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一夜沒有休息,他在找信號。
他悄然來到操場里,此處只有微弱燈光。
并沒有其他人,遠(yuǎn)處巡邏的獄警也都休息了。
因為他們對外面搭建的金絲網(wǎng)很信任。
高壓電流噼里啪啦的作響,誰敢找死要越獄?
若想出去,必然要經(jīng)過大門,可大門那邊,監(jiān)管嚴(yán)密,聚集著大部分獄警。
想要從那邊走,無異于登天。
但,也正是這樣,獄警們心中高度的自信,才讓他們對操場這邊漠不關(guān)心。
不會覺得有人會在深夜出現(xiàn)。
盡管四處無人,但廖凡依舊是一副謹(jǐn)慎小心的樣子。
他觀望四周一會兒,當(dāng)確定真的無危險的時候,迅速朝操場四周地毯式走動。
他手里的手機(jī)舉起,他在在看個地方能有信號出現(xiàn)。
當(dāng)然,如果沒有手機(jī)信號,那他只能找其他方法。
只是那些方法,著實難度有些大,用手機(jī)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放棄希望。
可是,在操場走了一大圈,他沒有發(fā)現(xiàn)信號。
“日了狗了,不會這么坑吧。”
廖凡皺著眉頭,哭喪著臉,頗為沮喪。
“特么的害了老子一天的時間,結(jié)果做了無用功。”
廖凡氣急敗壞,猛然間把手機(jī)朝天上甩了過去。
金絲網(wǎng)掛在高空,藍(lán)色的電弧,噼里啪啦的響動,這一副景象非常壯觀,抬頭欣賞,一定會覺得是個美景。
可惜,廖凡現(xiàn)在沒有賞景好心情。
“咦?”
就在手機(jī)扔上天空的一剎那,在距離地面大概三米左右的地方,廖凡忽然間看到了一抹異象。
他眼睛驟然一亮,身體一躍,把手機(jī)給接了下來。
“剛才可是有信號的。”
“絕對沒看錯。”
他臉色一喜,頗為激動,有種苦盡甘來的激動。
只是激動隨后被苦澀替代。
“看著樣子,起碼要跳起來三米,而且只能懸空,才能接收到一些信號。”
廖凡瞥了四周一眼,看到一根橫亙在操場上的鐵柱子。
他走過去,單手抓住扎在水泥里面的鐵柱子,輕聲一橫,砰然一聲,扎根其中的鐵柱子瞬間被拔出來。
這力量,簡直雄渾爆炸到了極點。
但對廖凡來說,從水泥中拔鐵柱,不過是吹灰之力而已。
來到剛才接收到信號的地面,廖凡把鐵柱子對地面輕輕一扎。
當(dāng)啷一聲,地面水泥破開一個洞,鐵柱子扎在里面。
廖凡宛如猿猴攀爬,刷的一下,爬到了鐵柱子頂端。
他就這樣腿勾住欄桿,手拿著手機(jī),撥通電話,宛如猴子探手在額首,抬頭而望月。
“我。”
電話那頭的人非常激動。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電話那頭的是竹葉青。
竹葉青正在小憩,她穿著粉紅色睡袍,連忙起身,一臉激動。
在家里的時候,她穿的很單薄,故此,春光四溢,可惜,現(xiàn)在廖凡看不到。
“特殊監(jiān)獄。”廖凡道。
“不要擔(dān)心。”
廖凡打電話就是為了報個平安。
他知道,外面的人肯定很擔(dān)心他現(xiàn)在的情況。
“楊雪出事了。”
竹葉青整理思緒,在心里想了很久,終究還是跟廖凡說了楊雪的事。
“你說她與澹臺明去找了省長,然后就沒有任何消息?”
“嗯,是這樣。”竹葉青一籌莫展。
“那就去找省長問。”廖凡眼神陰冷,泛起一絲寒芒。
楊雪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怎可以被人隨意欺負(fù)?
而且楊雪不是一般女人,她猛然消失,顯然對方?jīng)]顧忌她身份。
這件事就會變得很嚴(yán)重。
廖凡擔(dān)心楊雪安慰。
“你不要顧忌對方身份。”
廖凡似乎猜透竹葉青的心思。
“好,那我就肆無忌憚。”竹葉青道。
“嗯,只需要找到楊雪在哪里消息就好,到時候我會跟你聯(lián)系。”
“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了,你們在外面等好,同時幫我做點事情。”
廖凡隨即跟竹葉青吩咐了一些事。
竹葉青全然銘記在心。
“嗯,那我等你回來,我前段時間跟輕舞學(xué)了蛋炒飯,你回來,我做給你吃。”竹葉青聲音很溫柔。
她思念廖凡了。
廖凡笑了笑,“好。”
掛掉電話之后,廖凡臉上笑容消失不見,代之而來是陰沉。
他的心情像是漫天的烏云,剎那間而起。
外面起了風(fēng),吹的是寒風(fēng)。
此刻已經(jīng)臘月,有些地方都已經(jīng)下雪。
新的一年,就快要來到。
廖凡想起來之前自己答應(yīng)過楊雪,在過年的時候,要帶她去燕京回家探親一次。
唉。
廖凡嘆息一聲,他盤算著日子,估計要爽約了。
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和辦事原則啊。
“哼,毛家,最好別做的太過分,不然,我會將你們連根拔起。”
廖凡眼神陰寒,哪怕他們家族跟首都那位領(lǐng)導(dǎo)有關(guān)系,他也在所不惜。
廖凡把哈迪斯拉到了操場。
“你要我做什么?”
