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方的人,老大,你快點走!”
謝飛聽著密林之中陸陸續(xù)續(xù)傳來的聲音,看起來人數(shù)不少。
“不行,我?guī)淼男值芫褪O履阋粋,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帶你出去。”秦天舉著手槍對準(zhǔn)了林強(qiáng),這一聲聲的兄弟刺痛了林強(qiáng)的心。
這一路上,眾人為秦天的犧牲看在林強(qiáng)的眼中,剩下的最后一個兄弟謝飛同樣也是他的兄弟。
“老大,你必須活著,活下來為我們報仇。”謝飛的目光從秦天的臉上移到了林強(qiáng)的身上,銳利發(fā)狠的眼中帶著幾分的失望與疲憊,看得林強(qiáng)對自己也覺得失望。
“帶老大走,往密林深處走。”林強(qiáng)突然開了口。
謝飛一愣。
“快走,我去引開他們。”林強(qiáng)見謝飛發(fā)愣,忍不住吼道。
“你”
謝飛望著秦天,目光霎時間變得有幾分復(fù)雜。
“走啊,別讓我說第二次,快走。”聽著人聲越來越近,林強(qiáng)心里面也變得著急起來。
謝飛不知道林強(qiáng)再打什么樣的主意,但他們此刻必須離開這里。
“林強(qiáng),跟我們走。”
秦天知道他心軟了,也知道他終究是下不了這個手。對于自己的兄弟,他從來都沒有放棄,他更不想放棄這跟了他有十幾年之久的兄弟。
“對不起老大,我不能和你走了,兄弟我只能走到這里。”
林強(qiáng)揚起一抹淡笑,望著眼前的秦天,他好后悔,后悔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
“林強(qiáng),別廢話,和我們一起走。”
秦天從來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兄弟,他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做出選擇。
“老大,你還是這么的講義氣,可是這個義氣并不能為你帶來你想要的東西。兄弟對不住你,兄弟就走到這里了。”林強(qiáng)說完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內(nèi)存卡。
“老大,本來我不想交給你這個,但我想到也許這東西對你以后來說會十分有用,或許應(yīng)該交給你。”
將內(nèi)存卡放到了秦天的手中,林強(qiáng)轉(zhuǎn)身朝著另外一個地方跑去。
秦天想要拉回他,卻只能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林中。
謝飛忍著眼中的淚水沒有流下。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允許自己流血絕不允許自己流淚。
“老大,我們快走。”謝飛扶著秦天朝著密林深處更加深入。
槍聲在林中響起,秦天不知道林強(qiáng)最后的結(jié)局會怎么樣,直到他九死一生從死亡線爬回來時,他打開內(nèi)存卡才看到林強(qiáng)早已寫好的幾封信和一份背叛他人員的名單。
密林之中兩人,不斷的深入,然而,身后的人卻窮追不舍。
終于,秦天受傷嚴(yán)重,在昏迷過去之后,謝飛將他藏在一處灌木叢林當(dāng)中,獨自引開了后面的追兵。
當(dāng)秦天再醒來的時候,夜色迷茫,組織里面的人很清楚密林里面所帶來的危險,各種蟲類不說,就是毒蛇之類的也絕不在少數(shù)。
秦天步履蹣跚的不斷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處在什么方向,只知道一個信念支撐著他。
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
從黑夜到白天,秦天越走越深,終于在看到一片曙光撒向大地的時候他倒下了。失血過多加上這一夜的打擊讓他倒下了。
曙光中的大地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小河淳淳的流水聲帶著鄉(xiāng)村泥土的氣息。
厲圣情與穆筱筱兩人準(zhǔn)備開始一天的早飯。
突然在走到小河邊的時候,厲圣情深邃而清澈的眼眸一瞬間便注意到了小河另外一頭倒落在林中的秦天。
“圣情,怎么了?”
