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叢義手無兵刃,騎馬站在五丈之外,不敢貿然下馬近前。
“三位道長,要在下幫忙嗎?”楊叢義一臉輕松,高聲喊道。
“施主自去,小小毛賊,即使人多也不一定困得住道爺。”回話的道長手持長劍,與六七個黑巾蒙面的人戰成平手,似乎不落下風。
但看另外兩個道長,卻是情況不妙,險象環生,其中一個都已經受傷了,左臂在流血。
“道長莫慌,看我助你一臂之力!”楊叢義大喊一聲,當即下馬,彎腰撿了兩個石頭在手,向人群走去。
“不要多管閑事,還能放你一馬!膽敢插手,定叫你命喪當場!”那跳出戰團的黑巾蒙面人將手中刀直指楊叢義,厲聲喝道。
“施主去吧,不要招惹這些無恥毛賊,徒增煩惱。”道長高聲喊道,手中長劍左撥右檔,將攻擊一一化解,無奈對方人多,他只顧得的防守,無法有效反擊。他武藝明顯比對方高出許多,但被困住,也只能自保。
“毛賊受死!”楊叢義一聲大喊,將手中拳頭大的石頭奮力朝背對他的黑衣人扔去。兩個石頭先后出手,砸向同一伙黑巾毛賊。
石頭出手,楊叢義顧不得看結果,回身朝低頭吃草的大馬飛奔而去。需得防黑巾毛賊轉而向他殺來,他手里沒槍,可不敢跟人動手。
那黑巾蒙面之人,提刀就向楊叢義沖來。但聽到身后一聲慘叫,猛回頭一看,有一人已經撲倒在地。
原來楊叢義的石頭砸中黑巾人,他吃疼之下,手一緩之時,道長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腹。
眼見另一個石頭砸一人后腰,那人手腳稍亂就被道長一劍削破喉嚨。
兩人倒地,氣的黑巾人大吼一聲,直向楊叢義沖來。
楊叢義翻身馬,雙腿一夾馬腹,馬便奮蹄而去,幾息沖出十余丈之外。
馬回頭見那人還要追來,楊叢義大喊道:“他們快死完了,你追我有什么用!”
黑巾人停步回頭,又有一人倒地,只見他惡狠狠的望了楊叢義一眼,恨聲道:“收拾完幾個臭道士,再跟你算賬!”說完提刀,奔回去支援。
楊叢義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又朝他們走去,到了五六丈外再次停住,騎在馬高喊一聲:“毛賊受死!”
那些毛賊已經死了三人,聽到這聲喊叫,頓時一慌,那道長本就已經占了風,趁對方慌亂之際,又一劍放倒一個。
“道長神通,看我祝你一臂之力!”楊叢義馬下撿了石頭胡亂朝那些毛賊扔去。
另外兩伙占風的毛賊被從天而降的石頭所擾,手忙腳亂,露出破綻,稍解其他兩位道長的危機。
“老子不殺了你誓不為人!”方才沖出來的黑巾人放下道長不顧,提刀就朝楊叢義沖來。
楊叢義一手牽著韁繩早就做了好準備,見對方沖來,他翻身馬,催馬便走,瞬間跑出百丈外。回頭一看,那人還跟在后面,便喊道:“再快點,就這蝸牛的速度,怎么追的我。”
那人不語,奮力奔跑,直追過來。
“喲,你同伴都死完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吧。”楊叢義說完又催馬向前跑出五十丈,再回頭,一個轉彎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后面那人的情況。
兩條腿怎么追得四條腿,楊叢義笑笑,這等毛賊腦子有問題。他催馬慢慢走著,倒要等等看,那人還會不會追來。
慢走了三十余丈,卻還不見那人追來,楊叢義也就明白了,毛賊腦子還不算太笨,也知道追不馬,便放棄了。他為自己這一番機智的拉扯,倍感自豪,三位道長應該能脫離危險吧。不過一想到對方還有十幾人,便有些不放心,再回去騷擾他們一番,反正他有馬能跑,沒有危險。
如此想著,便調轉馬頭,催馬回去。
路空無一人,那人果然沒有追來。
楊叢義正自得意,誰知剛轉過彎,官道邊的草叢間飛出一物,正中馬頭,身下大馬一聲長嘶,便脫離控制,將他掀落馬下。
驚慌間,楊叢義一掌撐馬,平穩落地。扭頭一看,草叢里沖出一人,舉刀砍向馬脖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追趕楊叢義的黑巾人。
楊叢義一看是他,顧不得多想,毫不猶豫,拔腿就跑,跑去找武器。危險面前,爆發出了驚人能力,幾息之間跑出十丈之外,直奔雙方纏斗的戰場而去。
身后那人將馬砍死,惡狠狠的說道:“老子看你還能跑哪兒去!”說著提刀又追過去。
“毛賊受死!”楊叢義眼見一道長脫困而出,正在攻擊他人,頓時心下大喜。
