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是我害了道長了。”小刀瞬間沮喪起來。
冷宣倒笑了:“你不用自責,即便不將此消息散布出去,他們也會動手,不過早晚而已,只是連他們自己都未曾想到,事情會發展這一地步。”
果然,如冷宣所料,沒多久,便來了幾十名刀客,進來便奪了冷宣的拂塵與鐵劍,冷宣道人沒有任何的反抗,反倒是小刀與林婉撲了上來,但哪里是對手,幾招之間,林婉便把刀客扭住,而小刀則被一腳踹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冷宣回過頭,沖小刀道:“小刀兄弟,照顧好婉兒!”
小刀只得忍著痛,含淚點頭。
林婉則嚎啕大哭。
隔壁的蒼鷹他們,則個個面帶驚色,閃身在門邊觀望,大氣不敢出一聲。
小刀強掙起身,拉著林婉一直跑到院門口,卻被守院的幾名刀客死死擋住,只能眼看著冷宣的身影消失在主院中。
冷宣知道自己此次必死無疑,他本可以出手,以命相搏,倒可以換幾條人命,但他并未在別院出手,因為怕累及小刀等人。
看到刀客們將他往前院押,他知道,魏家莊這是要在魏清的靈堂前處決他。
果然,到了最前院中,發現靈堂已經布置完畢,而一幫刀客便將他圍在正廳的門口,前面站著常風及五位魏家少主,依次是大少主魏應、二少主魏均、三少主魏恒、四少主魏展、五少主魏欣。
常風前行一步,大聲道:“冷宣道人,你可知罪?”
“欲加之罪,知與不知,有何區別?!”冷宣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便在魏莊主欞前伏誅吧!”
“好!”冷宣爽快地答道:“不過,且讓讓看看魏莊主是否為我所傷!”
話音未落,人便飛身而起,直向正廳的棺槨撲去。
后面的刀客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反應,應對不及,而常風卻側身急閃,迎了過來。
冷宣也不避讓,他心中早已將常風當成主謀,手上袍袖一卷,便向常風面部拂來,用的卻是松嶺觀的拂塵功夫。
常風動也未動,沉足立地,一字跨步,以掌相迎。
只聽“噗”地一聲悶響,冷宣的袍袖前端,被常風的掌力震得粉碎,布片四下散飛。
冷宣側閃,常風移步換位,卻又連著兩掌按下。
一掌被冷宣抬手擱開,一掌卻重重擊在胸口。
就在冷宣被掌力帶起,身體后飛之際,魏恒卻拔也刀來,一刀穿入冷宣胸間,順勢借力,將冷宣直直地連刀釘在,院中搭起帷幔的大柱之上。
冷宣口中噴出血來,濺在白色的布幔上,染出一朵大大的血花。
他的眼睛,一直圓睜著,沒有閉上。
而在前院的外圍,站著幾十位江湖上大門大派的人,個個都看得呆了。
大家都聽說過常風的鐵掌,天下無敵,如今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
不過,魏家三少主魏恒所為,倒令人有些非議,即便這道士該死,但魏恒的趁危出手,且如此狠辣,還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此舉,不太像是名門正派的江湖人士所為。
但此事,卻已經由魏家向江湖門派表明,兇手是松嶺觀的弟子,業已伏誅,算是血祭了被刺殺的魏莊主。
至于為什么松嶺觀會派人刺殺魏清,冷宣與小刀不知,但江湖上的老一輩卻很清楚。
松嶺觀與魏家莊有深仇!
這個,是江湖上幾乎人所共知之事。
松嶺觀與魏家莊的上一代,也就是易云子的師父,前任觀主松靈子死在魏清父親魏恭之手,而易云子,則殺了魏恭為師父報仇。
接著,魏清與常風曾聯手與易云子一戰,兩敗俱傷。
后來,由江湖上的幾大門派從中說和,想讓兩家化解恩怨,易云子與魏清才彼此聲明,以前的恩怨一筆勾消,從此不再找對方尋仇。
如今,松嶺觀竟然派弟子,在魏清準備金盆洗手之際,行刺殺之事,反倒令松嶺觀理虧了,眾人聽說之后,均對松嶺觀與易云子的行為不恥。
而冷宣,卻恰恰從未了解過魏家莊與松嶺觀,竟然有這種過節。
這些事,他至死都不清楚!
魏家處死了冷宣之后,著師爺寫了兩份文書。
一份是告知書,除了貼在魏家大院前的廣場牌樓下之外,還著人向江湖各門各派送達。
這份文書中所寫的,不過是松嶺觀與魏家莊的仇怨,經幾個江湖大門派調節,本已承諾各不再追究,卻不料松嶺觀出爾反爾,派人趁魏清準備退出江湖之際,暗中刺殺,自此,魏家莊為了避免松嶺觀再行打壓,不得不繼續保留快刀幫的勢力,否則,魏家必將遭受松嶺觀的屠戮等等。
另一份,則送與童州官府,自然不再提什么江湖仇怨一事,卻只說冷宣刺殺魏家莊莊主魏清,被魏家所捉,本欲交與官府處理,不料冷宣卻對魏家人出手行兇,在魏家制止過程中,一不小心,致誤傷冷宣,傷重不治而死。
然后將冷宣的尸首直接派人送到的童州府衙,順便塞了些銀子給辦事的吏員捕快,府衙的人哪會管什么事實真相,便依了魏家所說,定了冷宣的殺人之罪。
至于魏家人殺了冷宣,不過是自我防衛,失手而已。
司徒燕并沒有受到追殺。
或是魏家莊根本不知道她會去往松嶺觀的方向,又或是魏家騰不出人手,還有可能是,魏家覺得暫時不沒必要。
總之,司徒燕的行程很順。
兩日后,她到了松嶺觀,也見到的易云子。
當她將事情一點一滴地告知易云子的時候,易云子全程都沒說話,只是微閉著眼,一直等她說完,才緩緩道:“冷宣救不下了。”
嘆了口氣:“有些事,當日他離開的時候,我應該與他說的,這都怪我!”
隨后,便將眼睛完全閉上。
司徒燕眼淚便嘩嘩地落了下來:“觀主,您總得想想辦法,不能眼看冷宣師兄被殺而不出手相救吧!”
“來不及了........”易云子嘴角抽了幾下,便再也無半個字吐出。
司徒燕跪了許久,自己也身心俱疲,只得起身。
她快速離了松嶺觀,抹了把淚,準備返回云門,去求自己的父親司徒行。
就在她前身剛離開松嶺觀,后面便來了人,直奔松嶺觀的主堂。
易云子拿起拂塵,啪地一聲,將塵柄捏斷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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