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話一出,靠山宗的弟子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朗的事跡,他們早有所耳聞。
秦朗這個人,一向就不喜歡對敵人手下留情,這件事,從云水大比最后一天決賽后的大戰(zhàn)就顯而易見。
趙寒要是現(xiàn)在就認輸,秦朗可能還不會和他計較,當趙寒只是一個玩笑,一笑置之。
但趙寒現(xiàn)在輸了還不認賬,秦朗肯定不會再顧忌,一但下手,可能就是真正的死招。
可是,他們的位置距離秦朗和趙寒太遠,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只見秦朗好像也沒用什么力道,就是右手輕輕一推,趙寒腳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往后倒退了幾步。
緊接著,秦朗腳尖一點,瞬間出現(xiàn)在了趙寒的跟前,抬起右腳,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這一腳,沒有使用任何武學,卻猶如千斤壓頂,勢不可擋。
趙寒如遭重擊,臉色巨變的同時,整個人倒飛而去。
砰!
身體直接砸碎了一塊大石。
“噗!”
趙寒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與此同時,胃里還沒有消化的食物,也都全部吐了出來。
他就像一只蝦米,躬著身體倒在地上。
胸口處全是嘔吐物,他捂著肚子,滿臉痛楚,渾身上下的氣息都在這一刻萎靡下來。
“趙寒!”
周瑞驚慌失措的跑到趙寒身邊。
王同和一群靠山宗弟子,也是紛紛上前。
“你的修為”
見趙寒腹部鮮血泊泊而出,周瑞驚駭不已。
“我被廢了!”
丹田傳來一陣陣絞痛,趙寒面如死灰,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淚水就像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
“廢了?”
靠山宗的弟子們一聽,臉色駭變,轉(zhuǎn)過身來,沖秦朗怒目而視。
“秦朗!”
周瑞站起身,不悅道:“你們兩個人只是比試切磋而已,就算趙寒再不對,你也不用下這么重的手吧?”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是趙寒的錯。
是趙寒無事生非,要挑釁秦朗。
但在他看來,趙寒再怎么壞,也不至于落到這種下場。
畢竟,廢了一個武者的丹田,等于斷絕了他以后的前程。
趙寒這一輩子估計只能在社會最低層奔波,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的下等人,甚至連尋常百姓都不如。
“很重么?”
秦朗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滿不在意道:“要是在外面,他現(xiàn)在早就死了。”
周瑞咬牙,冷聲道:“趙寒的實力本來就不如你,你完全可以手下留情,為什么要這么狠?”
“你在說笑話么?”
秦朗目光逼視著他:“前面怎么說來著?我只要抗住他一招,就算我贏,但他后來做了什么?”
秦朗冷笑了起來:“冥頑不靈,自以為是,還想攻擊我?要不是我有點實力,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要到那時候,你們會來關(guān)心我的死活?”
“你”
周瑞一語頓塞,無力反駁。
“還有前面是誰沒事找事,要來和我比試?”
秦朗冷冷道:“我懶得理他后,還出口狂言說我是孬種,讓我滾遠點?那時候怎么沒見你們出來替我說句公道話?”
秦朗聲音一頓,鄙夷道:“你現(xiàn)在和我來說狠?沒毛病吧?”
“趙寒是不對,但你完全可以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根本不用廢了他的丹田。”
王同目光不善,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現(xiàn)在的做法,是在挑戰(zhàn)我們靠山宗所有人的底線。”
此話一出,一群靠山宗弟子們目光冷冽起來,變得有些蠢蠢欲動。
“想替你們的小伙伴報仇?”
秦朗淡淡一笑:“來,讓我看看你們這些靠山宗到底哪來的底氣,敢和我動手。”
“算了!”
周瑞大喝一聲,制止了身旁所有靠山宗弟子的舉動。
秦朗真正的實力,他沒有親眼見過。
可他也知道,秦朗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抗衡的,就算一起上,下場也不會比趙寒好到哪去,無疑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秦朗!”
周瑞怒聲道:“我知道我們確實不如你,但不代表今天的事就可以當成沒有發(fā)生,等我們宗主回來,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親自來找你討個說法。”
秦朗淡淡的說道:“反正這段時間我都住在這家客棧,想要報仇還是怎么樣,隨時恭候。”
“帶趙寒走。”
周瑞冷哼一聲,瞪了一眼秦朗,負氣離開。
一群靠山宗的弟子,架著哭哭啼啼的趙寒,也是跟了上去。
“s?b么?”