“施主,你怎么又回來了。”道長一劍放倒一人,頭也不回的問道。
楊叢義急奔過來,彎腰撿起一把刀,回身一看,見追他的人還在十丈之外,便舉刀朝其他人殺去。
“小小毛賊,還不退走,更待何時!”大喊一聲,砍翻一人,加入混戰。
已經死了不少人,戰團里加入一人,楊叢義又大喊大叫,更是讓他們心浮氣躁,毛賊瞬間便亂了。
幾個道長本就劍術高明,又有楊叢義擾亂對方心性,十幾個毛賊,幾息之間又倒幾個。
“走吧,不然今天都要死在這兒。”楊叢義擋住一刀,再開口勸道。
“一個也不能放走。”有道長一劍刺穿一人,開口說道。
殺氣很重啊,楊叢義笑道:“你們也聽到了,惹了道長,一個也別想跑。”說完就趁對方失神之際,又一刀放倒一人。
追殺楊叢義的人也趕來加入戰團,被一道長接住,急得他盯著楊叢義連連吼叫。
此時雙方實力已經顛倒,倒地的黑巾毛賊越來越多。
又纏斗一會兒,當只剩七八人時,便有毛賊撤刀退走,跳入官道邊的密林逃走。
再有一人倒地后,其他人眼見殺人無望,紛紛退走。
道長怎么會輕易放過他們,追去又放倒三人,但跑進林子的毛賊也只能讓他們跑了,深林不能隨便亂追。道長們轉而攻擊最后一人。
最后那人心知不妙,虛晃一招,拔腿就跑。
但在這么多人面前,怎么可能讓他跑了。道長一步前,兩劍就削斷了他的腳筋,讓他絕了逃跑的念想。
“道爺饒命”那人臥倒于地,頓時開始痛哭求饒。
“道長小心,此人奸詐。”見道長要前,楊叢義立即出言制止。
道長一看,見那毛賊手里還握著刀,頓時大怒,一劍削斷對方手筋,厲聲道:“為何要劫殺道爺,你只要說清楚,便饒你不死。”
那毛賊道:“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說著掙扎了一下,想要坐起。
眾人在三尺之外,等著毛賊道出原因,可過了一會兒,還不見他開口,仔細一看,只見他嘴角有血沫流出。
毛賊自殺了。
楊叢義揭開他們臉的黑巾,卻也認不出來歷,身沒有找到什么表明身份的物件。
道長告訴他,他們也是路過,突然就被圍了,也沒說什么原因,來就殺。
“道長,怕是你們惹了什么仇家吧。”
“有沒有仇家不知道,我們師兄弟三人確實出手教訓過一些兇惡狂妄之徒,是不是有人懷恨在心,想要殺我們,真不知道。”
“三位道長一身本事,想你們尋仇,那不是嫌命長。”楊叢義笑道。
“施主言過其實了。多謝施主出手相助,不然我們師兄弟就要吃大虧。”
“道長客氣了。在下楊叢義,不知道幾位道長怎么稱呼?”
“貧道張柳,這是兩位師弟,魯全,唐壽。”
“原來是張道長、魯道長、唐道長,不知三位道長此行是要去哪里?”
張柳回道:“我等師兄弟奉命下山游歷,天南海北,隨意走走,都是歷練,沒有目的。”
楊叢義忽然想到一事,便道:“天下之大,名山大川不計其數,有趣的地方有很多,除了山川,海外還有廣闊無邊的天地,珍禽異獸,不計其數,海島遍布,景色秀麗,不知道三位道長可曾去過?”
張柳搖頭,回道:“不曾,出家人用腳行走天下,腳是自己的,出海就需要船,而船是別人的,別人的船,怎么能到我想到達的河岸。”
楊叢義笑道:“道長說的高深了。三位道長,實不相瞞,我正在組建一支遠洋船隊,打算去一趟海外,反正三位道長游歷天下,這海外的景色更勝大宋,不知是否有興趣同行?”
張柳想了想,道:“暫無興趣。若是以后想去,再去找施主。”
楊叢義笑道:“也好。道長要是改變了注意,可在今年十月之前到泉州,船隊會從泉州出海南下。”
既然道長已經脫困,又無大礙,楊叢義當即告辭:“三位道長,我回太湖縣有事,先行告辭。道長若去泉州,可找楊叢義。后會有期!”說完行一禮,便快步離開。
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馬也死了,回去又得多花不少時間。
此事楊叢義吃了虧,但也得到教訓,任何人都不能看輕,否則就得付出代價。
看著地的死馬,他又成長了一些,太過得意忘形了,就會栽跟頭。任何時候都不能太得意,不能太大意,若那人偷襲的不是馬,而是他,他今天就得死在這兒了。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警鐘。
最后看了一眼陪伴了他幾個月的馬,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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