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羅來勢洶洶,金牙直接就地一滾,同時把自己的武器朝后揮動。
他能聽見小子們的喘息,感覺到戰斧從距離頭部幾寸的位置擦過,帶起的風甚至令他感到顫栗。
隨后金牙站起身,設法在被開膛之前轉身并看到了利刃的迫近,他用一次迅速招架將其偏轉到一旁。
“哈!像個老鼠一樣!”
跛羅的第二下突刺幾乎把金牙的刀蕩飛,這一擊背后的力量大的可怕,足以令這個準軍閥站立不穩。
金牙再次翻滾,渾身的骨頭和疲憊的肌肉開始運轉。
這一次他的起身快了一些,并欺身突入了跛羅的防御,也進入了戰斧的攻擊范圍。
他揮刀砍向對方臂上的折痕,在手肘的位置,那不算一道嚴重的傷痕,但他的護甲在那個位置較弱。
咣!
金牙的刀擦著對方的護甲砍進地面,這一下雖然落空了,但卻讓跛羅第一次在這個地方,在對手面前后退。
他的臉因此扭曲起來,仿佛體內貯藏的在一瞬間被點燃。
“死!”
他大吼著把戰斧橫向揮出,雖然金牙已經準備好應付還擊,這巨大的力量仍然像是艦炮轟炸的沖擊一般,他直接被沿著競技場地板打飛了出去。
小子們爆發出喝彩,金牙選擇無視他們。
他的視力鎖定在敵人身上。
跛羅的鐵足踐踏著地面朝金牙沖來,他一手握住戰斧的上部,用另一只手穩定住它,這是標準的劈砍姿態,足以將金牙從中間一分為二。
然后,金牙抓起地面一把土,直接往跛羅臉上潑去。
“該死!”
對方立刻被這陰險的一下弄得踉蹌后退,金牙乘機站了起來。朝著對方送出野蠻一腳在胸口,力道之大足以折斷一個人類的脊柱。
但也僅僅只是把跛羅踢得后退了七步。
隨后他們朝彼此沖去,如盛怒的野獸。
“哇呀!”
論體型跛羅更占優勢,他像一臺坦克撞了上來,將金牙掀飛出去。
而金牙的刀只來得及在對方護甲上劃出一道溝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武器重的像塊墓碑,頭顱里咚咚作響。
“!”
跛羅再一次沖上來,金牙只能將將招架住一記劈來的重擊,它有著狂野原始的力量,反沖幾乎令金牙的肩膀脫臼。
金牙大叫起來,意識到自己可能要面臨失敗,于是揮動手臂,一圈砸在跛羅臉上,將對方打得向后一仰。
他迅速抬起刀試圖切開對方的脖子,但跛羅立刻反手用戰斧咬住金牙的鋸齒刀,雙方在角力的片刻后,同時將武器拋入場外的陰影之中。
兩個老大此時都已經變得赤手空拳,可這絲毫不妨礙他們接著打,因為火氣已經上來了。
“哪來的土鱉!敢到俺這鬧事!”
金牙狂亂地揮著拳頭,試圖把對方。
跛羅嘲笑著他的努力,然后以更猛烈的拳頭回擊,很快金牙臉就腫了起來,牙也四散紛飛。
“該死的跳跳!”
跛羅再揮來一拳,金牙側身避開,同時伸腳踢向對方的膝蓋攻擊下盤不是什么光彩的戰術,但金牙此時只想讓這個自大的家伙嘗嘗失敗的苦果。
啪!
當他感覺到靴底下傳來某樣東西折斷的觸感時,不禁露齒微笑。
但跛羅反而絲毫不為所動,他一轉身,不顧膝蓋下傳來的斷裂聲,抓住金牙的肩膀將自己粉碎的膝蓋踹向他胸膛。
“哇!”
新鮮的痛苦沖擊著金牙的感官,他的肋骨變形刺進周遭,斷裂的骨頭刺穿肺葉,讓一股熱血涌向喉嚨,然后從他口中涌出。
跛羅立刻露齒一笑。
“過癮嗎?”
