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嗎。這是葉天的第一個想法,陳平瑞是干什么的,他雖然不了解,但是也可以猜出一二,不然張斜陽那種殺氣騰騰的人跟在他的身邊,難道真的只是擺設(shè)。
所有的人都有跟葉天一樣的想法,這個陳平瑞在外面囂張也就算了,可這是官家的地方,要斗也是人家左正陽和唐國卿斗,你在這摻合什么,嫌命短也不是這么個玩兒法,誰都忌諱惹火上身,也懶得攪合進和官府的閑事里,遂對這副局面不少人都是面上無顏色,心里卻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好戲。
“陳先生出價一萬元。”拍賣師終于找到了岔開話題的檔口,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幅出自談笑的畫會被人開了這么低的一個價格,實在是不合常理。
“我出五萬。”
“十萬。”
“十五萬。”
很快,湊熱鬧的人開始出現(xiàn)了,這些人都明白,自己不過是塊墊腳石罷了,真正的大頭在后頭呢,墊腳石也是個好東西,就這么幾塊,你不搶別人就搶了。很快,價格一路飄紅,直接到了五十萬的高價。
五十萬是左正陽出的,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一個市高官,就只應(yīng)該有這么多錢。不用擔(dān)心,他老婆的畫作會有人買賬的。
“我出一百萬。”
一百萬,對于一些名家大作來說零頭都算不上,但是對于這樣一副拿來作秀的畫來說,的確是不低了。
談心一臉平靜,談家人的畫當(dāng)然得有談家人收回,剛才的那一百萬就是談心叫的。左家,談家,一下子扯進來兩家,這下有熱鬧可看咯。
葉天不關(guān)心這個,反正自己的媳婦到手了,其他人再怎么樣也無所謂,但是他再看這場上形勢的時候,卻看不到陳平瑞的影子了。
“素素,你看到陳平瑞了嗎?”
唐素搖搖頭,“可能是去廁所了吧。怎么了?”
似是眩暈一般,葉天身體突然空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哦,沒什么。”再看一眼張厚土,朝自己揮了揮手,指了指門的方向,示意自己出去,有話要說。葉天向下不經(jīng)意地眨了兩下眼睛,隨后張厚土先走了出去。
“你有事,就先去吧,等一下,你安排人把我接過去就行。”
“我住的地方很不好。”
“住賓館就成,房子以后再買,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了,肯定以后就是跟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葉天兩只手把唐素的一只手疊在中間,溫暖包裹住了她,“不要怕,一會兒我就回來。”
慈善拍賣還在繼續(xù),各種勾心斗角的角逐還在進行,沒人會注意到兩個小人物的離場,也沒有興趣知道。
天河大酒店,十五層,男廁所里。
“怎么回事?兩個人都不見了。”
“張斜陽是在聽到一句話后離開的。”
“什么話?”
“我們那桌上似乎坐著一個他的對頭,無意間說了句扒了林靜然的衣服,扔床上干出血為止,過了一會兒,張斜陽悄無聲息地走了。雖然我不知道他走的具體原因,但是應(yīng)該跟那句話有關(guān)。”
張厚土是軍隊中的精英兵王,葉天當(dāng)然信得過他的判斷,但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林靜然是誰?”
“不知道。”
“陳平瑞什么時候走的?”
“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電話?葉天撓著頭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終歸結(jié)底,自己還只是一個小保安,就像是那站在食物鏈最底層的草履蟲,什么都不知道。
“葉天,這算不算是我們的失職?”張厚土有些臉紅,看來他早就想問這句話了,“你不是說,那個莫家的丫頭讓我們看著這個老家伙嗎?”
葉天擺擺手,“我瞎猜的,既然她把我們安排在那里肯定是有目的的,至少從目前來看,最有可疑的人就是他。我只是說的可疑,又沒有說一定就是他。放心,反正腿長我們身上,大不了跑了就是了。”
想到跑,葉天心里一陣悲涼,從回國之后就一直被人攆著走,真他奶奶的時運不濟啊!
洗了洗手,拍了拍臉頰,看著鏡子里的那個平頭,葉天齜牙咧嘴了半天,才送了口氣,“走吧,我媳婦兒還在里頭等我呢。”
張厚土似乎仍然擔(dān)心陳平瑞無緣無故走掉的事情,憨厚的表情里透出幾分擔(dān)憂,重新走到門口的時候,拉住了走在前面的葉天。
“嗯,怎么了?”
“葉天,要不,給老爺子說一聲,實話跟你說,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莫家,我怕”
葉天皺著眉想了想,又擺了擺手,“不能再麻煩老爺子了。老張,你聽我說,老胡都說過了,京津是我的福地,我在這里是龍行池淵,如魚得水。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事的。”
張厚土足足比葉天高出一個頭,但是在這個時候,那股安全感竟然完全是由矮一個頭的葉天身上發(fā)出來的。張厚土是如今華夏為數(shù)不多的真正打過仗的兵其中的尖刀兵,能讓他為之折服的人,只能是打過更多仗,手上染過更多血的人。
“嗯,明白了。”
“嘿嘿,放輕松,剛吃飽容易打嗝。”
緊張的氣氛往往總是會在葉天一句話或者一個字之后化為烏有,張厚土笑了笑,和葉天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沒事吧?”
輕輕在唐素的腿上拍了拍,葉天微笑著低頭說道,“放心,沒事。”
談笑的那幅畫已經(jīng)被抬到了一百二十萬的價格,不出意外,這幅畫將會是今天晚上最貴重的一件拍賣品。
“談丫頭,你這副畫可真是不得了了,已經(jīng)一百多萬了啊。”左正陽微笑著看著談笑,一臉的慈祥。
“還是沈阿姨的畫工精妙,不然,我的筆力也只是大家眼中的一抹笑談罷了。”
“這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沈雪霈看著談笑微微笑了一下,聲音不濃不淡,普普通通的關(guān)切后輩的語氣。
在座的都心知肚明,火候差不多到了,雖然這里有不少的有錢人,但是這個時候,花錢的技巧就體現(xiàn)出來了,書記都發(fā)話了,價格差不多就行了,面子有了,錢就不重要了,而且對于黨風(fēng)黨紀的要求必須嚴格,奢侈浪費的事情堅決杜絕,絕不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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