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軍卒何曾見過這等神物,軍心瞬間就亂,驚慌之間,紛紛退避。
楊叢義提槍前,隨后五百宣威軍隨即跟,雙方霎那間在擁擠的道路展開一場混戰。
五百宣威軍,將安南軍隊前進的道路死死堵住,他們只能后退,不能前進。
道路不寬,楊叢義帶領兩百人與敵軍短兵相接,將道路封住,不讓敵人前進半步,遇到阻礙,便扔兩個霹靂彈招呼,打消敵軍抵抗的心思。
剩余三百人則悄悄在叢林里迂回,時不時向混亂的安南軍扔出霹靂彈。轟然炸裂的霹靂彈,不時從安南軍隊頭頂落下,叢林道路不多時便濃煙四起,充斥著霹靂彈的爆炸聲。
安南先頭部隊,根本無法抵擋宣威軍的沖擊,完全被阻住,寸步難進,更難以逃命,于是紛紛開始后退。
安南中路軍,只聽到前方巨響,忽然前進不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一時之間疑惑不解,但他們還沒有得到軍隊指揮官的命令,即使不能進,也不能后退半步。
中路埋伏的宣威軍聽到前方霹靂彈爆炸的聲音,知道前方已經交戰,當即紛紛點火。
當中路敵軍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忽然看到有東西從頭頂掉落。正驚訝之時,還沒等看清落下的是何物,那冒火花的東西便轟然一聲炸響,頓時血肉橫飛,軍卒或站或躺,慘叫連連,至此時他們方知是遇到埋伏。中路軍頓時為之一亂,就起了后退的心思。
隨著更多的霹靂彈從兩旁的密林中落下來,在人群中炸響,不等指揮官命令下來,整個中路部隊便奪路而逃。
這種利器他們從未見過,在他們眼中便是如同天雷一樣,簡直就是神物。
天雷落下,肉胎凡身如何能抵擋?就是皮糙肉厚的大象也不能。
天雷在人群中不斷炸響,隨著火光和煙火四處飄散,安南亂軍夾雜在奔跑的大象之間倉惶后退,路窄人多,左推右搡,后退的速度奇慢無比,不少亂軍成了驚慌奔命的大象腳下亡魂。
中路軍被攻擊之后,張彪帶領宣威軍幾乎同時對安南后軍發起攻擊,一時間霹靂彈從天而降,火光四起,殺聲震天,安南軍后路也瞬間就被堵住。
林中道,霹靂彈四處飛散,三千安南軍被擋在叢林內,疲憊不堪的他們,還沒見到敵人,就被天雷炸的暈頭轉向,不得前進,又不能后退,不光挨天雷轟炸,還要被大象踩踏,驚恐之間,疲于奔命,慘叫連連。
中間的亂軍難以后退,以為是后退之路被將軍所阻,強行逼迫他們向前沖殺,但向前要挨天雷轟炸,明顯就是死路。在軍卒們大難臨頭不能抵擋的時候,生死存亡之際,馬就要命喪當場,哪里還能顧得將軍的命令,因此為了逃命的軍卒舉刀瘋狂的向攔住他們去路的人砍殺,一見有人動起手來,其他人為了活命紛紛效仿,開始一起向后攻殺,殺開一條血路,想要奪路而逃。
中軍軍卒前后攻殺在一起,亂軍更亂。
不多時,安南亂軍再無半點隊形,只顧亡命向后奔逃,很多人連手里的武器都丟了,只為跑快一點。
安南軍隊拿著簡陋的武器,在從沒見過的大宋武器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小半個時辰之后,傷亡倒地不起的,遍地都是,有為霹靂彈炸死炸傷,又被亂軍和大象踩死踩傷,還有被亂軍殺死砍傷。活著的敵軍,只剩一小半了,只能選擇投降。
至此,三千安南軍戰力全無,許多人不是死了,就是重傷,還能投降的只有一千余人,
張彪帶人守住后路,幾乎未讓一人從大路逃走,但叢林卻無法顧及到,不知有多少敵軍奪路而逃,跑進了叢林,宣威軍人少,無法追趕。
戰火一息,張彪便帶一百人沿大路向北方迅速追去,在二十里之外,設下埋伏。
以他追蹤逃犯多年的經驗,逃進山里的逃犯,在避開危險之后,必然會回到大路,如此才能跑得更快,跑得更遠。早先已經得到探子回報,北方的道路其實只有一條,不管這些安南敵軍逃多遠,最終還是要回主干道,不怕抓不住他們。
宣威軍正面交鋒不多,傷亡很小。戰火一息,楊叢義就帶著將近九百宣威軍,把一千多安南敵軍全部繳械,統統押解回海岸邊。
在這些人里,楊叢義沒有找到安南敵軍的將軍。降軍也無人知道他們的將軍,如今身在何處。
既然不在降軍里,也沒在重傷和死亡的敵軍中找到,那就應該是戰事一起,他便當先跑路了。
