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參軍,您別跟下官開玩笑了!”校尉嬉皮笑臉道。
王邵臉頓時黑了下來,冷聲道:“最后問你一次,交還是不交?”
校尉也收起了笑臉,哼哼道:“呵,沒……”
“啪!”王邵抬手就是一巴掌,簡直是毫無征兆的出手,那出手速度快若閃電,眾人只覺耳畔風(fēng)聲一作,那守門校尉便打著轉(zhuǎn)滾到了一邊,兩眼翻白同時更是一嘴的鮮血,顯然有幾顆牙齒光榮下崗了。
這一巴掌來得快去得也快,十幾名守門將士也被王邵的表現(xiàn)給嚇懵了,皆不知如何反應(yīng)。王邵哪管他們什么反應(yīng),邁步就朝里走去。
“嗆嗆嗆!”十幾位士兵反應(yīng)過來,見王邵要硬闖,便想也沒想拔刀相向,并一臉警惕的望著他。
王邵嘿嘿一笑:“可以啊,薛萬徹的兵牛啊,居然對本官出刀了,你們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元芳、席君買連忙將佩刀舉在胸前,擋住了前門的士兵,并異口同聲喝道:“爾等放肆!”
“什么事吵吵鬧鬧的?”遠(yuǎn)處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薛萬徹,他見守門校尉如此不堪一用,便只好親自過來了。
“薛大將軍,你好大的官威啊!”王邵抬頭望著不遠(yuǎn)處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薛萬徹冷笑道。
“喔,呵呵,原來是王參軍駕臨,真是有失遠(yuǎn)迎,爾等拔刀作甚,還不趕緊退下,這位可是立了大功的王參軍,爾等不識嗎,還不收起刀劍,成何體統(tǒng)!”薛萬徹信馬由韁的姿態(tài),絲毫沒有跟他說的話在一條線上,反而一臉的傲慢之色。
“聽說我的人被扣了?”王邵也不廢話,既然見到正主,那也不用闖進(jìn)去了,當(dāng)面質(zhì)問道。
“有嗎?此事本人不知啊。”薛萬徹裝著招過副將詢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兩人惺惺作態(tài)一番,薛萬徹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原來如此,軍中此事稀松平常,小懲大誡一番便是,為何要扣人?”
“報大將軍,因為情節(jié)頗重,無端損了上百人,此事恐怕不好私下處理。”副官看了王邵一眼,這才稟告道。
薛萬徹一攤手聳聳肩無奈道:“哎呀,居然傷了上百人,這事情的確不好敷衍了事。”
王邵冷道:“既然不能私下解決,那按流程走也是得由監(jiān)軍來提人,不知薛大將軍私下扣著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王參軍何出此言,本將軍也是剛剛獲悉此事,皆是誤會,來人,趕緊將王參軍的兵給放了。”薛萬徹一臉和事佬的模樣。
“大將軍,這……我們?nèi)糨p易放他們離去,咱們弟兄們會有意見啊,他們可打傷了我們上百位弟兄,就這么讓他們拍拍屁股走人,我第一個不服!”副將不服氣道。
元芳、席君買看著兩人演雙簧,明擺著不肯放人,都想沖上去理論,卻給王邵伸手?jǐn)r住了,只聽王邵笑道:“呵呵,那不知這位小將軍要我的兵如何做,才肯罷手?”
“賠禮道歉,掌摑三十!”
“我呸,你們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們的人挑釁在先,如今卻要咱們賠禮道歉,還要自扇耳光,你做夢!”元芳性子直,要不是王邵攔著,恐怕此時已經(jīng)上去將那副將給他從馬上攆下來了,現(xiàn)在只好在王邵身后動嘴皮子了。
“哎呀,不好辦吶!”薛萬均在一旁感嘆,其實心中冷笑連連。
席君買比之元芳冷靜許多,但他也生氣,朗聲道:“這位將軍,要自掌臉摑似乎過了吧!”
