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子,您真愛開玩笑,哈哈哈……”王邵隨即反應過來,趕緊打了個哈哈。
其實李靖也是見獵心喜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罷了,王邵的軍事素養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遠的不說,光說他以前帶過的兵,如今基本已在軍中成為了中低級的軍官,足足二千多名基層軍官,若是王邵他有心經營,那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其中最為耀眼的當屬席君買,李靖知道,席君買可是在陛下心中掛了號了,要不然,陛下也不會特意在自己解甲歸田時多問了那么一句,恐怕這個席君買,再歷練個兩三年便會調到長安任職,其前途不可限量,自然,將其一手帶出來的王邵,也會水漲船高。
今天再觀其與秦懷道文推,那種大局觀讓李靖也為之側目,特別是王邵的打法,很合李靖的胃口。
李靖的作戰風格向來是穩中求勝,沒有像侯君集那種喜歡險中求勝,在李靖看來,險中求勝說白了就是一場豪賭,里面的變數太多,運氣來了就功成名就,運氣不好就身敗名裂。
自從李靖迫于李世民的旨意收侯君集為徒后,李靖越發感到侯君集此人與自己八字不合,自己這個大唐軍神稱號可不是隨便賭賭來的,不說百戰百勝,但未嘗一敗還是有的。
而立于不敗之地的依仗,就是需要一顆平常心,侯君集此人太急功近利,當真是很難教導,再看王邵,步步為營,招招陽謀,比起陰謀來說陽謀才是最可怕的,陰謀可以提前發覺將計就計,但陽謀卻不一樣,對手即便發現又如何,照樣被算計得死死的。
兩相對比,李靖就越發感覺王邵才是自己一直尋找的好徒兒,遂才有感而發。
但話一出口李靖就后悔了,這是為何?
因為李靖想到,自己好不容脫離了朝堂明哲保身,這要是將王邵收了,萬一王邵倒向了某一方,朝堂里的那些老貨會這么單純的認為是王邵自己選的?肯定會將自己搭進去,這么一來,現在收王邵為徒顯然是相當不明智的選擇。
好在王邵懂事兒,閉口不談拜師,用玩笑的口吻輕描淡寫而過,李靖心中越發滿意這個‘弟子’,嘴上卻哈哈一笑感嘆道:“哈哈,老夫倒是真想啊,恐怕沒這個福分嘍,道岳大師收了好徒兒呀,有空啊,賢侄你就替老夫問候問候你家師傅。”
王邵立馬順桿往上爬,笑道:“侄兒一定將李伯伯的話帶到。”
王邵七竅玲瓏心思,哪里會不知李靖的心意,自然也明白李靖的顧慮,無非是站隊的問題,歷史上李靖是個什么樣的人,王邵他最清楚。
李靖他是隋朝降將,諸位沒看錯,他真是降將,而且是當年李淵帳下馬邑郡郡丞,當得知李世民逼李淵造反時,身為隋將的李靖甚至還準備告發李淵,奈何反隋暴政的叛亂烽煙四起,不但是李淵,還有李密、竇建德、杜伏威、翟讓等等軍閥,李靖就算能成功上京告密,也已經遏制不住反隋勢頭,更何況李淵還提前一步得知消息,將他給捉了起來。
面對一個準備告發自己造反的人,李淵自然是想砍了泄憤,但就在李靖被刀斧手架脖子的時候,李靖卻在行邢臺上說了一通挽救自己小命話。
按現代的話說,大概意思就是說天下還指不定是你們李家的,你們卻要殺有能力幫助你們取得天下的人才,是不是太膨脹了。
李淵那是氣的直跳腳,身邊的李世民卻是大點其頭,誰叫李世民有收集癖呢,所以當場就救下了李靖。
總結起來,李靖此人不但軍事技能加點滿格,連政治嗅覺也是一等一的高,他也是大唐寥寥幾個能得善終的名將之一。
李靖有所顧忌的表現讓王邵心底也有了些不好的猜測,看來奪嫡大戲已經開始醞釀了,要不然李靖也不會如此小心謹慎,以后自己行事也要多多注意些,特別是六扇門插在幾位王子身邊的耳目,若是沒有必要,還是少動用的好。
王邵與李靖相視一笑,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也正在此時,新舊花魁手拉手從臺后而出,登臺亮相。
老鴇急急忙忙給兩人拉開帷幕,同時扯著嗓子往臺下喊了聲:“諸位老爺,花魁出來啦!”
