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正急急忙忙去喊人安排了,等他回來臉上的高興勁早已不翼而飛,反之更加憂愁了。
王邵一愣,反問道:“上官大人,可是遇到了麻煩,為何你仍舊愁眉不展?”
其實眾人也是好奇,都伸著脖子豎著耳朵聽上官正解釋,上官正聽了王邵的話,搖頭嘆氣道:“哎,這才是一個開頭,就做的如此震撼,沒有更好的節目去承接,那不是虎頭蛇尾嘛,到時候太上皇期待后面的節目,若是不能匹配相檔次的,我們將被斥得更慘,要不我們將這節目放在最后,用以壓軸吧!”
“上官大人言之有理!”眾人一想頗覺上官正說的對啊。
王邵翻了翻白眼:“你們等會兒,本少有說過這樣的節目就一個嗎?”
在場的眾人皆一個踉蹌,上官正跟看見佛祖一般急忙沖了過來,拉著王邵的手激動道:“邵哥,您還有啊?”
這不是廢話嗎,哥肚子里裝著幾十年的春晚特輯,白看噠?
嘴上打了打哈欠,淡然道:“必須的。”
一群人又開始正襟危坐準備聽課了,王邵繼續嘴炮模式:“剛才呢,只是一個開場,開場的作用一方面是為了帶動氣氛,第二個方面就是壓制會場噪音,理論上一場好的晚會需要配兩個主持人,這很重要,同學們做下筆記,考試要考的。”
上官正不迭的點頭,那筆記做的唰唰響,儼然是一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高陽捂著小嘴看著那群愣愣的人,一個勁的笑,根本就停不下來。
“那么這個主持人是個什么東西?”老薛提問道。
“這位同學問的好,主持人它不是個東西,就是登臺講講話,連貫下節目,起到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你們平時節目與節目之間有安排報幕嗎?”
“報……報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
得,看表情就是沒有了,王邵道:“報幕就是說下下個節目是啥,不僅讓人一聽就知道是什么類型的節目,還讓人有一種期待感,不然都跑去出恭了怎么辦,咱們要辦就得辦個全程無尿點的晚會。”
“哦……”眾人似懂非懂的點頭,感嘆啊有木有,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道道。
上官正頂著紅臉拍手道:“對對對,邵哥說的太對了,就得那個……無尿點!”
白了一眼上官正這個人型復讀機,王邵繼續道:“有了主持人報幕還不夠,安排節目要提倡一揚一抑,觀眾畢竟會審美疲憊嘛,所以要穿插,這第二個節目就是……”
“就是?”
王邵想了想,然后點著眾學士們道:“詩詞匯總吧,咱們翰林院好歹是以詩詞見長,既然都準備了,那一定得上是不是。”
老薛一愣,半晌兒才佩服道:“邵哥大肚,老夫汗顏吶。”眾學士們也是一臉羞愧之色,沒想到王邵還給他們表現的機會,這是一種什么精神,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境界,以德報怨吶!
王邵心里卻是呆了呆,臥槽,我是說你們的作品只能拿來抑場用好不好,你們一臉的感激是什么鬼?
不管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王邵繼續道:“那個,第二個節目就這么定了,咱們說第三個。”
“第三個節目就是要有個小**,安排一首激昂點的歌曲最為合適不過了。”
上官正跟教坊人員一通交流,不好意思講道:“不瞞邵哥,歌多得是,只不過激昂點得恐怕沒有幾首,這該如何是好,哎呀!”
王邵打了一個指響道:“莫慌,哥有啊!”
“……”眾人又是一驚。
王邵清了清嗓子,拱手道:“我先唱一遍,你們聽聽,看行不行。”
上官正趕緊拉住王邵道:“不是,邵哥,您這個也會啊?”
哥什么不會,逗呢?
嘴上謙虛道:“略懂,略懂,話說你聽不聽啊!”
