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聽到動靜,走出來在窗前圍觀了一會兒,笑瞇瞇的,頗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王品秋也早早起了床,走過來問他怎么回事。他解釋的時候一直憋著笑,她聽了在他手臂上錘了兩下,笑罵道:“你在幸災(zāi)樂禍,這樣真的好么?”她自己的臉上也全是笑容,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我沒有!”即使有,胡途也不會承認,“我是為咱哥平安回到家高興呢!”
他的臉上露出非常奇怪的懊悔表情,卻不是因為王品秋和她哥,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他一大清早審問周瓊中的時候,被西地賊王的一番言語忽悠,弄得他忘記了正事。他抓那位賊王,是為了審問盜墓賊的情況,竟然被他忘在一邊。
王品秋注意到那個懊悔表情,沒想到背后的東西,還以為胡途在表演為剛才的幸災(zāi)樂禍而懊悔,肩膀在他肩上碰了一下,說道:“你別裝了,幸災(zāi)樂禍就幸災(zāi)樂禍好了。”接著她小聲說道,“我知道幸災(zāi)樂禍不好,但我也很高興。哈哈,我房間有零食,你去拿過來,咱們邊吃邊看。”
她的房間,是帶著一夜生活痕跡的秩序,物品擺放的很整齊,床上床頭卻很凌亂。胡途去床頭拿了零食,有開心果、松子等堅果,有獼猴桃、雪梨等水果,各拿了放在盤子里。
而后,他左右看看,從蓮臺空間拿出手機,寫道:“聽說最近都來了一伙盜墓賊,跟你有聯(lián)系,你把你知道的相關(guān)消息全說出來。”
稍等了一下,周瓊中接到消息,回答道:“盜墓賊,我跟那幫家伙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不過我倒是知道一點消息,不知道神仙要問的是哪一伙?”
呦,還不止一個。胡途暗自高興,還真是抓對人了,他寫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周瓊中又提條件,說道:“一伙人的消息,價值一箱好酒。”
胡途沒搭理他,不過倒是給他準備了兩瓶酒,仍然是一瓶新酒,一瓶儲存已久的老酒。
他在房間里耽擱了不少時間。出來后,王品秋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笑著問道:“你剛在我房間看什么呢?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偷偷摸摸的。”她誤解了他,以為他在房間里窺探著什么。她的怪異眼神里表達出的,并不是生氣,而是戲謔。仿佛在說,看,被我抓到了吧?
胡途百口莫辯,他既然不能說出真相,自然就解釋不清,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哪有偷偷摸摸的了,我就是單純的拿點水果。”
“你單純嗎?”她拉著他坐下來,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想什么,你要是還單純的話,等以后結(jié)婚了,你也一直單純著。”
話題一下子轉(zhuǎn)到私密的部分,撓得胡途心里酥酥癢癢的,他悄悄地說:“既然說到了不單純,那我晚上去找你。嘿嘿,徹底不單純一下。”
“去你的。”她罵道,“小心爺爺知道了,打斷了你的腿。”說到了這樣的事,卻用別的東西當借口,說明她自己心里已經(jīng)不反對,只是還有些忐忑。她臉色熏紅,抓一把開心果遞給胡途,“別瞎說了,好好看戲,這么一出可難得見到。”
王品言在冷風(fēng)中瑟瑟抖呢,一抬頭,瞅見了窗戶里的兩人邊吃邊笑、卿卿我我,心里頓時窩了一團火,對著窗戶里怒目而視。
王品秋先注意到他的表情,她俏皮地朝他招招手,比著夸張的嘴型說:“活該!”
胡途“噗呲”一笑,說道:“品秋,這樣不好吧,偷偷樂就行了,小心他急了報復(fù)你。”他說的時候也不想想,他現(xiàn)在的舉動和表情,難道和她有什么區(qū)別?
“我才不怕他。”王品秋說,“再說了,即使要報復(fù),他也只會報復(fù)你。他會怎么想啊,我以前是乖乖女,都是跟你一起學(xué)壞了,哈哈,所以這個賬只會記你頭上。”
胡途指指點點,說道:“我現(xiàn)你真是學(xué)壞了,不過肯定不是跟我學(xué)壞的,你的本質(zhì)就是天使中的魔鬼,魔鬼中的天使。”
他們把王品言的威脅眼神視若無睹,把王品言氣得臉色鐵青,此時此刻,他非常想把膝蓋底下那硌人的石頭搬起來,砸向胡途那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王品秋說得沒錯,他果然針對性地記恨著胡途,而且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胡途卻暗自搖頭,心說:“看這個眼神,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昨天我救了人,今天你可就不是在這罰跪這么簡單了,說不定還要去局子里接你,還用這樣的眼神瞪我,品秋說得對啊,你活該。”
王品言跪了一個多小時,身子都快凍成冰的時候,他的父親母親一起來了。后面還跟著個跟王晨很像的阿姨,她是王立山的妹妹、王晨的母親、王品秋的姑姑王麗雯。
王品秋默默地收拾東西,小聲對胡途說道:“好戲看完了,趕緊收拾收拾,小心一會挨罵。”她跟她的父母關(guān)系不好,但身為子女,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否則因此挨了罵,有委屈也說不出來。
可即使收拾干凈了,該挨的罵還是少不了。她的母親陳夢潔先勸了一會,走過來敲敲窗戶,對里面喊道:“你們兩個干嘛呢,怎么還在里面看起笑話了,你哥挨訓(xùn)你開心了是吧?也不知道出來幫忙勸勸。呦,還在這嗑瓜子,你們倆看戲呢!”
王明春暫時丟下王品言,為胡途二人做后盾,說道:“這邊犯錯的你不罵,罵他們,他們倆又沒犯錯。看笑話又怎么了?看戲又怎么了?還不是你們養(yǎng)的好兒子,親自導(dǎo)演了一場好戲。”
這時,王立山和王麗雯趁機把凍僵了的王品言扶起來,原來這是要聲東擊西,轉(zhuǎn)移注意力。
王明春一扭頭,看到自家兒女的動作,又要訓(xùn)斥,王麗雯趕緊過來攔著他,勸說道:“爸,教訓(xùn)一頓就行了,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看他那身子都快要凍成冰了,再這樣下去會凍出病的。”
“哼。”王明春吹胡子瞪眼,說道,“你們這樣護著他,慣著他,早晚得闖出大禍。昨晚上他那群狐朋狗友引起的火災(zāi),要不是碰上了個好心人,結(jié)果會是怎樣,不堪設(shè)想。”該說的都說了,該罰的也都罰了,他不是非要把王品秋凍出毛病,在王麗雯的勸說下,一臉嚴肅地回屋去了。
王麗雯踏進門里,胡途和王品秋正低著頭站在一邊,她掃了一眼他們身后的窗戶,注意到地上沒有掃干凈的開心果殼,忍不住多嘴一句:“你們倆個也是,太調(diào)皮了。趕緊去煮點姜湯來,不然你哥可真就凍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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