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廖凡好奇詢問,因為在他眼中,接過電話的許美玲,看上去心事重重,顯然是有事。
“方才所長來電話了,剛接到通知,外省逃了一個延邊通緝犯,讓我這兩天多注意一下,加強防范。”許美玲沒把廖凡當外人,直接道。
廖凡哦了一聲,“這樣啊,那的確需要注意,不過我跟你說,你病情原因,不能太過操勞,下個星期,我要繼續(xù)給你做下一個療程,知道嗎?”
“嗯,我知道,廖神醫(yī)。”許美玲面頰浮現(xiàn)自然微笑。
“行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這也不早了。”廖凡覺得自己已經(jīng)暫且給許美玲看了病了,也做了一個療程,現(xiàn)在她自己一個人在家里,自己在這里,總歸是孤男寡女,很容易讓人想歪。
加上家里李茹還給他正在做接風洗塵的酒菜,是萬萬不能在這里耽擱的。
許美玲嗯了一聲,倒是沒有挽留廖凡,她能夠從廖凡神色中,看到廖凡心里有事。
“那好,對了,我開車送你。”
“算了,你那警務(wù)車,還是留給你工作用,我有電瓶車,放心,這抵達小洼村,要不了多少時間。”廖凡笑了笑,示意許美玲沒必要開車送他。
畢竟許美玲剛做過治療,現(xiàn)在該是靜養(yǎng)休息的時候。
說話間,廖凡就伸手,準備把房門打開,不料手還沒有觸碰房門后的把手,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砜ú恋拈_門聲。
廖凡眉頭微微一皺,心下疑惑,這里面還住著別人嗎?
開門的是個男孩,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還背著書包,短發(fā)斜劉海,皮膚白皙,有點小鮮肉的類型,只是眉宇之間,有一股叛逆和不羈的風采。
這個男孩雖說十七八,可身高倒是不矮,廖凡估摸著,怎么說也應(yīng)該有一米七五。
估計過兩年,這家伙能長得跟他個頭不相上下。
“你是?”皮膚干凈的男孩看了廖凡一眼,沒想到剛打開門居然看到了讓人容易想歪的情況,但之前并未見過廖凡,所以頗為詫異的詢問。
“哦,我是許警官的朋友,我叫廖凡,你們有事你們聊。”廖凡覺得這個男孩找許美玲應(yīng)該有事,也就不在這里耽擱了,他要給這男孩騰地方。
“許斌,你怎么來了?”許美玲看到男孩的時候,有點詫異。
“還有,這大冷天的,你穿這么少干什么?要風度不要溫度?”
許美玲一點的擔心和無奈,語氣里雖說透著呵斥,卻也顯露關(guān)切疼愛憐惜。
經(jīng)過許美玲這么一提醒,廖凡發(fā)現(xiàn),這叫做許斌的男孩,可不是穿得非常少嘛。
黑色夾克,黑色毛衣,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骷髏項鏈,下身穿著牛仔褲,踩踏黑色球鞋,完全就是一個青春少年。
別人過冬天,他貌似還在過秋天呢。
“姐,我這身體好著呢,我跟你說,別看我這衣服少,可它們保暖效果非常不錯,對了,姐,這個是你男朋友吧?呵呵,沒想到動作這么快,前段時間,我媽可是跟我說,要給你找個對象了。
現(xiàn)在看來,得了,不用給你找了,這哥們,體型不錯,身材魁梧,長得還挺帥,跟我有一拼,弟弟我是非常滿意。”
叫許斌的男孩,頗為理所當然自以為是的說著,其實也不能怪他這么想。
畢竟黑夜之中,孤男寡女的相處在一個房間,加上許美玲的性格他很熟悉,能把一個男人帶回家,顯然是關(guān)系十分親密。
所以他就朝男朋友方面想了過去。
許美玲聽到許斌的話后,立刻臉色紅潤,有點害羞,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白了許斌一眼。
“胡說什么呢?我跟廖凡可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說吧,你這么晚過來干什么?放學不回去,來我這里,莫非是跟舅媽鬧別扭了?”
