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施瑯可不知他話語里面的威脅,整個人又處于假死狀態(tài),面對這般變故一旁的幕晟宣也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呃他身體太脆弱了。”
無涯只得尋了一個勉為其難的借口,其實細(xì)細(xì)想來這個人的身體也不算脆弱,畢竟被這么折磨能活著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
幕晟宣也不理他的解釋,淡淡扔下一句話便離開:“給你三天的時間,到時候我想看到一個活人。”
瞧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無涯認(rèn)命地伸出手戳了戳施瑯那一張面目猙獰的臉:“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謝晚秋聽聞長公主的話瞇了瞇眼睛,有些不確定地看向她:“祖母,因為過繼的事情天養(yǎng)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次意外,我不想他再出事。”
雖然那些人至今沒有下落,可出現(xiàn)在天養(yǎng)過繼的日子里又豈能簡單了去?這謝家魑魅魍魎的人也不少。
“害怕解決不了問題。”
對于天養(yǎng)無緣無故被劫持的事情,她這心里面也動了肝火,然而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她一時間也不好發(fā)難。
“祖母”
“晚晚,不是祖母狠心,而是別人沒有承嗣的資格。”
她說著緊緊閉上了眼簾,她可不想大房的東西給了一群白眼狼,最后害的晚晚和天養(yǎng)沒有容身之處。
謝晚秋不明白她話中深意,可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她這般說,按理說從族親里面選擇承嗣的人最為合理,可祖母好似并不喜歡謝家族人承嗣。
“你下去吧!”
瞧著她有些魂不守舍長公主也不欲留人,她明白很多事情困擾著晚晚,可如今很多事情已經(jīng)時過境遷,她更不能提及了。
懵懂不知,或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她剛回到自己房間紅菱忙忙跑了過來,小聲道:“姑娘,四姑娘過來了,哭哭啼啼的喊著要見您。”
謝晚秋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鬢角,語帶輕嗤:“她還真是能掐會算,我剛從祖母那里出來她便過來了。”
由于謝晚秋要在這里久居,長公主便將靠近的院落收拾出來一處給她住,因為這事情二夫人戴氏沒少說那捏酸的話語。
“讓她進(jìn)來吧!”
她那暗暗定下的婚事已經(jīng)徹底解除,這又為的哪般?若不是謝家大房一脈只余自己和她二人,謝晚秋也著實不想趟這渾水。
“姐姐”
謝晚瑩一進(jìn)門便撲在謝晚秋懷里,而謝晚秋強(qiáng)忍著將人推出去的沖動,感覺到她哭泣的聲音便笑,才無奈扳開她。
“你這是怎么了?”
“還不是二嬸娘欺人太甚。”
聽著她這憤恨的話語,謝晚秋將人拉開坐在一側(cè),而她則坐在另一側(cè),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上次祖母不是已經(jīng)訓(xùn)斥了她,難道還和你過不去?”
因為謝晚瑩的婚事,二夫人戴氏可算是吃了一些苦頭,若是一個聰明的人,她便不會因為這些芝麻小事惹祖母不悅。
“哼她居然又再給我尋覓婆家。”
“你也老大不小了。”
母親逝去,祖母不問俗世已久,自己這和離而歸的女子自然也不能插手謝晚瑩婚嫁之事,唯有二嬸娘而已。
“她她要將我說給她娘家侄兒。”
若是一個齊整的人她也不擔(dān)心,可那人是一個庶子,而且為人極其放蕩不堪,剛?cè)刖┑臅r候那人也來過烏衣巷。
對丫鬟都毛手毛腳,明顯不符合自己的良人期許。
“那人品行如何?”
對戴氏她確實心存防備,瞧她這哭泣的模樣便也知道那人好不到哪里去,然而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品行。
那虎跳崖的無雙公子當(dāng)是一個難得齊整的人,文治武功想必不賴,可為人太過變態(tài),這種人實不可取。
“不學(xué)無術(shù)。”
“真的不學(xué)無術(shù)嗎?”
想到當(dāng)年不學(xué)無術(shù),浪蕩成災(zāi)的幕晟宣高高在上,面對這類人謝晚秋總是本能的想要去探究一下,他們是不是真的扮豬吃虎?
“”
謝晚瑩整個人一愣,隨后又是一陣大哭,將戴家二夫人侄兒的惡行一一說給謝晚秋聽。她們姐妹二人,一人絮絮叨叨說給不聽,一人慢慢品茗時不時點一點頭,當(dāng)也異常的和諧。
施瑯醒過來的時候,一雙眼眸在周圍轉(zhuǎn)悠著,瞧著無涯在不遠(yuǎn)處絮叨他眼眸稍稍一頓,然而無奈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他想要用手示意一下,卻感覺到渾身酸痛無比,只得靜默地等待,大概半個時辰后,絮絮叨叨查藥典的人終于轉(zhuǎn)頭看向了床榻上的人。
手中捏起幾根金針慢慢靠近,而他剛準(zhǔn)備從他額頭眨進(jìn)去的時候,施瑯倏地又一次睜開了眼睛,就這樣他的手頓在了空中。
“你醒了啊!”
他說著將手中的金針順手一扔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對著不遠(yuǎn)處守著的人道:“命人去請首輔大人。”
“諾。”
門口傳來一聲應(yīng)諾生,而無涯卻轉(zhuǎn)頭專心看向施瑯,不停在他身上點點碰碰,瞧著他一雙幽深的眼眸不禁笑了笑。
“你的眼眸里面看似淡然無波,卻藏著逆天的仇恨。”
他看人一向很準(zhǔn),然而這個聽說是小山村里面走出來的男人居然會有這樣的魄力,這世道著實變了。
“我知道你不能說話,不過一會兒那個人來了想必你不說也得說。”
想到那個人的手段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若說死亡與落在幕晟宣手里面生不如死,他當(dāng)是寧愿讓這個人來一個痛快。
畢竟,也是一條漢子。
他又絮絮叨叨說了兩句,而不過半個時辰幕晟宣便姍姍而至,瞧著他那一臉急切的模樣,無涯對床榻上的男人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幕晟宣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做賠本買賣的人,這次費盡心力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顯然所求必然也不是小事。
“是我將你從死城帶回來的。”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我知道你的舌苔已經(jīng)被割,斷然無法言語,可你點頭搖頭應(yīng)該不會落下。”
“我想問你,謝晚秋你認(rèn)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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