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最開始做道尊那個動作的時候，王長生還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當做了許多次之后，終于反應過來。
“這是下令沖殺的動作！”
王長生篤定的說道。
“對！”凌初九說道：“這是下令沖殺的動作！”
“可是，這與那位道尊有什么關系？”王長生問道。
凌初九頓了頓，解釋的說道：“那是執旗人！”
“凌前輩，你的意思是，那位道尊，是戰場的執旗人？”王長生問道。
這句話，王長生聽懂了，還好接觸過巡山客的軍隊，當然知道在軍隊之中，有執旗人存在。
一般情況之下，在一支大軍之中，執旗人都是大軍的領頭人，揮舞戰旗，指揮大戰，也是軍隊戰意凝聚的地方！
并且，執旗人都是大軍之中最強大的那位，要不然，連己方的戰旗都沒有守護好，被敵方給拔了戰旗，絕對會軍心大亂！
“對，他就是這個古戰場的執旗人，是整個戰場戰意所在...”
凌初九神色莫名的說道：“奈何，他們所有大軍，都埋葬在這個戰場之中，就剩下一股戰意激蕩！”
轟轟...
就像是印證凌初九所言一般，陣陣轟鳴之聲響起，便見到在九幽城外面的道尊身影，隨著轟鳴之聲崩潰，最后化為一股磅礴的戰意！
戰意并沒有消散，也沒有在道尊戰場空激蕩，而是回到了原本半跪著的地方，不斷盤旋！
戰意盤旋了整整一個時辰，其中不斷傳出金戈之聲，最終，戰意慢慢下降，在原本的位置，凝聚出一道身影，正是半跪著的道尊！
與最開始的動作一模一樣！
“假的...真的是假的...”
見到這樣的情況，王長生算是明白凌初九的話了。
那道尊的身影，的確是假的，不僅僅是道尊的身影是假的，就連道尊手中的戰旗，也是假的。
這一幕完全由戰意凝聚而成，當王長生和凌初九驚動戰旗的時候，自然就驚動了這股戰意。
王長生透過戰意，仿佛見到了一個畫面，當年這位執旗道尊，也是一聲令下，手中揮舞戰旗而下，指揮著大軍沖殺。
只不過，這支大軍最終全軍覆沒，留下的戰意激蕩，久久不散，最終凝聚出來了道尊最后戰敗的樣子。
而道尊對著九幽城和凌初九揮舞戰旗而下的動作，就是道尊指揮大軍沖殺的動作。
是這個動作，讓無數的修士在戰場之拼殺，也是這個動作，讓無數修士葬身在這個古戰場，最終，凝聚出來這個動作，就是整個戰場戰意的激蕩所在。
“你看看，他是不是假的？”凌初九說道。
王長生點點頭，徹底明白了凌初九的意思。
假的，的確是假的，不僅僅是道尊的身影是假的，就連戰旗也是假的，王長生沒想到，這個把自己劈飛，甚至還讓自己沉睡數年的身影，竟然是假的？！
也不是接受不了，而是王長生沒有經歷過如此慘烈的大戰，更是無法明白這是一股怎樣的戰意？
雖死，亦戰！
這就是戰場，這就是死在這座古戰場的戰意！
不得不說，得知真相之后，王長生心中也是非常震撼，除了震撼之外，就是對這座古戰場的忌憚。
這些強者雖然都已經死了數個時代了，但是他們當年的輝煌，絕對是自己無法想象的。
“小子，最開始我是被你的話語給誤導了！”凌初九開口說道：“還以為是那位道尊真的活過來了，但是當戰旗劈下來的時候，我發現那位道尊的身影，并沒有任何道蘊激蕩！”
“只有一股純粹的戰意，就非常肯定，那位道尊肯定死了！”
“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應該就是當年留下的戰意沒有消散了！”
凌初九一番話，說出了對道尊身影的猜測，在戰旗揮舞下來的時候，凌初九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不敢確定，所以出手碰撞了一番，親自感受了一下。
感受之后，凌初九就更加確定了。
“前輩高見！”王長生奉承的說道。
王長生次也是直接被劈飛了，昏了過去，沒有看見后面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怕是王長生沒有昏過去，也不敢回來看了，絕對會有多遠跑多遠。
要不然，王長生自己也能發現其中端倪！
王長生雖然經歷的事情不多，比不凌初九這樣的大佬，但是現在好歹也是大尊后期境界的強者，基本的眼界還是有的。
凌初九聽到王長生奉承的話，并沒有接受王長生的恭維，而是看著王長生冷冷的說道：“小子，你剛才是不是準備扔下我獨自逃跑？”
“啊？”
凌初九突然轉換了一個話題，王長生直接就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立即說道：“不可能，前輩，這絕對不可能！”
“我要是想跑的話，早就已經離開了，怎么可能還被前輩給砸中？”
王長生當時的想法，見到凌初九被劈飛落敗，第一反應當然是逃跑，甚至，凌初九還沒有落敗的時候，王長生就想逃跑了。
但是，現在絕對不能說出來啊，要不然，絕對會得罪凌初九這個大佬！
“是嗎？”
凌初九眼神半瞇的說道。
“是的，絕對是的！”王長生說道：“天地明鑒！”
轟！
當王長生口中剛剛說出“天地明鑒”這四個字的時候，突然天空之中就是傳出一聲悶響，這是戰意再次激蕩，還有肅清力量一起碰撞的聲音。
原本戰意就在激蕩，肅清的力量也在碰撞，只不過這一道聲音更加響亮。
王長生也是被這聲音給嚇了一下，畢竟自己剛剛還在撒謊，還說出天地明鑒這樣的話...
凌初九板著臉說道：“有點尷尬哈？”
王長生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多問就沒有意思了吧？
當初凌初九遇危險的時候，還不是打算扔下王長生自己逃跑，情況也差不多啊！
為了活命，不磕磣！
更何況，與凌初九之前也是非親非故，在戰爭古路崩塌的時候，還救了凌初九一命，王長生不求凌初九能夠報自己的救命之恩，至少不坑害自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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