目送一群人離開,秦朗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就是趙寒惹是生非,沒事找事。
趙寒變成現(xiàn)在這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這些靠山宗的弟子如果前面沒有理會周瑞的勸告,而執(zhí)意要替趙寒報仇,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nèi)冀o解決了。
畢竟,這后院背面靠山脈,古樹茂密,是一個可以埋人的好地方。
不過,周瑞明顯也猜到這了種結(jié)果,才會及時阻止。
等靠山宗的宗主知道了這件事,如果他是個聰明人,那就應該懂得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不會再來為趙寒這任性妄為的廢物來為難他。
但假如靠山宗的宗主一意孤行,不可理喻,那他只能說聲不好意思。
讓這次來江南城參加招生大賽,所有靠山宗的人,別想再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大廳,燈火通明。
秦朗慢悠悠地回到這后,赫然發(fā)現(xiàn)剛才那群靠山宗弟子都不見了。
甚至,連本來兩張桌上的殘渣剩飯,也都給收拾的一干二凈。
掃了一眼大廳,秦朗發(fā)現(xiàn)小二還是沒有出現(xiàn),懷著疑惑的心情,回到了二樓。
小二身份來歷不明,而且實力強大,在這一帶非常有名氣。
所以根本就不怕大廳沒人,其他人會進來搗亂或者偷東西。
秦朗剛來到自己的房間前,還沒有走進去,就看到胡英俊從宗寶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
胡英俊眉開眼笑的拿著酒葫蘆,灌一口桂花釀,來到了秦朗的面前。
酒氣撲鼻而來,秦朗目光一閃,打開房門:“你跟我進來一趟。”
“呃?”
胡英俊一愣,走進了房間,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有事?”
胡英俊坐了下來,不解的看著秦朗。
“是這樣”
秦朗把今晚發(fā)生在小巷子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全都死了?”
等聽完后,胡英俊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朗。
他早就知道秦朗膽大包天,是一個做事不計后果的狠人。
但可他也沒有想到,秦朗真的敢在江南城城里殺人,而且還一次性就弄死那么多金錢幫的精英骨干。
“沒有什么重要事的話,你這幾天盡量不要出門。”
秦朗沒有回答胡英俊的提問,而是提醒道:“金錢幫敢這么有恃無恐的動我,肯定也會想辦法從你們這些人下手,這段時間很敏感,小心點好。”
“明白。”
胡英俊臉色沉重:“我晚上回去,找人通知他們,讓他們都注意點。”
金錢幫敢圍殺秦朗,那么已經(jīng)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完全不懼怕城主府會查到他們頭上,而來問罪。
秦朗的實力令人發(fā)指,金錢幫的人短時間還奈何不了秦朗,可不代表金錢幫的人不會狗急跳墻,對他們使一些陰招。
“這樣最好。”
秦朗沉思道:“如果胖子真的像他所說的一樣,沒有成功前不回沈家,在招生大賽開始前這段時間,那先讓他們四個人住你那。”
“至于楊赫他家里的瑣事還有解決,短時間內(nèi)估計也不會走出武館,這點我倒是挺放心。”
“可以,我家雖然不大,但比這客棧要好。”
胡英俊頜首:“二少一向錦衣玉食慣了,要讓他住在這,肯定一時間適應不了。”
“嗯,我就是這么想的。”
秦朗點點頭:“還有,如果發(fā)現(xiàn)身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派人來通知我,我來給你解決。”
胡英俊說道:“好,那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我回去后就會馬上做安排。”
秦朗揮手告別:“那行吧,你早點回去,路上小心點。”
“好,早點休息。”
胡英俊站起身,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秦朗脫下了贏天,躺在床上,回憶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因為沈少卿的關(guān)系,他和胡英俊他們成了朋友,而他三番五次和金錢幫作對,早就引金錢幫的怒火。
關(guān)于這點,他從第一次和金賢俊賭酒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會這樣。
只是,他沒有想到,金錢幫的人會這么快就對他下手。
金錢幫的人知道他的大概實力,所以派出的人修為都不會太弱,但他們收集起來的情報,和他現(xiàn)在的實力有很大的出入。
他覺得,這次金錢幫對他下手的人全都死了,金錢幫短時間內(nèi)肯定會收到消息。
有了第一次血的教訓,金錢幫第二次肯定會慎重對待,沒有萬全之策,應該不會對他再下手,而是應該會選擇針對他身邊的人。
所以,他才會讓胡英俊開始提防。
而他現(xiàn)在終于有些明白,小二昨天故意和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小二的意思,顯而易見。
小二肯定對江南城的事很了解,知道他得罪金錢幫的人后,金錢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會好心提醒他。
“他到底為什么要故意提醒我?”
秦朗皺緊了眉頭:“難道真的是好意?”
小二是殺生殿的人,那么肯定和胡媚娘認識。
如果有需要的話,他想讓胡媚娘親自來一趟,看看這小二到底在殺生殿充當什么角色。
“說起來,都兩天沒見胡媚娘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秦朗自嘲似的笑了。
胡媚娘為他挺身而出兩次,他盡管不知道為什么會讓胡媚娘視死如歸,但他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他前世為殺手之王,除了他師傅,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他早就習慣了孤獨。
現(xiàn)在可好,一下子認了一個姐姐,盡管他叫的很貼切,其實心里還有些不適應。
“咚咚”
這時,房門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秦朗收回思緒,從床上爬起,打開了房門。
可等他看清眼前人的裝扮時,頓時心中一緊,有些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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