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大名,在場所有圍觀群眾都耳聞能詳。
在云水大比的時候,秦朗展現出來的強大,就已經顛覆世人一向對于武道一途,傳統的認知。
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而到了江南城后,僅僅兩天之內,干出一系列轟動的大事,更是讓他們清楚的認識到了秦朗的脾性和為人。
這簡直就是一位,既不肯吃虧而又可怕的煞星。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從一開始用妖獸受到驚嚇的理由,來反擊玄天宗的人時,他們早就猜到這件事,不會草草了結。
但也沒有想到,秦朗會這么毒!
要知道,在他們眼前這些人,可是名副其實的玄天宗弟子,而且是內門弟子。
要是從這些弟子口中說出一些侮辱玄天宗名譽的話,被玄天宗逐出宗門都算輕的,要是一個搞不好,掉腦袋都有可能。
“哼!”
張勝男看著一群玄天宗弟子,好看的眼睛中透著一抹不屑:“咎由自取。”
“哎”
宗寶苦笑著,搖搖頭。
他和秦朗呆在一起的時間最久,太了解這師傅的性格了。
別說今天玄天宗的人沒有故意找事,就以秦朗有仇必報的個性,一旦遇上他們,也肯定會嬉耍一番。
畢竟,玄天宗和秦朗之間的是非恩怨,只要聽說過秦朗事跡的人,都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都能深刻知道,這兩者之間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更何況,這次還是陳文杰和n故意挑釁,沒事找事。
秦朗怎么可能會一反常態,秉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處事原則,輕易放過他們?
“秦朗,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文杰伸手指著秦朗,氣得暴跳如雷:“我們都知道你和玄天宗有仇,但你要是個男人,完全可以去找和你有仇的人報仇,為難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算什么本事?”
青龍學院招生大賽在即,這次來參加大賽的玄天宗弟子就超過了兩百人。
其中,還有大部分都是天賦很高的天才弟子。
剩下的,就是和他一樣,護送這些弟子來江南城,這段時間保護他們安全的精英弟子和長老。
甚至,還有幾位德高望重,聲名在外的強者。
要是他真的按照秦朗表達的意思,將這些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要是被玄天宗的長老知道了,到時候,他能不能活著走出江南城都還是一個問題。
而且,秦朗這句話看似只是讓他們辱罵包括自己在內,全部玄天宗的人,但實際上是羞辱了整個玄天宗的名聲。
畢竟,他們都是玄天宗的弟子,要是連他們都說自己宗門的不是,別人會怎么想?
況且,他好不容易和他爹一起被玄天宗收留,怎么可能想失去這得來不易的地位和一切,將他們父子兩人,推到風口浪尖上?
“你還知道我和玄天宗有仇?”
秦朗目光一寒:“既然知道,你還敢在我面前蹦達?還敢主意打到我身上,想敲竹杠敲我一筆?”
他這么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要惡心下玄天宗。
雖然陳文杰和他這些師弟在玄天宗的高層眼中,充當著可有無可的角色,但畢竟這些人都是出自玄天宗一脈。
只要他們敢說,玄天宗的高層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即使陳文杰他們是因為他的威逼,從而bp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讓玄天宗的高層知道了,或許不會受到嚴厲處置。
但今天這么多吃瓜群眾在場見證,到時候一但傳出去,絕對會讓玄天宗的名譽受到損害,從而導致一落千丈。
只要能把玄天宗的名聲徹底搞臭,在不違背自己原則下,他都義不容辭。
聽著秦朗的言辭鑿鑿,字字扎心,陳文杰憤然道:“好,就算你說的對,但你也沒必要做的這么絕吧?”
“絕?”
秦朗目光一凜:“我怎么有你們玄天宗的人那么絕,一次兩次都不肯放過我,一心想要對我趕盡殺絕?”
陳文杰怒極:“秦朗,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想要殺你的人,沒必要刁難我們這些普通弟子。”
“難道你不想殺我?”
秦朗一聽,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是玄天宗的人?”
陳文杰剛想反駁,秦朗伸手一擺:“行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些廢話,選擇已經給你們了,照不照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陳師兄,怎么辦?”
n心急如焚的沖陳文杰,問道。
他可比不上陳文杰!
陳文杰是靠他老子的關系,進的玄天宗。
而他只是一個三流家族培養出來的弟子,盡管天賦還不錯,可比起玄天宗弟子整整幾千人數量,完全就不夠看。
要是真的按照秦朗所說,他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是啊,陳師兄,該怎么辦?”
剩下的名弟子圍了上來,憂心忡忡的焦急道。
感受著這些師弟臉上的無奈和憂慮,陳文杰臉色一僵:“我怎么知道?”
n腦子一熱,脫口而出:“陳師兄,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你出的主意,你可千萬別卸磨殺驢,不管我們死活啊?”
陳文杰眼神一冷:“那你是怪我沒給你出氣,還讓你受委屈了?”
“陳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n急了,可眼珠子忽地一轉:“我一個人倒無所謂,可他們呢?要是被其他弟子和長老知道這件事,對你影響也不好啊?”
