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卻表現的很鎮定:“伏殺你們的,并非魏家莊,而是另有其人!”
小刀看著他,覺得不像是假話,卻又不愿相信。
常風知道他的心思:“若真是魏家莊所為,老夫沒必要不承認!我也是近日也知道你的身份。”
“你從何處得知?”
“委托之人,給了一幅你的畫像,說你住在魏源客棧。”
小刀急了:“委托之人是誰?”
“老夫不便告知!”
“那就是委托之人殺了老袁?”
“非也!委托之人也是因為跟蹤了前往七狼山的殺手,才知道你住在那兒,自此便一直追隨你的行蹤,一直到你出現在魏家莊。”
“那他們為什么不自己動手,偏要假手與你?”
“他們只有一個暗探,不要說你身邊還有冷宣道士,便是你自己,那名暗探也不是對手。”
“所以那探子,便一直跟蹤我們到魏家莊?”
“沒錯!”
“你們魏家莊連這種生意也接?”小刀不由得面露鄙夷之色。
常風也不見怪:“對于魏家莊來說,這不是生意,只是幫忙。”
“可是,此物根本不在我身上,那你準備怎么處置我們?”小刀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常風猶豫了一下:“老夫還沒想好。”
“...............”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或許你也沒什么價值了,我們可以把你用在其他地方。”
小刀想到了展沖所說,江湖上有一種介于白與黑之間的門派,現在看來,這魏家莊就是此類。
比較而言,這黑倒顯得并不可怕,因為對方擺明了就是壞人,正如山林中的狼,你很清楚它會吃人。
這灰卻可怕多了。
你以為它是只溫和的羊,誰知羊皮揭下,卻是頭惡狼。
這種可怕,是強烈的反差,是讓你防不勝防。
魏家莊便是!
這常風也是!
不過,六年的山林獵戶生涯,讓小刀練就了一種特質,越是遇到兇猛的野獸,就越發地鎮定。
“常爺有沒有想過?既然這冊子不在我身上,那便在我母親身上,有我在,便有一條永遠不會斷的線索,怎么能說我小刀沒有利用價值呢?”
常風捋了捋胡須,笑道:“說的也是!這我倒要好好想想!”
從頭到尾,彎刀顏平一言未發,除剛進門時看了眼小刀外,全程垂目而立。
末了,常風叫來展沖,將小刀送回別院的廂房。
冷宣正在房里焦急地踱著步,林婉則扒著門探頭往外看著。
“那常風為何要叫你去問話?都問了些什么?”冷宣問道。
小刀回道:“現在我才明白,魏家只所以抓了我們,不是因為那些小事小節,而是因為我。”
“..............”
“..............”
冷宣與林婉一起看向他。
“常風想從我這兒找一本什么冊子。”小刀頓了頓:“不過,并非魏家莊想要,而是受人所托。至于這個冊子中隱藏著什么秘密,卻不清楚。關鍵這冊子卻并非在我身上。”
“那常風可曾說如何處置我們?”冷宣又問。
小刀搖了搖頭:“如何處置,倒還沒有定論,不過若他們只是為了這本冊子,或許我們反倒沒有性命之憂。”
“那就不是用我們來頂罪了?”
小刀想起常風所說的另有價值,回道:“這也難說,不排除魏家對我們也有這一層想法。”
正說話間,卻聽到別院門口司徒燕的聲音:“是常爺允許我過來探視,若是不信,你們可自行去問!”
有守院的刀客在阻止:“姑娘你且稍等,若是常爺應的,我們自當放你進去,只是,需要向常爺去核實一下。”
又過了一會,終于見到司徒燕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嘴里一邊大聲叫道:“你們魏家莊莫非把天下英雄都不放在眼里,若是本姑娘的朋友有絲毫損傷,我絕對讓你們知道后悔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小刀見到司徒燕,突然覺得他們或許有救了。
“司徒姐姐!”小刀叫了聲。
“你們沒事吧?”
“還好。”冷宣依舊很冷。
“你是怎么進來的?”小刀問道。
司徒燕進來,摸了摸林婉的頭,一邊回道:“把家父搬了出來,才見到這魏家的常爺,跟他大鬧了一通,才許我進來探視,這可惡的魏家莊,真是氣死本姑娘了!”
“姐姐來的好!”
“.............”司徒燕看著他:“以我一人之力,也無法救你們出去,有什么好不好的?!”
小刀笑道:“若是姐姐幫我們辦一件事,便可以救我們出去。”
“哪件事?”
“姐姐出去之后,只需向來魏家莊的江湖各門各派,宣稱魏莊主被刺是魏家內部爭斗所為,卻抓了一幫無辜之人,準備用來頂罪。”
司徒燕驚了一下:“不會真是的魏家自己人,刺殺了魏莊主吧?”
“有此可能!”小刀接著道:“你們試想想,這魏莊主就在準備金盆洗手、解散快刀幫之際,卻突然遇刺,行刺之人最有可能的意圖是什么?”
“................”
“................”
“不外乎,不想退出江湖,不想解散快刀幫!誰最不要解散快刀幫?自然不會是江湖上的其他門派,只有可能是自己人,或許是魏家的少主,或許就是常風!”
連冷宣都頻頻點頭:“是啊,我怎么便沒想到此處?!若真是這樣,這一切便解釋得清楚了。兇手是自己人,這一招不過是賊喊捉賊!而魏家莊中,將此事扣在任何一個門派代表的頭上,都難免引起江湖糾紛,所以,我們這一幫人,便是最佳的替罪羊。”
“可魏家莊,難道就不怕得罪松嶺觀?”司徒燕問道:“松嶺觀無論在江湖上的名望與實力,都不弱,他們為何不直接選一個小門小派的,豈不風險更低?”
冷宣道:“初始,我也覺得奇怪,后來一想,覺得反在情理之中。魏家莊這等大事,竟然沒有邀請松嶺觀,說明了什么?兩家定然有化解不了的仇怨!若真是如此,把罪名扣在松嶺觀的弟子身上,就可以直接構陷松嶺觀主使了此事,或可將魏莊主被刺案轉嫁到松嶺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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