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又如何?命令你又如何?我想九爺你應該很清楚,九公館能存在這么久,沒有我們白家……”
白啟文一口一個白家說出來,讓周圍的人聽到后,感覺到無比的可笑,也讓人覺得心中不快。
他白啟文就是要依仗白家的權勢來欺負他想欺負的人。
背景,人脈,這個是混社會必須要有的東西。
可殊不知,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白啟文這么說,會更讓人看不起。
“到了這個地步,這家伙居然還想要用白家來命令人,呵呵,白啟文,我覺得人們不應該稱呼我們為陜北雙雄,你算得什么屁英雄,純粹是一個狗熊。”王秀聽著白啟文的話,覺得很可笑。
他覺得平日里聰明無比不算笨蛋的白啟文,怎么這個時候腦袋變得這么愚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懂嗎?
現在這個情況,居然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想要命令誰?即便命令了,誰會搭理他?
王秀覺得自己應該給白啟文一旦顏色看看。
“廖凡,我勸你們最好不要管這個事情。”
看的出來,廖凡跟申九等人是一伙的的,即便不是一伙兒,也是認識的,所以王秀直接提醒道。
黃豹子率先開口道:“王秀,這人跟我們不是朋友,說起來還是敵人呢,我們自然巴不得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們呢?”王秀看向竹葉青與和尚。
竹葉青冷哼一聲,掃了地上狼狽身影的白啟文。
“你覺得,我們會跟要殺我們的人交朋友嗎?”
“干爹,咱們走吧,讓這家伙自生自滅。”
竹葉青說完,就要跟著干爹申九離開。
白啟文眼見情況有些不對勁,立刻心中慌亂起來。
“申九,你若是膽敢現在離開,別怪我白家對你不客氣。”
申九聽著白啟文的張狂言語,忽然間,他轉過身看向白啟文道:“如果你們白家知道了你跟飛龍聯合起來,要吞并我九公館,這件事情又該如何算?”
申九的質問,讓白啟文立刻閉上了嘴巴,一時間陷入了愣神當中。
“沒有的事情啊,你是不是聽飛龍說的?他就是在胡說八道。”目前而言,白啟文覺得飛龍應該是已經被竹葉青給處決了。
心里就想著,飛龍你既然都死了,倒不如讓我冤枉一下你吧,給我當一下替罪羔羊。
如果飛龍在一邊,聽到白啟文這么說話,一定會哭笑不得,心里一定難受的很。
“這件事,你做沒做,你自己最清楚不過,白啟文,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長你幾十歲,算是長輩給晚輩的忠告吧,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申九說完給竹葉青一個手勢,就要離開。
“申九,你若是今天當真離開了,別怪我白家隔斷與你九公館的聯系,我會讓你在青陽縣混不下去。”白啟文面色猙獰,忽然大聲呵斥,朝著申九咆哮。
申九頓了一下,眼睛余光掃了一眼白啟文,毅然踏出腳步。
王秀看著申九等人離開,一時間嘿嘿一笑。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還有一絲的壞笑。
“白啟文,你是不是覺得很絕望?好了,今天讓我的這些兄弟好好招待招待你。”
說完,王秀直接給他身邊的保鏢打了一個手勢。
他的保鏢都是嘿嘿笑著,開始對白啟文展開了人身攻擊。
……
“這個白啟文,還真是有錢人家的種,到了這個時候還自以為是,看不清局勢,活該他落得這個下場。”走在廖凡身邊,黃豹子冷呵呵一笑。
“像他這種眼高手低,打心眼里覺得自己有優越感高別人一頭的人,怎么懂得看清局勢低聲下氣?你沒聽他嘴巴里一口一個白家如何如何?好了,這件事情我也處理的差不多了,飛龍一去,我這以后的日子,會清閑很多。”
廖凡淡淡說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看的出來,他心情是不錯的。
黃豹子自然也是樂呵呵的。
他的手,放在棉花糖的粉嫩臉頰上。
“看,你干爹臉上露出笑容了。”
棉花糖不是很懂,但見到廖凡笑起來,她自然也是跟著笑了。
甚至還伸出粉嫩小手,拍打鼓掌。
遠處,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在夜空之中,稍顯突兀。
只是,正如廖凡所說,這件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即便叫聲再怎么凄慘,也都跟他們這群人沒太大關系了。
新水碼頭主干道上,轎車停止移動。
申九跟著廖凡在主干道上慢慢行走。
他們是有話要說。
“不跟我一起回去嗎?正好可以一起搭乘飛機。”申九淡淡一笑詢問。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我這邊還要幫朋友辦點事。”廖凡覺得跟申九一起回去,是比較方便。
但他來陜北這邊,事情還沒有做完,至少要帶棉花糖去張翠欣那里。
“哦,需要我幫忙嗎?”申九很是認真道。
如果廖凡需要他幫忙,只需要說一聲,他申九一定會出手幫助的。
可這事情,真的不需要申九幫忙。
廖凡搖頭道:“這個倒是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那成,我們青陽縣再見吧。”
……
廖凡看著轎車車窗內瞥過來的一道冷淡眼神,神色微微一凜,感覺到脊梁骨冒出一股冷汗。
這道眼神,帶著怨恨,是竹葉青發出來的。
一想到竹葉青那冰冷眼神,夾雜無盡恨意,廖凡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這下是關系變得更復雜了。”