“聽聽聽,我這就下去坐著。”上官正立即轉身回了座位。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一首《笑傲江湖》,王邵的歌聲在梨園久久回蕩著,那邊彩排的戲子都停了下來,駐足聆聽著,眼前的學士們搖頭晃腦陶醉其中,一旁的高陽妹子兩手并在胸前,像個小迷妹似的替王邵默默吶喊打氣。
穿越前王邵那是五音不全,五音不全禍害自己也就算了,還特喜歡當麥霸,應了一句話,別人唱歌那是要錢,他唱歌那是要命,不過穿越成辯機后,卻長了一口非常有磁性的嗓子,大概是小和尚天天念經的緣故,特有魔性。
饒是王邵,差點也被自己的嗓子嚇一跳,有個這么魔性的嗓子,那還不爽快爽快,一首歌畢,又換了一首,直接唱起了國語版的《難念的經》。
“紛繁間曾情根深種,紅塵中慕熱血英雄,懷翩翩武功若游龍,藏玲瓏功名于心中,天地間為情深相擁,人群中有快意與共,尋片刻芳蹤若驚鴻,守磐石摯愛于命中,愛,痕……”
梨園中人皆是驚上加驚,猶如木人。
三首《紅塵客棧》,四首《煙花易冷》,直到第五首《五環之歌》。
“啊……啊……五環……”
眾人一個激靈皆清醒了過來,這曲風不對啊。
“終于有一天,你會修到七環,修到七環腫么辦,你比五環多兩環。”賤賤的歌聲一落,梨園一片倒地之聲。
上官正扶著頭冠趕緊上來拉住王邵,那臉色跟見到鬼似的,嘴上吼道:“邵哥,夠了,夠了。”
王邵這才住嘴,再唱下去非把梨園里的所有人逼瘋了不可,王邵砸吧砸吧嘴,心說哥才哪到哪,這剛潤完嗓子呢,咋就叫停了。歪著頭打著商量道:“要不再唱一首,就最后一首?”
“別,千萬別,真夠了。”上官正不停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好家伙……再讓他唱下去非把金吾衛招來不可。
“啊,那就這樣吧。”王邵一臉沒盡興的失落。
上官正這才加來編曲的人,囑咐道:“剛都聽清楚了,趕緊填曲去,一日夠不夠?”
那人連忙點頭,嘴上道:“回大人,已經有了樣,照樣畫葫蘆就省事了,一日準夠。”
上官正喜道:“好,那就趕緊去,邵哥果然威武啊,靠譜!”
“大人,這第五首要不要……”
“不要,千萬別弄,這要是弄出來,本官非被砍頭不可。”
“那成,就前面四首。”編曲的下去了。
高陽也不知道哪里尋了一碗清水,雙手捧著就過來了,紅著臉問王邵:“哥哥,你真棒,剛才我都聽呆了。”
王邵正渴著,拿起水就一口悶,然后笑道:“嘿嘿,驚訝吧,崇拜吧?其實這只是冰山一角,你也知道,我向來很低調的。”
高陽則掐著腰直笑。
上官正去而復返,直接開口道:“邵哥,歌曲不愁了,加上百戲基本完成了大半,不過還少鎮場子的樂府詩、和壓軸的舞蹈。”
“樂府詩,這個我們行啊!”眾學士眼睛一亮,高聲應道。
王邵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道:“行個屁,都一邊呆著去,別把我的晚會搞砸了,還是我來吧。”
“這……您也會?”眾學士舌頭都快掉下來了。
王邵眼珠子一轉張嘴就來:“木蘭辭,唧唧復唧唧……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好!”眾人大聲高呼,這才是樂府詩,果然自己的拿不出手啊,聽聽邵哥的,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上官正此刻看王邵跟看國寶似的,狠不得生吞了他。
王邵趕緊起身往高陽那邊靠了靠,心道:“這老家伙不會有斷袖之癖吧,看得我汗毛倒豎啊。”
“舞蹈,還有舞蹈!”梨園的工作人員提醒道。
眾人狠自覺地看向了王邵這邊,此刻誰敢不服,都指望著王邵發話呢。
“飛天舞,必須飛天舞,這才叫壓軸!”王邵忽然拍板道。
“飛天?舞?”
王邵趕緊解釋一番,不但比劃還親自示范,就剛被他偷瞄的小姐姐們,統統請了過來,一頓摸摸抓抓后,搞得小姐姐臉紅身子軟的,就差倒進王邵懷里了。
高陽也不客氣,上來就踩了王邵好幾腳。
“不是,這是藝術,懂嗎?”王邵那個郁悶啊,自己又沒耍流氓,這小丫頭干啥呢,哥比竇娥還冤呢。
待王邵突擊培訓完,這一彩排,眾人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尼瑪也行?還真飛天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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