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遇到一些致命的威脅的時候,這幾頭猥瑣魔寵還有意無意的幫他擋住了周圍飛射而來的傷害。
云昂一直以為寒門難出貴子,因為門閥大階級的固化,導致了門閥大家族和各種勢力的子弟自幼就會得到強大的資源。
而且他們的先祖身居高位,也是實力使然,自然資質不俗,這樣的人只要精心的培養都不會太差,就像是蒼雷宗的南宮家、趙家一樣,只要后代子悲不自己找死,不會那么輕易衰敗的,甚至可能變得更強。
所以云昂還真沒有見過多少像旁人所說的那種敗家子似的廢物,但是現在他卻親眼目睹了一個。
那年輕少主的形象太狼狽,太無恥,對方那連滾帶爬的倉惶太丟人,看得他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心想,“如果之前阿星真的死在這種廢物的手里,那可真是冤死了。”
那么多人保護,而且一個個實力不俗,如果這年輕少主指揮得當的話,不敢說能夠反攻云昂麾下三頭強勢魔獸魔寵的進攻,但最起碼也能夠堅持一陣子。
但他們現在簡直就是一觸即潰,雖然這其中有云昂麾下魔寵一個個血氣正旺,跟吃了火藥似的一個個爆發,再加上猥瑣和不要逼臉的圍攻和偷襲提前鎖定了戰局。
但另一個方面,導致對方潰敗的就是這年輕少主的無能。
現在他被嚇破了膽子,瘋狂的慘叫聲簡直要劃破喉嚨和嗓子,仿佛下一刻就要人頭落地。
他這么一喊,別的倒不打緊,但卻立刻讓那中年神射手神情恍惚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中年神射手雖然助紂為虐,但卻確實忠心耿耿,對于這樣的人,云昂其實還是挺欽佩的,但是也僅僅欽佩一下,他更不會留情,反而必殺。
雙方立場不同,死在對方手里無辜人的性命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云昂如果放掉了他,那之前他們又如何會放得過云昂?
所以就在那中年神射手一恍神的時候,云昂猛然加大了全部的肉身力量,以煉鐵金剛經第八層的恐怖之力徹底向下一壓。
對面的神射手原本抵抗云昂恐怖的壓迫力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雙臂已經開始骨裂,現在驟然一分神,被云昂抓住機會,抽出一只手來,一拳狠狠的擊打在胸口之上。
云昂現在體型暴漲到兩三米,全身的肌肉堅硬得像一塊塊石頭,仿佛貼了金箔的金剛小巨人。
此時他的力量不敢說是力大無窮,但卻足以開碑裂石,足有數噸,這一拳打在人的身體之上,而且是正中間的胸膛,其殺傷力和破壞力可想而知。
根本沒有任何抵擋的空間,那中年人神射手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人飛在半空中,如同一只破麻袋,口中已經狂噴著鮮血,夾雜著胸口碎裂的骨頭還有破碎的內臟碎片,眼看著根本就活不成了,轟然的砸出去三十余米開外,狠狠的砸在對面的一株大樹之上,又彈了起來。
云昂沒有更進一步,他站直了身體,淡淡的看著那邊一眼。
這個時候就連那年輕少主的聲音也停止了,有些手足無措的感受到絕望,他被云昂剛才的那個可怕的眼神嚇到了。
他更沒有想到中年神射手竟然也沒有在云昂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小子手里堅持多久,就這么敗了。
“連這家伙都敗了,那我怎么辦?”
他整個人的雙眼帶著灰暗和不甘,現在他心里想的并不是自己的手下的性命,而是中年神射手死后,自己該怎么辦?怎么樣才能逃脫得了自己的性命。
而那中年神射手即便是鑄基十層,但是被云昂開碑裂石一般的大手印狠狠的轟擊在胸口,胸前的肋骨和胸骨全部斷裂,內臟都破碎了,顯然已經根本就活不成了,必死無疑。
他現在不要說抵抗的力量,就像是想爬起來都不容易,所以他一點點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但又摔倒在地,他仰頭絕望的看著云昂一眼,看著眼中帶著一絲乞求和不甘。
他努力的喘著粗氣,深紅色的血沫子從他嘴角不斷流出,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就像是經過了一個破風箱的出口,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他竭力的懇求,“求,放,放過我家少……”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銀色的光芒一閃,寒意大作,一道鮮血狂飆出了三四米遠,一顆大好頭顱直接飛奔而去,狠狠的拋到了四五米開外。
直到半空之中,腦袋離開了自己的脖子和身體,那中年神射手的眼中還帶著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甚至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云昂明明已經掌握了勝局,連話都不讓他說完,就直接給了他致命一擊。
云昂緩緩的收回染血的精鐵長劍,將長劍重新插回了劍鞘,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放過他,誰放過以前被你們殺死的那些無辜之人。你雖然忠誠,但卻助紂為虐,也不是干凈的東西,你這樣的人也配和我談條件?誰給你的臉。”
他臉上露出一絲的冷酷之色,“何況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還有什么陰謀詭計?”
