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家人知道花青的身份,那么,花眉如今留下來......
常碧青也瞧了花青一眼。
此事可大可小。
花青眸子縮緊。
畢竟,今日的情景那個丫頭可是看了個清楚。也是自己大意,乍見了青蛇花眉,太過激動,沒有控制住心中的歡喜。又見對方一個小姑娘,練氣5級,就沒有多放在心上。
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讓她從眼皮子底下給跑了。
“楊云!”
花眉坐直身子,皺著眉毛,極力從腦海中搜尋楊云的所有信息。
“我的事情,她應(yīng)該不知道,當日帶我回家的是她的太太爺爺,百年前已隕落。畢竟,阿珠的身份,在他們家是個忌諱。楊乘風這人......”
她垂下眼睛,眼光一掠,有著不易察覺的恨意:“他自詡是個正道君子!
自知道她不能再變成人身,他竟然迫它簽下了靈獸約,說是為她好,為阿珠好。
是呀,有誰會去懷疑一個修士會與自家的靈寵有染呢?也確實躲過了之后的那場大搜捕。
只是,他,竟然又迫她和他的兒子.....
花眉眸子重又復歸平靜。
“此事,楊家恐怕沒有人知道。楊老太爺當日也才稚齡?那些后輩,就更加不清楚了。這個楊云,平日很是受楊家的重視。”
花青點頭。
“自然,她用了迷蹤香!
她懊惱道。
迷蹤香,乃蛇靈花提煉出來,用者能借香遁走于無形。這東西不易得,大約白十朵才能提煉香頭大那么一點點,楊家,竟然舍得給她一個小丫頭用。
“我當日身上帶了少主的蛇靈花,楊家竟然給培植了出來。”
花眉低頭,愧疚地。
蛇靈花是蛇族的圣花,花開之時,能控制族內(nèi)蛇眾。
花青嗖地起身:“不行,我得去一趟!
花青看著碧青。
常碧青沒有阻攔他,只是點頭:“小心些。”
花青身子一晃,不見了。
花眉伸手:“少主!
“莫擔心,你知道的,除非他自愿,否則就是大羅金仙也是不能瞧出他的真身的!
常碧青說,眉眼上揚。
花眉點頭。
她這才覺得有些疲累,那處酸漲,身子發(fā)軟,很想好好睡一覺。
方才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如今,陣陣困倦襲來,她往后躺下,蛇身顯出,閃爍,又成另一條蛇。
常碧青看著黃綠交接變幻不停的蛇身,眼睛里黯然白蝶,如今你也算得償所歸,安心吧!
她知道,再過一段子,花眉完全吸收契合了蛇丹,花白蝶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
花百蝶,不聽勸。
她對修士的怨恨是滿心滿眼的,壓都壓不住。
她沒法勸住白蝶。
她的話,她無言以對。
花百蝶說過:“那些人修,最是卑鄙無恥,他們把我們生吞活剝,我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也難消我心頭恨......為什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我要殺了他們!
花百蝶年輕,眼見父母兄妹相繼慘死在面前,眼珠子都紅了。當時她剛進階,導致氣血翻涌,氣息不穩(wěn),留下創(chuàng)傷。
她偷偷地去襲擊修士......
溫養(yǎng)了這么多年,終于再次進階,卻不幸......
她叮囑過她,要她等她的,她不聽,生生被人給挖了蛇丹。
兇手是誰?常碧青不知,但那個女孩子,常碧青覺得,她定然知道什么。
因為她手里竟有蛇丹。
可惜,她不肯說,當時,蛇丹離體不穩(wěn),她沒功夫同她磨牙,亦不想節(jié)外生枝。
后來......
她就一個練氣小修士,身邊的老頭也是練氣修士。
“我揀來的!”
她說。
.......
日頭漸西斜,屋子里也暗了下來,常碧青看著那條小青蛇,輕輕地撈起,托在手上:新一代,新的五幻靈蛇。
她臉上溫柔,似乎看到了希望........
李惜看著氣喘吁吁的小雅,安慰她:“無事,不怕。”
小雅一頭一臉的汗水,張了嘴巴,只是搖頭:“不是的,四姐姐,真的,楊云她會隱身。就在花青師叔面前,就,跑走了。我怕!
她抓著李惜的手,扯她:“你跟我走,回碧羽門,好不好?”
小雅一路上擔驚受怕,不與蔣大鵬說一句話,見了李惜,才一顆心落了地。
她眼睛里滿是驚慌。
李惜搖頭,瞧瞧外面正和老楊頭說話的蔣大鵬:“小雅!”
她攥緊小雅的手,附耳低聲嘀咕了幾句。
小雅半信半疑:“真的?”
“嗯,你放心吧。真有事,我會跑的!
李惜點頭,下了保證。
見李惜如此說,小雅也無法,只能告辭:“那,我先回去了,四姐姐,你保重!
“去吧!”
李惜揮手。
她回到了屋子里。
點了燭火,鋪開一整張符紙,拿出了那張符圖,畫了起來。
這一畫,就足足畫了二多個時辰。
所謂金鎖,就是用修士的血作引,畫出五道符,一道一道相連,藏匿于虛空,只要修士有一息尚存,就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秘。
這是符畫師不輕易作的符,因為風險太大,沒有人回去做。
這是上回那個青衣人留給她的符圖之中的一張,她不知道對方為何要給她這張符圖,這也算是最雞肋的一張,而且,得到筑基期可以繪制。
李惜今晚就想到了它。
符畫師可以用血引,作朱砂,畫出這種符。
但是,接下來,符畫師不能成符。因為,所有的靈力都被帶走了。這符圖上面沒有說,可李惜卻知道。
萬重俊在那本手記里提道:此種符,一般是在生死關(guān)頭,做搏命一用,如果不能成功逃脫,那么接下來符畫師就任人宰割了。
符畫師不能作符了。
符畫師本身沒有攻擊力,所有的靈力都來自符畫。
“來吧,楊云,或者是楊老太爺!”
李惜盤腿坐下。
面前攤著一整張符畫。
待得天亮,院子里只有她一人。
一個時辰前,她推開門。
屋子里,老楊頭望著她。
“老楊頭,你不是要去東關(guān)嗎?我給你守門!
老楊頭從桌子上抬起眼睛,瞧了她一眼,微醺:“唔!”
他又伏下身子去。
他要去準備一批材料,打造一把偃月刀。
上回那批鏟子已經(jīng)完工,對方卻是沒有按期來取,這回老楊頭不急。他又接了新活,正躊躇著交了東西出門呢。
他已經(jīng)守了幾日,對方還沒來。
現(xiàn)在李惜答應(yīng)他在家守著,自然是好。
李惜合衣而睡,靜靜地,很是安詳。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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