這些降軍如何處理?楊叢義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殺?自然不能全都殺了,他做不到。放?也不可能全放掉,否則他們轉頭又組成一軍,也要還要來襲擾。
安南人兩百年前,還是中原統治的地區,他們說的話是漢語,用的詞也全是漢字。只不過中原王朝紛亂時,被人所趁,伺機獨立成國。此次大宋再次派遣使者前來安南,便是有意聯絡一番,讓安南重新歸附大宋。
如今這些投降的安南敵軍,見識了大宋天軍神威,蹲在海邊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但如何處理這些安南人,楊叢義沒有合適的辦法,他只能等待張彪帶回這支安南軍隊的主帥之后,再做打算。
投降的一千多人,不能全部帶船,兩艘戰船,沒法再裝更多的人口。況且就算能帶,也不能保證安全,畢竟宣威軍只有一千人,降軍也有一千多人,若都用來看住他們,宣威軍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想來想去,也許只有一個辦法,帶他們從陸路,一路南下。
南下之路,應該還會經過兩三個安南小城,再繼續南下,便可到達占城,占城原本就是出使的目的國之一,但具體如何行動,還得戴大人做主才行。
主意打定,楊叢義讓人把降軍的基層軍官全都找來。
兩刻鐘之后,五六十個基層軍官,全部被叫過來。
楊叢義看看他們的膚色,與中原人并無太大區別,只是面色更黃而已。
當即道:“我是大宋天軍指揮官,宣威軍監軍,全權負責此次使團安全。你等從什么地方來的,所為何事,本人尚不清楚。但你們的敵意,天朝早就一清二楚。天朝和安南以前原本是一家,被野心家破壞,才變成如今的兩個國家,F在給你們個機會,如果愿意重新回歸天朝,聽我調遣,再做天朝人,就站到我這邊來。是做天朝人,還是做安南人,你們自己選擇!
說完,楊叢義隨即抽出長劍,看向那五六十個安南軍基層軍官,意思很明白,不愿意歸附的,那就等待刀劍伺候。
這些安南人自然聽得懂楊叢義的話,他們相互看看,卻無人敢站出來做那第一人。
無人敢做,并不是一直都無人敢做,一旦熬不住了,總有人會出頭,去做那第一人。
冷場對峙約一刻鐘后,當楊叢義漸漸失去耐心時,忽有一人起身向他走來,口中道:“我愿回歸天朝,誓死為將軍效忠。”
楊叢義心中一喜,迎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好,識時務者為俊杰。從此刻起,你便是這支軍隊的指揮營長,管理五百人!”
隨著第一人站起,隨后陸陸續續走過來三四十人。
等這些人一過來,楊叢義便道:“本人仁慈,我再給諸位半刻鐘考慮,時辰一到,是生是死,你們自求多福!
隨后楊叢義又高聲吩咐道:“拿繩索來”。
宣威軍有人應承一聲,不多時就拿過來許多麻繩。
那些基層軍官,看著抱來的繩子,而此時又在海邊,他們自然便明白,大宋人是何意,當即又有十多人歸順天朝。
時間一到,楊叢義隨即讓宣威軍把那些沒過來的軍官綁起來,立即宣布:“這些人以前是天朝人,當年趁天朝北方戰亂,年年戰爭之際,支持分裂分子,分裂天朝疆土。此時,天朝回歸,他們依然冥頑不靈,為亂臣賊子舉刀守墓。依大宋律法,這些人數典忘祖,舉兵謀反,當誅滅九族。但今日大宋使者從臨安趕來,便給他們一個機會。犯人家屬暫不追究,但他們本人,必須以正國法!
楊叢義當即就判了十多個安南基層軍官死刑。
宣判完畢,宣威軍不顧他們的喊叫,立即把這十多人拖戰船,行船三十丈之后,被公開推入海中。
行刑之后,基層軍官以下,一千余降兵,在歸宋的基層軍官帶領下紛紛口呼“愿意歸附天朝”。
眼見如此,楊叢義立馬承諾:“回歸大宋的軍隊,每月都有軍餉,銅錢三十文,衣食無憂,每日三頓飯,不餓肚子。安南是大宋的土地,以后你們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但兩年之內,你們必須要跟隨大宋軍隊,先南下占城、真臘等南洋諸國,隨大宋使者出使。兩年之內表現好,可以升官,可以進入大宋最好的軍隊禁軍里,享受至高無的待遇!
不多時,一千余人順利歸附,頓時就成了大宋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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