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那輛突然從拐角處沖出來的車子,好像很不對勁?
剛剛他的全部身心都投放在了他凝兒的身上,太過于擔心她,導致他壓根就來不及去細想,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輛車子確實出現(xiàn)的太詭異了,就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樣?
該死的!他怎么剛剛才醒悟過來?
站直身子,即墨修倏地睜開了眼睛……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信巧合的人,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根本就不像是巧合,他不會信的!
掏出手機,長指輕輕滑動著,即墨修立刻給邢墨陽打起了電話……
“墨陽,查查這個車牌號。”
邢墨陽一接起電話,即墨修就沉著聲音將車牌號碼報給了他,剛剛那輛車子將他凝兒擦倒之后,他在飛奔過去的時候瞅了眼它的車牌號……
雖然那輛車子極快地就消失了,但是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尤其是對數(shù)字又格外地敏感,只一眼,他就將那個車牌號刻在了腦子里。
膽敢傷害他的女人?
簡直就是活膩了!找死!找死!!
“好。”
對于即墨修的要求,邢墨陽從來都不會猶豫的,更不會多問,自家兄弟嘛,又是這么點小事,他當仁不讓……
“最多一個小時,我就要知道結果。”
緊蹙著眉間,即墨修第一次對邢墨陽表現(xiàn)地這么強硬……
他不是在催他,更不是在逼他,只是他現(xiàn)在就恨不得將那個膽敢傷害凝兒的家伙給碎尸萬段了!
說實在的,如若不是因為要守著凝兒,他肯定自己親自出馬去查了!然后弄死對方!
“怎么了?”
發(fā)覺出了不對勁,邢墨陽忍不住低聲的問了句……
修一向最是能沉得住氣的了,可是剛剛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徘徊在爆發(fā)邊緣的火山一般,只需一個小小的火星點,就能將他給引爆了。
“這輛車子的車主想要撞凝兒。”
豈止是想要?他根本就已經采取行動了好不好?要不是自己叫的及時,凝兒絕對會被撞飛了……
一想到那個場景,一想到有可能會發(fā)生的這樣一幕,即墨修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碎裂了。
“什么?”
邢墨陽本來正在簽署著文件,聽到即墨修這樣一說,猛地就站了起來,那對陌生人一貫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此刻更是寒氣逼人,嚇的站在一邊等待的秘書瑟瑟發(fā)抖。
先生發(fā)怒了,好、好可怕……
“凝兒被擦傷了,現(xiàn)在在急救室,而且……”
頓了頓,即墨修的聲音無比的低沉,透出了濃厚的晦澀與傷痛。
“而且,她有可能會……流產”
“靠!”
握著鋼筆的手猛地一緊,邢墨陽暴怒著飚出了臟話,而后,只聽“咔嚓”一聲,他手里的筆,斷了。
“給我十分鐘,我馬上就過來。”
手一甩,將斷裂的筆隨意一扔,邢墨陽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把今天的事項全部都取消了!”
掛上電話,俊美的臉龐繃得死緊死緊的,輕斂著眉,邢墨陽冷冷地吩咐著秘書,而后就徑自往外走去了,才不管秘書是不是已經被嚇的失了魂!
敢欺負他兄弟老婆?甚至還害得她有可能流產?
給他等著!這等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家伙,他非親自出馬收拾了他不可!
邊走邊打著電話,邢墨陽雷厲風行地吩咐著手下立刻去把那個車牌號的車主給揪出來,他自己則是踩著油門飛快地朝著醫(yī)院的方向奔馳而去……
車子行進的極快,閃電一般,本來需要半個小時以上的路程,愣是被邢墨陽在十五分鐘之內就搞定了。
下了車,邁著長腿,邢墨陽大步流星地往急救室走去……遠遠的,邢墨陽就看到了即墨修的挺拔身影,那個即使是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不會皺一下眉毛的家伙,此刻卻將自己的眉宇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渾身也散發(fā)著濃郁的低沉氣息,說真的,連他
這個大男人都快傷感起來了。
“修。”
啟著唇,邢墨陽朝著即墨修的方向一步步地靠近……
“恩。”
低低地應了聲,即墨修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的……
其實,他快連自己的手腳怎么放都不知道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卻清楚地感知到了,其實,他也只是一個懦夫!
他害怕會失去孩子,他害怕面對失去孩子之后的凝兒,他害怕自己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凝兒,他害怕她會崩潰……他害怕的,有許多許多,所以,他真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懦夫!
“別擔心,你不是動用了關系把最好的主刀醫(yī)師都請來了嗎?所以應該不會有事的”
站在即墨修的面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邢墨陽企圖安慰安慰他……
點了點頭,即墨修沒有再說話,而邢墨陽,本想再說上點什么,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先生,查出那輛車的車主是誰了。”
“說!”
終于查出來了,邢墨陽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嗜血,這抹嗜血,在聽到車主的名字之后,更是暗沉了幾分。
好家伙!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別怪我邢墨陽陰狠了!
“修,那輛車的車主……”
收起手機,邢墨陽轉過身子直視著即墨修,剛想要跟他說,查出車主是誰了。
然,誰知道,他的話才剛一出口,手術室那一直緊緊閉著的大門,卻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打開了。
醫(yī)生,走了出來……
站起身子,即墨修和邢墨陽相視了眼,而后就并肩走了過去。
“醫(yī)生,我妻子怎么樣了?孩子……”
孩子還……在嗎?
緊抿著唇角,即墨修沒有再問下去,眉宇間盤踞著的猶豫與膽怯,是那么地明顯。
好想問,可是又不敢問。
不敢,是真的一點都不敢,他害怕聽到孩子已經離去的消息,如若那樣,他該怎么面對凝兒?
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他還有什么面目去面對自己的老婆?“即墨總,尊夫人沒什么大事了,只是因為是懷孕初期,本就容易流產,剛剛摔跤又流了太多的血,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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