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秋不知道自己的親子已經輾轉幾番落入了漠北之地,只知道有一日心絞痛格外的厲害,甚至無涯的藥都止不住那股來勢兇猛的疼痛。
“可有好轉?”
幕晟宣將人扶著坐起來,將后面的引枕靠在她的后背,能讓她舒服地喝了這黑乎乎的藥汁,免得又吐出來。
“嗯。”
她那一次疼痛約莫持續了大概兩三天,可也正是這兩三天險些將她這個人整垮了,滴米未進滴水未沾,有那么一刻她都覺得自己快要尾隨祖母而去了。
“我讓小廚房的人給你做了一點清淡的飯食,等用完了藥吃上一些。”
這晚秋院里本來就有小廚房,只是平時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并不太用,可自從她病倒之后,他對著小廚房的事情當也開始重視了起來。
別說菜食,就連那廚娘也不知道換了幾波了。
“嗯。”
“一會兒無涯過來給你診脈,你身體若是有什么不適要說出來,別藏在心里面。”
她這兩天的狀態可真是嚇到了他,什么都診斷不出來為何總是無故心絞痛,而且還容易昏迷過去?
“好。”
“你剛才睡覺時,天養和鈺兒來看你了。我擔心他們吵著你,便驚人打發出去了。”或許是好幾天沒有這么聊天,他好似有說不完的話語。
“”
謝晚秋本來就有氣無力,自是疲于回答他這些話語,只是一個勁地聽著他自言自話,有時候他說到緊要關頭她也點頭給出了答案。
無涯給謝晚秋診斷的時候問了很多問題,然而謝晚秋的回答讓他找不到一點病根,最終無奈只得退出去。
“什么都沒有發現嗎?”
“她的身體很正常。”這是作為一個醫者能給出的答案,然而他這個答案幕晟宣顯然接受無能,“很正常會是如今這般光景?”
別說她那三天多的疼痛,那好似痛在骨子里面的感覺讓他心有余悸。好在她時睡時醒,否則指不定痛成何等模樣了。
“”
面對幕晟宣的質問,無涯給不出確定的答案,她覺得這比治愈幕錦鈺那張臉還讓人為難。好在那丫頭的病情他已經吃準了,可眼前這個人壓根無從入手。
“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你指什么?”
“胡話或者別的?”
他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這世上有一種血緣至親可以對另一個人的疼痛感同身受。他從謝晚秋身上找不出任何線索,那么她還有什么親人?
父母胞兄早已經亡故,這些時日鈺兒也乖巧的緊所以,到底是何人會引起她如此大的反應?
“沒有。”
她睡過去的時候甚是安靜,安靜到他時不時就要碰觸她的鼻翼,唯恐她在睡夢中發生變故永遠睡過去。
“那你說她在世上還有什么至親嗎?”
“你想說什么?”
幕晟宣的聲音瞬間危險了起來,而無涯朝后縮了縮,他本著一個醫者該有的態度,他這是一個求人診斷的人該有的態度嗎?
當然,他也沒有那膽子讓他平等對待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相當的明白,特別是面對幕晟宣的時候。
故而,他將自己師父所說的事情原封不動地說給幕晟宣聽,而幕晟宣聽后眼眸瞇了起來:“若是還有血親存在,那么極有可能是謝青焌。”
“可謝青焌不是死了嗎?”
無涯微微挑眉,當初那般絕境如何能活的下來,聽說羌族數千人圍攻他們數百人,而且最后更是將其逼進了萬丈深淵這有生存的可能嗎?
“極有可能沒有死,這世上從來不缺乏奇跡,只是我們沒有碰到而已。”
當日他在刺州的時候遇到的刺客極有可能和謝家人有關,而那人會是謝青焌嗎?他有些確定不了。
謝青焌刺殺的人不應該是承乾帝,怎么就和自己杠上了呢?
可若不是謝青焌,為何在得知俞家兄妹的身份之后,居然快速撤退,甚至連所有絕殺的機會都丟掉。
“你有線索?”
“沒有。”
“那你這就是癡人說夢了,永壽崖的高度我是知曉的,可以說是只要掉下去必無生還的機會,所以這或許只是你的臆想。”
“那么,你如何解釋她時不時的心絞痛?這貌似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幕晟宣神色平淡地看了無涯一眼,他難道看不出來這里面必然存在貓膩嗎?一件事情三番五次的重復上演,這絕對不是什么偶然。
“你和他分離那么多年,她若是和別人”
無涯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接收到涼涼的眸光掃射,而他則險些咬斷了舌頭,他就是一是嘴欠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你下去吧!”
幕晟宣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他擔心自己會一不留心將其捏死,到時候到那里去尋醫術這么高明且又忠心耿耿的人?
“哦!”
知道自己闖了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這大掌一揮自己也算撿回了一條命,他還是早早去鈺兒那邊看一看她那臉如何治愈吧!
無涯離開,幕晟宣對著一旁的幕戊冷言:“命人盯著京城,我當是想看一看這等地是何等魑魅魍魎。”
“諾。”
夫人出去了一趟便心痛不止,也無怪乎主子會懷疑,可謝青焌真的還活著嗎?這一點他不敢肯定。
“那施瑯還是不肯寫出多年的事情?”
無涯和施瑯的關系貌似越來越好,所以讓他審訊已經給不出他想要的到岸,故而每隔一段時間他便會親自派遣人過去拾掇,爭取得到更多有利的消息。
“他身體您也知道,而且天養公子和姑娘也護的緊奴才”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那人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已經足夠悲慘了,他沒有必要再給他上王法。
“你可不是一個婦人之仁的人。”
幕晟宣瞥著眼睛看向幕戊,他之所以將這件事情交給幕戊就是知曉他的秉性,可依照他這樣的性子居然會可憐施瑯。
他到底有多么值得可憐?
“奴才知罪。”
平靜的話語里面不乏疑心,幕戊快速跪了下來。而幕晟宣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于施瑯他已經足夠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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