廖凡聽著許美玲和許斌的談話,覺得這個是他們的家事,他不便插手,也不便去聽。
故此微微一笑,朝著許斌擺擺手,示意道:“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說著,廖凡就把門帶上,出了門,冷氣灌進來,他覺得身上熱氣被消減很多,渾身很舒服。
同時冷風也把他面上的尷尬給吹沒了,剛才那許斌說自己是許美玲男朋友的時候,廖凡詫異無比。
感慨許斌的思維還真是想象力奇特。
他無奈笑了笑,“現(xiàn)在的小青年,可比我們當年時髦多了。”
“要風度,不要溫度。”
許斌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廖凡看的出來,這家伙身體在慢慢發(fā)抖了,不過可能是控制力比較強,故此,才沒有在許美玲面前表現(xiàn)出來一副他非常冷的樣子。
吱呀,廖凡剛朝樓梯踏步,準備下去,不料這個時候,背后的防盜門是開了,許斌那腦袋露出來,笑瞇瞇的瞅著廖凡。
他上前兩步,“哥們,能給一根煙抽不?我冷。”
“年紀輕輕的抽什么煙。”廖凡眉頭一挑,拍拍這許斌肩膀,示意他不要抽煙。
“喂,兄弟,你這可不行啊,你要泡我表姐,那肯定要過我這一關(guān),你的形象之類的我很滿意,但就這做事嘛,咳咳,你懂得”許斌倒是有點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的樣子,朝廖凡擠眉弄眼。
廖凡稍稍一愣,暗道這許斌還真是看不出來哈,居然是個小江湖了。
不過他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
“我跟許警官之間,可是清白的,純粹的朋友關(guān)系,你可不要多想。”
“呵呵,哥們,你還能騙過我的火眼金睛?我跟你說,我的眼力勁可是不錯的,如果你不是我表姐男朋友,她會穿著睡袍?別逗了,我表姐什么人,我不清楚啊?好了,哥們,再問一遍,到底給不給香煙嘛?我又不是沒抽過,你看,這牙齒都泛黃。”
或許覺得廖凡以為他沒抽過煙,所以不想給他煙抽,故此,這許斌非常直白,也非常主動的,張開了他紅潤嘴唇,露出了一口泛黃的牙齒。
抽煙抽的多了,牙齒上自然會留下一些黃色痕跡,這些黃色痕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除掉的,因為牙齒是被香煙長期熏陶才變黃的。
“你怎么知道我抽煙?”廖凡似笑非笑道。
“我鼻子可靈的很。”說話間,許斌朝著他自己鼻子指過去,敢情是再說他可以用鼻子聞出來。
“行,我就給你一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廖凡出于好心,稍稍提醒一下。
“哥們,別跟我老師一樣,我平時成績不錯的,你就別操心我了。”許斌樂呵呵一笑,隨即把廖凡遞過去的香煙接過去。
廖凡不經(jīng)意間卻是瞥見許斌手腕處,赫然是有一個紋身,紋身是什么類型,什么動物,因為他手縮回去動作比較快,廖凡沒看清楚。
“這許斌,看樣子遠遠比外表要成熟很多,只是紋身,抽煙,這像是一個學生該有的狀態(tài)嗎?”
廖凡想著許斌的樣子,搖搖頭,“或許他們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吧。現(xiàn)在世界發(fā)展很多,90后都有代溝,00后更沒辦法跟90后溝通,也不知道世界發(fā)展太快,是好還是不好。”
廖凡稍稍想了一下哲學問題,不過,發(fā)現(xiàn)哲學問題太過于高大上了,跟他的生活相距很遠。
大家都是俗人,都是社會人,都要吃飯喝酒交朋友,柴米油鹽之類的,跟哲學問題比較來,顯然沒辦法比。
下了樓層后,廖凡騎著電瓶車就朝著小洼村那邊道路過去。
此時,外面卻是飄雪了。
上午天氣預(yù)報播報說,有冷空氣降臨,溫度在夜晚降得很厲害,天空都飄起了小雪花點子。
路上沒有多少行人,唯有一些路燈在孤獨的照著,因為是太陽能電燈,所以白色的燈光,跟白色的雪花融合在一起,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叮鈴鈴,廖凡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響起來。
他專門停靠在馬路邊,接通電話。
電話可是許美玲打過來的。
廖凡張口就問許美玲是有什么事情嗎,沒想到許美玲是來道歉的。
“道歉,道什么歉?”廖凡詫異不已。
“那我表弟胡亂說,你別放在心上,這家伙就是這個脾氣性格,心直口快。“許美玲在電話那邊笑著解釋。
“哦,這樣啊,沒事,我沒放在心上,對了,你那表弟貌似不跟你住一起啊。”廖凡稍稍打探了許斌一下。
這家伙給他的感覺不一般,廖凡想說卻沒說他看到對方手腕處有紋身的事情。
“我們不在一起住,他媽媽是我舅媽,以前跟舅舅來到城里居住了,時間長了,基本上不聯(lián)系,前幾年機緣巧合聯(lián)系上了,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這么親密,所以我們之間關(guān)系也就慢慢恢復(fù)過來。”
“這樣啊,不過許斌倒是挺機靈的。”廖凡夸贊許斌道。
“他的確很機靈,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不過,你夸贊的這家伙啊,你猜他來到我這里跟我說什么事情?”
“這個我可不知道。”廖凡淡淡一笑。
“這家伙跟我要錢,說是買什么學習用品,可我的直覺告訴我貌似不是這么回事。”許美玲有些苦惱。
“你這表弟經(jīng)常跟一些不好的學生混在一起嗎?”廖凡忽然道,他的眼前再次浮現(xiàn)許斌手腕紋身的場面來。
“這個應(yīng)該不會,舅媽的家庭教育很嚴格的,我先不跟你說了,有人給我打電話,對了,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可不是胡說的。”許美玲電話那邊語氣顯得頗為關(guān)切。
“嗯,放心。”
廖凡掛掉電話后,就繼續(xù)前行。
許美玲最后在電話里說的事情,自然是方才派出所所長跟她講的逃犯案件。
小洼村跟鎮(zhèn)上之間一段路程,非常安靜,兩邊都是田畝,還有一些稻草堆,樹林之類的。
尤其是黑夜,只能看到燈光能照耀到的地方,其余地方根本看不到也看不清,睜眼一抹黑。
吹著口哨,很快時間內(nèi),廖凡就走了一半路程,只不過不經(jīng)意間他的眼睛朝道路一邊的水溝處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
他的眉頭皺起,“這誰這么大意?連電瓶車都扔在這里?不會出車禍了吧?”
廖凡腦袋里竄出來這個聲音后,立刻便停車朝左邊小水溝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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