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性號的露頭艦橋上,金牙看著一艘艘敵軍的艦船開始噴濺烈焰,熊熊燃燒,他目睹明亮的綠色與白色光束從遠方海域噴涌而出,將蝦米戰(zhàn)艦洞穿。
這些外形奇異,身份不明的船讓他心生警惕。
“引擎咋樣了??”
“基本修好了,老大。”
他身邊的古魯吉指向前方一艘正在冒煙的巡洋說道:
“足以把那家伙撞沉到海底。”
“啟動引擎,加速前進。”
龐大的旗艦啟動了烈焰引擎,被擊傷的巡洋艦騎士號避無可避,被野性號猛獸般的船首狠狠從中部撞過,艦身頓時扭曲撕裂,沿著龍骨全面解離,大片船艙暴露在陽光下。
隨后它主體的殘骸依舊鉗附在野性號身上,而旗艦則在引擎的推動下依舊猛沖向前。
附近一艘驅(qū)逐艦脫離開來,但在它能夠穩(wěn)定方向之前,旗艦便開始用密集的火炮射擊將其撕成碎片。
另一艘巡洋艦在一公里外,被極惡號的右舷火炮反復轟擊。
毒水獠一直拒絕下令停火,直到那艘巡洋艦已經(jīng)化作了一片熔融地獄,上層盡數(shù)湮滅為止。
很快,那艘遭到處決的巡洋艦飄落開來,如同一枚閃動的琥珀般消失在水面上。
由于巡洋艦和驅(qū)逐艦分隊接連遭受損失,第一艦隊已經(jīng)無法攔截兩艘歐克的主力艦突入他們的隊形,但是另一方面,金牙也失去了他的三艘突擊艦,而俘獲的兩艘巡洋艦因為受創(chuàng)嚴重,無法加入戰(zhàn)斗。
更加嚴重的是,由于事出突然,兩艘主力艦上并沒有準備充足的n,打到現(xiàn)在,主炮炮彈已經(jīng)消耗得七七了,一些副炮已經(jīng)成了擺設,火箭全部打光。
“是不是該收手了?”
金牙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一旁的古魯吉立刻跳起來。
“別啊老大,這還沒打完呢!”
“沒炮彈了打個屁啊。”
“俺們還有刀槍!還有火箭艇啊!沒炮彈也能打。”
“兩條破船能干什么!”
金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準備下令艦隊返航,這一仗估計就這樣了,后面發(fā)生什么和他們都沒有什么關系啦。
可一旁的古魯吉不這么想,他一把攥住金牙的手,低吼道:
“老大!蝦米那條大船,俺想帶小子沖一沖!”
金牙愣了幾秒,然后把目光投向數(shù)公里外正在與未知艦隊鏖戰(zhàn)的永恒之怒號,他知道古魯吉值得一定指的是那艘蝦米的旗艦,至于為什么他知道那是旗艦,原因也很簡單。
直覺
“你去干嘛?”
“搶過來!”
“你腦子被史古格鯊吃了?”
“俺認真的!”
金牙仔細端詳了對方的臉好一會,除了確信對方早餐是烤魚加史古格肉外,還確認了古魯吉確實非常的認真,這種認真在他認識對方以來,頭一次出現(xiàn)過。
“圖啥?”
“啊?”
“你不是不喜歡開船嗎?”
“但是俺想贏啊!”
金牙又端詳了對方的一會,確定這家伙說得是發(fā)自內(nèi)心,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從未意識到自己的這名小弟對勝利有如此強烈的渴望。
要知道,驅(qū)使歐克戰(zhàn)斗的,更多時候是本能,而非勝利或者失敗這兩者,當n退去后,不管結(jié)果是勝利還是失敗,他們都欣然接受,只有那些真正的老大,會特別在乎這個。
那么他是想要成為一個老大了呢?還是說他與其他小子有些不同?
金牙考慮了片刻,然后點點頭。
“行,火箭艇給你,俺們在你出發(fā)后會把炮彈一次打光,之后就靠你自己了。”
“懂!”
“如果實在干不過,火箭艇上裝有很多燃料,你知道的。”
這句話,金牙說得很慢,但其中的寓意即便是遲鈍如古魯吉,也足以領會。
“不勝便死,俺懂。”
他如此回答道,然后轉(zhuǎn)身走向正在放下海面的火箭艇。
很快,兩艘火箭艇便從野性號側(cè)面的停泊口沖出,他們迅速行駛向正在與敵人交火的永恒之怒號。
在他們離開后沒多久,野性號沉寂多時的主炮再次轟鳴起來,仿佛是為他們送行,
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或者說不讓敵人有所反應這一點,至關重要,所有火箭艇都把引擎驅(qū)動到極限,很快從零的速度飆升到肉眼難以分辨的朝高速,在火箭艇身后拖出的尾跡中。
一些漆黑的背鰭也緊緊跟隨,大部分馴鯊小子都已經(jīng)返回了港口,但還有少部分依然堅持戰(zhàn)斗。
兩艘突擊艇,兩支作戰(zhàn)小隊。
古魯吉與他最親近的戰(zhàn)士們在一起,總共五十名,大戰(zhàn)臨近前,他們一反常態(tài)的安n在突擊艇那陰沉的過分的艙室中。
在許多小子心中,這些水兵都是野蠻的戰(zhàn)士,全身掛滿了戰(zhàn)爭的戰(zhàn)利品,粗糙的擊殺標志如同榮譽徽章一般雕刻在他們的盔甲上。
每個歐克都有著一副殺氣騰騰的神情,臉上的黑色條紋更是加重了他們的殺氣,為了能夠利于水手作戰(zhàn),大部分水兵都沒有穿重甲,他們身上僅有一套用史古格皮鞣制的皮革甲,這種護具防御刀劍和小
口徑槍彈還行,但是面對彈片或者大口徑的子彈,就沒什么辦法了。
另一艘火箭艇上也搭載了五十名歐克水兵,其中還有一名神經(jīng)小子,聽說蝦米也很喜歡帶他們的神經(jīng)小子,所有古魯吉特意從下層甲板里提了一個家伙出來。
他一開始還不樂意,直到臉上挨了三拳后,他才意識到這是命令而非請求,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現(xiàn)在話扯遠了,當安提基斯開始吟誦戰(zhàn)斗的誓言時,他擊碎了這存在于他們之間的傷感。
轟!
外面的轟鳴聲傳進艙內(nèi),這種激烈的巨響證明他們離目標已經(jīng)很近了,蝦米大概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
船身因為落下的炮彈而開始搖晃,雖然之前也不怎么平穩(wěn),但這種搖晃與海浪造成的搖晃截然不同,那是一種想要把他們?nèi)咳舆M海里的晃動。
“搞毛在上”
古魯吉罕見的祈禱起來,希望能夠保佑自己不會屈辱的死在封閉的船艙里。
小子們也都在做著相似的動作,他們的蠕動嘴唇正懇求他們的武器和裝備,希冀他們不要辜負他們的期望。
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裝備好了阻擊槍、刀斧和帶尖刺的盾,過去的跳幫經(jīng)驗證明,在狹小的空間里,一面盾牌可以發(fā)揮不錯的效果是,雖然小子們都很鄙視這種懦弱的護具,但同樣的,以實用主義為先導的他們,也不會拒絕在合理的場合使用合理的東西。
古魯吉想象他會勝利,蝦米們太脆弱,歐克們憑借強有力地沖鋒以及兇猛的突擊,便足以在近距離面對面肉搏中戰(zhàn)勝敵人。
當突擊艇轟鳴地駛向它的目標時,古魯吉重鑄自己的決心,低聲念誦搞毛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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