邊挑。
卦初雖然沒干過粗活,但挑柴這種事只要有力氣就夠了,挑起擔子來倒是健步如飛。
他在烈日下曬了一天,白白凈凈的臉曬得紅通通的,熱得汗流浹背,道袍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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