王邵看著薛萬徹與其副將吩咐道:“元芳、席君買,既然薛大將軍不想息事寧人那只好公事公辦了,你們一個去報大總管,另一個去尋公主過來,好歹長樂公主是圣上欽點的監(jiān)軍總領(lǐng),我想她一定會為我們討個公道的。”
咯噔,薛萬徹心顫了一下,他倒是忘了王邵與長樂公主關(guān)系不淺,若此事鬧大了,還真不好收拾,于是趕緊打圓場道:“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勞煩公主和大總管大駕了,王參軍,咱們私下和解一下就好了,你說對吧。”
王邵笑了。
“哈哈哈,方才緊抓不放的是你,如今想化干戈為玉帛的也是你,薛萬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王邵干脆挑明了說,跟這種人玩虛的,王邵真心沒那閑情雅致。
“王邵,我敬你為吾軍立過功,這才多番忍讓,你別不知好歹,我可是大將軍,你僅是一個不入流的參軍,別以為本將軍怕了你!”薛萬徹也怒了,瞪著王邵吼道。
“怎么,被我一語中的,惱羞成怒了?我王邵捫心自問,行的正,做的正,你此番無端挑釁無非是想羞辱我這‘不入流的參軍’一次,好出那口心中惡氣吧?也對,前幾番曼頭山攻堅你薛萬徹接二連三鎩羽而歸,卻被我以區(qū)區(qū)千人給拿下了,也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嗨,不怪你,誰叫你的兵孬呢,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嘛,我萬分理解!”
“你……”薛萬徹被說中心事,又沒少被王邵挖苦,一時氣急攻心,好半晌居然只憋出了一字。
副將連忙替老板說話:“王邵,你放肆,怎么跟上官說話吶,什么叫兵熊熊一個,將熊……”
“你閉嘴!”薛萬徹算是回過氣來了,聽副將要重復(fù)那句,便沒好氣吼道。
等副將萬分委屈的低頭,這才看向王邵發(fā)狠道:“呵,行啊,本將軍也想見識見識僅千人拿下曼頭山的隊伍,究竟是怎么個厲害法,敢不敢與本將軍賭上一局。”
王邵輕松寫意道:“怎么賭法?”
“咱們各出五百人比上一比如何?誰若輸了,以后兩軍見面便繞著走。”薛萬徹說完看著王邵,見王邵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就暗自嘀咕:“難道他很有把握?”
于是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即開口道:“不過,王參軍口口聲聲說本將軍的兵,是孬兵,可見王參軍手下是能以一當(dāng)十的精兵嘍?那不如這樣,我們也不欺負(fù)人,你們減半如何,不知王參軍敢不敢一賭!?”
“二百五這數(shù)字我很反感。”王邵故意面色一僵,尷尬道。
薛萬徹將王邵的表情盡收眼底,大笑道:“哈哈哈,那就三百吧,如此說來王參軍是答應(yīng)了?”
“不,我的意思是兩百人足矣。”王邵又笑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王邵,你不要后悔!”薛萬徹咬牙切齒道,恨不得提馬將眼前的王邵來回碾壓一遍。
“何時比試?”王邵問道。
“今晚三更,夜戰(zhàn)如何?倒時我也會請公主與大總管過來做個見證。”
“一言為定,元芳、席君買!”王邵道。
“到!”
“提人,回營!”
“是!”
副將看著薛萬徹道:“大人,這……”
薛萬徹冷笑連連,大手一揮道:“放了!你回去后通知全軍,給我挑出五百精兵,好好款待客人。”
副將也是暗笑連連,嘴上高聲應(yīng)答:“得令!”
最后,一百人低著頭被王邵三人帶回了營,皆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等回了營關(guān)了門只剩自家人后,王邵這才回頭對那些人道:“怎么,都知道自己錯了?無言以對了是嗎?說話!”
“大人,我等知錯了。”稀稀拉拉的附和聲。
王邵一指校場樹的跟旗桿似的隊伍,又點了點垂頭喪氣的百人教訓(xùn)道:“膽子很大啊,看看他們,再看看你們,怎么,剛從曼頭山一役活下來你們就以為自己成神仙了,刀槍不入啊?長能耐了是吧?有本事向吐谷渾人撒去,一個兩個的沉不住氣。”
席君買看著那耷拉腦袋的百人,說好話道:“大人,他們也是聽不得有人污蔑咱嘛,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王邵沒立馬說話,而是繼續(xù)望著他們,然后才低聲問道:“當(dāng)時咱們多少人上去了?”
“報告,就咱們這些人。”一個膽大的回應(yīng)道。
“對面來了多少?”王邵面無表情道。
“不下三百人。”又有人弱弱回答道。
“贏了?”王邵嘴角上揚,顯然是憋著笑。
眾人一聽,大人的語氣怎么聽著不對啊,紛紛抬起頭來,驕傲道:“贏了!”
王邵笑了:“我想說,你們干得漂亮……笑,還笑,瞧你們嘚瑟的,還不滾回去歸隊!”
“是!”百人嗷嗷直叫,一臉打了雞血似的,雖然人人帶傷,有些人的臉被揍的連他媽都不認(rèn)識了,但就是王邵的一句話,讓他們眉飛色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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