見厲圣情站在小河邊仿佛看著對面的某一樣?xùn)|西久久不動,穆筱筱走了上前,俏麗的臉龐帶著青春的光彩,富有朝氣的容顏上一雙眼眸含著淡淡的笑意。
厲圣情聽著這如同黃鶯般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搖了搖頭。
就在厲圣情不想理會之際,穆筱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一抹不自然的顏色。
“那里有人。”
穆筱筱指著樹林之中那一抹仿若人影一般的存在。
“最好別管,你別忘記了我們兩個之前拍到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和那些人有沒有關(guān)系。”厲圣情眼中閃出一道光芒。
昨天,他與穆筱筱兩人準(zhǔn)備出去外面收集點藥材的時候,不想,卻碰上了販毒組織正在與人交易的過程。
躲在灌木叢林中,他利用微型照相機(jī)拍下了許多的照片,這些照片對他的任務(wù)來說是一份十分重要的證據(jù)。
等到組織的人員離開之后,他這才與穆筱筱回到了營帳之中。
“可是如果不救那個人的話,我們會不會被當(dāng)成殺人兇手?”穆筱筱雙眼不時朝著秦天望過去,最終心里面的不安讓她還是決定走過去看看。
就在穆筱筱跨出的那一步,厲圣情知道,她是救定了那個人。
而穆筱筱要救的人,也是他要救的人。
與穆筱筱踏過小河,厲圣情快速走到那人的身邊扶起了秦天。
“是槍傷。”
厲圣情探了探秦天的脈搏,發(fā)現(xiàn)他還有氣息之后迅速將他半抱半扶的帶過小河扶進(jìn)營帳內(nèi)。
“槍傷的話那不是很難處理?”穆筱筱望著厲圣情將秦天扶到了睡袋旁,這才注意起秦天的打扮和穿著。
一身的黑色手工剪裁的西裝,看起來價值不菲,還有那腳上的意大利款的皮鞋,也是精品,從這身心頭看來,他的身份非凡。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土匪又或者是昨天的那些人。
“不難,子彈在他的肩膀上,我可以取出來。筱筱,你現(xiàn)在馬上去準(zhǔn)備熱水,酒精還有你的鉗子,包括你一次性手套。”
厲圣情把能夠想到的兄弟都說了一遍,穆筱筱快速的走出帳篷,朝著外面走去。
熱水,酒精,鉗子,一次性手套除了熱水,其他都是現(xiàn)有的。
穆筱筱的動作十分的利索,在聽完厲圣情的交代之后,快速的到河邊打了水燒起熱水。
帳篷內(nèi)。
厲圣情從秦天的身上摸到了槍,同時還有一張被包起來的內(nèi)存卡。他很快的將內(nèi)存卡的內(nèi)容復(fù)制出來之后又將這內(nèi)存卡放回了原處。
解開秦天身上的衣服,厲圣情查看了看他傷口。
好在,穆筱筱收集的草藥之中擁有麻醉成分的藥材,厲圣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這麻醉藥材搗碎之后將草藥汁喂進(jìn)了秦天的口中。
他肩膀上的血已經(jīng)開始干枯。
厲圣情在穆筱筱取來熱水之后,快速的擦拭著秦天的傷口,待到傷口的形出來之后,厲圣情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取來了穆筱筱為收集藥草而準(zhǔn)備的鉗子。
“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
穆筱筱的雙眼落在了厲圣情和秦天的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厲圣情現(xiàn)在的樣子。
他應(yīng)該不是醫(yī)生吧?為什么他的手法看起來有幾分專業(yè)的樣子?
“我一個人可以應(yīng)付過來,不過,我需要針和尼龍線。”
厲圣情理智的說道。
子彈取出來是小事,不過這縫合傷口還有包扎傷口的話就有幾分的麻煩。
“針,我的背包里面有,不過,尼龍線我沒有,但我知道,尼龍線可以用一種植物的纖維代替。”穆筱筱驟然想到小河邊上正好有這種植物。
“植物的纖維?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厲圣情聽著她的話頓時覺得好笑,這植物的纖維怎么可以拿來縫合傷口?
“你不是就想用來縫合傷口,植物的纖維正好合適,不過,你可能要等一段時間,那些纖維有些難搞。”穆筱筱看著此刻躺在地上的秦天,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得了。
“沒關(guān)系,你先弄,不過速度要越快越好。”
厲圣情溫柔的眼神如星光般閃耀,看得穆筱筱不由得一陣臉紅。
“我會盡量快點。”
穆筱筱快速的走出帳篷,拿著砍刀朝著小河邊上所說的植物走去。
這種植物和蘆葦有幾分像,但支撐起來的那細(xì)長桿子卻是一根根如同筋一樣的存在。
在李梓澤給她的筆記本所記載的內(nèi)容中,就有說道這植物的纖維可以用來制作尼龍線,但因為成本和原料的關(guān)系,這植物顯然不作為原料的考慮。
穆筱筱將植物用石頭開始搗爛,直到出現(xiàn)纖維為止。
隨即,又從這纖維之中很快的抽出了一根纖維,將這根纖維如同下面一般下在了熱水之中。
滾燙的熱水煮著纖維,很快的一根纖維之中又分出了許多小根的纖維,穆筱筱快速的將這些纖維取出,搓出了里面如同秀逸線這般粗細(xì)的線之后這才交給了厲圣情。
此刻,厲圣情已經(jīng)將子彈從秦天的肩膀上取出,快速的用著穆筱筱給的針和纖維將傷口縫合在了一起。
用草藥覆蓋在傷口上,厲圣情從一邊的背包中取出了紗布快速的給秦天包扎起來。
“不知道他會不會發(fā)燒,如果有退燒藥和消炎藥,他就可以活下去。”厲圣情轉(zhuǎn)頭看向了穆筱筱,說道。
他不是醫(yī)生,也不是中醫(yī),更不是江湖郎中,不知道什么草藥能夠退燒,什么草藥可以消炎。
現(xiàn)在,也只能看秦天的命數(shù)了。
北京城接替滕少桀黑老大位置的秦天,呵呵,竟然也有今天。
“你等等,我找給你。”
穆筱筱在進(jìn)入神農(nóng)架后,所帶的東西并不多,簡易便攜的帳篷還有足夠她食用的面粉以及部分的藥品。
只是,她自己還沒用上就被這陌生的男人給用了
“還是你準(zhǔn)備的夠齊全,什么東西都考慮到。”
厲圣情接過穆筱筱從背包里面帶來的藥,輕笑間,已經(jīng)將消炎藥喂進(jìn)了秦天的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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