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屁骨是不是很好吃?”正在老狼吩咐他的屬下辦事話音剛落,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宛如雷霆轟然響起。
在整個倉庫內(nèi),聲音清晰無比。
老狼正在咬著鴨屁蠱的嘴巴停止了咀嚼。
他的眼睛驟然朝著倉庫門口看過去。
嘭。
他的一個看守大門的兄弟被葉狂一把手推開,躺在地上,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葉狂手里的彎刀,還在滴血,一行黑衣人身上披著雨衣,無一例外的是他們手里都拿著彎刀。
這些人宛如魔鬼,一個個殺氣凜然。
看到這個狀況,老狼霍的一下站起來,他身邊的兄弟也都全身戒備起來。
這群人站在老狼兩側(cè),保衛(wèi)老狼。
“兄弟,是那條道上混的?”老狼瞇著眼睛冷聲質(zhì)問。
因為葉狂等人,他從來沒見過。
覺得葉狂等人非常陌生,不由得心中警惕詢問。
“不是道上的,但今天過來是為了你而來,聽說你是烏雞手底下除卻十三妹和苞皮之外最強悍的屬下,應(yīng)該沒錯吧?”葉狂瞇著眼玩味一笑。
老狼聽完他這話,反而是呸一聲,吐出一口濃痰。
“渣渣,十三妹一介女流,算個什么東西?他苞皮也只有在女人后面跑來跑去,沒有十三妹,他不過是一個市井小販,怎么能跟我老狼比較?我老狼十八歲就在初中砍殘廢一個校友,在獄中呆了五年后,我光明正大出來,能在武安區(qū)站住腳,靠的是我的勇猛,他們毛都沒長全,哼,也敢跟我比。”
老狼對十三妹和苞皮很不以為然,甚至嗤之以鼻。
“十三妹和苞皮若是知道,估計會對你無言以對,甚至大打出手吧。”葉狂冷笑一聲。
“你們是十三妹他們派來的?”老狼卻是從葉狂話語里聞出一股貓膩來。
“是誰派來的不重要,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想不想做烏雞的位置?”葉狂瞇著眼道。
“哈哈,誰不想坐?我告訴你小子,我不僅要做烏雞的位置,就是虎爺?shù)奈恢茫脖貙儆谖业摹!?br />
老狼咧嘴一笑,面上露出自信,他哈哈大笑。
“那我就先打殘廢你。”
葉狂手一甩,他身邊的人動了起來。
“哼,就憑你們?我老狼十八歲混到現(xiàn)在,不是特么的被嚇大的的,給我上,我上百個兄弟,一起上撒泡尿都能把你們沖成垃圾。”
老狼冷然一笑,而后就看到倉庫內(nèi)外,一下子涌過來很多人。
密密麻麻的,一共上百來個。
葉狂手里的彎刀,被他猛然抬起,對著前方一甩,便聽到刺啦一聲,彎刀刀尖輕而易舉刺破了前方一個家伙胸膛衣服。
他的衣服瞬間破碎成了兩半。
刀鋒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寒氣。
被砍碎衣服的家伙,腦袋上露出一層細密可見冷汗。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來,如果剛才葉狂的手稍微震顫一下,這把刀的刀鋒,絕對會瞬間劃破他肌膚,切碎他五臟六腑。
他眼睛一翻,身體倒在地上。
他裝死起來。
可,葉狂完全不搭理他。
他的目標是老狼。
來之前,廖凡吩咐過他,一定要擒賊先擒王。
只要把老狼拿下,那其他的馬仔就輕而易舉可以解決。
“攔住他,快,攔住他。”
老狼見葉狂朝著他咧嘴一笑,橫沖直撞過來。
他心里不知道為何,忽然間感覺到一抹慌亂。
老狼的兄弟立刻咆哮一聲,朝葉狂殺去。
然而,葉狂身體快入閃電,輕而易舉找到縫隙,穿越縫隙過去,一把刀砰然之間,砍上了老狼肩膀。
老狼本來想閃避過去,可根本躲不開,當?shù)镀崎_他肩膀肌肉,劈砍血肉中時,老狼感覺鉆心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席卷而來,讓他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他一把手攥住葉狂的刀背,眼睛通紅。
“你到底是誰?”
“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我只問你一句話,要不要臣服?”葉狂眉頭一挑,一腳把老狼踢翻在地。
他整個人一飄,坐在了椅子上,面前的爐子火焰升騰,映照他的臉頰通紅如血。
葉狂抓住老狼肩膀,把一顆通紅正在燃燒的黑炭,直接挑起放在了老狼被斬出鮮血的傷口上。
頓時刺啦一聲,血肉被火焰灼燒的聲音傳出,更有一股皮肉被燒焦的臭味席卷入鼻翼當中。
啊,老狼慘叫一聲,他的聲音驚動了他的那些正在跟葉狂帶來兄弟浴血奮戰(zhàn)的人。
葉狂瞥了眾人一眼,“都睜開眼,看看你們的老狼大哥。”
“如果不臣服,那么我就要把這顆炭火,塞入他嘴巴里了。”
葉狂嘿嘿一笑,桀桀的笑聲中充斥無盡陰冷。
一顆通紅如火的黑炭,放在了老狼面前。
他的兄弟們看到這一幕,立刻叫喊一聲,“狼哥。”
“你們你們都放下武器。”
這一刻,老狼心里畏懼了,感受著通紅炭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度,讓他一度臉色發(fā)疼,他臉色慘白,說話都有些顫抖。
他在盡量控制住自己情緒,吞咽唾液道:“兄弟,小心點,當心失手擦槍走火。”
“只要你聽話,我必然不會殺你。”葉狂淡淡一笑。
他一腳把老狼揣在地上。
“正如你所說,我是十三妹派來的,臣服與否,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葉狂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踢飛火爐,他背對著老狼,在他腰部插著的彎刀,刀光閃爍,刀鋒鋒利。
老狼眼睛掃過去,能清晰看到刀面上露出他那慘白的面容。
一分鐘,只有一分鐘。
如果這一分鐘內(nèi),他做出了錯誤判斷,老狼知道,這把鋒利的刀,最終會毫不留情的隔斷他大動脈,把他腦袋割掉當皮球踢。
到時候,一切榮華富貴,什么功名野心,都會成為昨日黃花,化為一攤死灰。
忽然間,他嘆息一聲,“好,我臣服。”
葉狂轉(zhuǎn)過身,嘴角露出一抹邪魅。
“有道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老狼,你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葉狂拿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了老狼。
“吃了。”
老狼錯愕的看了一下葉狂,他吞咽唾液,猶豫不決道:“這這是什么?”
