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好大哥呢?怎么沒來?”
秦朗右手拎著宋澤,左手掏了掏耳朵,百無聊賴的說了一句。
“我勸你最好放開我。”宋澤雙腳離地一尺,被舉在半空中,臉不紅,氣不喘,一臉的冷漠。
“嗯?”
秦朗看著他,不禁有些錯愕。
宋劍的性格是自視甚高,不可一世,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但他這弟弟,卻截然相反。
面對死亡都不會有絲毫動容,看起來,城府比他哥要深的多。
砰!
就像扔垃圾一樣,將宋澤丟在地上。
秦朗掃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殺氣凜凜的玄天宗弟子:“我勸你們最好別亂動,要不然你的宋師兄要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內(nèi)門長老站了出來,伸手遙指秦朗,目光陰翳:“秦朗,你在玄天宗犯下的事,已經(jīng)在東州傳開,相信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惡行,到時候誰也容不了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是么?”
雖然玄天宗會對他趕盡殺絕,心中早有預(yù)料,但秦朗還是忍不住嘆了一聲。
如果沒有猜錯,玄天宗肯定會添油加醋,故意抹黑他,到時候,他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畢竟,他只是蕓蕓眾生中,一個普通少年武者,比起玄天宗這千年屹立不倒,所謂的名門正派,跟多人選擇相信后者。
只不過,這樣又能如何?
他做事無愧于天地,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那就足夠了!
“秦師兄,如果沒有其他指教,那宋澤就先行告辭了。”
宋澤狼狽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就準(zhǔn)備離開。
“我讓你站起來了么?”
秦朗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右臂一揚(yáng),一巴掌拍了過去。
宋澤目光一冷,就想施展大成境靈天步,可一想到在速度方面根本不如秦朗,就停下了舉動。
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匯聚到了右手上,頓時掌心中銀光大放,一個虛幻的掌印逐漸形成……
“大成境玄天掌?看起來你的天賦確實(shí)不錯。”
宋劍是當(dāng)年內(nèi)榜第二,實(shí)力強(qiáng)悍,沒想到這弟弟資質(zhì)也不差。
只可惜玄天掌還沒有成形,秦朗左臂一閃,迅如閃電,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手心掌印消散,宋澤臉上挨了一下,一個踉蹌,退了幾步。
秦朗得勢不饒人,腳下一點(diǎn),欺身而上,一把拎住了他勁裝的領(lǐng)口,右臂又是一揚(yáng)。
“啪!”
宋澤臉頰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還是面不改色。
“挺有骨氣的。”秦朗冷哼一聲。
“秦朗,放開宋澤,否則你和你身邊的人全都要死。”內(nèi)門長老一聲怒喝。
體內(nèi)真氣運(yùn)轉(zhuǎn),覆蓋了全身,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他的目標(biāo)不是秦朗,而是賀杰一家三口。
“威脅我?”
秦朗目光一寒,五指攤開,一把扣住了宋澤腦袋,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看向內(nèi)門長老:“不知道你的劍快,還是我的速度快?”
他算看出來了。
這群人里,不是內(nèi)門長老在做主,宋澤才是他們的主心骨。
想想也是,現(xiàn)在的宋劍可是內(nèi)門第一,身份和地位根本不是普通內(nèi)門長老可以相提并論的。
如果他的弟弟死在這,以宋劍心胸狹隘,有仇必報的霸道性格,這內(nèi)門長老和一群相關(guān)弟子,絕對活不了。
“你……”
內(nèi)門長老臉都綠了。
秦朗能在內(nèi)門殺那么多人,連長老院的蔡驚鴻都死在他手上,甚至連武宗強(qiáng)者趙顯宗都拿他沒辦法,他捫心自問,不是秦朗的對手。
而且,現(xiàn)在整個玄天宗的人都知道秦朗的肉身強(qiáng)大的可怕,擁有普通人都無法媲美的實(shí)力。
他確實(shí)沒辦法能在秦朗下手前,拿下賀杰一家。
但眼珠子一轉(zhuǎn),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告訴你,宋澤的身份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簡單,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
“是么?”
秦朗看了一眼宋澤:“難怪你有底氣在我面前囂張,說說看,你是什么來頭?”
宋澤目光陰沉,沒有接話。
內(nèi)門長老盛氣凌人的說道:“鹽城宋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晉升為二等勢力,不是你這種螻蟻能夠招惹的。”
秦朗眉頭一挑。
二等勢力有武王坐鎮(zhèn),可以說,實(shí)力和地位和玄天宗不相上下。
難怪宋澤一直氣定神閑,認(rèn)定他不敢親手宰了他。
但又能如何?
現(xiàn)在和他有過節(jié)的勢力現(xiàn)在還少么?
玄天宗他都敢招惹,再多一個二等勢力又怎么樣?
就憑這點(diǎn)就想威脅他?
笑話!
“你知道就好,快……”
內(nèi)門長老以為秦朗要認(rèn)慫,但下一刻,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啪!”
一聲脆響,宋澤被一巴掌扇倒在地,頭上玉冠掉落,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堪。
所有人都懵了!
根本沒想到秦朗還敢動手!
秦朗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澤:“我打你,你服氣么?”
