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苦思冥想也琢磨不出一二,便想著通過幕晟宣的言行瞧出一二,故而才欲要親自手書一封,尋一個見面的機會。
幕晟宣收到長公主手書已經是傍晚,瞧著話言話語里面的意思他微微揉了揉眼睛,這貓抓老鼠的游戲他真是不想玩下去了。
“幕戌,暗暗知會瓏玉公主府,讓他們繼續燒火。”
只要不是面見帝王,他便可以將很多事情控制起來,長公主不予采納自己的意見怕是也不太相信自己。
兩方合謀最忌諱的就是不信任。
雖然說她心里面確實有自己的計劃,可被人質疑自己的人品,心里面還稍稍有些心塞,以后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該如何是好?
幕戌自是不知他心里面的想法,聽到那命令他的眸色里有些狐疑:“主子,謝姑娘已經準備去瓏玉公主府了,若是再推波助瀾,這相見的日子怕是不遠了。”
雖然不知主子為何不讓皇室的人瞧到謝姑娘的容顏,可這樣整下去免不得碰面,到時候可該如何是好?
“那些暗衛又不是聾子、傻子,難道不能將她的行蹤一一告訴我嗎?”
幕晟宣像是看傻瓜一般盯著幕戌瞇了一眼,而幕戌則癟了癟唇角,鼻翼間的喘息似乎也粗重了一些。
他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下去準備。”
幕晟宣似乎不滿于他的聒噪,對著他不耐地揮了揮手,而幕戌出去的時候正好和幕戊迎面相逢。
瞧著他那一張皺起的臉頰,幕戊不覺瞇眼相瞪:“你又招惹主子了?不知告訴過你多少次,我們這一行留不得婦人之仁。”
“主子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幕戌冷著臉嘟囔了一句,怎么說也是他愛過并一直愛著的女人,可這手段著實不太光明!其實在家主子平素貌似也挺光明磊落的,縱使辣手無情也都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面對謝姑娘的時候,他就像是長著兩顆心,一顆擔心她受傷,另一顆卻又親自逼著她一步步自傷。
“那是主子的事情,不是你我能置喙的?你不過一聽差辦事的小廝,這些年主子是不是養大了你的心,居然敢這般編排于他?”
幕戊說話的時候語氣甚是凝重,雖然將人拉在了一旁,可那聲音卻放的極其低緩,好似生怕驚動里面的人。
“哼當年的事情”
“幕戌,你不是第一天在主子身邊辦事,你應該知道他的逆鱗所在。”
當年的事情可以說牽動著無數人的生死,謝姑娘在主子心里面的位置更是無與倫比,若不是謝姑娘抗拒的厲害,現如今這幕國公府世子夫人的位置,指不定已經旁落。
他們是主子信得過的人,也親眼見證那花一般的姑娘變成凋零的花朵,也從她雙眸里面看到了死寂。
可碰到主子,是她的幸事也是她的不幸。主子將所有的柔情給了她,卻也帶給了她更多的痛苦。
幕戌咬著唇角,將眉頭緊擰了幾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瞧著他點頭,幕戊才算是舒了一口氣:“我知道謝姑娘性子溫和,當初主子派你去保護她的時候,你可憐她的遭遇,可我們的命是主子的。”
“我知道了。”
幕戌說著退了下來,當年他犯了很大的禍事,被那些人算計著險些被主子廢掉一身骨頭,是她救了自己。
他當初聽聞她死訊時也不太愿意相信,那般玲瓏剔透、心思通明的人怎么會死呢?可當她墜崖后腐爛的尸體被找到的時候。
他們僅剩的一點奢望也揮之一空。
后來在清河郡,主子尋到人的時候他還愣神了好久,不過隨后又是狂喜沒死終究是好事,也好讓他報了當年的恩情。
然而他知道主子的秉性,對于不在乎的人他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可越在乎的人他的獨占欲便愈發厲害。
曾有一段時間,他甚至不愿意任何人靠近謝姑娘,就算是吃喝也親力親為。
故而,他才將所有報恩的心思壓在心底,可今日他終究是沒有忍得住,畢竟主子的行徑刻意說相當的無恥。
謝姑娘若是沒有了謝這個姓氏,她又該何去何從?
難道被他養在外面嗎?
這對于一個驕傲的世家貴女,特別是對謝姑娘來說,恐怕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瞧著他步履沉重的離去,幕戊也微微嘆息了一聲,主子心里面何嘗不苦,可有些事情他不能表現出來罷了。
這一步步算計,他心里面的歉疚恐怕愈發深刻,然而世人的性子不同,有些人愿意放手,有些人卻寧愿死也要握在手里面。
這就像一個人面對困難選擇放棄,而有的人則想著不擇手段的攻取這座高手,而謝姑娘在這場博弈里面,顯然就是那高山。
鄧一謙領了差事便想著將那無賴的事情順變解決,免得自己離開這一段時間讓謝晚秋遭了罪,而他也確實付諸行動。
親自拜見了幕晟宣。
“你不去北疆執行公務,怎么來本官這里了?”
幕晟宣手捧上好的青花瓷盞,那竹葉印花看上去栩栩如生。只不過他的雙手似乎有些微微用力,所以那杯盞的花紋時不時被他隱藏著。
“微臣本不想打擾大人,只是聽聞前些時日發生了一些事情,那閻姓地痞大鬧金玉閣的事情而今被傳的如火如荼。”
這兩天金玉閣的名聲驟然下降,這背后的人影他雖然無法全然看清,可瓏玉公主府總是免不了的。
每每想到因為自己的緣故給謝家那姑娘帶去煩惱他便甚是無奈,當初就不應該存了那樣的心思,否則也不會連累到她。
都說胳膊拗不過大腿,而瓏玉公主明顯就是大腿。
謝家若是還有以往的榮光,自然不會畏懼一個公主,可謝家如今已經是朝不保夕,自然也無法做出更多的事情來。
“哦本官怎么沒有聽說?”
幕晟宣雖然心里面不喜,可面上卻毫無波瀾,甚至還噙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笑容。而他這回答,鄧一謙顯然不信。
“聽旁人說,那姓閻的地痞之所以在這四九城橫行無忌,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國公府,也不知道期中傳言是不是有誤?”
鄧一謙不是莽夫卻也不是泥人,這件事情幕國公府本來就不占據一個理字,別說那東西真假說不清,就算是假的又如何?
那姓閻的將金玉閣砸成那般模樣,難道不需要一個說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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