眾人的目光隨之被兩女吸引了過去,連王邵也不例外。
只一眼,王邵便將蒙著輕紗的羅靜心認了出來,不僅是那熟悉的身段,還有她那雙勾魂的丹鳳眼,皆是羅靜心的標志。
而另一位同樣也蒙著輕紗,若論起身材絲毫不遜于羅靜心,舉手投足間更顯嬌弱,概與羅靜心這位習武的娘子不同,頗有種軟綿嬌無力之感,但恰恰是這種感覺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隨著兩女的亮相,臺下的男賓紛紛鬼哭狼嚎起來,惹得躲在一旁的老鴇喜笑顏開,反應激烈才表示更賺錢嘛。
“如仙……如仙……”
“如月……如月……”
老鴇美滋滋宣布道:“下面進行交接儀式。”
羅靜心將一塊綁著紅花的金牌交到了如月手上,如月行禮后鄭重接了過來,隨后又向四方來賓鞠躬感謝。
一時間掌聲雷動,尖叫聲此起彼伏。
老鴇壓了壓手笑道:“好了好了,下面就是諸位期待已久的時刻,諸位老爺請出價吧。”
王邵一愣,自言自語道:“什么出價?”
李靖正欲下臺,聽到王邵的話便笑了:“呵呵,王侍郎不知嗎,花魁交接后便是前任花魁獲得自由之時,按規矩也是迎恩客之時,這頭籌的錢用來回報如燕樓養育之恩。”
王邵內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尼瑪,師姐,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王邵瞥了一眼悄悄下臺的李靖,卻擔心羅靜心玩真的,便直接上前盯著羅靜心開口道:“師姐,別玩了。”
“公子你說什么?”羅靜心一歪頭,裝作不認識。
王邵認真道:“夠了,你別逼我!”
“公子此話何意,小女子真心不知呀。”
王邵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強拉起羅靜心的手便想帶她下臺,嘴上低聲道:“師姐,我來這里完全是巧合,咱們先回家再說。”
“公子……公……哎呀!”王邵拉的急,羅靜心也沒料到王邵如此大膽,結果半途似乎崴到了,身子就是向臺下一傾。
王邵立即回頭一瞥,正瞧見羅靜心跌落下臺,所以想也沒想回身一拉一帶,在落地前接住了跌落下臺的羅靜心,一個標準的公主抱,羅靜心入手。
事發突然,觀眾們一個個帶著著驚愕的神情,待王邵接住,大廳居然齊齊舒了口大氣,但沒過三秒,眾賓客就對王邵怒目而斥起來。
原因無它,近水樓臺先給他得了月,還是嬌軀滿懷的那種,這還沒開始競價呢,怎么就抱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視線能殺死人的話,王邵就在入手羅靜心的那刻被眾多男性的嫉妒之火燒成了渣渣灰。
羅靜心似乎很是享受,一面摟著王邵的脖頸一面用那雙勾魂眼向王邵遞來“無辜”眼神。
王邵心中暗道:“不好,中計了。”嘴角抽了抽低聲道:“師姐,真別玩了,會出人命的。”
羅靜心眉毛變的彎彎,分明是在偷笑,被王邵這么一點破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小腦袋都快鉆進王邵懷里了。
“呔,好你個登徒子,還不將如仙姑娘放下,你想抱到什么時候,別以為你是官我就會怕你,這兒錢才是最大的。”
得,王邵話音剛落,麻煩就來了,一個公子哥舉著銀票子激動的跳了出來,指著王邵罵道。
“對,趕緊將如仙姑娘放了,否則老朽對你不客氣了。”
王邵回頭一看,頓時無語,心道:“這位大爺,您高壽了,不好好在家里享清福,來湊什么熱鬧!”
“放開那個姑娘!”
王邵哭笑不得,都哪冒出來的阿貓阿狗?你們都沒長眼啊,我TM舉著雙手好不好!
羅靜心像樹袋熊一樣掛在王邵身上,怎么也不肯下來,面對同仇敵愾的百來號如仙粉絲,王邵頓時明悟了‘然并卵’的真諦,即便羅靜心真從王邵懷里下來了,依舊是千夫所指,毫無道理可講。
李靖站在一邊捋著胡子咧嘴一笑,見紅拂女悄悄過來便說道:“羅丫頭很少能與男子這般親近,紅拂,你說他們倆是不是……”
紅拂攙起李靖幽幽一嘆道:“哎,原本我還盼著羅丫頭能做咱們家媳婦呢,現在怕是吾兒沒這福氣嘍。”
李靖:“……”
既然辯解無用,王邵也是惱了,即惱羅靜心的無理取鬧,又惱瞎摻和的吃瓜群眾,所以王邵惡向膽邊生,直接霸道地拉起正沾沾自喜的羅靜心,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啃了下去。
剎那間,羅靜心的櫻唇被男人的大嘴覆蓋住了,她的丹鳳眼猛然睜得老大,睫毛開始不停的抖動起來,然后俏臉越來越紅,美目也漸漸合了起來。
時間恍如被凝固,僅十幾秒的工夫無論對于當事人還是對那些眾吃瓜群眾,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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