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暗罵了一聲,說道,“這玩意兒要是大中午還好,這個時間段,天色已有些暗沉,而且會越來越暗,我可不敢抓著這東西。”
朱剛面色不善的看向了那位紫衣青年,“既然你將我們帶來此處,還要勞煩你講這人頭拿來給我看看。”
紫衣青年嘴角一抽,瘋了似的向外狂奔。
朱剛冷冷一笑,“讓你跑了,我還玩?zhèn)屁!”
他直接沖去,一把抓住對方,用力向后以甩。
“嘭。”
紫衣青年摔倒在地,距離那口井也不過尺許之地。
這么近距離之下,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點涼意,當然可怕的并不是**的涼意,而是來自于他的心。
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
那雙眼睛似乎就在井內(nèi),但好像又在他方,或者左側(cè),或者右側(cè),好像哪里都有一雙眼睛。
他感覺心中有一陣陣涼意流過。
他甚至已經(jīng)不敢睜開眼睛。
朱剛看了一眼紫衣青年,眼中流露出不解,“這家伙怎么回事?被我摔暈了?
我的力量有這么大?”
喬木緩緩起身,向朱剛靠近了一點,低聲道,“我總感覺,這貨很有可能是被嚇暈的。”
朱剛看了一眼喬木,“這么膽小?你是不是也很怕,就是一個人頭而已,為什么怕?
我們既然有稱霸天下的雄心壯志,怎么能畏懼這種東西?
莫說整個世界,便是一座城內(nèi)的爭端與殺戮,哪一次不又是人頭滾滾?”
他說著,便抬腳走向了那口井,他的步伐并不大,但很堅定。
井邊,他慢慢蹲下身子,頭向下看去,院子里的光并不明亮,往井內(nèi)看去,只覺得黑漆漆一片。
他伸出手,轉(zhuǎn)身問喬木,“你方才就這么隨意將手伸進去便抓住了那玩意兒?”
朱剛點頭,說道,“是啊。”
朱剛了然,便也試著將手伸進去,在黑漆漆的井邊,他很快也摸到了類似于頭發(fā)的東西,幾乎沒有考慮,他便將其一把提起。
“恩?”
喬木半遮著眼睛,一副絕對不看,卻分明又有些想看的態(tài)度。
“水草,這綠油油的,可不就是水草嗎?”喬木指著朱剛手中的東西說道。
朱剛在手抬起的一瞬間,便已經(jīng)明白自己拿起的是水草。
“你將那顆人頭扔的很遠啊。”朱剛笑了起來。
不過,突然他臉色一僵,眼睛大如銅鈴,他指著喬木說道,“你,你身后是不是有個人?”
喬木轉(zhuǎn)身,然后暈倒。
在他的身后,沒有一個人,但有一個頭顱。
一個女人的頭顱,長發(fā)在飛舞,兩只眼睛中,有鮮血溢出,最恐怖的是,朱剛感覺到自己看過去時,那雙帶血的眼睛,也看了過來。
“這個世界,果真有什么牛鬼蛇神?”他腦海中閃過一連串的問號。
類似的故事,在原本的城池內(nèi)也有所耳聞,但那都是大人為了嚇唬不聽話的孩子們,所編織出來的謊言。
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那些謊言,不見得盡是謊言。
他鎮(zhèn)定心神,問道,“你是誰?
這座城的首領(lǐng)難道是你?
或者說你與這座城的首領(lǐng)有什么關(guān)系?”
飄在空中的人頭原本面無表情,在朱剛問出這些問題時,她的眼睛意外的動了動,但僅此而已,沒有回答。
“在傳說的故事中,如你這般的,都是因為身懷怨氣,是否如此?
你告訴我,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才會淪落至此。放心,我有能力幫你沉冤得雪。”
朱剛的膽量的確超乎尋常的大,他一邊開口,一邊觀察著對方的神情,竟然還在一步一步的向著這人頭移動。
“來吧,與我說一說你的故事,好嗎?”朱剛說道。
眼前的人頭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卻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這股涼意直入心扉,他竟然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朱剛下意識的扭頭,便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正在天空飄動著,只是白衣,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
白衣并未被人穿著,它憑空漂浮,偶有微風吹過,白衣便會晃動起來。
“搞什么?”朱剛臉有些怒意,他抬頭怒吼道,“在我面前何必搞這些把戲,你知道無論有什么手段,都不可能殺得了我。
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無論信與不信都不重要,因為它們都無法奈何我。
我想你也明白這一點,何必做這些無用功?”
朱剛沒聽到他想到聽到的,反而他面前的人頭,突然嘴唇動了起來,“你覺得我無法奈何你?”
朱剛一怔,“你竟然真的能夠開口?!!”
“你既然能夠開口,我為何不能?”
“呵,我不管你是什么樣的存在,但我一定不會死!”朱剛冷聲道。
“那我倒是很想試一試了。”
天漂浮著的白色衣物,突然掉落在朱剛的頭頂,那衣物一接觸他的肉身,便開始收緊,仿佛有一只擁有無窮力量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朱剛,隨即開始用力捏緊。
朱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束縛中,不斷被擠壓,那種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劇烈。
但他一直在告訴自己,他是不死的,至少在三年之期到達之前,他一定是不死的。
這實在算不什么執(zhí)著的信念,但卻讓他承受住了這樣的痛苦。
約莫盞茶的時間后,痛苦開始減緩,朱剛松了一口氣,他已經(jīng)明白,眼前這個之處于傳說中的鬼怪,同樣殺不死他。
他雖然感覺渾身下,仍是極為不舒服,但已經(jīng)輕而易舉就能的可以忍受。
朱剛試著掙脫包裹著他的衣物,但卻沒有一點作用。
這不是他的力量可以做到的,甚至,他覺得哪怕以程虎那憨貨的力量,面對這白色衣物也沒有任何辦法。
“呵呵。這玩意兒裹著我雖然很不舒服,但要說殺我,卻也差得遠。”朱剛笑道,“來啊,讓我看看你的力量,全力出手啊,你著衣服不頂用啊!”
朱剛剛剛發(fā)泄兩句,便突然覺得有些熱,白色衣物竟然就這樣自行燃燒了起來,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的小院內(nèi),突然便有了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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