陳文杰深深的看了一眼n,冷聲道:“n,以前我可沒發現你有這么聰明啊?”
n心中本來在竊喜,自己用妙計來使陳文杰就范,以為陳文杰會顧及自己的顏面,不會拋棄他們這些師弟。
可現在聽到陳文杰這么一說,頓時神色一滯,顯得十分尷尬。
“照他說的做吧。”
陳文杰目光黯然,嘆了一口氣。
“真的要說?”
一名三星先天的玄天宗弟子,頓時一愣。
“不說,你們有其他辦法嗎?”
陳文杰滿臉頹然:“說吧,出了事,我替你們背。”
本來這件事,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但看到秦朗的時候,他心中報仇心切,才想要故意針對秦朗,想讓秦朗難堪。
可現在倒好,不僅沒有起到羞辱秦朗的作用,還把自己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
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同樣,經過這一次,他終于明白。
秦朗不僅實力強大,還真的如外面傳聞的一樣,腦子也聰明,真的是一個鬼才。
“玄天宗的人全是厚顏無恥的畜生!”
陳文杰聲音剛落,一名五星先天的玄天宗弟子,帶頭高喊了一聲。
緊接著,捂著臉頰,拔腿就跑,沒入了人群中。
“玄天宗的人全是厚顏無恥的畜生”
一名六星先天的玄天宗弟子,也是吼了一句后,羞愧的無地自容,腳底抹油一般,瞬間竄入了人群。
緊接著,一個個玄天宗弟子照貓畫虎,紛紛效仿,聲音滾滾而出,傳遍了四周。
“玄天宗的人全是厚顏無恥的畜生”
n滿臉漲紅,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一聲,轉身離開,準備和前面的玄天宗弟子匯合。
“哈哈哈”
在場的圍觀群眾,笑得前俯后仰。
一群玄天宗的弟子說玄天宗的人是畜生,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淪落為每個人茶余飯后的笑料。
“咯咯”
苦兒掩嘴而笑。
張勝男臉色一片眉飛色舞。
宗寶依然還是保持著自己原來笑吟吟的面容。
但他們所有人此刻的目光都停留在,站在最后卻還沒有開口的陳文杰身上。
“玄天宗的人全是厚顏無恥的畜生。”
陳文杰嘴巴蠕動了幾下,發出了聲若蚊蠅一般的輕語聲。
秦朗雙手抱臂,嘴角含笑:“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陳文杰怒喝道:“秦朗,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秦朗冷笑道:“那你就問問百姓們,他們有沒有聽到。”
“我沒聽到,太輕了。”
“就是,我也沒有聽到。”
“還一星武尊呢?這半死不活的語氣,就和快要死的老頭一樣,該不會假武尊吧?”
“再喊一句!”
有秦朗當保護傘,周圍的圍觀群眾都紛紛起哄起來。
他們這些人中,雖然有人出自三等勢力,但其實還有一部分是散修和一些三流家族的弟子。
平常見了這些大勢力的弟子,就算被欺負,受了委屈,也只能敢怒不敢言,選擇忍氣吞聲。
現在看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當然想要看陳文杰的笑話,來替自己出一口惡氣。
“你看”
秦朗雙肩一聳,攤開手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并不是我故意為難你。”
“好!”
陳文杰牙齒都快咬碎了。
秦朗羞辱他,已經夠讓他丟臉了。
可他沒有想到,秦朗居然還在一旁火上加油,煽動旁邊的百姓來落井下石。
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玄天宗的人全是厚顏無恥的畜生!”
陳文杰吼了一聲,看向秦朗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化不開的憎恨和狠毒:“現在滿意了嗎?”
秦朗點點頭:“我是滿意了,但如果你還沒有盡興的話,可以再多罵幾句,我不介意充當你最忠實的旁聽者。”
“哈哈”
聽著秦朗對陳文杰的奚落,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本來以為秦朗實力強大,頭腦還很聰明,但沒有料到,秦朗還有這么幽默的一面。
“少爺真壞!”
苦兒淺淺一笑。
“對付這種人,就該這樣。”
張勝男深情款款的看著秦朗,摸了摸苦兒的小腦袋。
“秦朗,今天的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陳文杰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朗:“你給我等著。”
說完,臉色憤然的離開了。
“現在的人都流行這句話么?”
秦朗渾不在意,心中冷笑一聲。
陳文杰是什么樣的人,他懶得去在意,但憑陳文杰一星武尊的實力,還恬不知恥的在臨走前,沖他挑釁?
這和跳梁小丑有什么區別?
更何況
玄天宗的一星武皇,長老院三把手李崇慶都折在他手上,這次來江南城的玄天宗人馬他還會放在眼里?
“秦公子,今天的事多虧您了。”
見陳文杰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馬夫沖秦朗恭敬的抱拳道。
他本來還在為秦朗替他出錢,而感到內疚。
可現在他才發現,秦朗早就運籌帷幄,想要借助他這件事,整治這些玄天宗的弟子。
“客氣了。”
秦朗微微一笑,擺擺手:“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麻煩你送我們回去吧。”
馬夫面帶微笑:“好的,秦公子。”
“請問,您是秦朗秦公子嗎?”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青年走了上來,在秦朗身邊,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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