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應(yīng)聘的嘛?進(jìn)來吧。”
時亦修又聽到了之前那個聲音從余叔的口中發(fā)出,怪不得覺得有些耳熟。
而門外那人應(yīng)聲而入,是一個中年男子,進(jìn)來時手里還攥了一張紙。那人走到桌前左右看了一眼,沒見到椅子,他就孤零零的站在那,頗有些尷尬。
“姓名,年齡,特長,”阿寶又恢復(fù)了那副了無生機(jī)的嗓音,頭也不抬,卻是不停地在筆記本上忙碌的記些什么東西,時亦修聽出來她是故意壓低了聲音,以便讓自己聽上去更嚴(yán)肅威嚴(yán)些。而以時亦修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阿寶在寫寫畫畫的內(nèi)容,只不過是一群出自幼兒園小孩的簡筆涂鴉罷了。
來應(yīng)聘那人顯然有些緊張,他揚了揚手中那張紙說道:“我是看到了這則招聘啟示才過來碰碰運氣的,啊,我叫劉宏富,今年三十八了,我的特長是具備隱身能力。”
“哦?這個厲害啊!”時亦修聽聞不禁脫口贊嘆而出,而對方以為時亦修跟坐著的這幾個人同為面試官,聽到了來自他的贊許,原本緊張不已的整個人,看上去頓時放松了很多。
只是那人面露男色好像又有話未說出口。
余叔道:“能麻煩你演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嗎?”
叫劉宏富的應(yīng)聘者臉上的猶豫之色更濃,思索再三,偷偷看了一眼阿寶,又不舍的移開目光道:“那什么,我的靈能力有一些觸發(fā)條件,倒也不是不能現(xiàn)場演示,只是我要提前說清楚,以免......”
阿寶奇道:“什么觸發(fā)條件?”
應(yīng)聘者道:“我的能力并不是受自身的控制,只有當(dāng)我把全身的衣服都脫光了之后,并且吸入一定量的胡椒粉末,才能夠完成隱身的準(zhǔn)備。”說完那人從兜里掏出小半瓶胡椒粉,跟小餐館中所用的佐料瓶別無二致,這期間他又偷偷瞄了阿寶一樣。
“脫衣服啊......請便吶。”阿寶倒是無所畏懼,她盯著眼前這個微微緊張的應(yīng)聘者,眼中惡意滿滿的目光一閃而過,像是盯上了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
余叔和蘇士低頭交流了一下,時亦修和他的黑貓師傅眼神不經(jīng)意間在空中對撞一番,而后各自默契的撇開,在確定大家都沒什么意見的情況下,余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其實這人也并不是沒有準(zhǔn)備,只見他從另外一個口袋中掏出一個挺大的斗篷,熟練地系在脖子上,這樣整個人自肩部以下就都被斗篷遮個嚴(yán)嚴(yán)實實了。
然后那人雙手并用,在斗篷中悉悉索索忙個不停,緊接著就看到一件又一件的衣物從斗篷中拋出。
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穿著的衣服不是很多,不多時,上下幾件薄衣裳就褪個精光了,時亦修趁空檔扭頭看了一眼阿寶,那家伙好似還津津有味地樣子,一只手抵住下巴,一邊看一邊不時地?fù)u搖頭,好像是一個正在參與巴黎時裝周的品論家,正對著眼前超模品頭論足。
那個只露出腦袋的家伙脫光了之后,小心翼翼的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胡椒瓶,遲疑了一下后,猛然向自己鼻孔中傾然倒下,與此同時斗篷中伸出一只手,迅速的解開了脖子上的活結(jié)。
那一刻時亦修甚至覺得自己的鼻子癢癢的。
而就在胡椒味進(jìn)入鼻腔的同時,四人一貓,眾目睽睽之下,整個斗篷被高高掀起,塵埃落定之后,唯一所剩的那個腦袋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時亦修可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隱身能力,這可比電視上看到的模式表演真實帶勁多了,忍不住想呱呱為其鼓掌。
就在時亦修雙手已經(jīng)舉起,掌聲即將發(fā)出之時,比他更響亮的一聲噴嚏從那空蕩蕩的房間中傳來。
“阿嚏!”
如同鞭炮點著了捻子,這一個噴嚏停止,千千萬萬個噴嚏緊隨其上。
“阿嚏!”
“阿嚏!”
“阿嚏!”
“阿嚏!”
時亦修看著眼前這哭笑不得的場景,實在不知該說點什么好,不過不用他開口,那位應(yīng)聘者的聲音就從半空中傳來:“阿嚏!不好意思!阿嚏!實在抱歉!我這個能力就是有點副作用!阿嚏!其實除了這些!阿嚏!它還是有點用場的是嗎?”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連環(huán)噴嚏。
“那什么?”阿寶低頭看了一眼筆記本,道:“劉宏富是嗎?你的能力我們大致清楚了,請你停止演示吧。”
那一團(tuán)看不到人影的劉宏富自空氣中發(fā)出顫抖的聲音:“阿嚏!我忘了說了,阿嚏!這能力不受我控制!阿嚏!我只能等胡椒粉的效力過了之后,阿嚏!自然而然就正常了,阿嚏!”
“這樣啊。那請你到門外左手邊有一個衛(wèi)生間,去清理一下吧。”阿寶無情的聲音此時更加了冰冷,“對了,把衣物帶上,也不用過來了,至于應(yīng)聘結(jié)果我們會在稍后面試完所有人之后,發(fā)到你的郵箱中的,謝謝你的參與。”
這話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而那個可憐的劉宏富應(yīng)該是這樣的場面見了很多了,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就看到那一堆衣物憑空而起,隨后木門一開一合,那一陣響個不停的噴嚏聲逐漸遠(yuǎn)去,慢慢消失在所有人的耳朵中。
“這個,”時亦修總覺得此時應(yīng)該說些什么,“我覺得這個人潛力應(yīng)該挺大的,不知道能不能培養(yǎng)一下呢?”
全程沒怎么說話的蘇士對時亦修的疑問解釋道:“亦修,我們招聘的是員工,并不是學(xué)徒,你明白這其中的區(qū)別嗎?”
時亦修沒有料到會是蘇士這么說,他點了點頭,又想到蘇士并不能看到,緊跟了一句:“我明白了。”
余叔看了一眼阿寶的筆記本,慵懶的聲音沒多大起伏道:“那就讓下一位應(yīng)聘者上來吧!”
也不知道余叔他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另外兩人一貓也都沒有回應(yīng),可是話音剛落不久,“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來應(yīng)聘的嘛?進(jìn)來吧。”
那個聲音再次從余叔的位置發(fā)出來,讓時亦修覺得似曾相識而又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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