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辦?”趙月面色慘白,慌亂不已。
與平日里的震驚截然相反。
廖凡皺著眉頭,他的手摸著下巴。
幾秒鐘后,“行了,這里一切交給我。”
“交給你?”趙月不解。
“對,待會兒警察來了,這里的一切都跟你沒關系,都是我做的。”
廖凡笑了笑,顯得云淡風輕,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黑乎乎手槍。
把手槍在衣服上稍微擦拭一下,他把趙月在上面留下的指紋都給抹除掉了。
趙月瞬間明白廖凡什么意思了。
她連忙搖頭,“不行,不能這么做,人是我殺的。”
“人,一定不是你殺的,有人陷害你的,或許,對方是假借你手,來陷害我,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現在說不清。”
“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來討論這個事情。”
“行了,什么都別說了。”
如果給他一些時間,廖凡能夠找到方法,來偽裝一下,把這里偽裝成孫如龍自殺的場景。
可是現在,警察來的太突然,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所以,目前只有這個方法最管用。
“不能這么做,我不能讓你來給我背鍋。”趙月通紅著眼,語氣帶著哭腔。
“別哭,我認識的趙月,可是個女強人。”廖凡的手放在趙月的眼睛邊,稍微揉了兩下。
趙月咬咬牙,“好我我不哭。”
“雙手抱頭。”
嘭的一聲,走廊的門被踹開。
幾個警察手里拿著槍,對準廖凡和趙月。
廖凡眉頭微微一挑,略帶嘲諷道:“你們來的可真及時。”
“人是我殺的,跟她沒關系。”
廖凡把手里的手槍丟下,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只是在警察眼中,顯得很猖狂。
警察們見廖凡扔下槍,立刻一哄而上,把廖凡雙手抓起來,糾在身后,并且拷上手銬。
“帶走。”
帶頭的警察朝著廖凡看了一眼,冷冷道。
“人不是他殺的。”趙月沒忍住,朝著警察道。
“趙月。”廖凡在一邊忽然叫喊趙月一聲,他微微搖頭,眼神盯著趙月,他的意思很明顯,希望趙月不要承認。
“如果你愿意的話,在外面找證據,把我救出來。”
廖凡找了個安穩趙月內心的法子。
趙月咬著嘴唇,通紅的淚眼盯著廖凡,淚眼朦朧的點點頭,“好,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警官,我打個電話。”趙月轉向警察隊長。
“不允許打電話。”
警察隊長掃了身邊隊員一眼,立刻上前把趙月手里的手機搶過去。
廖凡嗤笑道:“你們可真厲害,連電話都不讓打,是不是有人事先吩咐了你?”
“廢話少說,你殺了人,這就是證據,你也承認了,你所說的,將成為呈堂證供。”
就這樣,廖凡被帶走了。
孫如龍的尸體,隨后也被警察給弄走。
廖凡蹲在警察局的看守牢房里。
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他一個人。
是個獨立的暫時看守牢房。
在牢房的外面,站著四五個警察,都挎著槍,也不說話,一臉嚴肅。
好像在里面關著的廖凡是個重刑犯似的。
“我要進去看看。”
忽然間,在走廊處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許警官,我們隊長說了,不允許別人來探訪。”一個警察道。
“我非要進去看,你能把我怎么辦?”許美玲強硬道。
“許所長,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們也只是小警察。”警察苦澀道。
“你們隊長那里,我會跟他說,這里我今天是進定了,你跟我說說,那條法律規定,犯人不允許探訪?”許美玲冷然質問。
警察苦澀一笑,卻無言以對。
“這個倒是沒有。”對方嘟嘟囔囔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既然沒有,那我進去難道不行?”許美玲反問。
“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們這群大男人,難道還害怕我帶著犯人跑?”許美玲秀眉一挑。
“這個自然不怕,許警官雖然來龍江市不久,但你的大名,我們都有所耳聞,也做過對你的了解,開會的時候,局長都點名稱贊你了,你自然不會帶犯人走。”幾個警察連忙苦澀解釋。
“既然如此,那還說什么?”
就這樣,許美玲走了進來。
與廖凡只有一墻之隔,只是這個墻顯得有點尷尬。
是由一些鐵柱子打造而成的。
“許警官,這是規矩,我們不能放你進去,他殺了人。”警察道。
眼神里帶著一絲祈求,希望許美玲不要在折磨他們。
“好了,就站在這說吧。”廖凡走到鐵柱子邊,嘆了口氣,苦澀朝許美玲道。
許美玲這才罷休。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殺了孫如龍?”
