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勛脖子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斷裂。
死了。
場面驚悚血腥,廖凡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他眼神冰冷,氣喘吁吁,呼吸有些急促。
一雙眼睛里一抹猩紅一閃而逝。
方才,他殺意濃烈。
他的確是想殺了金成勛。
所以他的拳頭沒有任何保留。
不過他現(xiàn)在全身力氣消耗太多,有些精疲力盡。
廖凡忽然轉(zhuǎn)身,他的眼睛朝南邊看了過去。
南邊,穿著寬松和服的北辰一刀,正坐在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著,雙手環(huán)保在身前,身前懷里揣著一把彎刀。
東洋,武士刀!
他的眼睛微微縮起,正盯著廖凡看著。
廖凡深呼一口氣,從擂臺上跳了下去。
五國會盟之戰(zhàn),可以有傷亡,這是規(guī)則允許。
廖凡殺了金成勛,并沒有任何懲罰。
此刻在賽場之外,體育場的周圍觀戰(zhàn)房間。
李云尚整個人都是懵的。
金成勛就這么死了嗎?
強大的金成勛,可是國選選手啊。
怎么會這么不堪一擊?
華夏的廖凡是魔鬼嗎?為什么這么強?
看著失魂落魄的李云尚,朝鮮國的代表,眼神露出一抹憐憫,還有一抹冷酷。
“華夏,還是強啊。”他不由得感慨一聲。
同時他也感到非常慶幸,覺得自己的策略沒有任何問題。
李勛山之所以去找廖凡,其中也有他的意思。
如果李勛山跟廖凡硬戰(zhàn),呵呵,那結(jié)果必然不言而喻。
“強?”
一道陰冷之聲,突兀發(fā)出。
大朝鮮的代表腦袋別開,朝小野三次郎看了過去。
小野三次郎雖說身上繃帶纏繞,跟個木乃伊差不多,但這家伙賊心不死,之前被廖凡教訓的根本沒給他帶來任何影響,他沒有任何畏懼,反而變得更為陰厲。
小野三次郎的一雙斗雞眼里涌現(xiàn)一抹狠戾,他眼睛瞇著。
“難道不強嗎?”朝鮮代表眉頭一挑,呵呵冷笑。
他對小野三次郎沒有任何好感。
相反,對東洋人有一種骨子里的反感和厭惡。
因為當年東洋侵占亞洲,給亞洲人民帶來沉重災難。
這災難帶來的傷害不是一年兩年,不是十年二十年可以消弭的。
若不是當年華夏出手幫忙,估計他的國家已經(jīng)戰(zhàn)火凌辱,早已經(jīng)覆滅了。
對華夏,他有一種骨子里的感激。
像是守護自家的兄弟。
“強個狗屁。”小野三次郎呸的一下,吐出了一口口水。
朝鮮代表眉頭瞬間皺起。
“我北辰一刀,能瞬間滅了他。”
“你們都等著吧,這一次,五國會盟的盟主,一定是我們東洋。”
“哼,契科夫約夫,金成勛,李勛山,都是慫貨,跟你們的國家一樣,不堪一擊,都是垃圾,懦夫,怪不得一直都被人家在胯襠下輸出。”
小野三次郎語言帶著侮辱,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你說什么?有膽量再說一次?”朝鮮代表憤怒了。
有那個人能在這個檔口,被人這么侮辱還無動于衷的?
除非他腦袋有問題,除非他本來就是個懦夫。
做到了他這個位置,豈能是懦夫?
“哼,我就說了,那又如何?你還能打我?”
“我告訴你,你們都是懦夫,都是垃圾,都是……”
“啊……”
小野三次郎話音沒落,聲音戛然而止,而后一聲慘叫。
朝鮮代表的中山裝中年男子憤怒無比,宛如惡虎一般,直接撲上去,把他給撲倒在地上。
接著是一拳一拳對著小野三次郎腦袋身上狠狠捶打。
盡管他年紀不小了,盡管他力氣不再有當年年輕時候的強大。
可小野三次郎也沒有之前的強壯,他現(xiàn)在還受著傷呢。
故此,被中年男子拳頭如雨點般捶打之后,慘叫連連。
“讓你囂張?”
“碼的,這個時候還裝比,真以為還是之前?”
“老子這么大一把年紀,特么的都看不下去了。”
中年男子動上了腳。
可憐的小野三次郎身上打著繃帶,受傷不輕,被毆打的凄慘無比。
他現(xiàn)在很后悔啊,后悔他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狂妄,怎么忘記了身上還有傷?
“別……別打了,我錯了。”
“錯了嗎?”中年男子狠戾道。
“是啊……我真的錯了啊。”小野三次郎一臉哀傷,哀嚎著求饒。
不求饒挨的更慘,他又不是傻蛋。
“碼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中年男子又是一腳踹出,踹在了小野三次郎臉上。
呸。
一口濃痰,黃不拉幾的,直接吐在小野三次郎臉上。
李云尚在一邊眼角面部不僅一陣抽搐。
但,他沒有同情小野三次郎,反而心中像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他,心里同樣反感東洋人,尤其反感小野三次郎的裝比。
活該!
……
北辰一刀自然不知道小野三次郎此刻的境遇。
哪怕他知道,估計他也不會在意。
他的眼前只有廖凡,沒有任何人。
可惜,他們不是相愛的戀人,他們是仇人,是敵人。
必定要拔刀,必定要見血,必定要分出個勝負!
