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自信心滿滿的聯系上了王品秋,說明了這次現的詳情與可能猜測,并提出聯系水下機器人的要求。他沒有提周教授已經碰釘子的事實,一是照顧周教授面子,二是不想讓周教授被拒絕的事影響王品秋的判斷。
“只釣出來一塊船板,你就說水底有沉船。”王品秋搖搖頭,鄭重地問道,“你這樣草率地作出的判斷,靠譜嗎?”
胡途已經知道最終的結果,因此他可以下任何的保證,他說道:“我覺得吧,你應該相信我的運氣。我有一種神秘的感覺,我釣出的那塊木板周圍一定有一條大船。”
運氣這種事如同玄乎的命運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胡途并不相信運氣,他只是覺得用運氣來解釋他的遭遇很方便,不需要多少言語與理由,選擇直接導致了讓人驚奇的結果。
王品秋同樣不相信運氣,因此她總是很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用實力解決困難。但她又相信胡途總是有好運氣,她親眼看到胡途財的離奇旅程,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當她聽到胡途說起運氣的時候,理智告訴她不可以相信運氣,但感性告訴她胡途說得很有可能。理智與感性在腦海中一陣刀光劍影,最后感性稍稍占據了上風,她說道:“那我要是幫你了,你找不到沉船怎么辦?”
“那就打賭。”胡途知道自己不會輸,即使賭注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不怕,“要是找不到沉船,他們來回路費我付。”這是他原本的打算,此刻說出來無疑是在耍滑頭。
“你這不是廢話嗎,找不到沉船,路費當然要你付。”王品秋比周教授欺負人厲害多了,尤其是對待朋友,跟對待她自己似的,“現在是我跟你打賭,你要是輸了,總該賠我點什么。”
“那我要是輸了,就請你吃一頓大餐?”胡途眉飛色舞,“地方你選。”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生的想法。”王品秋十分機靈,“要是賭注是吃飯,我懷疑你會故意輸掉。”她提點道,“我聽說你釣魚很厲害,連黃河大鯉魚都能釣到,要不你就賠我一條魚好了。我不要求像你賣掉的那條那么大,只要一半大小就夠了。”
一大早就有人朋友圈,一直關注著考古動向的王品秋,自然注意到了那條大魚。可惜她看到的時候已經賣出去了,不然她定要努力將那條魚弄到手。
胡途掃了一眼蓮臺空間,三條“黃河”大鯉魚在池水中暢游,他隨時都可以把它們取出來。他笑著說道:“這事容易,過幾天我就再釣上來一條給你,保證不比我賣掉的那條小。”
正所謂“輕諾必寡信”,有大智慧的人從來不輕易許諾。胡途這么容易就答應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給人的感覺就是“寡信之人”。
“你別跟我吹牛,我可是要當真的。”王品秋警告道,“要是你最后完不成,我可要找你麻煩的。”
“放心吧。”胡途笑著說,“你應該相信我的運氣。”把實力歸因于運氣,是真正的強者藏拙的一**寶,在普通人面前百試不爽。“不過,要是我贏了怎么辦?”
“你贏就算你贏啊,還能怎么辦。”王品秋充楞裝傻,“再說我幫你找人過去,本身就可以作為賭注。”她不是寡信之人,所以但有可能,她堅決不會許諾。然后她果斷掛了電話,不讓胡途繼續提。
也不知王品秋用了什么法子,半個小時之后,一組由本科生組成的水下機器人小組同意過來。周教授聽到這個好消息開心地直呼:“老了,不中用了。”
機器人小組的同學們下午一點多才到,一起吃了空間魚做的香噴噴的菜,調試一下看起來非常簡陋的設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鐘。
然后在胡途的指引下來到湖邊,他們嚴肅地像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切按照標準化作業,復雜的讓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變成胡途看不懂的樣子。
不過當機器下了水,就進入了胡途的時刻,好像是故意表現得運氣好,他指著的位置剛好在沉船邊,機器下去就能看見。
“這就是沉船,不可能吧。”看到沉船的操作員不敢相信地瞪著監視器,然后經過三分鐘的反復確認,他們確定找到了倒扣著的沉船。
“我勒個去,這真是那條沉船?”機器人的操控者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三分鐘就能現的結果,容易得簡直跟鬧著玩似的,說出去別人都不能相信。就他們自己現在也恍惚著呢,不敢相信他們看到的結果就是此行的目標。事實擺在了他們的面前,反復確認他們才敢相信。
“這是沉船,這就是那條沉船。”周教授激動地說,“快,打電話給老馮,讓他帶人來將這艘沉船清理出來。不然過幾天天寒地凍,想要掘得多費不少力氣。”
機器人團隊的人也打電話,向他們團隊的隊長報喜,并聯系宣傳部門,爭取以最快度把他們團隊的功績傳出去。這不僅是為了他們團隊人員的名聲,還為了下次能多申請一些研究經費。
胡途也在第一時間跟王品秋報喜,并非常嘚瑟地說道:“品秋,我就說吧,你應該相信我的運氣,我說那沉船在哪,它就在哪。哈哈哈!”
“切,不過就是瞎貓碰個死耗子,你高興啥。”王品秋非常嫉妒地說,“小心船上什么都沒有,讓你鋪個空。”
“那我管不著。”胡途笑著說,“反正船上有什么東西都不是我的,有沒有東西跟我沒多大關系,重點是這里的確有一艘船。”
掘過程非常順利,結果也證明胡途的運氣確實挺不錯。在那里躺了四百余年的是一艘明朝官船,運送的是供宮廷消費的瓷器、絲綢等物品。其中占了大部分的絲綢已經盡數腐爛,瓷器卻保存下來了。
不過因為當初翻船的災難,加上后來數百年的水土沖刷影響,留下完整的瓷器不多,只有青花碟12個,玉壺春瓶1個,青花碗5個,青花瓷杯1個。散落的瓷器碎片很多,大都能拼成完整瓷器,需要話大心思修繕。也有一些黃金白銀和錢幣,分類計數都需要時間。
周教授說道:“根據這些瓷器基本可以斷定,這是明萬歷早期沉沒的官船,青花釉色渾重艷麗,蘭中泛紫,器身還算規整。這些東西對于佐證明朝黃河水運的盛況增添了證據,對研究明朝官船和瓷器也很有價值。”他贊嘆道,“小胡,你又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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