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等人在進(jìn)了第三進(jìn)院子之后,被帶到右側(cè)的偏院。
偏院不大,以正對著側(cè)門的方位為正廳,兩邊各有幾間廂房,與正院不同的倒是稀稀落落地種了幾棵樹,樹枝上還掛著殘雪。
其他人在院中停下,只留展沖一個,帶了他們進(jìn)廳。
廳里主位上,坐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右手下位坐著的,正是那日在客棧中遇到的常風(fēng),人稱常爺。
不過,常風(fēng)身上站著的一人,卻引起了小刀等人的注意。
此人正是叫做顏平的彎刀少年。
莫非,他加入了快刀幫?
可是,古怪的是,他的裝束未變,連腰上的挎刀,仍是那把與眾不同的彎刀。
照理說,按魏家莊的規(guī)定,凡是加入了快刀幫的刀客,不僅著裝要統(tǒng)一,連刀都須用統(tǒng)一的制式。
若沒有加入快刀幫,可他為何卻能出現(xiàn)在這兒,而且竟有資格站在常風(fēng)的身邊?
展沖先是沖主位的年輕人、右下的常風(fēng)依次見禮,才為小刀他們介紹:“這位是魏家三少主,待會問話時,還望各位如實說來,不要再打誑語!”
不過,對常風(fēng),他卻并未介紹。
小刀等人在魏家莊待的這幾日,對魏家的情況也基本上有了些了解,知道這位三少主叫魏恒。
魏恒先挑上了冷宣道人:“這位道長,俱說是松嶺觀的道人?”
“小道,正是松嶺觀的弟子!”冷宣見這魏恒連起身都不曾,不免有些生氣,說話的語氣也倨傲得很。
“不知道長為何偏偏此時前來我魏家莊,有可圖謀?”
冷宣不由得笑了:“這魏家莊是大興朝之地,本道是大興朝之人,不知為何就來不得?還非得要有什么圖謀?”
“既沒有圖謀,為何昨日我莊上刀客盤問時,卻行欺騙之事?”魏恒探下身子,面色陰冷地看著他。
“..............”冷宣被這話一問,霎時噎住了。
魏恒冷笑道:“一個出家人,卻信口雌黃,你可知道,我魏家莊并未給你們松嶺觀發(fā)什么邀貼?卻偏偏假稱是受邀而來!”
小刀見狀,忙往前走了兩步:“昨日之事,只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為免得麻煩,才隨口說了個謊,但你們魏家莊,也不至于因此就將我們與魏莊主被刺,扯上關(guān)系吧。”
“我有說你們與家父被刺有關(guān)系嗎?”
這會輪到小刀接不上話了:“.............”
“你們這一幫人,撒的謊,只怕不是一處吧!”魏恒將目光,從冷宣移向小刀,又從小刀轉(zhuǎn)向嚇得發(fā)抖的蒼鷹等人:“一個冒充受邀之人,一個在酒館中向刀客謊稱要加入快刀幫,余下的則冒充是云門司徒燕的婢仆,若說沒有圖謀,誰人會信?!”說罷,一掌拍在案上。
蒼鷹等人幾乎要跪了下去,林婉將小刀的手攥得更緊了。
小刀此時有些惱了:“三少主所說均屬實,那又如何?是犯了魏家的莊規(guī),還是違了大興的國法?難不成僅憑這些,魏家莊膽敢對我等用私刑不成?!”
令人意外的是,魏恒竟大聲道:“有何不敢?!”
小刀氣急反笑:“三少主還真當(dāng)自己是魏家莊的土皇帝了!魏源客棧里百十號江湖人士,都知道我們被帶到了魏家大院,若我等有個三長兩短,這事定然傳開,不知魏少主如何向江湖各門各派解釋?”
“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魏恒鄙夷地看了小刀一眼:“像你們這等人,誰會在乎你們的死活,便是有人在乎,誰又敢與魏家莊為敵?!”
冷宣此時再也控制不住,一改往日沉穩(wěn),少有的現(xiàn)出極度憤怒來:“沒想到魏莊主一死,魏家倒徹底變了樣子,可以隨便拘人、隨便殺人了!看來三少主的意思,是要逼我等承認(rèn),是我們刺殺了魏莊主,否則僅憑少主剛才說的那幾件事,不要說這魏家莊,便是放在朝廷官府,也不算是罪過吧!莫非少主急于想找個替罪羊?”
魏恒面色突然變了一下,大怒:“臭道士,你放肆!你以為仗著松嶺觀的名頭,就可以對本少主不敬?!”
冷宣冷哼一聲:“你對本道不敬,本道又何須對你恭敬?若是懷疑我等是行刺魏莊主之人,說實話,憑他們幾個的功夫,根本不具備刺殺魏莊主的資格,這鍋便由本道來背吧!少主盡可針對我一人,其他人放了出去,如若不然,本道便是拼的一死,也要在這屋里帶走幾個!”
魏恒雙目暴脹,閃電般離座直撲過來,一掌便拍向冷宣面門:“我且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常風(fēng)欲起身,卻又坐了下去。
冷宣為免傷及身邊之人,不退反進(jìn),拂塵一抖,根根如刺般向魏恒拍來的掌心刺出。
魏恒變掌為拿,探手來抓拂塵柄,卻被冷宣袍下出掌,往胸口按去。
魏恒只得避開,身形后撤,飄然落回椅上。
小刀看得出來,魏恒在與冷宣交手的兩招之間,已落了下風(fēng)。
魏恒還未開口,常風(fēng)卻站了起來:“冷宣道長不必發(fā)怒,莊主被刺,本莊對可疑之人做些問話,并無不當(dāng)之處,還委屈各位在這小院中住上幾日,待事情查實之后,若與各位并無關(guān)系,我常某定當(dāng)代少主向各位陪罪。”
說罷沖展沖道:“勞煩展兄弟帶他們下去,好生安置!”
展沖只得拱手請冷宣等人離廳,將他們帶到旁邊的廂房。
小刀自經(jīng)剛才一事,對魏家莊的看法又生了變化,對展沖也不再客氣:“前些日聽展兄所說,本以為魏家莊以俠義治莊,今日看來名不符實!”
展沖只是訕訕地笑笑。
冷宣看了看院中的刀客,知道無論怎樣硬拼,他們都不可能是對手,也只能接受現(xiàn)狀。
林婉問道:“小刀哥哥,他們不會真的把我們當(dāng)成兇手了吧?”
“咱們根本就不是兇手,他們難道會亂安罪名不成?放心吧,不會的!”小刀只能這樣安慰她。
“不過這事想起來,確有些奇怪。”冷宣沉思道:“看這魏家大院,刀客眾多,人來人往,外人哪得輕易進(jìn)入?更何況,魏清年紀(jì)不過五十多歲,雖說比不得年輕時期,但以他的功夫,一般的高手恐怕近身都難,誰有這個本事,能夠避開耳目,又能刺殺以快刀著稱的魏莊主,事后卻無人發(fā)現(xiàn)?”
“莫非他們抓不到真兇,便要找我們做替死鬼?”小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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