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怕了,自小吃的苦加起來都沒少年一天吃的苦多,哪里又知道家族興旺的重擔?
他也就慶幸自己生在了好時候,若是換做十年前,他在威虎堂估計都活不下來。
畢竟家里的長輩們都老了,沒有了當年的威武霸氣,家里年輕一點兒的,也都脫離了家族各奔前程,在世界各地圖謀著自己的霸業。
從威虎堂里走出來的人必定是一方翹楚,這話若是放在十年之前,幾乎人人都信。
可是如今
獨特的教育方式,人才方面的流失,培養造成了嚴重的斷代,后續力量緊跟不上,與威虎堂近十年來的人丁單薄有著很大的關系。
威虎堂雖然很會培養人,但卻留不住人。
小手小心翼翼地捏在了一起,小男孩如今只有挨罵的份兒,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生怕一個注意力不集中,對方又是一頓苛責。
“咳咳”
又罵了好幾句之后,少年似乎罵累了,略微輕咳清了清嗓子,這才作罷,“行了,哥哥說那么多全都是為你好,我也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費口水了,畢竟說多不如做多,以后你自己慢慢領悟吧。”
“哦。”小聲嘟囔了一句,小男孩現在還是不敢抬頭。
“行了,現在跟我進去,這次的任務很重要,在外人面前你要多看少說,給我警醒著點,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好,那我們先去找那個接頭人。”
說完這話,少年便邁步走在了前面。
身后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跟著,這會兒子倒是老實多了,低頭不敢言語。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著,不出多時,便來到了盧薇薇和周念的面前。
幾人對視,氣氛頓時僵住。
沉默幾秒后,有人率先發聲。
“喂,你是怎么知道的?”最先說話的人居然是盧薇薇,不過她現在并不關心來者具體是誰,而是把目光死死得鎖定在周念身上,表情頗為凝重道。
周念不明所以地轉了轉頭,“什么怎么知道的,你說啥呢?把話說清楚。”
“我問你是怎么發現他們的?莫非你提前看見了?”盧薇薇一臉審視的表情,完全無視身旁的兩人。
周念一愣,接著反問道,“你不也發現了么?干嘛要問我?”
盧薇薇認真道,“我發現了是不假,不過,那不是你提醒我的么?隔著這么遠你都能發現外人的存在,這本領可不一般,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吧?”
這話一出,周念終于明白了過來。
合著盧薇薇這小丫頭開始懷疑自己的洞察能力了,能提前發現別人的侵入,完全有悖小孩子該有的能力。
不過,事情關乎魂力,周念自然不會交代,聽對方自己做了一個大膽而又拿不準的假設,索性就順著她的性子來,將錯就錯下去,“對,我是用了特殊的方法。”
“那”
“不過,這方法我不能告訴你。”
“哈?”
盧薇薇剛想要發問,但對方卻有料敵先機的本事,一句話就把她接下來的問題噎在了喉嚨里,站在那里干瞪眼。
旁邊的兩人聽得都迷糊了,心說這倆人是不是有病啊!
竿子打不著的你一句我一句,他倆在聊啥呢?
百思不得其解,少年自然也不會管他們的閑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邁步剛要走,可還沒走成呢,身旁的盧薇薇卻忽然把目光朝他這里投射了過來。
“喂,你們又是什么人?”
“嗯?”一句話,少年先是一愣,低頭沉思數秒后,臉上的笑意很快就浮現了出來,本身也是個小人精,直接朝著盧薇薇抱了抱拳,客客氣氣道,“呵呵,小姑娘,我倆乃是威武堂的人,但不知小姑娘可是淬火堂弟子?”
“威武堂?”這個門派一出,盧薇薇臉上明顯一驚。
太熟悉了,“威武堂”三個字簡直就是如雷貫耳。
況且淬火堂與威武堂關系素來交好,十分親密,在生意上更是你來我往,互通有無,兩派弟子平日里若是見到了,本應該禮尚往來、以禮相待才是。
可吃驚歸吃驚,盧薇薇此刻卻并沒有抱拳回禮,因為她現在正在跟周念死氣,心情不大好,索性就免了不必要的禮節,隨口回了一句,“是。”
僅僅一個字,就跟蹦豆子似的,聽著好像是在敷衍,愛答不理。
旁邊的少年突然有些n,以威武堂弟子的身份去過那么多大門派,何人不是笑臉相迎,殷勤招待?