云昂冰冷的聲音在血腥的場地中響起,竟然帶著一絲擲地有聲的冷酷,但卻十分的堅定,仿佛萬年不化的寒冰。
云昂的年齡雖然不大,但是他經歷過諸多事情的考驗,尤其是一年多前云澤堡的滅頂之災,徹底的將他整個人的性格改變。
對于他來說,既然已經決定踏上了武者的道路,那么就一定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第一要素。
因為只有保存了自己的生命,他才有能力不斷的變強,直到擁有強大的實力,去找天凰郡主等高高在上的人復仇。
而在此之前,所有阻擋在他面前的都是他的敵人。
不說是殺伐果斷,但云昂的性格絕對是極為堅毅的,他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會一絲不茍的執行,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這一點從云昂下決心苦修大部分武者都難以為繼的煉體功法就能夠看出,煉鐵金剛經這部煉體功法簡直能夠將鐵人磨成汁水的苦修之法竟然也能被他生生修煉到第八層,便能夠知道他自己的毅力到底有何等樣的驚人。
飽經世事之后,云昂小小的年紀就已經被練就了一層鐵一般的心腸,也只有像他這樣的人才能夠在鮮血滿地,看似繁華,實則暗流涌動的武者的道路上,一個人走了那么遠。
但云昂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他從小被自己的父親,還有荀爺爺教導,家教極好年幼時讀書更是知道了這世間的大部分道理,而且他雖然是地主家的少爺,但在云澤堡這個地方還算是民風淳樸,更是知道辛勤勞作的普通人的無奈和無力,感同身受。
所以他也是有著自己的原則,劍下和手上從來不沾無辜人的鮮血,至于那些妖魔之眾,惡徒惡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剩余的則是武者的意氣和利益之爭,大家狹路相逢,做過一場,贏的人離開,輸的人躺下,這是武者世界的法則。
如果非要選擇一個人死一個人活的話,那一定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一點云昂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所以那中年神射手看似忠心耿耿,但是他的祈求,他的忠心,在云昂看來一文不值。
畢竟,之前這群人對別人的性命毫不在意,當自己這方處于弱勢的時候,又要乞求對方寬恕原諒己方的性命,這種混賬之極的東西,云昂連和他講道理的興趣都沒有。
而這時鐵背蒼猴、飛劍蟻以及鐵翼陰雷蜈蚣三頭魔獸魔寵,已經生生的將那頭金狻獅子獸給分尸了,龐大的尸身四分五裂,鮮血流淌的滿地,散發出一種濃烈的血腥氣味。
三頭樣貌不一,大小不一致,長相也各有猙獰的恐怖魔獸將那心靈飽受摧殘的年輕少主堵住了,個個不懷好意的盯著對方。
此時就連青電蟲這弱雞也從云昂的身體中化作一道白光,跑在他的頭頂上,大半個圓滾滾的身子藏在云昂濃密茂盛的黑色發絲內,優哉游哉的躺在那里,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對方,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家伙竟然也在不要逼臉的湊熱鬧,取笑對方貪生怕死的滑稽模樣。
鐵背蒼猴,鐵翼陰雷蜈蚣和飛劍蟻全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個眼神古怪的看了爬在云昂頭頂上的青電蟲一眼。
雖然同為云昂的魔寵,但是他們對于青電蟲這弱雞現在的行為表示強烈的譴責和無語。
這家伙雖然已經與云昂凝聚的壁虎游龍步的武道印記融為一體,化作在云昂靈魂深處的生命烙印,只要云昂這個宿主不死,他也不會真正的徹底消亡。
但每次真正作戰的時候,這弱雞肥蟲子都是跑得最快的一個,躲在云昂的身體中,壓根就不敢露面。
“就這弱雞,還有這逼臉嘲笑別人貪生怕死,真是蟲無臉則皮厚,恥于與它為伍。”
鐵背蒼猴最直接,沖著青電蟲的方位重重的豎起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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