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頂的山門內,分布著天王殿、鐘鼓樓、菩薩頂、大雄寶殿等主要寺廟建筑,這些建筑的屋頂,都用三彩琉璃瓦覆蓋,顯得五彩繽紛。雖經幾百年的風風雨雨,至今依然色澤如新。
東禪院當中的碑亭,聳立著兩面乾隆皇帝的御碑,每面御碑高達六米。漢、滿、蒙、藏四種文字鐫刻的碑文,簡述了菩薩頂的歷史和乾隆皇帝朝拜五臺山時的經歷,書法字體流利,氣勢不凡。
菩薩頂現存建筑,全都是清代所重建,其形制和手法,多參照皇宮官制式,顯得富麗堂皇,尤其雕刻藝術,最值得珍視。
里面風景雖然好,可惜下午五點就已經關門了,幾人只能在外面圍觀一下。十點多鐘,冷風吹得更急了,幾人通過爬上石階暖熱的身子已經冷到麻木,便決定早些下山。
“好像下雨了!”站在臺階上,胡途伸出手,感覺絲絲寒意在手背上融化。雖然他已經把蓮須收進身體里,但是畢竟之前一直處于溫暖中,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凍到麻木。
“有嗎?”陳國濤伸出了手,驚奇地感受起來,“沒有啊!”他連手套都沒有戴,手早就變得冰冷了。
兩位女生齊齊地把手電筒拿穩,往前面照,燈光里星星點點的白色小雪花隨風飛舞,像月光仙子一般,特別可愛。
王品秋充滿驚喜地感嘆道:“是下雪了!我來之前就猜這里可能下雪,沒想到真的下了,這可能是今年五臺山的第一場雪,也是華北的第一場雪。”她喜笑顏開,若不是現在還在樓梯上,她簡直要真的蹦起來。
“壞了,我們沒有帶傘。”徐秋雨考慮的比較現實,“這里離旅館有好長一段路,要凍死了。”
“別激動。”陳國濤連忙拉住徐秋雨,“咱們還在樓梯上呢,不小心失足滾下去的話,可不得了。”
“咳。”王品秋悶聲咳嗽一聲,“其實如果只是下小雪的話,根本用不著撐傘。趁著雪還沒下起來,咱們先下山。”
胡途走在最后,猶豫了一下,拉開衣服拉鏈,右手伸進衣服里。再拿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把嶄新的折疊傘,他笑著說道:“其實,我帶了一把傘。”他當然沒有帶傘,不過蓮臺空間里卻存放了一把,一直沒用得上。
王品秋離胡途最近,她一把把傘奪過去,利索地撐開,說道:“好吧,當我沒說。”只有一把傘的話,當然是女生優先用,兩位美女肩并肩,撐著傘走在前頭,開心地聊著這場突然且意外的雪。
徐秋雨感慨道:“b一般十月下旬下初雪,我手機里還有去年拍得雪景呢,沒想到轉眼間又過去一年了。”
王品秋則是專注于雪景所帶來的效果上,“不同地方的雪,會制造出不同的效果。雪可以把原有的景色變得安靜、純潔,就好像把一片山、一座城塵封進歷史似的,讓我們可以以另一種角度看清它們。”然后她興奮地握緊拳頭,在雪中揮舞一下,“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明天早上我要早點起來,若是幸運的話可以碰到朝陽,就能拍出我想要的景色。”
兩個沒有撐傘的男生跟在后面,也不怕這雪花,只照常地下山,照常地走。陳國濤問道:“胡途,你什么時候把傘放進衣服里的?我怎么都沒看到,你也不提醒我也帶一把。”
胡途還有點兒心虛,他把手臂抱在胸前,解釋道:“我哪知道會下雪啊,來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經歷這么一節,他對這里變幻莫測的天氣有了更深的認識。
下了菩薩頂,雪下得大了些,幾人悶頭往前走,路過一家莜面土菜館,胡途提議道:“雪下大了,濤哥,要不咱們在這吃個夜宵,躲一躲再回去。”
陳國濤把目光看向了兩位女生,準確地說是看向了徐秋雨,她說道:“你們在這吃吧,我倆有傘,先回去了。”這里離有緣客棧僅有不到十分鐘路程,她不想耽擱。
陳國濤想了想,說道:“好吧,雪天路滑,你們注意安全。”
胡途也叮囑一句,目送她們離開。然后兩人走進飯館,要了一籠莜面栲栳栳。
莜面栲栳栳是s十大面食之一。它工藝講究,成形美觀與口感勁道完美結合,加上“羊肉臊子臺蘑湯,一家吃著十家香”,便成了地地道道的美食,就連康熙皇帝朝拜五臺山時,也以品此為人生快事。
不過這家店旁邊就是寺廟,不方面吃葷食,所以這家店主打的都是素食,栲栳栳搭配的是素食的大雜燴。除此之外,胡途又叫了份當地特色的炒拔爛子,先付了錢,坐在餐桌前等著。
恰在這時,門外有一富態的僧人跑了進來。他身上掛著一個粗布袋,聳縮著脖子,凌亂的衣服上都是雪花,看起來有點兒狼狽。他抖落身上的雪花,行色匆匆地說道:“阿彌陀佛,老板,貧僧要一籠莜面窩窩。”這人說起佛話來不倫不類,看起來不像是正經僧人。
他口中的莜面窩窩和莜面栲栳栳是一種食物,叫法不同罷了,不過莜面窩窩多是n地區的叫法,本地人多叫它栲栳栳。
付了錢,這名僧人掃了一眼飯館,徑直走到胡途二人旁邊坐下,轉過身來,笑著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可是今天剛到五臺山的?”
“啊,你怎么知道?”陳國濤警惕地問道。他早就聽說過五臺山賣假和尚很多,暗自估摸著今兒個遇到的這個就是,不過對方是笑臉過來的,他也不好不搭理人家。
那僧人笑瞇瞇地說道:“果然如此,先前師父交代我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施主真來了。我告訴你,我師父三個月前交待我,讓我在這兒等你,跟你結一場緣分。師父說你這人啊,命好!但是做人做事,太急躁了,需要佩戴開過光的佛器來化解。”然后他非常利索地把身前的包打開,“阿彌陀佛,貧僧這里有佛器百余件,僅有一件是師父開了光的,就是為了今日的緣分。施主若能把它找著了,我就把它交給你。這是師父給你的考驗,施主試試吧?”
好一陣忽悠,讓陳國濤一時間琢磨不透其中真假,當真就伸出了手。可還沒碰到那些佛器,他便反應過來,擺擺手說道:“謝謝,我不信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
那僧人把身子往陳國濤那邊挪了挪,說道:“開過光的佛器都有靈智,冥冥中自能和有緣人認主。施主剛剛已經和那件佛器結了緣分,那它就屬于你,不會再屬于別人了,施主還是把它取走的好。”這和尚說話一套一套,顯然是準備好了的。
陳國濤攤開雙手,說道:“可是,我根本沒有碰到它。”
“施主果然是個急性子。”那僧人笑呵呵地說,“這不是碰到不碰到的問題,施主心念一動,便已經和那佛器結了緣。施主若不能把它佩戴在身上,不僅枉費了我師父一番好意,也錯過了一場可以磨練心性的機緣。”和尚這話暗藏玄機,分明是想賴上陳國濤,卻又在勸說他。仔細想想,在這種情況下磨練心性,不就是讓他出錢認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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