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整個漢朝的高層權(quán)貴之間,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氣氛。
對于南海郡的那位龍王,這些高層權(quán)貴可謂人人皆知,而且非常關(guān)注龍王的一舉一動,可以這么說,比龍王自己都還要關(guān)注。
這樣的密切關(guān)注,要么是對朋友,要么是對敵人,顯然,他們不是龍王的朋友,所以只能是敵人了。
對于龍王這樣的一位敵人,這些高層權(quán)貴幾乎達(dá)成了一個不能說出去的共識:那就是別去招惹他,因為不敢招惹龍王,所以才會異常關(guān)注。
然后這些人發(fā)現(xiàn),就在不知不覺間,龍王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牽扯如此之大,龍王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引起這些人的討論,隱隱間,南海郡有成為整個漢朝風(fēng)向標(biāo)的跡象。
明明非常痛恨,偏偏還異常關(guān)注,這就讓高層權(quán)貴們有點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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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朱儁騎著馬從城外軍營回城。
朱儁攜剿滅黃巾之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官拜右車騎將軍,屬于炙手可熱的軍方高層,一路行來,不少熟知他的人都紛紛沖他行禮,口稱將軍,但是朱儁卻沒有看到,有些人看著他的時候,面色很是古怪。
到了府祇前,朱儁遠(yuǎn)遠(yuǎn)看見,府祇中門大開,其間站著一人,旁邊一群家丁丫環(huán)圍繞,朱儁仔細(xì)一看,這不是自家老娘么?為何要開中門?難道是天子封賞?
朱儁微微勒了馬,到得近前,下馬笑道:“娘,孩兒回來了。”
朱儁出生于寒門,自小父親便去世了,朱儁的娘自己把他拉扯大,朱儁平時也異常敬重母親。
“逆子,跪下。”朱母痛心的看著兒子,顫顫巍巍的喝道。
“娘,怎么了?為何讓孩子兒下跪?”朱儁大驚。
“你跪不跪?你這不孝子,現(xiàn)在都想忤逆你娘了嗎?”朱母手里有一拐杖,此時,拿起拐杖,便沖著朱儁就是一杖。
朱儁不敢躲避,硬受了一杖,然后卟嗵跪下:“娘,發(fā)生了何事,你總得讓孩兒知道吧?”
“我問你,在宛城之時,那些黃巾向你乞降,你不受?”
朱儁驚問:“娘,這種軍國大事,你從何處得知?”
“我問你,是不是?快說,你想氣死老娘嗎?”
“娘,你是不知道,那些黃巾有利便為賊,無利便可降,如此反復(fù)...”
“逆子,逆子,那是數(shù)萬性命啊,你怎么下得去手?知道那些人叫你什么嗎?屠夫,劊子手,我朱氏教出了這樣一個兒子,有何顏面見朱家列祖列宗啊。”
朱母拿起拐杖,一通亂打,但是年老體虛,剛打幾杖,便仰后便倒,直接抽了過去。
“娘...”朱儁大驚失色,上前扶住老娘,又怒上心起:“是誰?是誰在背后嚼舌根?這種軍國大事,也是你等能議論的嗎?來人,給我把這些刁奴拖出去,亂棍打死。”
周圍的家丁丫環(huán)全都跪在地上,大叫道:“老爺,非是我等嚼舌,剛才來了幾家老夫人,是這些老夫人與夫人說的。”
朱儁很快就弄清楚了,全都是大威龍王報鬧的,連他不接受黃巾乞降一事都說了,現(xiàn)在朱儁上朝的時候,周圍的同僚都拿異樣的眼神看他。
現(xiàn)在漢朝可是儒家當(dāng)?shù)溃寮易钪匾暿裁矗恐匾曅⒌腊。s是仁的根本,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得有仁,暗底里怎么都好說,但如果這種事情擺在明面上了,大家都認(rèn)為你不仁,那誰還敢和你交朋友?
那可是好幾萬人,你都敢殺,還有什么你不敢干的?
朱儁當(dāng)然也很委屈,兩軍交戰(zhàn),無所不用其極,生死各安天命,怎么到我這里,我就變成了屠夫?還成了不仁之徒?
不管朱儁怎么覺得委屈,但是印象已經(jīng)有了,很難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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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大威龍王報,把原本應(yīng)該算是志得意滿的朱儁直接打到深淵,但同時,大威龍王報也拯救了一個人,他是盧植。
盧植盧子干在去歲被左豐誣陷,靈帝劉宏直接免了盧植的官職,以囚車枷送回洛陽,就差把他給直接斬首了。
黃巾被剿滅后,皇甫嵩,朱儁等軍方將領(lǐng)都在積極營救盧植,可惜收效甚微,因為跟左豐相比,這些軍方將領(lǐng)在劉宏面前的影響力連拍馬都趕不上。
不過大威龍王報一出,連那些文臣也都知道了,知道盧子干是被誣陷的,雖然這些文臣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但既然大威龍王報都說了,已經(jīng)擺在了明面上,那盧子干就必須得救。
所以,盧子干被救了出來。
“天子終于知道老夫是被誣陷的了嗎?”盧子干問起來接他的皇甫嵩。
皇甫嵩看著盧植欣喜的表情,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說什么。
“那...是何人救的老夫?”
皇甫嵩還是說不出話來,不過就算皇甫嵩不說,盧植也很快就知道了。
在盧植入獄之前,蛇妖還是蛇妖呢,盧植都沒想到,如今的蛇妖影響力已經(jīng)如此之大,看著誣陷他的那個左豐還每天都在劉宏面前活蹦亂跳,盧子干的心吶,涼了。
反正他已經(jīng)被免除了官職,現(xiàn)在只是一介白身,盧植終于下定了決心:老夫不伺候你劉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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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已經(jīng)到達(dá)了長安。
車騎將軍張溫聞聽孫堅應(yīng)邀而來,極為欣喜,挽著孫堅的手道:“文臺勇猛,世所共知,今文臺前來,某心安矣。”
孫堅真是又驚又喜,因為張溫居然能如此看重他。
隨后,張溫又召董卓前來議事,董卓倒是來得很快,只不過都未通稟一聲,便直入中軍帳中。
張溫看到董卓的態(tài)度這般不好,有心發(fā)作,腦子又轉(zhuǎn)了一下:“仲穎,文臺,你二人都參與了黃巾之戰(zhàn),彼此可熟識否?”
孫堅心里苦笑,當(dāng)時他才多大的官兒,充其量只是管理一個先登營,而董卓呢,可是能統(tǒng)軍作戰(zhàn)的大將,董卓恐怕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孫文臺。
但是卻聽董卓悶悶的道:“文臺勇猛如虎,每戰(zhàn)必克,乃當(dāng)世猛將。”
孫堅楞住了,這是怎么個情況?他雖然自認(rèn)勇猛,但也不至于這一個二個的都如此夸他吧?捧殺嗎?
很快,孫堅就知道,因為一則大威龍王報,他出名了,朝廷的高層幾乎都知道,他孫堅很猛。
孫堅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本來想投效龍王,誰知因病卻未成,原本以為和龍王再無交際,現(xiàn)在龍王的一則報紙,他成了猛將,聲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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