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醫院,那種負能量聚集的不適感再度襲來。不過這次似乎是因為實力增強了不少,趙炎已經可以做到完全忽略這種陰冷的氣息了。顏霜跟隨著他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左右望著。他們兩人的眼里,醫院遠比常人眼中看起來更加“熱鬧”。身體有殘缺、臉色蒼白的鬼魂在四處游蕩,意識尚存的鬼魂會好奇的望著顏霜,但卻不敢靠近隨著
不斷地練習,如今已經能夠輕松實現物理化能力的顏霜可謂氣勢外放,在這些鬼靈眼中,基本上和渾身冒著光芒的bss差不多。如此倒也省了不少事,一路走過來那些鬼靈都退避三舍,趙炎本想直接進入病房區探視,但隨后被告知下午三點以后才能進入。他看了眼手腕上的那塊百達翡麗,現在是兩點四十,于是便把東西放在一旁
,坐在走廊的橫椅上等待。
因為挨著護士站,趙炎和顏霜倒是能聽見幾位護士此刻討論的內容:
“四天了,才來看她而且說話還這么橫,真不知道她家人為什么這樣”
“是啊,來就來唄,非探視時間讓他們進來就算了,還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要不是訛了人家一套房子,說話能有這么硬氣?整天帝都戶口掛嘴邊,真惡心!”
“小點聲吧,小蘭其實也不容易她家里的情況挺復雜的。”
“不用你說我們也看出來了,從出事到現在加起來也就來了五次吧?這是親生女兒么?原本兩人間的病房就比三人間每天貴了三十塊錢,結果她爹還硬是要換到三人間”
如此聽了十來分鐘,幾位護士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趙炎也能聽出這應該是在討論程新蘭。
顏霜在旁邊小聲道:“我先進去看看?”
趙炎擺擺手,反正馬上就三點了,他又等了幾分鐘,等護士說準許探視后,便直接提著東西走進了病房區。骨科區域的病房很多,因為病房緊張,一個病房通常有三個人,少數是兩個人的。程新蘭的病房在最內側的三人間,屋內另外兩個病人都裹著繃帶躺在床上,穿著寬松病號服的程新蘭正坐在病床對面的椅
子上,一只手端著茶壺,低眉順眼的給一位中年人倒水。
這人看樣子就是程新蘭的父親,而她的母親則坐在病床上,正端著手機發信息。兩人的衣著很土氣,不過說話時的京片子味兒卻很濃,恨不得把“老北京”三個字貼在腦門上似的。
趙炎走進病房時,程新蘭和她的父母都以為他是看望別人的,卻沒想到趙炎進來后,徑直把手里提的東西放在了病床旁的床頭柜上。
“恢復的怎么樣?”
短短一句話后,看到趙炎容貌的程新蘭的臉上先是疑惑,隨后猛地變為驚異。
茶杯的水溢出來好多,她才回過神來,把茶壺放下之后,程新蘭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對方,她沉默著望著趙炎,微張嘴巴,想站起來卻因為傷重而有些吃痛。
“坐著說話就好。”趙炎很平淡的一句話,讓她不由自主的坐了回去。這時程新蘭的父母沒明白怎么回事,都望著趙炎發愣。他今天的衣著顯得年紀不大,看起來和程新蘭差不多是同齡。因此他們第一時間以為這是程新蘭的“
男朋友”。
程新蘭的父親程國偉連站都沒站起來,直接問道:“小伙子哪兒的人啊?你們認識多久了?怎么小蘭都沒和我說過?”
“爸”
程新蘭喊了一聲,她一聽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趙炎的身份。可是還沒說別的,母親劉蘭芳便插嘴道:“小伙子還知道提點東西,真是懂事,你在哪兒上班啊?叫什么名字?”
這種上來就調查戶口式的提問讓旁邊的顏霜感覺似曾相識,沒等她吐槽什么,趙炎便回道:“我叫趙炎,你們女兒住院是被我打的。”
一句話,整個病房仿佛按了消音鍵,程新蘭沒什么反應,可程國偉和劉蘭芳卻都站了起來趙炎能看到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在合計著什么事情,下一秒,他們又坐了回去。
“你來干什么?我們已經簽協議了,難道還要毀約?”程國偉的表情有些緊張,但趙炎覺得他緊張不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是因為協約里賠償的那套房子。旁邊的劉蘭芳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出聲道:“事情都過去了,你現在過來是想干什么?我們家女兒都被你
給毀了!你還想說什么?”
“你真下得去手啊!我女兒做錯了什么,讓你給打成這樣?我們平民老百姓惹不起你這種高門大戶,但也不要欺人太甚!”他們兩人的表現完全可以用“色厲內荏”來形容,畢竟趙炎一句話沒說,程新蘭的父母便演技大爆發,首先使用的技巧就是“扣帽子”反正程新蘭的確是被趙炎打住院的,這話他也懶得反駁。不過這話明顯
是說給別人聽的,那種城鄉結合部老娘們特有的大嗓門讓整個病房區都能聽到劉蘭芳的呼號。程國偉后面沒怎么說話,完全是劉蘭芳一直在“火力輸出”,她先是嚷嚷趙炎下手有多狠,又是“打成骨裂”又是“差點毀容”的,之后便開始說自己家多么多么窮,自己還有個上大學的兒子,家里收入本來就
不高云云說著說著,劉蘭芳自己就開始流眼淚,流著流著變成嗷嗷哭,這一套組合拳下來,病房里和病房外看趙炎的眼神都不對了雖然劉蘭芳這種表達的形式很粗鄙,但對于“輿論引導”確實有效。總之現在病房
區的所有人都知道趙炎兇狠毒辣、為富不仁了。
顏霜聽不下去了:“這不就是潑婦么?有完沒完了?”趙炎站在那里一直沒說話,他其實直接忽略了對方的話語,目光仔細觀察著屋內擺放的一切:程新蘭剛剛在給父親倒水,可是她的左胳膊還有石膏繃帶,右手給倒水的時候很是吃力。可即便如此,程國偉
也一副理應如此的老爺模樣,根本不去搭把手。
公共茶幾上放著一份午飯,這個時代的外賣包裝多數都用透明塑料盒,只有街邊最差的飯館才會使用眼下這種白色發泡飯盒。這飯肯定是程新蘭的父母帶來的,因為床頭柜有程新蘭自己的食盒與餐具。給孩子買劣質飯菜,或許意味著家里窮。不過程國偉與劉蘭芳用的都是幾年新款的蘋果手機,而程國偉的手上還戴著一枚2寬的大金戒指劉蘭芳就算穿的土鱉,可耳朵上掛著兩個大黑珍珠耳釘,價格
沒有三千是根本買不到的。更何況程國偉還在桌子上放了一個大眾車的車鑰匙,自己腕子上的手表是勞力士的雖然只是個低端款,但種種跡象,都能說明這家人的家境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窮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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