“趁著半個時辰,你好好休息。”
“時辰一到,我不會給你留任何機會,哪怕你沒有休息好,我也會果斷出手。”
北辰一刀聲音平淡無比,眼神內(nèi)斂。
他環(huán)抱的袖子,忽然松下,無風自動。
因為袖子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手臂。
右臂,沒了。
唯有左手還能動。
他的左手,此刻已經(jīng)握住了刀。
對于一個刀客來說,握住刀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抓住了他的生命,抓住了他的一切。
也抓住了這個世界的一切。
刀客的真諦,這個年代,已經(jīng)很少有人能參悟透徹了。
廖凡閉上眼睛,此刻他忘卻一切。
他在調(diào)息。
體內(nèi)的真氣滾滾流動。
龜息功的強大生機,自始至終都是他的依仗。
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自然也不會讓廖凡失望。
半個時辰之后,廖凡閉上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一抹精芒,只是這一抹精芒一閃而逝,變得內(nèi)斂。
他呼出一口濁氣,體內(nèi)真氣充盈,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神都非常不錯。
巔峰,他恢復到了巔峰狀態(tài)。
北辰一刀眼里略顯一絲詫異。
“能在半個時辰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恐怕也只有你廖凡能辦得到。”北辰一刀根本不吝嗇他的夸贊。
“過獎了。”
廖凡跳上擂臺,朝北辰一刀,微微抱拳。
“并沒有,在我北辰一刀大半生中,見過不少天才,他們?nèi)缤炜砧驳牧餍牵婚W而逝,看上去璀璨奪目,可惜,實在是太短了,但,你廖凡不同,你比他們活的久,也比他們站得穩(wěn)。”
北辰一刀袖袍舞動,左手握刀,整個人橫立擂臺。
他像是萬夫莫當一夫當關(guān)的勇士,不,應該說是刀客。
刀就是他的生命。
“但,今天你能不能站得穩(wěn),那倒不一定。”
“我們一別,應該有好些年了吧?我仍然記得,那時候,墓地之戰(zhàn),秋風蕭瑟,雨水滂沱,你很驚艷。”
“你的刀也不錯,只是那時候,我僥幸獲勝。”廖凡謙虛一笑。
此刻,兩個人表現(xiàn)的并不像是深仇大恨的仇敵,沒有立刻之間拔刀廝殺。
反倒是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是否僥幸,我們不多辯解,今日,一定會分個勝負!而你我都是先天七層實力,非常公平!”
“但,我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刀道的精髓,你可以感受一下。”
“不過,我用刀,你用什么?”北辰一刀劍眉忽而一挑,頗為好奇。
廖凡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四周。
他的手朝著腰間摸了過去。
蹭。
皮帶被他抽了出來。
黑色皮帶,抽出來的瞬間在真氣涌動之下,忽然挺直,像是一把劍。
“我用它。”廖凡眉頭微挑,似笑非笑。
“都行,到了你我這個程度,任何物體,都能成為武器。”北辰一刀道。
的確,到了這個階段,兩個人的打斗,已經(jīng)脫離了世俗斗毆,不是小痞子混混摔跤打拳。
已經(jīng)更接近于道和技的交手。
蹭。
北辰一刀左手握住刀柄,輕輕一抖,刀身頃刻間發(fā)出嗡鳴清脆之聲。
刀身清脆,如同風鈴。
四周空氣溫度驟然下降。
像是一下子入了冬天。
刀光閃爍,驚心動魄。
廖凡只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驟然一閃。
五米開外的北辰一刀,已經(jīng)舉刀劈砍了下來。
他的刀,速度很快,與風都似乎融合在一起。
廖凡刷的一下,手掌攥住的皮帶,陡然朝前一甩。
叮。
皮帶與刀來了個正面對撞。
兩股力道瞬間碰撞,交織在一起。
卻如同戀人的兩只灼熱的手,碰觸一下,迅速分開。
旁人看來,只是蜻蜓點水,但,對于場中的兩人來說,卻是力量的瞬間評估。
交鋒,試探!
兩人身體迅速拉開。
重新回到了方才所占在地方。
一寸不差。
如果兩人腳下有白灰,一定能看清楚,兩人現(xiàn)在所站在的地方,就是剛才踩踏之地,腳印完全吻合!
高手,唯有高手才能做到如此精準地步。
“好!”北辰一刀露出了難得笑容。
蹭。
他的刀,再次劈砍而來。
廖凡的皮帶,也瞬間席卷過去。
只是,這一次,北辰一刀的刀,并不是直直劈砍而下,而是驟然轉(zhuǎn)彎,他的刀,像是橡皮糖,一剎那有了彈性。
斜瞥的朝著廖凡腰部橫斬而來。
廖凡身體猛然挺直,手中皮帶,再次甩出。
他的速度不慢,這一次,再次與刀撞擊在了一起。
兩個人很奇怪的再次拉開距離。
試探。
又是試探!
如此反復,眨眼間,兩個人已經(jīng)試探了十多下。
但,如果有人在一旁仔細觀看,把視頻倒退或者快進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隨著試探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北辰一刀揮刀的速度更快,間隔的時間更短了。
他的刀,一刀,快似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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