但眼前這小小年紀的女娃娃嘛,著實有些不懂禮數,說話倒是言簡意賅凈圖省事兒,怎么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輕輕皺了皺眉,少年臉上雖略有不悅,但也不至于跟一個小孩子死氣,只要她說一句“是”,那便足夠了。
“咳咳”
輕咳一聲化解了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的尷尬,既然對方不懂禮數,那少年也不必再跟她客氣了,收回自己的拳頭,臉色變得平靜道,“小姑娘,既然你身為淬火堂弟子,那我且問你了,慕容雪現在何處?”
“慕容姐姐?”盧薇薇聞言,心里忽然警惕了起來,抿著嘴唇仔細掃視了一下對方,神情略有懷疑道,“你找慕容姐姐,所為何事?”
“這呵呵,我不方便說,煩勞你先告訴我她在哪里,我有大事要與她商議。”
“大事?”盧薇薇根本不顧對方的不方便,開口直接問道,“到底是什么大事?”
“這”
“喂,都說了是大事不方便告訴,你怎么還問?”少年還未開口,他旁邊的小男孩倒先急了,用手指著盧薇薇,這會兒倒是張能耐了。
他的確是怕家里人,但卻不怕外人,況且還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子在這里問東問西的,他還不得好好教育一下,借此發泄發泄方才受的那些委屈?
他也就這點本事了,欺負外人沒人比他強的,但卻沒有考慮到后果。
“沈森,你話多了啊!”厲喝一聲,他哥忽然轉頭瞪著他,看來方才的呵斥全都白瞎了,一個稍不注意,對方竟又撲騰起來了,努力的說教全都白費。
“啊?我我話多了?”被叫做沈森的小男孩當即就懵了,方才他的確牢記著他哥的訓誡,可是被盧薇薇擺出的那副臭架子一激,他當場就炸廟了,什么“謹言慎行,多看少說”的話,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為了搓搓對方的銳氣,好證明一下他們威武堂并非被人拔了牙的老虎。
見沈森還在嘟囔,少年的臉色立刻寒了起來,“怎么?說你話多你還不樂意了?莫非我說錯了?”
“我沒有”被親哥訓斥,沈森的底氣立刻全無,灰溜溜低下頭盯著自己的小腳,嚇得一言不發。
“哼,沒有就好。”輕輕撫了撫衣袖,少年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過于苛責,索性將這筆賬暫時記下,等回去之后,再另行發落。
嚇怕了沈森,少年面向盧薇薇時,態度簡直10度大轉彎,緊皺的眉頭略微上揚,嘴角又浮現出方才的那副笑意,“呵呵,讓你見笑了,我這弟弟素來行事莽撞,說話太過急躁,若是有什么得罪之處,還望小姑娘不要見怪。”
聽著很是謙卑,一來是顧及到淬火堂與威武堂之間的關系,二來,則是與他的秉性有關,明明是赫赫有名的威武堂里走出來的人,行事卻沒有絲毫的架子,不驕不躁,這種人才最難對付。
盧薇薇聽聞略微皺眉,對方這招主動示弱打的太過出其不意,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世上的人千千萬,唯有一種人最為棘手,那便是明明他沒錯,他卻主動擔了一個有錯的名頭,從良心上讓你自責,搞得你不好意思,更別提對他出手,向他發難了。
這就是典型的心機婊,披著一張老好人的外皮,皮下面藏著的東西,是狼是虎也就不得而知了。
眼瞧著盧薇薇一時無話,被人噎在那里羞羞答答,周念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但卻沒有主動幫忙。
對方幫自己困住了盧薇薇,正是溜走的大好時機!
想到這里,周念還客氣什么?小心翼翼地往后挪步,意圖早點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他想走,情況總會是在緊要關頭出岔子,不遠處的梧桐樹那里忽然傳來了一道沉悶的響聲,緊接著一道倩影狠狠地砸在了高大厚實的梧桐樹上,就聽“砰”得一聲響,那人頓時墜地,嘴里不由地吃痛叫疼,“哎吆,哎吆吆,摔死我了,我的腰哦,慕慕容姐姐,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你你這是往死了扔我啊!”
那人叫著,還未從地上爬起來,卻見不遠處的樹叢里忽然又飛出來一道美麗的倩影,裊娜的身姿緩緩落地,走到那人身邊時,嘴上更是嗔怪怒罵,“哼,饞嘴鬼,記吃不記打的壞東西,叫你偷我的果子,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
耳熟的聲音,不是慕容雪又是何人?
“咦?慕容姐姐?”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盧薇薇抬頭掃視著梧桐樹那里的情況,不由地脫口而出。
“慕容姐姐?莫非她便是慕容雪?”一旁的少年緊跟著望去,轉動眼珠略微沉思了一下,少時立刻朝那里沖了過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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