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單獨談談。”
李家成瞥了葉狂一眼,對他的話貌似不在意,而后直接看向廖凡道。
廖凡本以為,李家成會讓這群親戚百般刁難他,甚至給他來個下馬威,沒想到僅僅是要與自己單獨淡淡。
“哦,沒問題。”
“只是,這如果談崩了,怎么辦?”廖凡似笑非笑。
“談崩了?那可就不好辦了。”李家成擠出一絲笑容。
他扔下一句話后,拄著拐杖,朝門外走了去。
廖凡跟李家成一起,走到了一個涼亭處。
周圍果然沒人。
“廖凡,說實話,我這條命,也算是你救的吧。”李家成坐下后,很是直接道。
“老先生也讓你大兒子送了我吳王蕭,這情,算是還了,咱們兩不相欠。”廖凡道。
“你倒是豁達。”李家成樂呵呵笑了笑。
“好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就問你一句話,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
“哦?老先生直說。”廖凡道。
“建秋的胳膊,是不是你砍斷的?”李家成問道。
“不是。”廖凡搖頭。
“哦?那斷掉胳膊,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李家成再次道。
“有關(guān)系。”廖凡點頭。
“嗯,行了,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李家成忽然苦澀笑了笑。
“老先生準備動手了嗎?”廖凡眉頭一挑,似笑非笑。
李家成搖搖手,“沒必要。”
“我讓人幫忙調(diào)查了建秋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是他有錯在先,明知道張祚林那家伙,是想把他當成擋箭牌,他還非要去當,那是他愚蠢,廖凡,你知道我李家,為什么能居于青陽市富豪家族第一嗎?”
廖凡聳肩,搖頭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規(guī)矩。”李家成淡淡道。
“我們李家最守規(guī)矩,尤其是江湖的規(guī)矩,商業(yè)規(guī)矩,如果是我們的錯,那我們就要承擔后果,承擔責任。”
“哪怕他是我兒子,也要如此,李建秋自作聰明,甘愿被人當槍使,那是他無能,你讓人砍掉他一條胳膊,也沒大錯,如果是我,我或許會比你做的更狠。”
李家成說完,眉頭一挑。
“還真是讓我意外。”廖凡難以置信道。
“嗯,讓我猜一猜你的想法,亦或者許多人的想法,建秋胳膊斷了,我肯定會勃然大怒,因為那是我的兒子,我給你請柬,勢必為鴻門宴。”
李家成淡淡說著。
“難道不是嗎?”廖凡淡淡一笑反問道。
“哈哈,我說了,那只是一般人的想法。”
“我也說了,我李家是有規(guī)矩的,錯,那就要承認錯誤,這就是講規(guī)矩,所以那些商業(yè)朋友,才會給我們李家面子,給我們一口飯吃,如果沒有規(guī)矩,我李家會很快衰敗下去。”
李家成很精明。
廖凡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再者說,你廖凡什么實力,我也很清楚,我不是周霸天,更不是葉宏圖,我李家成能在青陽市屹立不倒,那是因為我有過人的嗅覺,我們李家,不能與你拼斗,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周霸天。”
“我們李家,這些年,產(chǎn)業(yè)范圍的確發(fā)展很快,在建秋的幫助下,甚至抵達了帝都燕京那個地方,可我李家成也有自知之明。”
“這也是我為什么不對你動手的原因。”
李家成說完,廖凡算是明白了李建秋斷胳膊的事情,算是揭過去。
但,廖凡覺得,想要徹底擺平這件事,遠沒有表面所看到的這么簡單。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建秋畢竟是我的兒子。”
“他代表了李家的面子,如果我不為他找回面子,以后李家可能就要隨便被人欺負了,廖凡,你說我講的對不對?”李家成別有深意朝廖凡道。
廖凡干笑一聲,“那你想怎么樣?”
“你是不是很想拿下張祚林旗下的娛樂城?”李家成看著廖凡干笑的面色,喝了一口茶忽然道。
“嗯,必須要拿下,無論何人,都擋不住我的腳步。”廖凡話也說的直白,你李家就算跟我斗,我也不怕。
“嗯,我知道了,可是你也看到了,張祚林目前已經(jīng)與建秋簽訂了合同。”
“按照我們李家的規(guī)矩,他就是我們李家的人了,這李家的產(chǎn)業(yè),可不能隨便被人侵吞。”李家成神色嚴肅道。
廖凡眼睛微微一瞇,“那看來,我們還是要打咯。”
“不。”李家成搖搖手。
“與你打,那是不明智,這件事,我不插手,李源也不插手,只有建秋和張浩天插手。”
“那你想怎么做?”廖凡瞇著眼問道。
這李家成還真不簡單,廖凡心想,是自己一開始把他想簡單了。
“是競爭,也是為了李家面子,你們采取正規(guī)手段,來競爭娛樂城產(chǎn)業(yè),咱們以一個月為期限,如果說,一個月內(nèi),你能打敗以極樂宮為首的娛樂城,那么就是你勝利。”
“你勝利,張祚林的產(chǎn)業(yè),就是你的,我李家可以撕毀條約。”
“那如果我失敗了呢?”廖凡似笑非笑。
“那也很簡單,你去給建秋道個歉,給我李家道個歉,就這么簡單。”李家成認真道。
“你看如何?”
