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破美人背?”胡夷一臉狐疑,這什么怪名字?
周念淡淡道,“你先幫小玉穿好衣服吧,一會兒我再給你解釋。”
“哦。”點(diǎn)了點(diǎn)頭,胡夷趕緊照做。
兩分鐘之后,胡夷走到了周念的身邊,不由地抿了抿嘴唇,問道,“周藥師,什么叫抓破美人背?”
周念沉聲道,“人本**凡胎,吃五谷雜糧,難免會多生怪病,眾多怪病之中,有體內(nèi)與體外之說,體內(nèi)者不易表現(xiàn),多指淤氣,隱藏于身體的五臟六腑,累年才會爆發(fā)而體外者,多指瘡斑,呈現(xiàn)于皮膚表面,癥狀顯而易見。白斑而灑紅斑者,多生于人體胸口,叫做紅妝素裹,白斑而有一抹綠暈,一絲紅條的,多生于人體臉部,叫做抓破美人臉,紅斑而摻有幾顆黑斑者,多生于人體背部,叫做抓破美人背。”
“你的意思是,小玉身上的那些紅花,實(shí)際上是生斑造成的?”
周念搖了搖頭,“不全是,生斑是常事,但很少有像小玉身上那么密集的,況且紅斑已經(jīng)開花,就說明她的怪病已經(jīng)惡化到了第二個階段。”
“第二個階段?那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胡夷越想越感得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周念解釋道,“紅花全開,接下來會進(jìn)入第三個階段,也就是黑斑開花!”
“黑斑開花?”臉色變得凝重,胡夷小聲道,“要是黑斑再開了花,那剩下的還有幾個階段?”
“只有一個。”
“什么階段?”
眼睛微瞇,周念凝重道,“最后一個階段,就是紅花全部被黑花渲染,造成滿背的黑花,若是真到了那種地步,小玉姑娘的性命,恐怕連大羅金仙也是回天乏術(shù)了。”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胡夷一臉擔(dān)心了朝床榻那里望了一眼,眸中滿是憂愁。
老天不公,為何這種害人的怪病,偏偏落到小玉的身上?
可惡!
粉拳不由地握緊,胡夷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聲音很是低沉,“周藥師,小玉目前的病癥,你能醫(yī)治么?”
周念搖了搖頭,“不太好說,很是棘手。”
他直說棘手,但卻沒有說醫(yī)治不了。
眼睛眨動了一下,胡夷也是從周念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趕緊問道,“需要我怎么做,你盡管吩咐,只要能治好小玉,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周念認(rèn)真盯著她,眉頭逐漸皺起,凝重道,“胡小姐,你想救治小玉,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題?什么問題?”
“你你是讓她要臉,還是讓她要命?”
“嗯?這話怎么說?”
“要是讓她要臉,我現(xiàn)在立刻就走,小玉姑娘的怪病,就當(dāng)我從來沒看過。若是要命,那就好辦了,接下來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地聽我的安排,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能質(zhì)疑,是臉面重要還是性命重要,你做決定。”
“這”看到周念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胡夷猶豫了。
孰輕孰重,也得看看事情的主次,不用多想,重要的自然是后者。
貝齒輕咬嘴唇,胡夷認(rèn)真道,“我當(dāng)然是要命,不過,你想怎么做呢?”
周念搖了搖頭,“這個嘛,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既然你選擇要命,那就得聽我的吩咐。”
“你你有幾成的把握?”
“幾成把握我說不準(zhǔn),只能說盡力。”
“你你就不能給我吃個定心丸啊。”胡夷也是著急了,竟然嗔怪上了。
周念輕笑,“呵呵,我做事向來都是先斬后奏,等治好了小玉,你要的定心丸自然也有了。”
眉頭緊皺,小玉的病情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真的會害了她的性命。
臉面?呵呵,只有活著的人才配講臉面,它跟性命比起來,算個屁啊!
緊攥的拳頭慢慢松開,胡夷當(dāng)下就妥協(xié)了,“好,我答應(yīng)你。”
嘴角弧度慢慢揚(yáng)起,周念淡淡道,“好,既然你答應(yīng),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你先幫我準(zhǔn)備一盒銀針。”
“行,我這就去拿。”點(diǎn)了點(diǎn)頭,胡夷邁步離開了房間。
三分鐘之后她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盒銀針,遞到了周念的手里。
周念坐在床榻的旁邊,吩咐道,“胡小姐,麻煩你現(xiàn)在坐到床上去。”
“啊?你你要干嘛?”冷不丁地一句,胡夷頓時驚叫一聲,并下意識地裹了裹自己的胸。
周念一臉無辜,“唉,我能干嘛啊?當(dāng)然是幫小玉施針了。”
“施針?”
“對啊,你坐到床上去把她扶好,褪去她的上衣,讓她的背部面向我,方便我給她施針。”
“她的背部?那這樣一來你豈不是全都看到了?”
“哦?莫非你不想給她治了?”
“這”此話一出,胡夷頓時猶豫了,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明白,周念之前所說的要臉,指的竟是這個。
“壞蛋!”