“費什么話,吃不吃?”葉狂眉頭一挑,眼神露出一抹不悅。
老狼苦澀一笑,“吃,我吃。”
事到如今,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
老狼吞下一顆黑色藥丸后,葉狂笑了笑。
他讓人找來了一只老母雞。
他把老母雞嘴巴撬開,把黑色藥丸放在里面。
老母雞身體忽然間劇烈抖動起來,胡亂撲騰,沒一分鐘時間,老母雞口吐白沫一命嗚呼,身體全然僵硬了。
老狼臉色一寒,面如土灰,神色恐懼,“這這”
他擔心自己也會立刻死去。
葉狂笑了笑,他走到老狼身邊,朝著老狼肩膀拍了下。
“放心,你還不會跟這只老母雞一樣這么快死去,你是人,它只是一只老母雞,不過你要聽話的話,每個月月底可以過來給我要一顆解藥,這樣你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葉狂笑瞇瞇的,宛如笑面虎,讓老狼哭喪著臉,無言以對。
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老狼只能是嘆息一聲,“知道了,不過,你可真是狠。”
“哈哈,人不狠站不穩(wěn),你混社會這么多年,這點道理都不懂嗎?”葉狂瞇著眼嗤笑一聲。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強。”老狼無可奈何。
“總有一天,你會覺得,跟我們一起,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到時候你睡覺都會笑醒。”葉狂淡淡道。
“走吧,我們?nèi)ハ乱徽尽!比~狂朝著老狼忽然道。
他沒有停歇,好似馬不停蹄。
老狼眉頭一挑,有些不解,“下一站?什么下一站?做什么?”
“統(tǒng)一武安區(qū),不只是要對付你,還有其他小角色,不過,這些小角色,我覺得,你應(yīng)該可以對付吧?”葉狂笑瞇瞇的看向老狼。
老狼神色愕然,但很快明白葉狂意思,他點點頭,“成,我這就過去。”
跑,跑,瘋狂的跑,不顧一切的跑。
遇到了石頭,跳上石頭,遇到了河流,穿越河流,遇到了草叢,迅速穿越草叢。
從人群匯聚的市中心,一路奔跑到了郊區(qū),烏雞陳皮皮不敢開車,只能徒步。
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臉上都黑乎乎臟兮兮的,原本搭理梳洗整齊無比的頭發(fā),現(xiàn)在也散亂。
他從沒有如此狼狽過。
骨碌碌,他的肚子發(fā)出聲音。
“餓,老子好餓啊,餓死我了,誰能給我點飯吃?”
嗅,嗅,嗅。
忽然間,烏雞的鼻子動彈了兩下。
他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烤紅薯的味道。
很香,香的要命,他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要吃,我要吃啊。”
他迅速奔跑過去。
遠處赫然出現(xiàn)一個天橋。
天橋底下有一個撿破爛的。
撿破爛的傻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撿到了一顆紅薯。
他裝模作樣的點燃了柴火,自己烤起來了。
別看他傻,但他的燒烤技術(shù)可不一般。
他燒的番薯,香味濃郁,外面橙黃,沒有黝黑。
“嘿嘿,嘿嘿”傻子雙手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眼睛瞅著被火焰包圍的番薯。
只是,忽然間,一只手探了過來,迅速無比,抓住他的番薯,不顧火熱,不顧疼痛,迅速吃了起來,狼吞虎咽。
“我的番薯,我的不要拿走我的。”
傻子見自己的番薯被人奪走,頓時大急,連忙朝陳皮皮跑過來要奪回他的東西。
陳皮皮猛然一腳踹開,“薩比,滾開。”
傻子倒在地上,“不,不能吃,我的紅薯。”
他可憐兮兮的眼巴巴盯著陳皮皮手里正在啃咬的番薯,猛然間站起來,朝陳皮皮身上甩來。
陳皮皮沒想到傻孩子居然敢跟他搶東西吃,一時間憤怒不已。
“你個傻子,吃這么好的東西干什么,你個垃圾,活著就是浪費空氣,還不如便宜小爺我。”
“滾開,別纏我。”
陳皮皮憤怒踢開傻子。
可,傻子畢竟是傻子,他認死理。
依舊不依不撓對陳皮皮咆哮叫嚷,甚至推搡。
陳皮皮猛然大怒,“找死。”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對著傻子身上迅速砸下去。
“啊媽媽媽媽,不要打我。”
“不要打我啊,我好疼啊。”
傻子眼淚汪汪,淚水滾滾從他眼眶留下,他本來就衣不蔽體,常年奔波要飯,吃不飽,穿不暖,身體素質(zhì)很差,被陳皮皮毆打幾下,頓時皮膚爛掉,鮮血流出。
可憐無比,躺在地上,就像是一條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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