哈迪斯不解的看著廖凡。
“跟你外面的朋友打招呼,讓他們過來救你。”廖凡淡淡道。
“現(xiàn)在?”哈迪斯眉頭皺起。
“嗯。”廖凡把手機(jī)扔給他。
“這是你出去的唯一希望。”廖凡道。
“恐怕也是你的吧。”哈迪斯冷笑。
“你想清楚了,一旦他們過來,到時候,我與雅典娜合力,一定會除掉你。”
“走著瞧就算了。”廖凡毫不擔(dān)心,玩味樂呵呵一笑。
哈迪斯摩挲著手機(jī),他在思量。
他不想再這里待下去了。
這里就像是地獄,讓他覺得壓抑,沒有希望。
哈迪斯身體一躍,抓住欄桿,宛如猴子望月。
“是我,哈迪斯。”
“喂,你去哪里了?這幾天怎么沒你消息?”電話那邊聲音有些不悅。
“我差點被你害死了。”哈迪斯叫苦不迭。
“現(xiàn)在趕快來救我,我要出去。”
“你可是哈迪斯,殺神殿十二天神之一,你先天六層實力,還有什么能抵擋住你的?”雅典娜不解。
“他們?nèi)A夏專家,研究出來了一種專門破解罡氣的藥劑,只要噴灑在我們身上,罡氣就會消失,失去作用,他們都帶著槍,我也不能在槍林彈雨中沖出去啊。”哈迪斯苦澀道。
“行,你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我這就帶人過去。”
“嗯,成。”
哈迪斯把大概的地址告訴了雅典娜,便掛掉電話。
“辦好了。”哈迪斯朝廖凡道。
“嗯。”廖凡點頭,拿過手機(jī)。
“你要講信用,不能出爾反爾,要放我離開。”哈迪斯道。
“放心,我豈能背信棄義?”廖凡淡淡笑道。
在哈迪斯看來,廖凡有實力可以斬殺他。
但他不想死,沒有人愿意就這么死去。
清晨起來,毛東來忽然想起來什么事。
他連忙起身,他身邊的女人躺在一邊,睡眼惺忪道:“怎么了?”
這個女人正是他喜歡的雯雯。
“我我忘記爺爺交代的事情了,不行,我得去吩咐一下。”
毛東來苦澀一笑,猛然一拍他自己腦袋。
他本來奉命要去殺廖凡的,沒曾想,他剛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雯雯給他打來電話,說要出去玩。
他于是就直接去找雯雯了。
雯雯是他的主心骨,是他的心頭肉,所以他當(dāng)時沒怎么想,就隨便把廖凡的事情給拋在腦后。
一夜恩存后,才想起來這么個事。
“去特殊監(jiān)獄。”
他跟他的屬下吩咐了一聲。
屬下立刻點頭。
特殊監(jiān)獄正值吃早飯的時候。
八點鐘,準(zhǔn)時開飯,可比一般人吃的飯要晚點不少。
“喂,廖凡,過來一趟。”
忽然間,食堂門口出現(xiàn)一個獄警,手里提著警棍朝廖凡道。
廖凡放下手里的飯碗,好奇道:“什么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獄警直接道。
在獄警身邊還有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男子,臉色蒼白,眼神陰沉,給人一種陰狠感覺。
廖凡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這個人他見過,是毛東來的屬下。
“行,我跟你過去。”廖凡頓了一下,也沒有多想,便點頭要跟獄警過去。
“慢著。”正在這時一旁的泰王忽然發(fā)話了。
廖凡好奇看著泰王。
泰王對廖凡搖搖頭,“不能去。”
“額,為什么?”廖凡不解。
“你可知道這個家伙一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泰王眼睛盯著門口的臉色蒼白黑衣男子。
“他,是專門來殺人的。”
“你若是出去的話,估計會被他們擒殺。”
劊子手,便是形容外面黑衣人的。
廖凡眉頭皺起,心下警惕起來。
“一般他們要?dú)⑷说臅r候,這家伙準(zhǔn)會出現(xiàn),他出現(xiàn)沒好事,你還是不要去。”泰王道。
廖凡哦了聲,“行,那我就不去。”
獄警為難道:“泰王,這”
“不用這那的,讓他滾蛋吧。”泰王冷哼一聲直接命令道。
外面站著的黑衣白臉男子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一幕,面色陰沉,他走了過來。
看到泰王之后,他還是努力擠出了一張笑臉。
泰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泰先生,我們少爺吩咐了,要我?guī)Я畏渤鋈マk點事。”
泰王眼睛微微一瞇冷然一笑,“我若是不允呢?”
“額,泰先生不要讓我為難,我只是個辦事的。”黑衣白臉家伙苦澀道。
“我若是非要為難你呢?”泰王也來勁了,呵呵一笑,笑瞇瞇的眼睛盯著面前這家伙。
黑衣白臉男眉頭微微一挑,“雖然我知道泰先生你武功很好,可我的飯碗是東來少爺給的,所以,我不能聽你的。”
黑衣白臉男子說完話,從兜里拿出一個口哨,呼啦一聲吹出尖銳聲響。
啾。
高亢的聲音傳遍整個食堂。
接著就有一對獄警,大約十個人迅速走了過來,他們背部都背著一個藥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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