心中低罵一句,為了小玉的性命著想,胡夷心里就算有一百個不愿意,也得硬著頭皮按照吩咐去做。
不過她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對方,凝了凝眉,胡夷的語氣十分冰冷,“若是你治不好,我一定會殺了你!”
“呵呵”周念輕笑,不置可否。
小心翼翼地幫小玉褪去了上衣,光澤的背部直接朝向了周念,胡夷俏臉略微泛紅,時不時偷瞄著對方手里的動作,以防他有什么不軌的行為。
“嗤!”
手指輕捻,一撮丹火躍然指間,跳動的火苗映照在胡夷頗感驚訝的俏臉上,全新的認(rèn)識再度開啟,櫻口微張,她竟忍不住脫口而出,“這這莫非是丹火?”
“嗯。”極其平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念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于糾纏,拿起一枚銀針放在丹火上炙烤了一下,接著聚精會神地開始往銀針上注入魂力。
“莫非莫非你是丹師?”胡夷對周念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皺了皺眉,周念略感不悅,閉著眼低喝道,“胡小姐,請你不要打擾我好么?我現(xiàn)在需要集中注意力,你給我閉嘴!”
“哈?”
一句閉嘴,胡夷頓時面紅耳赤!
這可是在胡家,身為這里的大小姐,胡夷就是這里的主人,區(qū)區(qū)一個客人,居然敢對主人吆五喝六了?
過分!
“他叫我閉嘴?他居然嫌我話多!怎么可能?”
心中很是不甘,胡夷的粉拳不由地握起,要不是礙于小玉的病情,恐怕她此刻早就發(fā)作了。
周念自然不知道胡夷的心中所想,他本喜靜,尤其是需要認(rèn)真做事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在他耳邊問來問去,就跟個蒼蠅似的,很煩,管她是什么胡家大小姐,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周念也會懟得他啞口無言。
一絲魂力注入銀針,待到完全控制好之后,周念才慢慢睜開了雙眼。
“胡小姐,把小玉給我扶好了,我要施針了。”
“哦。”語氣不冷不熱,胡夷顯然是在生氣。
“別讓她亂動。”
“行了,我知道了,快施針吧,廢什么話?”胡夷這叫一報(bào)還一報(bào),女人的報(bào)復(fù)心理,可真是恐怖。
對于這種不陰不陽的語氣,周念自然置若罔聞,他現(xiàn)在的心思全在治病救人上面,根本無心搭理胡夷的“報(bào)復(fù)”。
左手探出按住了小玉的左肩,周念右手持針,對準(zhǔn)小玉背上的一朵紅花,迅速刺了進(jìn)去!
“嗯”
銀針剛剛?cè)塍w,小玉的眉頭不由地挑動了一下,同時嘴里發(fā)出了一道嚶嚀。
魂力纏繞,刺入紅花上時竟迅速擴(kuò)散,以銀針的尖端為原點(diǎn),溫和的氣息逐漸蔓延到了整個花瓣上,疏通淤血,排除余毒,在好像在里面營造了一個很小的漩渦,氣息旋轉(zhuǎn),余毒卷入,不經(jīng)多時,那朵被刺的紅花竟出現(xiàn)了褪色的趨勢!
“嗯”
又是一道低沉的嚶嚀,小玉的額頭上開始流出細(xì)密的汗水,但她還是沒能睜開眼睛,不過氣色,卻略微好轉(zhuǎn)了一些。
捏著銀針緩慢轉(zhuǎn)動,被刺的紅花越變越小,隨著周念魂力的不斷蠶食,那朵紅花終于完全消失,全都匯聚于銀針的周圍,濃縮成了一個很小的黑點(diǎn)。
“呼”
輕吐一口氣,周念初見成果,有些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迅速拔出了銀針。
銀針剛剛拔出,之前的那個黑點(diǎn)立刻化作一縷細(xì)長的黑血,順著小玉的脊背滑了下來。
消除第一朵紅花,效果很是顯著。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嘗試,接下來的施針周念便可輕車熟路,如法炮制地開始消除其余的紅花,在那一朵朵鮮艷的紅花逐漸喪失了原來的色彩之后,小玉臉上的氣色也是大為好轉(zhuǎn)。
聚精會神地施針,眨眼已過半個時辰,小玉的背上已經(jīng)留下了不少黑血滑過的線條,細(xì)長深邃,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
“呼”
待到最后一朵紅花消失殆盡,周念這次重重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接著拿來了一條干凈的手絹,幫小玉擦拭掉背上的黑血。
紅花盡數(shù)消除,如今小玉的背上,就只剩下了那朵黑色的花骨朵,留在她后頸下方五公分的地方,看著有些顯眼。
慢慢從凳子上站起來,周念目視著床上的胡夷,淡淡道,“行了,先幫她穿好衣服吧。”
“治完了?”胡夷激動道。
周念搖了搖頭,“還沒有,只是暫時保住了她的性命,接下來才是重點(diǎn)。”
“哈?”胡夷一愣,接著快速檢查了一下小玉的后背,疑惑問道,“她身上的紅花不是全沒有了么?怎么還沒治好?”
周念指了指小玉的后背,凝重道,“這個黑花,才是治療她的重點(diǎn),只有把它給徹底消除了,小玉才能完全康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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