宋澤目光森冷:“技不如人,服氣。”
“服氣就好。”
秦朗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拎著宋澤,就像拎著一條死狗一樣,扔在了賀龍夫婦前:“你的師弟不懂事,先走一步,那么你這個當(dāng)師兄的,我相信應(yīng)該會懂得進(jìn)退,來,跪下,給兩位長輩磕頭認(rèn)錯。”
“秦朗,你別太過分。”宋澤目光一寒。
他現(xiàn)在已然成為內(nèi)門排行榜第五的高手,在宗門里有無數(shù)的崇拜者。
而且,還是二等勢力宋家二少爺,身份超然,怎么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給兩個農(nóng)民下跪,做出有損沈家顏面的事?
這要傳出去,他還怎么抬得起頭做人?
“啪!”
一道耳光聲響起。
秦朗看著他:“過分么?”
宋澤沒有接話。
“啪!”
又是一道耳光聲響起。
秦朗笑瞇瞇的看著他:“過分么?”
宋澤一聲不吭。
“啪啪啪……”
一道道耳光響起,回蕩在庭院中。
余音繞梁,不絕于耳,聽的在場所有人心驚肉跳。
秦朗還想繼續(xù)抽他,卻不想宋澤手臂一揚(yáng)。
看著鼻青臉腫,就像豬頭一樣的宋澤,秦朗笑了:“不過分了?”
像宋澤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最怕什么?
最怕的不是死亡。
而是丟人。
他們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只有打的他顏面無存,打他的體無完膚,才會卑躬屈膝,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原來一文不值。
宋澤沒有理會秦朗,而是朝著賀龍夫婦,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門下管教不嚴(yán),師弟少不更事,犯下如此大錯,我宋澤身為師兄,難辭其咎,還望二老能看在玄天宗和我沈家的份上,消消氣,這事當(dāng)是揭過。”
宋澤低聲下氣的樣子,讓賀龍夫婦始料未及,一時間,都傻眼了。
秦朗輕輕一笑:“就這么完了?”
“你還想怎么樣?”宋澤眼中掠過一絲狠戾。
“打了人道了歉,剩下的就該賠償了吧?”秦朗摸了摸鼻子。
宋澤臉色一沉。
他沒想到秦朗這么無恥。
打了他不說,還讓他磕頭道歉,讓他把臉都丟盡了。
現(xiàn)在還想敲他一筆?
將宋澤的神色收入眼底,秦朗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你可以不賠,但我只能拿她來抵債了。”
接著,伸手遙指,花容失色的馬蓉。
見馬蓉可憐兮兮的投來求助的目光,宋澤攥緊了拳頭,銀牙一咬,腰間金絲腰帶一閃,手上出現(xiàn)一捆金票和一個小瓶子。
“我只有這么多。”
“空間腰帶?”
到現(xiàn)在,他只見過沈少卿有空間法器,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二等勢力的二少爺也有這么貴重的東西。
沈家看起來挺有錢啊!
伸手接過,大概數(shù)了一下,差不多有五萬金幣,至于瓶里的是一品丹藥彌血丹。
這種丹藥是一品丹藥中唯一能拿來療傷用的,可以治愈傷勢,比起賀杰使用的湯藥,效果可好上幾倍。
“以后別讓我在醉仙樓看到你們玄天宗的人,否則的話,后果自負(fù)。”
見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已經(jīng)達(dá)到,秦朗看向宋澤:“我今天放過你,不是因?yàn)樾熳谝膊皇且驗(yàn)槟闵蚣遥且驗(yàn)槟隳俏缓么蟾纭!?br />
“回去告訴他,讓他吃好喝好,過的開心一點(diǎn),如果還有什么遺憾沒有完成,讓他趕緊去辦了,因?yàn)樗畈涣硕嗑昧恕!鼻乩示拖褛s蒼蠅似的,嫌棄的擺擺手:“都滾吧。”
如果條件允許,他真的想把所有人都永遠(yuǎn)留在這。
只不過,這里不是殺人的地方,他不想將地方弄臟。
畢竟,還要在云水城呆一段時間,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今天的事我記下了。”
宋澤站起身來,整了整儀表,恢復(fù)了之前從容不迫的翩翩公子形象,脫下外套給馬蓉披上,帶著一群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靜心小筑。
“呵。”秦朗淡然。
宋澤會不會報仇,他一點(diǎn)都沒有放在心上。
因?yàn)樗溃退銉扇酥g有血海深仇,像宋澤這種工于心計(jì)的人,也不會選擇和他明刀明槍,而是用陰謀詭計(jì)。
目送玄天宗的人離開,秦朗轉(zhuǎn)身,將手上的東西遞給賀龍夫婦:“這些錢拿著防身,至于丹藥你們看著用,如果還有其他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這使不得。”賀龍夫婦連連搖頭。
“讓你們拿著就拿著。”秦朗輕輕一笑。
賀龍夫婦出身貧苦,根本就沒見過這么多錢,再者,他們?yōu)槿舜緲悖蠈?shí)忠厚,也不好意思收下。
但有錢總比沒錢好,放在身上也能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仿佛珠圓玉潤的清吟聲——
“秦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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