金牙嘶吼著,反手用披甲的前臂抵住跛羅的喉嚨,壓上全身重量往前猛推。
那一瞬間他們同時倒地,如樹根般糾纏成一團。
砰!
一聲槍響,周圍喧鬧的吼聲頓時沉寂下來,然后就是金屬踐踏大地的聲音,以及電流擊穿空氣的爆響。
正在地上纏打的兩個歐克自然不會注意到周遭的情況,等他們覺察到事情不對時,全身上下已經動彈不得,某種力量將他們給“框”住了。
“興致不錯嘛,還以為你們合不來呢。”
近衛頭目查爾金一手拎著雙管大槍,一手按著腰上的鏈鋸砍刀,踢開競技場的圍欄來到場地中間,在他身后是整整一隊,三十名近衛,以及兩個雙眼冒著靈光的近衛神經小子。
雖然他們數量很少,卻一下把場面給鎮了下去,因為誰都知道他們身上的戰旗和銀色角盔代表著什么,和這個力量對抗就是死路一條。
“喲,挺開心的吶。”
他來到兩個老大身邊,臉上掛著怪誕的笑容,槍口不經意的在兩顆大腦袋上面晃來晃去。
“都是老大,這么躺著也不體面,起來吧。”
說著,他抬起按著刀的手臂,兩個神經小子眼中的靈光頓時黯淡下去,金牙和跛羅也重新拿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哼!”
雖然很不爽,但他倆還是松開了彼此,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金牙對于查爾金談不上熟悉,因為范吉利港的近衛是會輪換的,這個家伙也是三十天前剛剛從阿卡姆調過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城外面晃蕩,偶爾會到港區,但也沒做什么事。
跛羅就完全不認識對方了,但他認識那頂頭盔。
“認識一下吧。”
查爾金笑著用手指向跛羅,對金牙說道:
“跛羅,霸主派來的,聽說你有大動作,過來幫你,但他自個管自個。”
然后他又轉向跛羅,指著金牙。
“他就是金牙,地上最會游的,水里最能打的。”
兩個老大彼此瞅了一眼,然后各自一抹臉上的血,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查爾金依舊在笑,他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后,終于在屁股后面翻出來一塊皮革,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一堆歐克文字。
“這是霸主的命令,讓你倆好好干,過些日子他就要決定,這是”
念叨一半,查爾金頓住了,眉頭緊皺,然后揮手招來一個神經小子,指著皮革問道:
“這咋念?”
“戰略方向。”
“你們都寫的是什么?”
“霸主的意思,俺們也是費了半天功夫才琢磨出來的。”
“知道了。”
揮手讓神經小子離開后,他繼續念上面的文字。
“他就要決定戰略方向,到時候他希望看到你們有足夠多的大船,記住,是足夠多!”
說完,他將皮革重新塞回到屁股后面,笑道:
“兩個老大,任務很重,希望你們心里有個數,俺記得出去的時候十幾條船,回來的時候就這么點”
“但都是大船啊!”
金牙立刻出聲辯解,但查爾金馬上抬手打斷了對方。
“俺知道,俺也在海邊待了這些日子,問題是,霸主不知道,他就要個數,你不能越來越少對吧?所以加油吧。”
說著,他拍了拍對方的肩甲,然后轉向跛羅。
“你是能打的,但是水上和地面不一樣,俺聽說你也是海邊出生的,心里也該有點底吧。”
“俺知道,俺會先弄些船的。”
跛羅吭哧吭哧的說了幾句,便轉身向競技場外走去,不過步伐有些蹣跚剛剛金牙那一腳實際上是踹在了他的金屬義肢上。
“好啦,那俺也收工咯!”
查爾金也很快離開,只剩下金牙一個站在競技場中央。
“金牙老大?”
過了好一會也沒見對方有動靜,藍臉鬼財迷小心走上了,推了推對方的肩膀。
但下一秒,金牙扼住他的脖子,將他拖到自己面前。
“去!弄一批臭佬過來!!”
金牙雙眼充血,臉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是氣極,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
“多、多少?”
“三十個!去!!”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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