李家成看著廖凡等待廖凡回應。
廖凡點頭,“行,既然李老爺子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那行,我今天就會把這個消息發(fā)布出去,到時候,整個青陽市的人,可都會看著呢。”李家成道。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在這里叨擾了。”廖凡道。
而后他與李家成一起走出了涼亭。
至于他們在里面交談什么,暫且沒人知道。
“爸,你就讓他這么走了?我不服。”
忽然間,一道聲音,夾雜無盡憤怒。
李建秋胳膊上打著繃帶,一條胳膊雖然被重新安上,可已經(jīng)喪失了部分功能,總的來說,他這條胳膊算是廢掉。
畢竟可是被張祚林一刀砍下來過。
“建秋,你不在醫(yī)院養(yǎng)傷,怎么跑出來了?”李源眉頭皺著很是擔心問道。
“哼,我怎么出來,你別管,我今天是來修理這廖凡的。”
“哼,既然來了我們李家,那就別想輕易走出去。”
李建秋另外一只好手一甩,從一邊迅速走出來幾個彪形大漢。
“給我攔住他,今天若是把他弄殘廢,我給一千萬。”李建秋恨意滔天。
“混賬。”
李家成手里的拐杖,猛然對李建秋肚子戳了下。
“爸,你打我?為什么?”李建秋眼里帶著痛苦還有疑惑。
“你難道不該打嗎?”李家成冷哼一聲。
“我問你,你眼里還有沒有我?”
“爸,我我怎么會眼里會沒有你?我就是太憤怒了。“李建秋意識到自己剛才很沖動。
“哼,身為我李家成的兒子,無論在怎么憤怒,也不會如此失態(tài),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李家成冷冷瞥了李建秋一眼。
“你胳膊斷了,那是你咎由自取,不過,你要找回面子,就用正規(guī)手段,我已經(jīng)跟廖凡商議過了,我們定下一個賭約。”
“賭約?爸,什么賭約?”李建秋眼睛驟然一瞇。
“限期一個月,如果他能擊敗張祚林留下的娛樂城產(chǎn)業(yè),到時候,你旗下的娛樂產(chǎn)業(yè),都將歸他廖凡所有,如果他失敗了,到時候,他會給你道歉。”李家成道。
“道歉?爸,我不要他道歉,我就要他一只胳膊。”李建秋一臉戾氣道。
“怎么?我的話,你沒聽到?你胳膊斷,那是你咎由自取。”李家成恨鐵不成鋼道。
“我不管,我就要他一條胳膊,廖凡,你敢不敢跟我賭?”李建秋看向廖凡。
廖凡輕輕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李老爺子,既然你家兒子戾氣這么重,恨意這么濃,就稍微改一下規(guī)則吧,如果我輸了,不僅給你們李家道歉,還自斷一條胳膊。”
“可,如果我贏了,他李建秋不單單要把娛樂產(chǎn)業(yè)讓給我,還要當著我面服服帖帖說三聲,廖先生,我錯了,就可以了。”廖凡道。
“行,那就這么定了。“李建秋咬牙指著廖凡道。
“先讓你嘚瑟一個月。”李建秋心中憤憤不平。
“這一個月內(nèi),他一定贏不了,到時候父親沒話說,我就找人做了他。”
在李家,李家成的話,相當于圣旨。
即便是他李建秋也不成。
因為李家成一旦不高興,到時候把他的銀行卡凍結(jié),讓他那些朋友不搭理他,他可就身無分文了。
他又不是神仙,一分錢都能難倒英雄好漢,更何況他?
“凡哥,其實,咱們沒必要怕他李家的,你只需要跟我吩咐一聲,我?guī)е习偬栺R仔,過來把他們都給修理一頓,保證打的他們主動把張祚林娛樂產(chǎn)業(yè)拱手給咱們。”
葉狂霸氣十足,非常野蠻道。
“沒看出來,你居然這么野蠻。”廖凡白了葉狂一眼。
葉狂嘿嘿一笑,摸著后腦勺道:“我這是以霸制霸,誰讓那李建秋那么囂張,我以為我夠囂張了,今天一見,這家伙比我都厲害。”
“哼,李家成老來得子,對自己兒子也夠溺愛的。”
“怎么樣,凡哥,不如按照我說的來?”
廖凡搖頭,“我本意不想得罪李家,畢竟我與李家有點緣分,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出手搭救他們。”
“既然李老爺子這么給我面子,我也不能辜負人家,一個月期限就一個月期限,我還不信了,我的產(chǎn)業(yè)斗不過他的產(chǎn)業(yè)。”廖凡冷哼一聲。
“無論是斗智,還是斗勇,亦或者搞商業(yè)競爭,我廖凡沒怕過誰,權(quán)且讓我看看,他李建秋到底有什么本事。”廖凡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葉狂摸了摸鼻子,“哦,成吧,你說怎么來,就怎么來。”
“不過,凡哥,你有計劃嗎?”
葉狂很好奇,畢竟廖凡在夜場這邊,倒是沒什么人脈。
他拿什么去跟被李建秋收歸旗下的娛樂夜場比拼?
“大概有了思路,但是,需要回去跟竹葉青商量一下。”廖凡坐上車,讓葉狂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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