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秋狐疑的神色展漏無疑,幕晟宣只要不是一個瞎子自然看到了眼底,然而他此時去充當(dāng)了瞎子。
“我們過兩天便要啟程,我留在這里也能給你說一說京中的局勢,免得你入城之后什么都不懂。”
“”
謝晚秋抿了抿唇角,她不是第一次去大贏的都城,該做什么樣的事情心里面自然有不少的計較,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將自己當(dāng)成了弱智。
“你要知道你二嬸娘近來搞出不少的事情,我們還是要合計合計。”
幕晟宣眉眼不動地說著兩人獨(dú)處的好處,可謝晚秋心底卻陣陣?yán)湫Γ删退闳绱怂矝]有辦法,因為她要仰仗他回京。
謝晚秋雖然也經(jīng)歷了不少的苦難,可這一次更加明白了仰人鼻息的真諦所在。
深夜,二人雖然躺在一張床榻上,可瞧著那和衣而睡的距離明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期間,幕晟宣甚至三番五次地想要越界,卻被她那一雙燦若明火的眼眸盯得有些放不開手來。
“這一次入京你住到郡守夫人娘家。”
“嗯。”
這兩天自己那便宜娘親也找她絮叨了不少,她的娘家在京城中雖然不是高官卻也是入流的家族,只不過京城中五品六品多如狗,七品八品遍地走。
這六品京官還比不得安河郡郡守有實權(quán)。
“不問我理由嗎?”
“我只想見一見我祖母。”
她知道憑著自己這個時候壓根見不到祖母,所以只能借助幕晟宣的力量。至于幕晟宣要自己如何,他已經(jīng)差不多圖窮匕見了,理由還重要嗎?
“睡吧!”
幕晟宣瞧著她毫無波瀾的話語,眉頭緊擰了起來,后來貌似帶了幾分狠意,一把將人摟在懷里,一手輕輕撫著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入睡。
“”
而感受到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動作,謝晚秋咬了咬牙最終什么都沒有表態(tài)。
回京途中一切順利,雖然兩小兒時不時鬧些變扭,可孩子家忘性大,不一會兒又窩在了一起,瞧著二人窩在一起有模有樣地聊天,幕晟宣臉上露出欣慰來。
看來自己將鈺兒帶出來的效果比他想象中更好,不禁開朗了很多,更是慢慢地融入這個小圈子,兄妹之間的感情也不短飆升。
雖然天養(yǎng)那小子平素瞧著挺欠揍,有時還滿臉冷哼地鬧脾氣,可幕晟宣是何許人?焉能瞧不出他也挺喜歡和幕錦鈺玩?
會所以那般高冷,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明日便進(jìn)城了。”
“嗯。”
一路上謝晚秋神色有些病怏怏,眼無波瀾,她知道自己選擇的道路有多么艱難。走進(jìn)這大贏朝最富饒的地方,即將面臨的流言蜚語是她想象不到的巨大。
可人有時候就是這般奇怪,越危險似乎越平靜。
“沒有什么想說嗎?”
幕晟宣還是不死心地詢問了一句,他就想知道她真的不在乎,還是從未將他給予的放在心上,每每想到自己的頻頻示好她壓根沒瞧上眼,他便覺得像是吞了砒霜似得。
“沒有。”
斬釘截鐵地回答讓幕晟宣冷哼的聲音不由得高昂了一些,謝晚秋不明所以望去的時候只見人已經(jīng)神色平靜。
好似剛才冷哼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幕晟宣將謝晚秋安排在洛夫人的娘家王家府邸,便領(lǐng)著幕錦鈺回到了幕國公府,而剛回去便被國公爺叫到了祠堂。
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祠堂走去,瞧著已經(jīng)擺好的刑杖只是抿了抿唇角,還不等他朝著列祖列宗下跪幕國公一個窩心腳已經(jīng)踢在了他的胸前,將人硬生生踢出幾步之遙。
“孽障,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敢這般做事”
幕國公雖然不是權(quán)傾朝野,甚至空頂著一個國公爺?shù)奶撐唬赡魂尚肋@是他這些年韜光養(yǎng)晦的辦法。
是他的退居幕后才讓自己聲名顯赫,所以這一腳他受著。
“你可曾后悔?”
幕國公瞧著幕晟宣唇角流出的血跡眼眸更是晦澀,接過老管家手中的鞭子朝著他走過去,那虎虎生威的模樣好似要生吞了幕晟宣一般。
“不曾。”
他這一輩子動了一次情所以從不后悔,就算是遍體鱗傷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誰讓他賤皮子呢?
“幕晟宣,你可知道整個幕家為了將你推到如今的地位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大好年華隱退屈居幕后,你的幾位叔叔也都被散派到各地當(dāng)一個小官,甚至你的幾位堂弟和親弟都是我們故意養(yǎng)歪,就是為了讓你的仕途更加通暢,可你是如何回報家族的?”
“為了一個女人毀掉我們?yōu)槟憬?jīng)營起來的壁壘,幕晟宣,你真的是能耐了啊!”
幕國公說話的時候握著藤條的手揮了起來,那鞭子像是雨點(diǎn)似得落在幕晟宣身上,而幕晟宣咬緊牙齒默默地承受著。
他知道家族的犧牲,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允許一個毫無瑕疵的家族存在,權(quán)傾朝野又深得民心?這是想要干什么?謀逆篡位?
幕家深知這一道理,所以將幕晟宣推上那一位置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犧牲的打算,不僅長輩們做出了犧牲。
深知自己那些欺男霸女的堂弟,親弟都是家族一手養(yǎng)廢的,就是為了消除帝王的戒心,讓幕家能在這亂世當(dāng)中取得喘息的機(jī)會。
可幕家人為他經(jīng)營出來的滔天權(quán)勢,卻被他一封書信便斷送了半壁山河,族中的人焉能不怨。
“我有罪卻不悔。”
“好一個不悔,還真是一個癡情種。”
幕國公心中氣急,藤條似得鞭子揮動起來更加賣力,幕晟宣身上的錦衣以肉眼可見的度裂開,背部露出條條血痕。
等府上的老封君趕過來的時候,幕晟宣已經(jīng)出氣多入氣少,瞧著他那模樣老封君的臉色一變,怒斥道:“你這是想要打死他是不是?”
“母親,這逆子”
“閉嘴,虎毒不食子,你這是干什么?”
幕晟宣自小便得她的歡心,如今瞧著自己最疼寵的孫子變成這般模樣,她焉能有好奇?若不是那對雙胞胎來尋自己,他是不是要將人抽死?
“我”
幕國公原本還想辯解幾句,可瞧著已經(jīng)和血人一般的幕晟宣最終將那話頭壓了下去,手中染血的鞭子被他扔在了一邊。
“你們這些死人,還不將世子爺扶到我那里去,我看哪一個混賬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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