想到竹葉青是申九的干女兒,自己跟申九算是忘年交,可竹葉青對自己殺意凌然,也不知道到時候申九會怎么辦。
“你看起來有心事。”黃豹子在一邊瞅了廖凡一眼道。
“沒什么,咱們回去吧。”廖凡沒過多解釋。
“去哪里?”黃豹子很懂的沒有繼續詢問。
他知道,廖凡如果想說,不用他問,一定會說的。
“把棉花糖送回去。”廖凡走到棉花糖身邊,伸出手指頭,對著棉花糖粉嫩柔軟光華的面頰上,稍稍點了一下。
棉花糖立刻笑顏如花,嘴角更是露出兩個圓潤可愛的小酒窩。
陳家壩,半夜時分。
廖凡帶著黃豹子還有棉花糖最終抵達這里。
給了出租車師傅車費后,廖凡帶著兩人,直接朝張翠欣家過去。
只是剛走到門口,卻發現有點不對勁。
“門口怎么弄了白布?這不是死人的時候才……”
自古有風俗,人一旦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就要進行葬禮,在葬禮開始的幾天時間,就會把白色長條掛在門口,同時還弄上白色燈籠。
因為這是給死人用的,專門給死人送行的。
看到這一幕后,黃豹子率先開口,滿面的訝然和詫異。
廖凡卻是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屋內還有隱約傳來的淡淡哭聲。
“應該出事了,進去看看。”
進了院子后,正中央的窯洞內,有幾個人影攢動,而張翠欣穿著白色長衣,腦袋上還帶著白帽子,一個人跪在床頭邊,小聲的啜泣。
至于其他幾個人,雖說沒有穿白色衣服,可他們的手臂上都挽著白色布條,腦袋上也系著白色布條,不過他們沒有哭,則是在一邊挖地建灶。
這個廖凡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農村這邊一旦有人死掉了,是要招待一些來的親屬和慰問嘉賓,所以要他們吃頓送終飯的。
還有的正在忙著弄紙錢之類的,總之做的一切都是給死人用的。
看到廖凡之后,這幾個人有些狐疑。
棉花糖連忙跑過去,大叔二伯的叫喊一下。
廖凡才知道,這群人是棉花糖的親戚。
“棉花糖,翠欣,你家女兒回來了。”
親戚們看到棉花糖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一個個都很激動也很高興。
在看到棉花糖的一瞬間,都歡呼雀躍起來,看的出來,這些親戚都喜歡面前這么可愛的棉花糖。
張翠欣原本守在床前哭靈的,聽到棉花糖來了之后,立刻把哭的紅腫的眼睛擦拭了一下,她看到棉花糖后,顯得很是高興。
喜極而泣,站起來,朝著外面走了過來。
來到棉花糖身邊,很是激動抱起了棉花糖,在懷里又親又疼的,很是高興。
“這兩個人是誰?翠欣,是他們把棉花糖送回來的。”
親戚們都很狐疑的看向廖凡和黃豹子。
“這位是我干爹,這個黃毛叔叔是我干爹的朋友。”
棉花糖抿了一下嘴唇,很是認真道。
“媽媽,干爹把大壞蛋給打跑了。”
“干爹?”親屬們詫異道。
張翠欣稍微解釋道:“他是棉花糖的干爹,棉花糖的病,都是他治好的,跟刀子是朋友。”
張翠欣這么一解釋,周圍的親屬們都仿然大悟,看向廖凡的眼神比剛才有了不同,帶著淡淡的笑意,上下打量廖凡。
廖凡上前一步,看向張翠欣道:“這是怎么回事……”
廖凡這么一問,張翠欣剛稍微好起來的心情,立刻就變得沮喪起來。
“我娘她……我娘她走了……”
廖凡心神一緊,“大娘……走了?”
“嗯,走了,也就一個小時前的事情。你走后沒多久……她就蘇醒過來,然后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逐漸沒呼吸了……”張翠欣想到傷心處,眼淚水又流淌下來了。
“看樣子,刀子的事情,我要過段時間跟她說了,不然的話,兩件壞事一起襲來,她肯定承受不住,沒準會垮掉的。”
廖凡心里很不是滋味,看著張翠欣傷心的模樣,思緒萬千。
廖凡嘆息一聲,道:“節哀順變吧。”
此時此刻,也沒有其他言語要說了,畢竟說再多,也都是毫無意義的。
人都死了,說再多還有什么用呢?
“那些人,我已經讓他們受到懲罰了。”
廖凡跟張翠欣特地說道。
張翠欣嗯了一聲,“這樣的話,我娘在天之靈,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媽媽,奶奶怎么了?我發現奶奶怎么在床上躺著,我喊她,她也不答應我。”
棉花糖很是奇怪的從一邊走過來,不解的詢問。
張翠欣心中一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奶奶睡著了,你不要吵她。”
棉花糖似懂非懂哦了一聲,摸著她自己的小腦袋,還是不明白睡著了為什么會一聲不吭呢?
而且臉上還弄的白白的,就像是涂抹了白灰一樣。
以前奶奶睡著了可不是這樣子的。
可是她心里的疑問,現在還沒有人能夠她一個圓滿回答。
正在大家準備繼續忙著的時候,忽然間,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你個喪門星,克死了我兄弟,現在又克死了我嫂子,棉花糖又被你弄丟了,你是要我家斷子絕孫是吧?肯定是你在外面偷人做壞事了,不然怎么壞事情都落在我們家人頭上?”
外面的人聲音很蒼老,說話卻是毒辣無比。
廖凡心中好奇無比,尤其是他發現張翠欣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后,剎那間蒼白無血,身體更是猛然顫抖兩下,泫然欲泣。
這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罵人的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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