許美玲的眼神里充滿無盡的懷疑不相信,她不相信廖凡會做這樣的事情。
“是我殺的。”廖凡道。
“你對我還隱瞞?”許美玲翻眼道。
“真是我殺的,但,你相信嗎?”廖凡道。
“我絕對不相信,因為若是要殺孫如龍,你早幾百年就把他給殺了,還那么愚蠢在醫院干掉她?”許美玲搖頭不信。
“那你絕對事情是怎樣的?”廖凡道。
“你是在為趙月頂包吧。”許美玲道。
“你覺得趙月會殺人?”廖凡反問。
“我不清楚,那邊的監控設備被破壞了,只能證明是你殺的人。”許美玲嘆了口氣。
“目前是不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殺人?”廖凡道。
“嗯。”許美玲點頭。
“以你專業的水準,你覺得我能安然無恙離開嗎?”廖凡道。
“不能,證據擺在那里。”許美玲嘆息道。
“看來這次對手用盡了手段。”廖凡苦澀一笑。
“你得罪了什么人?”許美玲道。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哪知道是誰?”廖凡無奈道。
許美玲沉默了。
如果連敵人都不知道,那這個事情可就復雜了。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敵人很強大。
“這樣吧,我先給局長打個電話,把你暫且放出去,總不能在這里呆著吧,出去比較好,免得旁人做鬼。”
許美玲頓了一下,想出個辦法,她覺得還是先讓廖凡取保候審比較好。
在這個警察局里,雖說有這么多人保護著,但許美玲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搞出一些事對廖凡不利。
廖凡笑了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么預感?”許美玲好奇。
“你打電話,估計也沒什么用。”廖凡苦澀笑道。
“怎么可能?我跟局長關系還不錯,當然,這也對虧你的幫助,在這段時間,我辦了好些個大的案件,讓局長對我刮目相看,前些天,還讓我去他的辦公室談了談對未來的規劃。”許美玲不以為然,覺得廖凡顯然小看了她在龍江市警察局局長心中的地位,小看她這段時間聚攏的能量。
許美玲說完,就給現任龍江市警察局局長打了個電話。
說是局長,其實相當于廳長了。
蘇省與其他省不同,省城中心城市,其他省份基本上設立警察廳,而這邊只是設立警察局。
“局長,我是許美玲。”許美玲道。
“小許啊,我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是什么意思,但這件事,你別管了,你也管不了,哪怕是我,也做不了主。”對方道。
“額,局長,我都還沒說話,你就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莫非你會千里讀心術?”許美玲頗為無奈苦笑。
“你是不是在為廖凡的事情奔波?從而選擇給我電話?”
“我猜測一下,你大概是想取保候審吧?”
電話那頭的局長智商不可謂不高。
也對,能做到這個位置,智商豈能有低的?
許美玲沉默了,因為對方說的完全沒錯。
“我勸你,最好遠離這件事,他得罪的人,遠不是你能想象出來的。”對方嘆息道。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許美玲還是想堅持堅持。
“如果我允許了,那么我可以想你保證,第二天,你跟我,都要從現在的位置上滾蛋。”對方嚴肅道。
“好了,就先這樣,你最好別胡來,若是胡來,那些警察把你抓了,我順便停你的職。”
說著,對方掛斷了許美玲的電話。
從許美玲的臉色,廖凡看的出來,她沒有談攏。
廖凡苦澀一笑,“沒談好吧?”
“沒有,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局長說,若是讓你取保候審,第二天他的位置就會被人取代。”許美玲道。
“能隨便換掉省委警察局局長,那還真是厲害人物。”廖凡眉頭微微皺起。
他在回想這幾天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許美玲電話再次響起。
“你的相好來了,我去外面接她過來。”
許美玲出去后,很快又回來了。
只是她身邊跟著另外一個女人。
女人一身青色旗袍,旗袍上繡著龍紋,顧盼生輝,眼波流轉。
只是身上有一股冷意,讓人退避三舍。
竹葉青看到廖凡的時候,眼神露出無盡柔情,還有一絲的擔憂。
“什么情況?”從竹葉青的杏眼里憂慮廖凡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竹葉青嘆息道:“我去找了省委秘書澹臺明,他也沒辦法,他說,這次你得罪的人很厲害,省長親自提醒他,不要插手此事,他與你的關系,貌似也被人給捅出去了。”
“我找了咱們認識的那些機要人員,他們都躲得遠遠的,愛莫能助,因為如果幫助,不但成不了事,也會把他們拉進水,丟官丟權。”
廖凡回轉身體,看向墻壁。
他忽然咧嘴一笑。
走到了床邊,坐了下去。
“那既然這樣,我就去監獄待一段時間吧。”
“廖凡,你別放棄,這件事,一定有轉機的,你點子多,能不能想想,該怎么破開目前這個窘局?”竹葉青道。
許美玲也若是認為。
廖凡頓了一下,他自然不想在這里待下去,可照目前的情況來說,證據確鑿,他不蹲大牢,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件事,又必須查出個水落石出。
因為他是被冤枉的,有人在陷害他。
絕對不能讓陷害者布局的人一直得意下去。
最壞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廖凡靠在床沿邊的鐵柱子上,“給我一根煙抽抽。”
許美玲轉身,很快拿來了一包煙。
扔進去后,廖凡點燃香煙。
一根煙抽完,廖凡也把事情想了個遍。
“去研究一下孫如龍的尸體情況,判斷一下他的死亡時間。”
“如果無法從他身上找到破綻,那我估計,沒有任何機會洗脫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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